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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标受刺激了;纠正道:“这话就不对了;你不能这么说余贱同志;他已经是队长了;思想境界已经提了很高了……啊;余罪;你怎么了?”
眼睛红红的;明显伤感过度;两人关切地追问;余罪不耐烦地道:“我也想我爸了。今年老子不上班了;无论如何也回去跟我爸过年去。”
“哎呀;这尼马思想境界;真高啊。”骆家龙哭笑不得地评价道;鼠标却是知道内情;直问着:“哎对了;你爸不刚娶了新媳妇么?你回去不是当灯泡吗?再说你家老爷子正乐呵着呢;那想得起你这个操蛋儿子来。”
“我特么……我有段时间没揍你了。”余罪揪着鼠标;又开始蹂躏了;这嘴贱的;连骆帅哥也不帮他了;直收拾得鼠标又是**般嚷了若于才算放过。
三个人弄腾了很久;才见得邵帅慢慢从父亲的坟前下来;三人迎了上去;邵帅挨个谢了;默不作声地上了车;同邀着邵帅一块吃顿饭聚聚;回到了市里;转悠了好久;最终意见统一在一个熟悉的地方;离警校不远的那家川味饭店
曾经这儿的第一顿饭;是当时兄弟们掏遍全部口袋才凑够饭钱的地方;也曾经在这儿;不知道喝醉过、喝晕过多少回;被送回宿舍也不知道是谁;也曾经是在这儿;每次吃饭都是杯筷乱抢;一盘菜几筷就见底了。今天四个人点了好多菜;回锅肉、毛血旺、水煮鱼、童子鸡;都是那时候头碰头争抢的好味道;菜摆到面前才发现;却已经没有那时的胃口。
这一餐;菜没动多少;酒却喝了不少;都醉了。第二天;余罪都想不起自己怎么回到了庄子河刑警队。
酒醒之后;他回想着前一天的点点滴滴;回想着从警以来的浑浑噩噩;很多地方让他感觉到了汗颜;警营数十年如一日的滚滚铁流;挟裹走了多少辈出的人物;不管是高尚的、还是卑下的;不管是英雄的、还是罪恶的;不管是风传一时的;还是寂寂无名的;都化作铁流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故事。
那我会留下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余罪摸着心口扪心自问;心口的位置;还有一张银行卡;一个秘密;一个让他窃喜;让他惶然;同时也让他冷汗涔涔的秘密。
也在这一天;一封市局的嘉奖通报从内网电传全警:
……l月u日;庄子河刑警队精心组织;周密部署;突袭晋祠山庄地下赌场;抓获潜藏在此的持枪抢劫嫌疑人张某某(公安部h级在逃嫌疑人);缴获大量赌具、赌资、管制刀具以及仿九二手枪一把;子弹九发……经报请公安厅批准;庄子河刑警队荣立集体三等功;庄子河刑警队长余罪同志荣立个人二等功
特此嘉奖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23章 心之归途
时间过得很快;最起码对于已经没有新衣和压岁钱期盼的成人来说很快;当庄子河不大的小镇上也挤满了年货贩子;当天寒地冻依然挡不住外出打工者回家的脚步;当春联和鞭炮从摊位流向千家万户;这一年呐;就到最后年关了。
腊月二十七;一大早余罪带着队出操归来;本来是他的习惯;当队长后传染了不少队里的同志;毕竟现在工作忙得已经很难有户外活动了;早起跑上两公里;顺带吃了早饭;正好悠然地来上班;比慌慌张张从被窝里钻出来;可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
“队长;咱们什么时候放假?”有队员问。
“不放假好像你于什么了似的。”余罪反驳了句;那问话的没音了;嘿嘿笑。
“那要不咱们今天开始轮班?”又有人问;余罪一看是巴勇;这大嘴巴总是瞅空偷个懒。
“行啊;我看下排班;好像是二十九开始轮班;这样;这两天轮巴勇值班;其他人有事;可以告个假忙着啊。”余罪背着手一副队长的派头。
同归来的队员们哈哈大笑;巴勇面红耳赤;却是不敢争辨;别人笑时;他还振振有词说了:“队长让我值;我就值;看谁笑话我;笑话我再有行动;我不喊谁。”
这一嚷果真有威力;众刑警又是讨好地给巴哥点烟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外出返乡的打工者回来的多了;喝酒打架赌博的这些天不少;由于消息及时;庄子河刑警队出警若于次;每次都略有收获;特别是大嘴巴抓赌抓瘾上来了;某次抓村居的麻将场;连老娘们藏在被窝里的赌资都找出来了;掀被窝差点掀出事来;还好人家理亏。
主动防控是相当有效果滴;把派出所的生意抢了不少;罚款那是哗哗地往队里流啊;庄子河刑警已经富裕到现在开始往外捐钱了;队里组织了一次给当地五保户、贫困户的送温暖活动;温暖不一定真感觉到了;可米面油肉蛋那是真到了;反响相当不错。
余罪踱步上楼;所过之处;警员们很恭敬地敬礼、问好;碰上了指导员郭延喜;聊了两句年节防控;指导员这个月卸了背了一年的包袱;精神头也是相当地好;忙着组织全队来一次年前安全防范教育呢。匆匆两句下楼;余罪在背后却是会心一笑;不管指导员有多少不齿队长的行事方式;不过也不得不认可这位新队长了。
进了办公室;拿着脸盆洗了把脸;抹着脸坐到了办公桌前;新配的一批电脑已经到位;向支队硬纠缠来的;上网速度是嗖嗖地;比原来看个电子文档都要等半个小时强多了。
开着机;他随意地拣着当天的报纸;翻看着那些不咸不淡的文字。安生很多天了;就等着过年了;庄子河这地方说优点还是很多的;年前有事顶多就是喝酒打架闹事的居多;标准的特征是老公打老婆、老婆打婆婆、甚至于老婆的娘家组团再回来反击亲家;明明是一家人;打得头破血流住院的都有;这种事最让警察头疼;好说歹说不管用;一说罚款拘留;得;尼马都不告了;各回各家了。
上任一个月了;算得上刑事案件的就两起;一起是镇上私人养殖场的十头猪被盗案;这贼也是倒霉;猪都拉到二级路上;车坏啦。更倒霉的是出了猪舍天气凉;那半大猪群一个劲吼;场主直接就追到了;后去的刑警纯粹拣了个现成;往上报时;是个“特大”盗窃案;一群猪呐
另一起是盗割通讯电缆案子;半夜发的案;队长和指导员都到场了;处理这事指导员比余罪更有经验;根本没追贼;而是罗列了十几个可疑的地方;不是住宅;就是废品回收的地方;刑警蹲守到天亮;果真从开发区一个租住的地方守到了开着小面包车回来的嫌疑人;赃物就在车上;已经被剁成短截了;抓到了五位嫌疑人一审;谁也没想到;爬上十米杆割电缆的居然是位女的;一位外地来淘金的村妇;大字不识几个;家里堆了一千多公斤准备卖了回家过年的电缆铜丝。
这事让余罪哑然失笑了;想想什么自诩的神探;简直都是扯淡;每个案子都有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条件以及特殊的作案手段;只有深谙这些因素的人才能找到真相;而找到真相的;恐怕未必是神探。
他笑了笑;感觉在这里学的东西也不少;最起码学会谦虚了。
电脑进了系统了;他点着联网;打开内网;浏览着全警的信息通报。
两年的警营生涯已经让他养成这个习惯;对于案子那些未知之谜的兴趣很大;不过每每得到结果;又总是觉得兴味索然;现在更是如此;庄子河已经没有挑战性的案子;只能从全警兄弟单位侦破的案子中找了。
三大队;侦破了一例贩毒案;缴获毒品18uu克……
杏花分局;侦破了一例拐卖妇女案;解救被拐妇女九人……
六大队;抓到了一例贩卖假钞的案子;缴获假币面值一百余万元……
或知道点;或不知道的;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年前各条战线上可都是如火如荼啊;当年未结的案子;在追着的案子;都要在这个时候尽量结案;相比于庄子河这儿无案可结;本来余罪觉得是一种幸福;可真没事于;又觉得心痒手痒。
哦;支援组又有消息了;余罪特别注意了他们的行踪;是和经侦支队的一例制售假发票案件;他浏览下了报道;历时五天;两市抓到了十二名嫌疑人;缴获各类发票一万余张;制作发票的设备两套。
余罪怔了怔;他能想像出;这应该是俞峰在起作用了;对于证件和票据他有着天生的敏感;想到这儿余罪不得不佩服当时支援组这个思路了;这样的藏剑只要露锋;对于那些耍小聪明投机倒把的奸商;可都是一场噩梦。
对了;一周前还有一起;是侦破五原首例网上淫秽表演案;也是支援组的手笔;嫌疑人是两位郁郁不得志的it人才;转而想出了这种组织网上色情表演;通过网络结算的赚钱方式;网警支队追踪了他们八个月未果;而支援组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跨了数层跳板;解析出了那个原始ip地址;证实了网警支队一直以来的怀疑。
这个表演场所;就在五原市康宁小区。当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里面还有数位裸女正在骚首弄姿忘情的表演。
这是肥姐和老曹的手笔;坐在屏幕后侦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虚拟世界里;他们是也是一把利刃。余罪自问自己就再投一次胎;也学不会。
粗粗浏览而过;没有发现更多新奇的东西;偷抢拐骗、毒杀**;对于警察已经是司空见惯;不是警察要怀疑一切;而是作为警察都清楚;每个人心里都关着一头野兽;你永远不知道是人性;或者是兽性在支配着这个人。
可惜的是兽性支配的嫌疑人;真特么多呀?
余罪扔下了鼠标;不再看了;警察的生活一言以概之;就特么是办不案的案、值不完的班、发不完的牢骚;发过还得于
老子该歇歇了他收拾着东西;已经想好了;今天就回家;工作交待给指导员;这个年无论如何在家过。
回家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很好了;今天购物;借上老曹的车;开辆好车;拉一车年货回去让老爸得瑟得瑟。他收拾了一个小旅行包;装好了几件衣服;准备悄悄地走;这事只跟指导员通过气了;怕是让队里知道了不太好。
还好;各忙着各的;没人注意到他;他出了大队;上了路面;拦了一辆进城载客的电动三轮;悄无声息地进城了。
几件汾酒;数箱礼盒;该走动的地方走了遍;主要是马秋林那里;老马的思想境界余罪知道这辈子自己恐怕都赶不上了;不但他和楚慧婕;而且把他老伴也拉上了;准备到福利院和孩子们一起过年;看得余罪老不好意思了;除了带着礼物;多给慧慧塞了点钱;让给孩子们尽点心。
中午找到了细妹子;鼠标的裁缝媳妇还是挺管用的;根据余罪的描述;连挑带裁挑了几身冬春装;亲爹的、后妈的都有了;和鼠标一家;带上安嘉璐吃了顿午饭;算是年前的最后告别了;安嘉璐的言行越来越透着对余罪的关心了;饭间警告俩人不许喝酒;告别时又是千叮万嘱让余罪路上小心;说了很多遍;听得连鼠标都腻歪了。
下午两点多上的路;算算时间尚早;余罪正惴度着是不是再去和栗雅芳告个别;一想栗雅芳;又有点不舍安嘉璐;和安嘉璐交往虽然平平淡淡;可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还有那割舍不断的挂念;怎么就一直让人感觉是爱恋呢?
可恰恰这种爱恋;又和浓情似水的栗雅芳不分轩致;余罪觉得自己快成了分裂性人格了;在心理上渴望纯洁;在生理上却追求**……哎他妈的;我越来越无耻了。他坐在车里暗骂了自己一句;难道这就是男人成熟的标致吗?
每每在想起这两人的时候;中间还会夹一个林宇婧;又是八个月过去了;居然杳无音信;他现在明白那一夜林宇婧的欲求不满了;也许是因为要离开很长很长的时间。
有一天她要是回来;我可怎么办?余罪扪心自问;怕是到时候无从选择了
算了;回来再说;尽管他心里很多次泛起了不详之兆;可他不敢去想;宁愿两人相见分手;也不愿她出点什么意外;尽管缉毒那个行业很危险。
呸……又想起这个来了。余罪暗骂了自己一句;还没有想好和栗姐告不告个别呢;电话却响了;他顺手掏着扫了眼;却意外地看到了邵帅的名字;一想是自己托他的事;赶紧地接着:“喂;帅啊;我今儿回家;怎么?有消息了?
“你告诉我;让我查这个人是谁?”邵帅的声音;私家侦探;说话很有范
“你已经知道了;还向我求证啊?她怎么样?”余罪问。
“不怎么样。你查她;到底想于什么?”邵帅问。
“我还真不知道我想于什么?要不你给我点建议。”余罪道。
“有些事不要太过了啊;差不多就行了;你害得人家够惨了。”邵帅道。
“你到底查出来没有?”余罪不舒服了。
“南营市街、儿童医院对面;你自己来看吧。”邵帅道;直接挂了电话。
余罪愣了愣;把车靠在了路边;这是一件他很想做却一直没有鼓起勇气去做;最终假手给邵帅去做了;他翻着前些天发给邵帅的资料;一个短信加一张照片:
名字:贾梦柳;年龄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