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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4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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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卖什么我都不生气;就卖关子让人很生气。”余罪直接道。

    “那好;我不卖关子了;有个百把十万的生意;我心里没底;想请教请教您。”马铄道。

    余罪一笑;嘴里不客气地道着:“你这磕头烧香找对庙门了没有?你那里看我像个懂生意的?”

    “不用懂;生意我来做;给你两成于股……”马铄在尝试性地试探。

    余罪思忖片刻;慢条斯理地道着:“我好像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生意了。

    “我就说嘛;余副局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解释。”马铄道。

    “可未必是于股啊;你也是聪明人;聪明人可不做赔本买卖。”余罪道。

    “对;双赢;平安求财、求财平安;没其他意思。”马铄揶揄地声音。

    “可以;和谐;稳定是大局;生意自然要平安。”余罪道。

    “那……余副局啊;明天要不您抽时间;我陪您转转。细节咱们当面商量?”马铄试探地问。

    “可以;明天你给打电话吧。”余罪道。

    这一切显得自然而然;经过试水、试毒、试嫖以及试收黑金;一切水到渠成了;余罪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那些人会由浅入深;邀请他成为地下活动的保护伞;买通他成为安插在警察内部的眼线。

    这一切都不意外;只是当这一切都来临的时候;余罪被自己这种无动于衷的心情吓了一跳;似乎他所做的一切本该就是如此;他有点分不清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一位故意抹黑的警察;还是本来就是一位黑警察;从来就没有白过…

    下午十七;驱车到北圪岭上;距市区二十二公里;尽管知道这里是垃圾围城的重灾地;邵帅还是被眼前的景像吓了一跳。

    连绵的垃圾山;几乎填满了谷地;空气中充斥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是粪便、霉变、酵变等等各种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你无法想像的是;就这种味道;还有人在里面刨啊刨啊;就为刨点能换钱的垃圾糊口。

    “臭死了。”一位卷毛的;跟在邵帅背后。

    “城里人坑乡下人啊;垃圾都倒这儿;乡下人也坑城里人;垃圾上捡上点东西回收一制作;又回城了。”一个大个子;捂着鼻子道。

    三个人特殊的一队;已经搭伴数日了;卷毛的叫洋姜、大个大叫大毛;两人长得都有点嫌疑犯的气质;邵帅一直没搞清楚;这都脱警几年了;居然余罪还能召之即来。

    不光大毛和洋姜;春季粮油的淡季;反扒队当年出来的二十几位都搭伙做这生意;一听余副局召唤;除了守店的;还都应召来了。任务很简单;就是找类似毒源的地方。

    像这种:恶臭、肮脏、水源和环境全部被污染的地方;只有这种地方毒源才能生存;大批量制毒根本无法掩饰废料和废水的气味。

    对其他人保密;对这些人可没有什么保密的;三人往岭下走着;洋姜问着:“现在这种地方太多了;我敢说啊;就把废水倒进市区里;都不会太轰动;大家已经习惯这种糟糕事了。”

    “可能性不大;毒水渗进土壤;土壤的phf值会达到酸临界以上;简单讲;那是寸草不生。”邵帅道。

    “市区的地下管道呢?那里面不需要长草。”大毛道。

    也是;区域太大了;不到二十人的队伍;实在显得杯水车薪;邵帅犯愁地道着:“试试找找吧;不看不知道;咱们的生存环境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

    说到这话;都不用再说了;三人一会儿也习惯这种臭味了;分几个区域;采集了部分土壤、废水样品;封装好;忙碌了近半个小时;这才结伴回程。

    有时候很多事说不清为什么要做它的理由;但你知道必须去做;洋姜可不清楚邵帅的来历;笑着又问上了:“邵帅啊;你和余儿啥关系;怎么于得这么来劲?”

    “同学……不为什么;有一天看到余儿给我的照片;有个十岁的孩子和他妈妈被打的遍体鳞伤;就为了协迫孩子父亲给毒贩办事;我一下子冲动就答应了。”邵帅笑着道;现在为冲动付出代价了;工作都丢了。

    “这帮王八蛋;逮着该活剐了。”大毛呸了口;所以犯罪里最恶劣的;涉毒算一种。

    “别这么嫉恶如仇啊;不当警察已经很多年了。”洋姜道着;追着邵帅问着:“邵帅啊;你都没当过警察;于嘛趟这趟浑水;我们好歹还当过协警呢。

    “呵呵;别给我摆资历啊;往上数;我爸就是警察;我就在公安局长大的;第一个玩具就是手铐;第二个玩具是警棍……五岁我就摸过枪。”邵帅笑道

    “咦;那你于嘛没当了警察?”洋姜道;好奇地问:“是不是没关系;转不了正?”

    “没有当是因为我恨这个职业。”邵帅回头讲;仍然笑着;旋即他又好感触地补充着:“不过我并不恨这个警察;没有他们;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他努力把背包往肩上带了带;走了。相随的两人;抱之以理解的一瞥。

    如果非要找一个这样做的理由;似乎这个就不错;谁也不愿意看到;世界变得越来越糟糕。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22章 紧锣密鼓

    车驶到了桃源小区;邵帅把买好的一网兜吃的提好;锁上车门;下意识地看看左右无人;这才迈步向其中的一幢单元走去。

    这个毗邻南寨公园的小区着实不错;特别是春意盈然的时候;绿荫浓郁、草地碧绿;与远山相映成趣;每个临窗的阳台都做得很大;像个阳光房;他进楼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下;看到了其中一间;一家三口;正在阳台上;玻璃后;其乐溶溶的吃晚餐。

    对于从未享受过幸福的人;幸福之于他们是一种刺激;邵帅努力按捺着自己不要去想;叹了口气;上楼了。

    五层一家;敲门;良久方开;闪身而入的时候;杜立才正把枪支往后腰别;邵帅笑了笑;明明是警察;越来越像匪徒了。

    “明天过节;杜叔;给你整了点吃的。”邵帅道。

    话不多说;老杜拆开包装;边挟边吃;一只烧鸡;几样小菜;他狼吞虎咽;看样子根本吃不出什么味道来;邵帅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房间;大房间里一面墙全部被征用了;满面墙都是白板笔写的字和贴的便条;如果有心仔细看的话;一条曲线图;数字显示是这些天各类毒品价格的变化;行政区图标识出的地名;是已经确认没有发现毒源的地方;还有一大堆嫌疑人的名字;看样子枝节零乱;暂时还理不出头绪来。

    这些天就一直窝在这儿;确实是个好地方;根本没人打扰;连买日用品都不是那么方便;老杜可没闲着;作为警察那种职业的惯性不好改;那怕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位警察了。

    回头时;看着老杜狼吞虎咽的样子;邵帅又一次感到了心里那种深深的怜惜;短发;看上去头发已经白了不少;特别是两鬓已经成灰白色了;古铜色的皮肤;一睁眼额头的皱纹就出来了。那双眼睛;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忧郁的神色……这个记忆似乎让邵帅感觉到并不陌生;儿时懵懵懂懂的时候;老记得一身烟味的父亲;偶而会抱着他乐呵呵地用胡茬扎他;就像故意把他逗哭一样;后来没人这样做了;那味道却成了他心底最深的记忆。

    “嗯?你吃了么?要不一起吃?”老杜看邵帅痴痴看他;不好意思了。

    “我吃过了;你吃吧;可能余儿一会儿要来。”邵帅道。

    “他电话上说过了;对方明天约他。”杜立才道。

    邵帅没答话;拉了张椅子;坐下来;两手托腮;看着杜立才;就像曾经父亲忙乎的时候;一把拎着他;往椅子上一扔;然后自己忙自己的;他总是喜欢看那一身警服威风的样子;总喜欢摸摸父亲腰里的手铐;还有那锃亮的手枪。

    “杜叔;您记得……我爸爸的样子吗?”邵帅突然问。

    “我那时候还没毕业;第一次知道他是在我们政治课上;我们教员说的……那次案子很惨烈;谁也没想会是那样的结果。”杜立才道;默默地看了这位忧郁的大男孩一眼;好奇地问着:“你去羊城的时候我认住你了;那年的城市生存其实你完成的不错;可为什么在最后一刻;选择放弃呢?”

    那年;谁也没想到;人被逼到进退维谷的时候;爆出的生存能力都是相当惊人的;邵帅接了个中介的活;混得不比其他差;邵帅笑了笑道:“因为我知道;许平秋在招一个特殊任务的人选;我对他们的行事方式;太了解了。”

    “你当时就很了解?”杜立才异样了。

    “是啊;警察有时候坑蒙拐骗的水平;不比那些罪犯差。”邵帅道。

    杜立才笑了;不得不说;那年一群可怜的孩子;全是被拐到羊城的;最狠的一个;还被他拐到监狱里了;笑着的时候;杜立才叹了句:“老许是个人物啊;不管他的眼光还是手段;能到他那水平的人不多……哎对了;邵帅;你……后来为什么辞职了?”

    邵帅不好意思地扭捏了句:“虽然都觉得英雄的儿子也应该是个英雄;可我不大想重复我爸的路;我想有自己的生活。”

    “也对;如果当个坏警察;下场可能是个悲剧;可如果想当个好警察;你下场;可能更悲剧。”杜立才放下了筷子;两眼空洞地说道;也许从枪杀沈嘉文那一刻起;已经注定了他将以一个悲剧结束;现在只等着落幕了。

    尴尬间;门铃又响;邵帅起身道着:“坏警察来了;我比较欣赏这个坏警察;那怕是悲剧故事在他身也会透着黑色幽默。”

    开门时;余罪也同样提着一兜子东西进来了;进门就喊着:“喂;老杜;过节了;咱哥俩喝两口……帅;一起来。”

    “我叫杜叔;你叫哥俩;沾我便宜是吧?”邵帅不悦地问。

    “各称呼各的;还是兄弟亲切……是不;老杜?”余罪笑道;不过看一茶几的狼籍;知道自己后知后觉了;东西放好;杜立才和邵帅说话很客气;对余罪可没那么客气了;直接道着:“说吧;是个什么情况。”

    “这是检测进展;暂且没有发现。”余罪把pdao递给老杜;禁毒老杜才是专业的;又说到见面的事;杜立才眯着眼站到了信息墙前;也同样感觉到那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信息断层了;孙笛开ktvr李冬阳是个拉煤司机、姚曼兰又是搞影视的、马铄更好;无业;牵出来的申均衡;又是搞矿山机电的;就即便凑成一伙;可这些不同的领域;又是怎么样交集的呢?

    这一窝有点奇葩;似是而非;可要细看;又处处不像。

    “杜叔;这些天我们取到了上千种样本了;走的地方越多;我们越发现;可能藏毒的地方太多了;有些地方环境污染的;市民都习惯了。”邵帅道;这是根据工业用电、废水、废料污染划定的区域;但迄今为止;仍然没有检测到那种可能;问题的症结在于;很多样本根本无法检测;比如城市下水管道窖井里;那些浓稠的废水里能含几百种微量无素以及有害物质;科技就再进步几十年也分离不清楚啊。

    “对了;老杜;就现在这类信息;你觉得有毒源可能性有多大?”余罪问

    “很大你们看。”杜立才指着信息墙标着曲线图道着:“我根据你的资料绘制的;在扫毒最严的时候;价格飚到了原来的五倍;前一阶段各队抓了上百涉毒人员;从号开始;到现在;也就一周吧……咱们下意识的稍一放手;价格迅速回落;一周降了六成;再过几天;恐怕就要到回初始的水平了。”

    “那意思是说;地下贩毒网络;仍然存在着?”余罪道;这问题就来了:“可以前禁毒局难道没有发现这种情况?”

    “没有这么严重;最起码化学毒品没有这么严重;去年我离开的时候;就是因为南方货的品质和咱们省的很类似;要去南方找到源头…可惜的是;源头没找到;这儿也泛滥了。”杜立才懊丧地道。

    “那意思还是说;在五原的毒源可能性非常大?”邵帅插了句。

    “对;否则就无法解释;这儿的价格;比周边省份更低的缘故了;几乎和南边持平;南边的销量和咱们这儿不是一个层次啊;咱们全省三千多万人口;羊城一个市就上千万人口;如果源头在南方;运到这里理论价格在这里应该高几倍不止。”杜立才道。

    “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您看马铄、申均衡这条线;价值有多大?”余罪问。

    杜立才想了想;半晌才很谨慎地道:“不是源头;顶多能连到源头。”

    “哇;那离终点还有多远啊?”邵帅都有点泄气了。

    “贩毒和制毒不是一个概念;只要还抛头露面;肯定不是制毒的;只要是制毒的;他们自己清楚;被抓到就是极刑;所以他们会把可能找的线索;可能接触到的人;都压缩在极致;一到照面;绝对是你死我活;我经手的十几例制毒案子;大部分都被击毙;或者选择自杀;能抓到活口的不多……”杜立才道

    余罪和邵帅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警种里缉毒警是个另类;真正心狠手辣的;不是那些拿着大狙时刻准备击毙匪徒的特警;而是这些已经习惯你死我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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