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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果然公平。”
“谢谢。”
“不客气!”
这对心意相通的师兄弟,“相敬如兵”的用力维护彼此间的礼数,两人同时大剌剌地朝坡上石板大道走去。
“现身了?”
“看来是的。”
“他们俩……,经常如此相互恐吓威胁?”
“这还算是小意思的咧。”
“哦!”
无垢不禁庆幸自己的师弟们虽然有点麻烦,不过,没有一个像这小鬼如此麻烦。当下,无垢深深觉得,自己这个“大师兄”当得实在非常幸福!
怀抱着对上苍无比感恩的心情,无垢紧随小千和月癸之后,轻快掠上斜坡。
就在他们现身的同时,“星月宫”高耸的围墙里警钟立时当然大作!
小桂快乐的宣布:“有人在庆祝咱们的光临了。”
客途低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宫内,可能仍有忠于你娘的旧人咧。”
“那就要看他们打算怎么做了。”
小桂表面虽然平静,但客途明显感受到,在他平静的背面,有一股深沉的冷漠和肃杀已然凝现。
客途明白,若是过去忠于玉秋彤的“星月宫”旧属对小桂发动攻击的话,这小鬼已不会考虑他们是否出于无奈,准备一并将之收拾。
是的,小桂的心肠变硬了!
“修罗魔性”的封印已除,不是吗?!
客途伸出手臂,环过这小鬼肩头结实的拍了拍。
他永远是站在小桂这边,支持他一切所为的人!
踏上广场,小千仔细打量着眼前阵式,仍然不觉得有何异样。
他在准备带着大伙儿入阵,月癸突然问道:“为什么这座阵式要叫‘五行土偃阵’?”
小桂和他不禁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样苦笑不已。
他们险些忘了自己这票人里面,刚好有一个阵法白痴。若是不事先稍作解释,只怕待会儿有人得倒大霉!
小千挥挥手,让贤道:“你说吧!”
很早以前,他就放弃为这丫头讲解有关阵式方面的问题,免得有人还没笨死,他自己就先气死。
奇怪的是,在这件事情上,小桂的态度正好和小千相反。关于阵式方面,不论月癸所问的问题如何粗浅、幼稚,这小鬼永远有用不完的耐心,能够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向这颗辣子解释,直到她认为自己明白了为止。
因此,很久以前,关于月癸阵法之学的“教育”工作,早就责无旁贷的落在小桂身上。
小桂说明道:“这个阵式之所以很简单,是因为它的只有五行生克的变化,非常单纯。
五行生克之理,你知道吧?”
月癸拼命点头,再怎么说,她的掌法也是以八卦为基础所衍生出来的武学,她若不知道什么是五行生克,那就未免太混了。
小桂见她明白,才又指着空地上的阵型,耐心解释道:“现在假设我们由东方入阵,东方属木,木生火,火在南方,所以出阵的路线便是由东向南行,遇到障碍则转向中央土位,继而朝西,向金的位置前进;依样在遇上阻碍时,金生丽水、所以转向北方,自然就可以出阵。了解不?”
“解!”
“很好。接下来,你和无垢老大要特别注意的是,此阵名曰:‘五行土偃’;所谓‘土偃’之意,就是用土盖住的意思,意味着此阵在出阵路径上,布阵者特别设下机关埋伏,准备让入阵者体会什么叫做‘风行土偃’。所以待会儿你们过阵时,要特别留心脚下,可别踩进机关里,否则乐子就大啰!”
无垢犹豫着纠正道:“小桂,那句话,应该是风行草偃才对吧?”
“相信我。”小桂拍着他肩头:“风行土偃绝对没问题。”
客途呵笑着解释道:“此阵阵式发动时,必生旋风,而那些人工堆置的足有半人高的矮石和土墩,必也定自动崩颓发动机关,所以阵式才会如此命名。”
无垢这才恍然大悟。
“兄弟们,准备入阵吧!可别让人家久等了。”
他们五人,依小千为首、无垢次之、小桂居中、月癸第四、客途殿后的顺序,鱼贯进入阵式之内。
行不过数尺,无垢和月癸已经注意到,自己所经之途果然有人工挖凿的痕迹。
正当他们俩小心谨慎兼而有之,紧紧跟随着小千和小桂的足迹,逐步深入阵式时,两人身旁,那些足有半人高,灰不灰、褐不褐的古怪岩石,竟忽地蓬然掀开,窜出数条人影举刀砍向五人!
“我绝对没有触动阵式喔!”
月癸“无情竹”倏然挥扫,一棒砸翻两人偷袭者,口中同时用力声明,以示清白。
“慢……”
小千话刚出口,看见被砸翻的两人唉声惨号着落向阵式彼端,只得无奈的一叹:“来不及啦!”
他伸手一拉,抓着无垢右腕,大喝一声:“你先跟我走。”
无垢骤觉四周大雾弥漫,不能视物,在暗自惊疑时,耳际已听见风声呼呼。
小千的语声适时传出,他感觉到小千使劲的拉扯,于是本能的吸气轻身,顺着小千拖曳之势乘风驾雾而行。
眨眼光景,无垢眼前倏亮,四周浓雾尽逝。他不知被小千用什么方法带过十数丈远的距离,已然抵达“星月宫” 大门的石阶前。
无垢回头一望,发现小桂等人尚且困陷在“五行土偃阵”之内。
客途和数名白衣装扮的星月宫所属,已在阵式之中动手开打。
小桂却是左手拉着月癸,右手挥剑,和四名功力不弱的白袍人物厮杀开来。
此时月癸却如盲眼之人,只能进退无方的跟着小桂的拉扯茫然打转。
那些白袍人物不仅朝着小桂下手,更针对进退失据的月癸狠攻猛打,小桂为了顾及这颗辣子儿的安危,动手之际,不免多有掣肘。
无垢见状急道:“得去帮他们……”
他话声未落,小千已然突兀的出现在阵式中央,那里耸立着两方四尺左右的巨大岩石,色泽一黑一白,颇有阴阳相对的味道,这两颗阴阳怪石与四周的灰褐石块、土墩,有着明显的截然不同。
小千甫一现身,阴阳巨石傍忽然土石飞扬,无数手持强弩的星月宫门下,自一条人工挖掘的壕沟中挺立而起,万箭齐发射向逼近阴阳怪石的小千!
小千早有准备,单手猝扬,天空突然出现成群毒蜂,嗡声大鸣的扑向箭弩手。
在对方射手大呼惨号声里,小千迅速双掌结印,倏地分扬,同时惊天喝道:“移形!”
他的身影随着喝声,顿失所踪,那些飞蝗般的箭矢刹时全都落了空。
当小千身形再现,人已站在阴阳怪石前,“天雷掌”带起呼轰风雷鸣响,猛然击向阴阳双石!
浑厚沈猛的掌劲扎扎实实撞上那两颗怪石,轰然一声,阴阳双石已被小千的“天雷掌”
击成粉碎。
原本像是无头苍蝇胡乱打转的月癸,顿时如入清明之境,娇叱一声飞身扑腾,无情竹带着呼啸劲风有如狂风暴雨般,抽向夹杀小桂中的两人!
对方猝不及防,“劈啪!”声中,已被无情竹鞭中数下,不由得发出一阵负痛的哀号,同时在伤处留下一道道永久的纪念乌痕。
小千摧毁阵眼后,帮着自己练出的毒蜂收拾强弩手,回身时,发现无垢尚且呆呆的站在石阶上看戏。
他好气又好笑的大声喊道:“无垢道兄,阵式已破,你不快过来帮忙解决对手,还愣在那儿纳凉啊?”
“阵式已破?喔,我来了!”
无垢仍然不明所以,但是长剑出鞘,立刻加入战局,一手“七曜剑法”对付星月宫庸手绰绰有余,果然极具名家风范。
数十名原为保护阵眼而设的弓箭手,在小千和无垢联手下很快的完全制服。
这时,忽又有惨号声传来。
原来是和小桂过招的两名高手引颈就戮时,所发出的濒死哀鸣!
小桂这边刚得手,客途那头也劈掌震翻两条人影,嚎叫声里,热赤的鲜血阵雨般自天际洒落下来。
“星月宫”其余人马见自己这方大势已去,急忙撤退掠向大门。
然而,“星月宫”的大门并未如当初战略研拟时所决议,在他们暗藏于阵式之内突袭失败时开启,以便继续诱敌深入宫中,也好让他们有条生路。
眼见小桂等人正从容的逼近大门,这些“星月宫”属下骇然惊惧的猛擂着生铁所铸的那两扇沉重大门。
“开门啊!快开门啊!”
“他妈的,你们说话不算话?”
“你们还是不是人?居然放着自己兄弟在外面等死?”
“伍宫主,你说过要我们失败后诱敌深入的啊!”
“开门啊……”
“星月宫”幸存的十数名残兵,挤在紧闭的大门前呼天喊地狂叫无效,开始有人恶毒的诅咒起伍崇煌来。
小桂等人逐渐逼近石阶底端,这些人的呼声带着哭音在颤抖,有人悚栗不安的商议要不要回头放手一搏。
小桂他们冷然望着这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恍若一群无主的丧家之犬,目露仓皇惊惧的眼光,在没有退路的大门前和煞神般的自己等人之间来回瞄望。
一股出奇悲哀的怜悯情绪不禁令人油然而生。
小桂揉着面颊,冷漠道:“滚吧!姓伍的不值得你们为他卖命。在我杀性未起之前,你们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吧!”
大门前的众人闻言先是一阵愣忡,继而惊喜逾恒的拜谢不已,更有人因为如释重负而莫名其妙的放声大哭,情绪之激动不在话下。
这些大汉们带着死里逃生的幸运,哄然各做鸟兽散,刹时走得无影无踪。
小桂朝身旁的月癸丢了个眼神:“敲门!”
“收到。”
月癸探手入怀,摸出法宝“火龙梭”,仰头打量十二级石阶顶上的紧闭大门。
门楣上,一方白玉雕就、上崁乌晶石,白底黑字,上书“星月宫”三字的偌大横匾,也以一种威赫凌人的气势俯瞰着阶下的五人。
“瞧瞧这大门多威风、多气派!”这丫头咯咭笑道:“轰了它真可惜。”
她嘴里称“可惜”,手里却一点都不迟疑,皓腕扬动之际,已然伸指朝“火龙梭”的发射钮按去!
咻咻连闪,火龙弹电光般弹射的影像还停留在小桂等人眼中,“轰隆!”、“匡啷!”
连响,火光暴闪、碎石挟杂着烟硝迸然四溅。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更是震得小桂等人耳膜生疼,他们只得逆来顺受的皱紧眉头、眯起双眼勉强忍耐。
爆炸过后,小千嘘口气、掏着耳朵,喳呼道:“下次动手,记得提醒我准备耳塞。”
月癸不愧是“玩火”高手,对于火药弹器的使用的确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她方才虽只是随意打量了一眼,火龙弹出手,却准确无比的轰在大门中央偏上稍许的位置,这一炸,只损及些许门框部位的石造结构,便已将沉重的大门炸开;同时,更将这两扇重逾百斤的生铁大门炸得猛朝“星月宫”内飞砸,丝毫未曾危及自己等人的安危。
小桂赞赏道:“这门敲得好!”
“那当然!你不看看是谁出手,错得了吗?”
五人在月癸自得声中,一步一脚印的踏上石阶,逼临“星月宫”。
脚步不停,无垢谨慎思量道:“奇怪,里面难道没有人?为什么声息全无?”
月癸咕哝道:“按理说,大门都被人敲开了,他们好歹也该派个人出来放个屁,才算合乎江湖礼数嘛!”
客途笑道:“别傻了。若是在丐帮,有人前去寻仇,你会和来人讲礼数吗?”
“说得也是。”
“不过……”小千嘀咕道:“星月宫内这般阴沈,总让人觉得不是好路数。”
他微微一顿,问道:“小鬼,你认为对方在玩哪一套?”
小桂冷笑道:“还会是哪一套,当然是诱敌深入啰。”
客途若有所思的点头同意:“根据星月宫的建筑格局分析,当初建造此宫,主事者是以固守、自保为考虑做出的规划。所以,只要他们紧守宫中诱使进犯之敌深入,敌人在不明宫内布置的情况,肯定要吃闷亏。”
无垢不禁点着头,喃喃自语道:“这可是以逸待劳的好方法。”
几句话的时间,五人已经登上石阶顶端,来到“星月宫”大门前。
面目疮痍的残破大门,像一张被敲掉满口烂牙的恶兽,强自咆哮时大张着的空洞大嘴。
大门口,月癸停下身好整以暇的环起双臂,欣赏着自己精彩的杰作,她颇为满意的不住颔首,显然对于自己的爆炸技巧相当自得。
小千朝门内观望片刻,啧啧称奇道:“大白天的,他们人都躲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空城记吧?”
小桂不言,迳自脱下身上所穿的外袍,朝空洞的大门内丢去。
蓦地,无数利箭和石灰包飞蝗一般,向那件诱敌的衣裳猝然飞射而至!
“谁说没人?”小桂斜眼睨道:“你的程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