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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是该早点出门。”月癸望向无垢道:“在进入青龙活穴之前,还得先和去办理点交才行哩!”
端木玉女慈祥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强留你们了。不过,这一路上,你们可得多留心,要好好照顾自己,办完事情早些回来,知道嘛?”
这时,楼上窗台边,突然飞来一只黄符纸鹤。
江水寒诧异道:“那是什么?”
“肯定是四师伯的回信到了!”小千招招手,纸鹤飞入他掌心之中,煞有其事的摇头摆脑起来。
江水寒和端木玉女两人看得啧啧称奇。
小桂却是心急问道:“义父他怎么说?”
小千翻译道:“师伯说,消息他接到了,也已经转达给干爹、干娘他们知晓。至于他们是否离开绝命谷前来此地,暂时不急着决定,一切得看机缘。他要我们尽快前往青龙活穴便是!”
一如以往,纸鹤传达完讯息,呼地自燃火化,不留余烬的消失无踪。
无垢起身离座道:“贫道这就去通知师弟们准备出发。”
在他启门而出的同时,端木玉女轻轻击掌,门外随伺的宫女,裣衽领命。
她吩咐道;“通知下去,少宫主和武当派诸友,准备即刻动身前往黄山。要人备马,并将随身所需的物品、粮食和银两准备妥当。”
“是!”
江水寒自袖袍内取出一方手掌大小长方形的玉盒,交给小桂,并指着玉盒道:“这里面,是老夫利用地底寒泉所栽培的一种阴寒蕈类,名为‘气余莲花’。此物是活僵散药方上必备之品,无味、性阴寒、且含剧毒,一般医者将之列为毒物,不敢轻易使用。但其实,此物怯毒火,尤其专拔烈阳之毒。”
他微微一歇,才又继续道:“你们此去青龙活穴,目的在于取药。但凡稀世灵药所在之处,必有毒物相守,你们将这朵‘气余莲花’带着,说不定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可以打开看看吗?”
“当然。”
小桂他们好奇的打开玉盒盒盖,一股冷列清香的气味随着盒盖的开启,扑鼻而来,令人闻之清新醒脑。
玉盒之中,是一朵云状菇蕈,五瓣重叠,样子和灵芝的长相有几分神似,但色泽乳白晶莹,每一瓣蕈叶都彷若白云浮动,其间流光盈盈,美丽极了、也奇妙极了!
小桂等人不由得发出惊奇的赞赏。
江水寒接又解释道:“这朵气余莲花分做五叶,若是不小心身中烈阳之毒,只需服下一叶便有疗效,多服效果却不见得能够增强。当年,小桂身受‘噬心火’煎熬,若能得此物,就不会那么辛苦难当。”
“现在吃还来得及吗?”
这小鬼望着盒子里的珍奇灵药,颇有食指大动的馋意。
江水寒呵呵失笑:“老夫不是说了,此物多服不见得增强效果。你体内所中之毒,早经我以千年雪莲综合十余味百年灵药所解。你现在吃它,顶多只是拉拉肚子帮助排泄,如此岂不糟蹋了这等灵药?”
其他人闻言,不禁一阵讪笑。
小桂等人刚刚收妥“气余莲花”,门外已传来一切准备妥当的通报声。
“风神四少”向来潇洒,说走就走,在江水寒和端木玉女的陪同下,由后院的“观云斋”下来,一路直抵前院“明月阁”所在的大门外。
沿途,宫中所属皆以欢乐的笑容恭送他们的“少宫主”出门。
步出那道足有人高的招牌花岗岩围墙(小桂几经考虑,才决定保留此墙),武当诸位公子、少爷均已在门外候立。
于是,一行十五人浩浩荡荡认蹬上马,在端木玉女等人殷殷送别之下,踏着残雪绝尘而去。
第十六章 冰风暴又见贪狼
顶着风雪上路的日子,总是不会让人觉得有多大的乐趣可言。
不过,经过小桂“苦心”锻炼的武当诸少,自从摆脱那一股子娇贵气息之后,对于这种餐风饮雪的历练倒也不认为难熬。
经历将近两个多月的马上颠簸,小桂等偌大一群人终于渡过滚滚东流的长江,进入江南地域、越九华山,直指黄山而行。
许是隆冬时节、天寒地动之故,小桂他们这一路行来,竟颇意外的未曾遭受到任何仇家的袭击或阻截。
眼见目标在望,再没多久便可抵达黄山山脚。
然而,老天爷似乎对于他们这一路平顺有所不满似的,所以故意要和他们唱反调一般,打从三天前,气候突变,呼啦啦的狂风不息、大雪纷飞。
小桂他们因此被卡在半路进退两难,只能就地寻找歇脚之处。于是,距离“太平”县城东南约五十里地左右,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小墟,便成了他们暂且落脚躲避风雪的休息站。
这座小墟委实不大,前后只有十几、二十户人家。这种地方,当然甭提会有什么酒楼、茶馆之类的一间客栈!
小桂等一行十五人,对于眼前此等规模的小墟而言,说来为数已经不算少。因此,想在此地找到合适的宿头,多少有点困难。
最后,他们在动之以情、诱之以利的手段下,好不容易说服这座位于小墟尾端,算得上是墟子里最大一幢农舍的主人,让他以高价将前后只有两进、总共三间的砖瓦屋租给小桂他们,自己一家子扶老携幼,暂时搬去和同住在小墟里的亲戚挤一挤。
漫漫风雪无止无尽的咆啸着。
这种恶劣的天气,让人哪儿也不能去,着实闷得人心慌。
这样的日子任谁都只能待在屋里烤火,要不,便是挤在窗前赏那无聊之雪。
小桂他们的情形也差不多,十几个人全都挤在明里那间瓦屋的中厅,想尽办法打发时间。
无凡不知道从哪里挖出少了棋子的围棋,和小千就着矮几当场厮杀开来,江鸿飞、白承志二人和胡家兄弟兴致勃勃的在旁观战。
小桂一脸阴霾,不用猜也知道,这小鬼已经闷得快发疯了!
经过月癸和小千用力的证明,“武当十一少”人人都已知道,这小鬼在闷着时会有何种“怪僻”。因此,没有人会想不开,在他如此“郁卒”的时候上前搭理他,以免万一被迫陪他“运动”,可就得自认倒楣。
小桂独占一扇窗,双手托腮,视而不见的瞪着随风狂舞的鹅毛大雪。其楞楞然心无所属之貌,不知情的人准会以为这小鬼正在闹失恋!
客途、无垢以及“武当七星”中的其他人,全都围坐在黄泥火盆旁,老僧入定般迳自打他们的坐。
月癸却是单手支颐,瞪着火盆中窜高伏低的腾腾火舌,不知神游何方。
撇开屋外的狂风暴雪不谈,屋内寂然沉闷的气氛,仿佛连时间都已冻僵以至裹足不前。
一群人就这么耗在屋里,除了下棋之人偶而发出轻轻的落子声,屋内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闷然无聊的辰光,奇怪的很,总是过得特别慢。
云低风紧,光黯雪飘……
灰蒙蒙的天,从早到晚一直是相同的脸色。
真的是只有天知道,这么难过的时间,屋里的人究竟憋了多久……
火盆旁──
客途突然睁开眼睛。
窗前,小桂白牙一龇,吃吃的笑了起来……
屋内众人,除了客途明白之外,其他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望向发出离奇笑声的小桂。
小桂摩拳擦掌道:“来人三十余骑,已在小墟口下马。”
众人大感意外!
不是意外小桂对情况的掌握,而是意外,谁有恁大的兴致,竟在如此风号雪密的大雪天里,顶雪奔马?
客途缓缓起身,沉稳道:“能够逼近到如此距离,才让我们察觉,这表示对方功力匪浅。还有,他们肯定是在坐骑脚下动了手脚。”
无玄生嫩问道:“马脚下能有什么手脚可动?”
月癸咯咯一笑:“马蹄上动手脚这种事不难,只要裹上一层厚厚的棉布套,保证消音又防震。运用得法,等你杀进敌人的老窝时,对方还不一定搞得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无凡佩服道:“少帮主果然是老江湖!这些门路,竟难逃你的法眼。”
“那是……”这丫头直觉想说的是:你们太嫩啦!
但是江湖混老的她,到底是个油滑子,语气一顿,转口道:“丐帮命比较苦嘛!常有人利用这种方法打烂仗,逼得我不能不知道嘛!”
小千站在这丫头旁边,脑袋微微一倾,耳语道:“你很狡滑哦!”
“客气!客气!”这颗辣子儿皮笑肉不笑道:“还不是跟你学的。”
武当十一位大少爷还没搞清楚,这两个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小桂展颜乐道:“我先上,不行了再换人!”
说着,他一晃身已到了门边,用力抽出门闩,“呼嘎!”一声,两扇不挺牢靠的大门,已被屋外强烈的风雪哗啦顶开。
一阵冷心透肺的寒风挟着棉絮般的雪花儿扑门卷进屋里,其他人一个哆嗦还没打完,两片木门在“喀乓!”闷响里,已重新关拢。
“你当是玩摔角啊?不行了还可以换人?”
月癸冲着摔上的大门吼着,天知道那小鬼听见了没?
门傍,胡堂匀反射性的将门落闩。
“真放他一个人去?”
小千自窗口望着掠向小墟子前端的小桂,背影正迅速被风雪所遮蔽,不太担心的问。
“根据情况来分析……”客途慢条斯理道:“来敌三十余人、功力非凡,如今这小鬼精力过分充沛,若要让他尽情发泄,前后大概得花……”
“多久?”
小千和月癸兴致勃勃的问着,看来两人颇有等着打落水狗的心态。
“等小鬼跑给人追时,就知道了!”
客途的结论,让“武当十一少”差点全体趴下!
他们不禁纳闷,以前自己等人为何没有察觉,这位客途师兄向来也是这么“坦诚”的可以?
小千搔着下巴,揣度道:“这小鬼精得很!若是对手太强,他一个人应付不来,他肯定会将对手引到咱们门口的打麦场,让我们陪他一起运动。”
“说得也是。”月癸同意道:“这个修罗鬼向来认为,独乐乐不如与众乐乐。”
这丫头靠在窗台上,斜瞅着大门前积雪盈尺的打麦场,突然唉声叹气起来:“你们瞧瞧外面。这打麦场上的雪,看起来让人觉得多舒服呐!问题是,这种新雪就像绣花枕头一样,表面好看、里子却是松垮垮的没一分实料。若真要在这种地方动手,我的乖乖呦,肯定是一踩上去,马上雪啊、泥啊和得稀巴烂;好好一个打麦场,立刻变成湿不拉叽、软不拉咑的烂泥滩。要动手,可得先试试扎马的功夫好不好,才能上场!否则,这场子光用滑的就可以滑死人,还想跟人干哪门子架?”
她这话,说得屋里众人齐声哄然。不过,大伙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小千攒起了眉头,推敲道:“客途老大,你想会是哪一路不开眼的货色,大风雪天里发神经,没事跑到这种驴子不拉磨、野鸡不做窝的鸟山坳小荒墟里,来找咱们麻烦?”
客途尚未答话,无尘沉吟道:“我们何以肯定来人是敌非友?万一,来人只是和我们一样,出外途中受困于大风雪,想要找个地方歇脚的帮派组合呢?”
月癸嘿然笑道:“这种事留给修罗鬼去烦恼不就得了!若是来者非敌,他就没有借口找人‘运动、运动’。憋得慌的人是他,咱们大不了继续发呆、赏无聊雪、烤火盆,没啥影响的啦!”
无为糗她道:“听少帮主之言,意思是说朋友有难,也没有必要为朋友分忧解劳啰?”
这丫头狡辩道:“朋友若有难,当然要为朋友分忧解劳。但问题是,修罗鬼他不是有难,他是有憋!朋友有憋,请问未来的道长,你要如何帮他解憋?难不成带他去……”
月癸猛地想起,自己是在跟“道貌岸然”的小道士瞎掰,话不能说得太具刺激性。
但是,小千已经很习惯的帮她接口道:“带他去嫖妓?老套啦!换个新鲜一点的方法吧。”
“嗳……,嗯……,哎……。”
“武当七星”当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是正确。
武当四位公子哥,却是转过身去,捂着嘴一个劲儿窃笑不已。
月癸丝毫不见尴尬,反而瞅笑道:“臭牛鼻,我就知道会有这种意外,所以才保留不说白了,你这坏蛋,偏要讲明了。你看吧!你让你的道友们不知如何是好啦!”
“意外!真的是意外!”这个小老千早已笑弯了腰。
客途温吞吞一笑:“你们可以不用替小鬼的‘有憋’伤脑筋了!还是担心一下个人的扎马功夫吧!”
说着,他启门而出。
一股刀子般又冷又硬的寒风带着缤纷的雪花,打着漩儿呼啸扑入屋内,冰冷凉气让众人脑筋倏醒,大伙儿不由得心神一凛,精神振奋。
无垢突然指示道:“无非、无凡、无玄,你们三人留在屋内掠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