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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半生哈哈大笑,道:“那我便将适才你我对话讲于族长爷爷以及诸位叔伯们听真。刚才,我准备离去之时,你拦住了我,说叔父攀升至炼气四重天,问我是不是很不痛快,然后我说”许半生一字不改的将适才他与许半谦的对话,逐字逐句的讲述了一遍,随后说道:“族长爷爷,诸位叔伯,我与半谦所言,一字不改的都在这里了。如果你们也认为我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半生无话可说,自会领取责罚。”
众人脸色都很精彩,许如脊更是显得怒不可遏。
就算是许如脊再如何厌恶许如轩和许半生,他也不可能指摘许半生那番话里有许半谦理解的意思,这孩子绝对是对许半生恨意太重,以至于失去理智,钻进了牛角尖,引申的太过牵强了。
“混账东西,你大哥所言,可是句句属实?”许如脊怒目而视,瞪着许半谦。
许半谦有心辩解,可也不敢公然说许半生篡改了之前的话,许半生刚才所复述的,的确是他俩的原话,真的是一字未改。
他只得粗了脖子,强行辩道:“话虽如此,可语气声调却有不同,此前许半生所言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意思!”
见许半谦还是如此,许如脊也是气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许半谦的脸上,将跪着的许半谦抽的仆倒在地,嘴角都沁出了鲜血,可见这一巴掌之重。
“混账东西,何来语气声调,明明是你想岔了。”许如脊打在儿子的脸上,疼得却是他自己的心,可是他若是不如此,今后还如何跟许如轩争夺族长之位?尤其是他岂能不知按照家规,那五十鞭下来,便是他自己,也至少要静卧旬日才能恢复过来,何况许半谦只不过还是后天的境界?
他只是希望通过自己的表现,好让族长开一面,看在许半谦半年之内几乎必然能够突破先天的份上,饶他不受这五十鞭笞。
可是,许半谦是再不敢多说一句了,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一个出来劝解的,族长也是微虚双眼,沉默不语,看来自己的举动并未打动族长,没让他主动说出记下责罚的话。
咬了咬牙,许如脊撩起前襟,扑通跪倒在许如轩的面前,开口说道:“大哥,养不教父之过,半谦今日如此,乃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我替半谦向您和半生道歉,今后我一定严加管教,再不会出现今日的情形。”
也不管许如轩如何,许如脊在地上转了半个圈,仍旧跪着,面对族长。
“族长,按照家规,兄弟阋墙,半谦当领五十鞭笞。可是,还请族长看在这孩子数月之后就要大比,他如今也正处于突破先天的紧要关头的份上,如脊不敢请族长记下责罚,可孩子的错,就是我这个当爹的错。如脊愿替儿代过,按照家规,代过责罚翻倍,如脊自请一百鞭笞!”
一百鞭啊,筑基一下恐怕都会被打散了功,许如脊刚刚晋入炼气四重天,许家好容易出现了这么一个强者,现在,他竟然自请一百鞭笞,这一个不小心,他闹不好就会被打成废人。
族长更加沉默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同意了,行刑之人是绝不敢有半点袒护的,这一百鞭一定是结结实实的打在许如脊的身上,闹不好就会让许家这个刚刚诞生的炼气四重天成为一个废人,这让族长情何以堪,如何开的了这个口?
可是不打,又如何服众?难道真要把这五十鞭打在许半谦身上么?许半谦今年不过十二周岁,大比之前才刚满十三,他的确是已经到了突破先天的关隘之处,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先天。十三岁的先天,虽然算不上顶尖的天才,可是一个旁门是少不了的。打伤了许半谦,很可能会让他在大比之前都无法突破,这还是许家的损失。
看看许半生,他依旧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总不能怪他吧?他的确没有任何过错,都是许半谦自作孽。
许如轩见状,也深知族长的难处,他一贯大气,踌躇一番,便开口说道:“族长,这终究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半谦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动了兵刃,我看不如还是从轻发落的好。”
族长叹了口气,心道还是许如轩识大体,可是,真依了许如轩,家法何在?
作为族长,他必须处事公平,即便是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犯了家规,也一定是要严加惩处的。越是许如轩为其求情,他就越是不能开一面。但是,真要责罚许如脊或者许半谦,又让族长难以决断。
今日本是大喜之日,怎奈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族长很是犯难。
看得出自己父亲夹在中间也不好做,族长显然更是不想处罚许如脊和许半谦之中的任何一个,许半生便微笑着对族长开了口。
“族长爷爷,家规对于兄弟阋墙的确有明确规定,半谦今日所为,也的确犯了家规,按说该自领五十鞭笞,以儆效尤。”
许半生这话一说,众人就都知道他也是想为许半谦开脱了,唯独许半谦,根本就不相信许半生会为他开脱,眼见许半生句句都是家规,他不禁怒从中来,昂起脖子喊道:“不用你说这么多,五十鞭而已,小爷我受得起!”
许如脊眼前一黑,毫不犹豫反手就又是一个耳光,再度将许半谦抽翻在地。
“畜生,你给我闭嘴!”许如脊目眦欲裂,简直难以置信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儿子。
许半生也是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误会就是这么越结越深的,适才如此,现在仍自如此。”许半谦的举动,就像是给许半生的行为增加注解一般,愈发让众人看得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许半谦心劫所致。
“家规虽有明文,可家规之中,也有变通之处。族中弟子,犯阋墙之罪,当自领五十鞭,以掌刑者行刑。而若对方因此念头不通达,可改为双方擂台对战,无论输赢,只求通达念头。”
许半生悠悠哉哉的说出了这番话,后半句,是家规之中对于兄弟阋墙之罪的补充。说的正是他们二人现在的这种情况。
一般来说,兄弟阋墙多半都是双方各有过错,这样就不存在之后的解释。而也有少数情况是因嫉生恨,被嫉恨的一方就可能并无过错。像是今天这样,许半生毫发无伤,许半谦完全不是对手的情况很少见,往往无过错方都会因此受伤乃至出现更大的问题。这样之下,受伤者就可能堵塞了念头,而若是因此身死,仅仅五十鞭显然是无法让对方家人满意的。于是便适用之后的解释,将五十鞭笞改为擂台对战。
对战当然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过错方只允许防御,而不许反攻,除非无过错方允许他反击。
许半生搬出这条,大家自然都没有意见,也都明白这是许半生故意要放许半谦一马。许半生大获全胜,根本没受到任何伤害,又如何会有什么念头不通达的情况。不过是找了个合适的解释,使得许半谦不用受到鞭刑罢了。
可是即便如此,许如脊也依旧有些担心,许半生的实力可是比许半谦强太多了,刚才就可见一斑,许半谦在许半生手里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这种擂台的规则是许半谦只能防守不能反击?若是许半生下狠手,只怕擂台的结果还不如五十鞭呢。
他微微皱眉,道:“半生,半谦他完全不是你的对手,擂台之上,拳脚无眼”欲言又止,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明白的很,他是在说许半生你这不就是要让许半谦被动挨打么?
可是许半生还是微微一笑,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万分的话。
许半生说:“叔父多虑了,适才叔父已经说了,你要代半谦受过,如今我要挑战,使我念头通达的,并非半谦。半谦不过是后天之境,我好歹也突破先天半年多了,就是放在从前我仍在后天,他也绝非我的对手。即便是在擂台上杀了他,我的念头也无法通达。我是要挑战叔父您,我被半谦冤枉,他还对我动了兵刃,叔父你却处处维护,这叫侄儿念头如何不堵塞?唯有对叔父发泄出来,侄儿这念头方才能够通达。”
第576章 许如脊的悲惨往事
许半生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孩子是疯了么?他竟然要挑战一个炼气四重天?
哪怕有家规约束,许如脊按道理只能被动挨打,而上了擂台之后,也再无长幼尊卑之分,有的只是行刑者和受刑者,许半生完全可以放开手脚疯狂攻击。但是,哪怕是许如脊不加任何反击,许半生也会被他自然护体的真气所震伤,这就像是一个孩子对着一面铜墙铁壁玩命的出拳,不被震伤是不可能的。
许如脊的震惊犹胜他人,他简直就觉得许半生从头到尾处心积虑的,就是要跟自己动手。
可是,他怎么就敢如此大胆呢?他这是不想活下去了么?许如脊自己就是从先天成长起来的,当初在中神州那个如今他永不想再提起的门派,他也曾被炼气期的师兄欺负。当时他只能受尽屈辱,哪怕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奈何对方一根毫毛。那个师兄有龙阳之好,看上了他一身细嫩的皮肉,许如脊自然不从,那师兄也不愿出手伤他,任由许如脊刀砍斧剁,他绝不还手。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许如脊手脚俱断,而那个师兄就趁着他手脚俱断无法动弹的时候强行占有了他。
自那之后,师兄就经常来找他,当然会有些好处,许如脊似乎也开始慢慢接受自己的新角色,但是,心底的屈辱,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他只是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愤怒,更加刻苦的修炼。只可惜,他依旧没能在三十岁之前突破炼气期,不得不含恨离开师门。离开之后,他并未像其他人那样远离师门,而是在师门附近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师兄经常会去看他,为的当然只是在他身上发泄一番。好处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否则以许如脊的资质,四十岁也未必能够突破炼气期。
师兄真是给了他不少好处,也不知道这个师兄是怎么搞到那么多灵丹妙药的,许如脊的经脉被重新开发,气海也变得比从前更为壮阔,奇迹般的,在他决意离开中神州的时候,他竟然就已经攀升到炼气二重天。
那个师兄大概是把自己本该服用,用以锻造修炼根基的丹药都给了许如脊,他自己也没能进入筑基期。等到许如脊炼气二重天的时候,和他之间的差距虽然还在,可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天差地别。
许如脊杀了师兄,然后自去师门领罪,关于许如脊的遭遇,师门显然是知道的,这等丑事也就不欲声张,相反,给了许如脊一些法宝,将其打发回了东神州。
这段历史,是许如脊跟任何人都没有提起过的,他将其深深的掩埋在心底,回来只说自己三十岁时未能达到炼气期,因此便留在中神州做了散修。这些年终于突破炼气期,也赚来了不少宝物,所以便回到了许家。
他没告诉族人,当时他已经是炼气二重天饿了,这未免太叫人吃惊。他隐藏了过往,隐瞒了修为,数年之后,当他实际上已经到了炼气二重天后期,几年之内就能突破炼气三重天的时候,他才宣布了自己进入炼气二重天的消息。
在常人的眼中,许如脊的故事和其他族人一样,去到中神州,修炼不成,沦落为散修,而后突破炼气期,积攒了一些宝物,回到家中。日夜苦修,最终达到炼气二重天,实在乏善可陈。
许如脊表面上也表现的一切正常,可实际上,他的心底,却是深深的埋下了一颗罪恶的种子,这种子便是当年那位师兄给他埋下的。
经过这么多年,许如脊以为自己也已经忘记了这一切,可是今天,许半生一个区区先天,竟然就敢向自己发起挑战,从前的那些经历,因为先天攻击炼气,可炼气却绝不还手这小小的相似之处,就全都重新浮现在脑海之中。
许如脊一下子变得脸色煞白,他的背上,仿佛又出现了师兄那略显肥胖的身躯,他那丑陋的东西正在自己的体内来回的搅动,让他痛不欲生。
他的双眼变得赤红,看着许半生,连呼吸都有些变粗了。
许如轩此刻也回过神来,怒斥道:“半生你胡说什么?你怎敢跟你叔父动手,胡闹!还不赶紧跟你叔父说你只是开玩笑的。”许如轩这也是爱子心切,他岂能不知道一个先天跟炼气四重天动手的结果,光是真气的反震就能让他身负重伤,若是许如脊暗地里动点儿什么手脚,以自己的实力未必就能完全看得出来,那许半生可就真的危险了。
许如轩大气不计较不假,可防人之心,他一直都是有的,尤其是对许如脊。
许半生笑着摇摇头,道:“擂台之上本无大小长幼,而且家规定下了叔父不许还击,我就当是日常练功了。可我这些拳脚,必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