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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道:“好了,看完了就搬走吧,不过你的伤害没好,这两天可不能摆弄这些。”
林琪忙不迭点头,把事交代给丹霞,然后跟顾氏歪缠。
顾氏给韩守奕做的衣裳还差半个袖子,眼看中秋将近,她急着早点做完送去,就让林琪赶紧回去歇着。
林琪本来只是想要撒个娇就走,结果看到顾氏这般,她反倒吃了味,硬是赖到天擦黑,才磨蹭着回去。
打发走了林琪,顾氏笑道:“还以为珍珍是大姑娘了,现在看来还是个孩子。”
在一边帮着顾氏挑线的王嫂子笑着应道:“姑娘过了年才刚满十岁,可不就是个孩子。”
顾氏跟着笑,可笑了没多久,又有些伤感。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的珍珍也跟其他孩子一样,肆意的在前院、后院、水榭,花丛里,笑着,闹着,直到被焦急的子衡找到,才耷拉着脑袋,乖乖的跟着,可一扭身,又挤眉弄眼的朝她坏笑。
转眼一年,家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珍就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做事忽然变得一板一眼,变得有章法起来。
王嫂子见顾氏伤心,赶忙转移话题,“太太,你看这线这么配行吗?要不要再加一根金线?”
顾氏偏过头,看了眼,道:“一根就行,金线没有绣线柔软,多了他穿着不舒服。”
王嫂子笑着点头,又道:“说来韩小少爷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阿娘。”
顾氏点头,感叹道:“可不是,更可恨的是跟着伺候的还不精心,那孩子又不会说话,就是吃了亏也说不出来。”
王嫂子见她被自己成功带偏,暗暗松了口气,笑着附和顾氏,说起通判府的八卦,没一会儿,顾氏就忘了关于林琪的事。
三天的时间在旁人眼里,过得极快,可在姜氏这里,简直度日如年。
好容易挨到第三天清晨,天还蒙蒙亮时,她就再也忍不住,悄悄起身。
顾博宁虽然表现淡然,但他担心儿子的心一点不少,感觉到姜氏动静,他也睁开了眼。
姜氏见他撑着身子,要起来,忙道:“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顾博宁摇头道:“不了,我去前院等消息。你再躺一会儿,缓缓精神。等有消息了,我马上让人来报。”
姜氏感知到夫君的怜惜,心里暖融融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她道:“你不是也说,考完出来要到下午,你这时就去前院,不也是干等?”
她重新躺下,并拉着顾博文一起,带些娇羞的道:“还是等玳瑁叫起,我们再起来吧。”
顾博宁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将姜氏环在胸口,低低的应了声。
胸膛随着他的发声传来细微的震动,姜氏的脸颊随着这股震动逐渐烧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着被角,悄悄的把头埋得深了些。
顾博宁望着头顶的帐幔,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姜氏细滑的发丝,暗暗祈祷,希望儿子一切顺利,只要发挥出平常的水平就好。
太阳迟疑的露出小小的边角,在众人迷蒙着起身时,一跃跳出,明亮的阳光顿时将大地照得通亮。
珍珠眯着眼看着热烈的骄阳,笑了笑。
今天真是个好天,这是不是预兆着少爷会有个好成绩呢?
玳瑁从耳房出来,看到珍珠她眼神一闪。
珍珠瞧着她眼底的青黑,迟疑的道:“你不会一晚没睡吧?”
玳瑁强笑了下,“怎么会,我只是起来的早而已。”
珍珠看了看她的脸色,忍不住道:“你快收收你那心思吧。太太现在是顾不得,等到腾出手来,看你这样,还能容你?少爷高中之后,还要继续进学,太太也会给少爷相看人家,等到成了亲,你还这样可怎么得了?”
玳瑁抿了抿嘴,眼眶一红,眼泪在眼底滴溜溜打转。
“我知道少爷早完都会成亲,我也知道少爷不会是我一个人的,我只是想站在他背后,一直照顾着他,成为他心里比较特别的一个,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玳瑁说着,忍不住啜泣起来。
珍珠捂着她的嘴,把她拖得远些,才道:“什么最特别的,你快别做梦了。你看看大房二房就知道了,方姨娘曾经最特别,结果早早死了,华姨娘也特别过,如今还不是被塞在后罩房里,连门都出不得?”
她道:“想想她们,再看看大夫人二太太,你还不明白吗?与其争那些得不到的,还不如求了太太许给个能干的管事,做正头娘子。”
玳瑁闻言,忍不住落下泪来。
如果离开二少爷,她的生活也失去了色彩,她不愿过那样的生活。
她用力摇头,泪花飞洒,落在珍珠的手背上,烫得她立刻收回了手。
玳瑁捂着嘴,呜呜的呜咽,好一会儿才道:“少爷不是那等薄情寡义的,我相信,他绝不会负了我。”
珍珠气得胸脯起伏,眼前发黑。
明明是个特别聪明,特别机灵的人,怎么一碰到这些情情爱爱,就昏了头呢?
第二百二十六章 要相看
顾明昕见到那块明显变成紫红色的软绸,唤醒了昨晚的记忆,他懒懒的拂开她的手,放肆的捏着她的衣角,命令道:“过来。”
瑾儿迟疑着不肯动,顾明昕‘哼’了声,“难道要爷拽你?”
瑾儿只能无奈的挪了过去。
顾明昕得意挑眉,将手顺着薄薄的布料滑了进去,如愿的看到瑾儿红着一张俏脸,哆嗦着身子,任由他摆布。
一股别样的满足顿时驱散了他心头的郁郁和烦躁。
顾明昕任由着情绪,胡天胡地了两天。
很快到了放榜的那天,府里热烈的鞭炮声将顾明昕从温香软玉中唤醒。
他挣扎着从榻上起身,问酡红着脸立在一边的绣儿,“外面怎么了?”
绣儿扭着衣摆,低声回道:“大约是二少爷中了举人,大夫人让人放炮呢。”
顾明昕脸色转冷,把手从滑腻的肌肤上收回,不屑的道:“不过是个举人,江宁城里举人多了,能中进士的能有几个?嫡母这样是在抬举二哥,还是准备日后打他的脸?”
瑾儿拢了拢衣襟,从榻上起来,“还是少爷看得透彻,大夫人怕是在捧杀呢。”
顾明昕挑眉,抬手捏了捏她才刚掩起来的地方,得了一声娇嗔,才笑道:“你又知道!”
瑾儿亲热的依偎着他,撒娇的道:“瑾儿又不是榆木疙瘩,经少爷一提点,自然就知道了。”
顾明昕呵呵的笑,蹭着床榻要下去。
瑾儿一骨碌从床上下来,顾不得光着脚,急忙跪在地上,拿了鞋,将他脚捧在怀里,小心的套好。
顾明昕享受的任瑾儿忙活,绣儿拿了一早熏好的长衫过来,顾明昕懒懒的伸着手,让绣儿服侍自己穿衣,又在她站在自己身前之时,轻挑的捏了捏她的腰肢,低声道:“今晚换你来服侍。”
绣儿咬了咬唇,羞不可抑的垂下头,几不可见的点点。
顾明昕心情不错,捏了捏她的下巴,等她给自己系好腰带,带了佩饰,便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瑾儿淡定的理了下散落的鬓发,含笑道:“今晚是你的好时候,你可要把握住了。”
绣儿捂了下肚子,低声道:“姐姐,我小日子还没完呢。”
瑾儿拍拍她道:“没事,他也就捏捏摸摸,你只要顺着他的意,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绣儿绞着手,还是十分紧张。
瑾儿便道:“你若还不放心,等到晚上,你我劝他再喝几杯就是。”
绣儿这才松了口气。
院外传来一阵阵热闹的嘈杂声,绣儿望了眼外面,忽的叹了口气。
瑾儿见她满脸寂寥,像是极为失落的样子,心里一紧,连忙警告道:“你可别糊涂,那些外路心思,不是我们该有的。”
这次绣儿低下头,沉默许久。
瑾儿睨她一眼,出了门,外院的小厮兴高采烈的从门前经过,有得了彩头的,举着手里的红纸,把里面的铜板倒出来,跟旁边人开心的笑闹着。
瑾儿看了眼,淡定的转去内院,这两天她买的那些好酒好菜,把她自己攒下的私房花个精光,她不过是个听差的,自然要找人把亏空补上。
内院里,陈氏听到裘嬷嬷传的话,淡淡的道:“拿给她,再给她两贯,告诉她,这个月就这些,再多让她自己想法子去。”
裘嬷嬷领命退下。
沉香走过来递上两张密密麻麻的纸。
陈氏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递回给她,“你和木香两个照着上面的把帖子贴出来,让张嬷嬷尽快送过去。”
沉香接过,顿了下,“夫人,三太太请的人有些多,有些人家只怕都不会来的。”
陈氏侧眸看她一眼,笑道:“你当她真是想要请人过来吃酒?”
沉香讶然,暗忖难道不是?
陈氏看出她的心思,摇头道:“姜氏是打算在这些人家里给二郎挑个合适的。你看她邀请的人家,洛家周家,这样家世不错的,都是请庶出有嫡女的,商贾之家,则是嫡出有嫡女的。”
陈氏笑道:“姜氏心气还挺高,看来相看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道:“不过也难怪,二郎年纪轻轻便是正经的举人老爷,等入了书院,只要肯耐住性子,早晚能中进士。咱们家又不是没有根底的,即便不能留在京都,也能给他谋个外放,到时便是官老爷,只要不是真的眼皮子短浅的,都会心动。”
沉香见陈氏心里有数,便没有多少,在东次间找了个角落,搬了个小桌几,按照之上的依次抄写。
陈氏叫了木香,让她去找张嬷嬷,等她过来,便吩咐她,这两天府里将要忙起来,让她赶紧让牙婆送些机灵得用的过来。
张嬷嬷接了令,赶忙出门去找牙婆。
陈氏想起曹嬷嬷跟她说的三房和二房都该添些人手的话,她想了想,索性让木香把几房都走一遍,免得漏了谁都不好。
木香第一个去的落桐院,苏氏一听这话,立马说要。
本想点名把金珠绿珠弄回来,但想也知道,陈氏一早把人打发出去,就是不准备再送回来,便说要四个机灵的。
木香浅笑着把要求记下,转去外院问顾博文。
顾博文记着顾老夫人的念叨,就说要两个还没留头的小丫鬟。
等到和风苑,姜氏不觉得缺人,但她有心把身边的大丫鬟送个给大儿子开脸,加上小儿子也眼见着长大了,便要两个,准备先慢慢调教着。
顾博宁正忙着跟闻讯过来送贺礼的人寒暄,顾不上这些。
木香知趣的走了。
等到芝兰院,顾氏和林琪都不喜欢用不熟悉的,都谢绝陈氏的好意。
木香回去,把各房需要的人数报给陈氏,陈氏听到二房就要了六个,只哼了声,倒也没为难,直接交给张嬷嬷。
第二天,张嬷嬷买了四十个小丫头,并十个小子,因为三天之后就要设宴,张嬷嬷直接下死规矩,三天之内必须把规矩学明白,学不会或者做不好的,立刻转手卖出去,表现好的,可以进入内院,小子可以直接跟着别人跑腿。
第二百二十七章 崔九娘
初秋的正午,日头明晃晃的,照在人身上好像慢火在烤。
张嬷嬷的话更是好像浇了桶油,彻底点燃了五十个少男少女的心,勾得他们的精气神都不同了。
张嬷嬷满意点头,让精通规矩的嬷嬷好好教着。
临走前又添了火,说越早学会,得到的差事越好,若是有人一天之内就能把规矩学完全,就可以立刻进内院。
张嬷嬷转身回自己院子忙活,顾家的酒宴是在鹿鸣宴之后,说着像是时间挺多,但其实需要准备的东西极多,若是细算起来,别说三五天,就是十天八天也不够。
虽然她跟前也有几个得用的,可以把手边的活计分一份,但大方向需要她把持,方方面面她都得顾虑到,之前顾清菲的事给了志得意满的她当头一棒,张嬷嬷现在不论什么事,都要亲自过一遍手,才能放心。
日子在忙碌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八月二十二,前来顾家的亲朋故旧从四边八方赶来,平静许久的顾家从花障到水榭,再到远些的望月亭,俱都热闹起来。
陈氏尽职尽责的将所有事情处理的妥帖,便把这里的交际交给了姜氏。
姜氏是个聪明的,很领她的情。
苏氏坐在一边喝了半盏茶,斜眼看坐下来的陈氏。
“你倒是大方,”苏氏察觉她的视线,一咧嘴嗤了声。
“我自然大方,不然就凭菲姐儿受得那些罪,我也得揪出幕后那人,”陈氏喝了口茶,刺她一句。
苏氏抿了下嘴,侧头看明显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