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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扭了头问:“姑娘,你说她们在里面干嘛呢?怎么会那么高兴?”
她在寇家呆的这些日子,可从来没听过谁笑得那么高兴。
“我怎么知道,”斜坐在船沿,半撩了船篷帘子的寇五娘脸微微的沉。
以寇家而今的光景,她根本不够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长辈又自矜身份,不愿自降,长这么大她连与人把手同游都没有过。
船娘撑着船杆吆喝着,让周围的船略靠开些,顺带打探清楚要去的府邸。
待到过了弯弯的拱桥,船娘道:“甘露,赶紧帮五娘子拾掇下,崔家眼见着就要到了。”
小丫头答应着爬起来,目光还流连在连绵不绝的帷幔上。
寇五娘拢了拢发丝,对着略显模糊的铜镜,将脸、手、脖颈、手腕,全都仔细擦遍,确认没有半点尘土,才搁了帕子。
甘露端着水盆出去,将水泼在水面上。
寇五娘翻出箱笼里的妆匣,把摆放在最里面的,以栗米大小的珍珠攒成的珠花别在鬓发两边。
甘露从外面进来,一脸的羡慕,“姑娘,这珠花真好看,你带着更好看。”
“那是自然,”寇五娘微抬下巴,眼底有着淡淡的得意。
“这可是我阿娘特地从珍宝坊挑的,足足花了六贯呢。”
“真的,”甘露顿时在心里盘算,她每月月例是八十个铜板,一年也才一贯出头。
乖乖,就这么个东西,竟然要她干六年的活才能换来。
甘露的眼睛牢牢的黏在珠花上,琢磨着她要是有这等好东西就好了,等以后生了娃,就可以一辈辈传下去了。
船娘将船靠在阜头。
早有小厮瞧见,便过来道:“你是哪来的,懂不懂规矩。送货去后边角门。”
船娘笑容有些发僵,“我们是前来拜望的姻亲,不是送货的。”
小厮扫了眼边角都有些落漆的小船,不太相信。
“劳烦小哥先帮下忙可好,”船娘示意他帮忙系缆绳。
小厮不知她来路,倒也不好太过得罪,便帮着系上缆绳,顺带搭好船板。
船娘一路细碎步来到小厮跟前,手一搭,一个荷包就递过去。
船娘笑道:“我们从唐州寇家来,老爷夫人惦记老夫人,着我家娘子过来探望,烦请小哥入内通报一声。”
小厮本还嫌弃到手荷包太轻,闻听这话,顿时收了轻视。
“你说的寇家可是大夫人的娘家?”
“正是呢,”船娘笑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嬷嬷莫要跟我一般见识,”小厮顿觉荷包烫手,他反手塞回船娘手里,一溜烟的跑去里面。
船娘望了眼小厮背影,颠颠荷包,咂吧了下嘴。
甘露扶着寇五娘从船篷里出来,船娘急忙奔上去道:“我的娘子,那小厮待会儿可还要回来的,你这般露面,岂不让人轻视。”
寇五娘望了眼高大气派的院墙和高耸精美的大门,心不在焉的答应一声,脚下没有挪动半分。
船娘有些发急,可有不能动手,只能频频望向门边。
好在寇五娘尚且知道分寸,看到有人从门里出来,便与甘露回了船篷。
船娘将船篷上的帘子拉好,赶忙迎到近前。
前来迎接的小雪略一福礼,笑吟吟的道:“我是夫人跟前的丫头,小雪,夫人去回老夫人了,着我来迎几位。”
“有劳雪娘子了,”船娘陪着笑脸,道:“姑娘还在船上,我这就请下来。”
小雪略一点头,带船娘上船,便好整以暇的望着船头。
片刻,寇五娘扶着甘露的手出来。
小雪极快的睃了两眼,有些失望。
还以为夫人巴巴弄来的会是个天仙,闹了归齐,也是个寻常人。
小雪盈盈笑着上前见礼。
寇五娘以她所学最标准的仪态,来到阜头,矜持又略带冷淡的点了下头。
小雪在寇氏跟前也是得脸的,除了主子,还没有谁敢这般待她。
小雪心里不悦的嘀咕,这还没攀上高枝就瑟,只可惜就她这副尊荣,照比三奶奶差个十万八千里,能要上个把次水,那都是高看了。
“寇五娘子且随我来,”小雪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当下收了笑。
船娘急忙扑簌了下衣裳,正要提步,就见寇五娘示意她留下。
船娘很不情愿,她一路上费心费力,可不想再回去寇家那个穷窝子。
寇五娘眼睛一瞪,露出些狠色。
船娘不想跟她翻脸,只好站定不动。
小雪心里不舒坦,便冷眼旁观,直到把人带到聚福居,都再没说话。
第六百六十四章 成年了
寇五娘很不满意。
一个丫头而已,竟如此没有尊卑。
她在心里默默记了一笔,想着定要在姑母和姑太婆跟前告上一状。
甘露紧跟寇五娘,滴溜溜的转着看,只觉得这里好似仙境,她眼睛都不够用了。
谷芽站在院门口的游廊上,见到走在小雪旁边的那位脸庞陌生的娘子,便知道是寇五娘。
她笑着上前,行了福礼,道:“是寇家的五娘子吧,老夫人听说你要来,差我在这儿迎呢。”
寇五娘浅笑点头。
谷芽又道:“一路行船过来,很辛苦吧?”
“还好,”因小雪留下的印象,寇五娘觉得崔家的丫鬟都有些欺主。
谷芽瞧出些异样,可她也是八面玲珑的,只把心思藏好,面上笑得十分灿烂。
她将寇家主仆带入正厅,便指了旁边道:“老夫人习惯小憩之后在次间喝茶,娘子且随我这边来。”
寇五娘转了眼,目光从宽阔气派的桌椅,琳琅精致的百宝阁转到绣着孔雀望花枝的锦缎门帘上。
里面听到动静,已撩开帘子,露出半个精致的缎面屏风,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谷芽带她从屏风绕了过去,一旁高几上的春兰开得正盛,随着几人走动散逸着淡淡的香气。
寇五娘握紧手指,只觉嗓子眼干得厉害。
甘露已经看直了眼睛,人都有些木呆呆的。
而在挡风的屏风之后,艾叶手拿美人锤伺候着,老夫人半坐半靠的倚着大迎枕,手边的榻几还搁着盏冒着氤氲热气的茶盏。
寇五娘来到跟前,跪下行了大礼。
“五娘给姑太婆请安,祝姑太婆身体康健,顺遂康宁。”
老夫人呵呵的笑着说好,示意艾叶送上枚式样简单大方的玉佩。
寇五娘一转眼,见下首坐着为与阿爹又几分相似的贵妇,便猜到是姑母。
因有感于是姑母写信叫自己过来,寇五娘这礼行的十分恭谨。
寇氏笑的眼睛弯弯,撸了手腕的镯子就给她戴上,又把她扶到跟前,细细打量。
寇五娘挺起身板,嘴角似翘微翘,眼睫半垂,姿态倒也端庄。
寇氏很满意,转头跟老夫人道:“阿娘,你瞧,她这眉眼倒是跟我二哥很是相似呢。”
老夫人看了一眼,觉得这孩子跟自己的兄长不太像,大抵是随了哥哥收的那个妾。
老夫人让艾叶搬来个圆凳,让她坐在榻边,问起家里的情况,又问了问兄长的身体等等,得知都还好,便让人安排住处。
毕竟是娘家来人,老夫人打算把人安置在聚福居。
寇氏笑道:“不需那么麻烦,我那边空的地方不少,收拾一处就是了。”
说着,她拉着寇五娘,笑眯着眼。
老夫人见她亲近寇五娘,便随她意思。
寇氏便带着人回了明苑,并将她安置在靠近东边小院的听雨阁。
小寒带着主仆两熟悉完环境,便指了立在廊下的四个丫鬟道:“这几个都是夫人派来伺候娘子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她们去做,若是有谁胆敢怠慢,娘子尽可告知于我,我定重惩不饶。”
四人顿时一颤,忙叠声保证,一准尽心伺候。
言辞之阿谀,神情之恭谨,是寇五娘从进了这宅院,第一次见到。
寇五娘抿紧了嘴,第一次体悟到姑母近前的大丫鬟是何等威势。
小寒笑吟吟的请她安坐,又道:“箱笼稍后就会有人送来,只是送娘子过来的船娘,不知娘子有何打算?”
寇五娘看小寒,道:“还请小寒姐姐指点。”
“娘子可折煞我了。娘子叫我小寒就是,”小寒笑着福了一礼,才道:“这船娘是跟娘子同来的,要说正该留在娘子跟前服侍,”她话头微顿。
见寇五娘嘴唇微微下撇,心里就有了数。
又道:“只是这府里是有规矩的,能去主子跟前的,都是些机灵懂规矩的,那船娘举止略有些不雅,以我之见,不如留在外院稍作磨练,待到日后学好规矩在入内院,不知娘子以为如何?”
“就依你所说,”寇五娘磕巴都不打就答应了。
小寒笑着告辞,目光微转,就见甘露缩着肩膀,怯怯如鹌鹑。
她微一颔首,转身出门。
待回到正房,她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回禀与寇氏。
寇氏皱了皱眉头,道:“这答应的也太痛快了,她就没说见一见,或者请托你照顾一下的话?”
小寒摇头,道:“我瞧着她似乎不太想让船娘近前。”
寇氏道:“船娘好歹也是护了她一路的,这也太薄情了。”
她道:“先晾晾她再说。”
时近傍晚,崔硒便知道院里多了个表妹,且住的地方还离自己的小院不远。
但他对寇五不敢兴趣,现在他更关心的就是他的娘子。
小夜一早就跟他说了,林琪身上的寒气已去了大半,只要多加注意,与床帏并不打紧,便是子嗣,再过年余也不是不能要。
清晨出门时,林琪还未起身,崔硒不想惊扰了她的美梦,便把及笄礼留在此时。
林琪将收得的发簪别入发髻,歪着头,美滋滋的揽镜自照。
崔硒从后面环着她,嗅着她身上隐约的药香,问:“喜欢吗?”
林琪点头,莹白指尖从羊脂玉簪上轻盈划过,一时竟分不出哪个更白些。
崔硒握住她的手,歪头衔住她耳垂,或轻或重的咬,同时含糊的问,“那我的回礼呢?”
“什么,”林琪话还没说完,就嗯的一声,哆嗦着往后倒去,神魂一下子荡悠起来。
崔硒低笑一声,手从她细瘦的腰肢一路向上,终于攀上那对垂涎已久,足可引他失控的地带。
软软弹弹的触感随着他的动作随意变换,林琪发出一声幼猫的呜咽,努力用残余的一点神志拿住他蠢蠢欲动的大手。
崔硒呵的笑了声,白日里饮下的酒意似乎又涌了上来。
他任由林琪按着那只手,用另一只抄入她腿弯,一个用力就将她抱起。
林琪低呼一声,再顾不得别的,急忙抱住他的脖颈,却变相将柔软压入他怀里。
柔软又弹韧的感觉挑动着崔硒薄弱的神经。
他猛地低喘一下,一个阔步来到床边。
第六百六十五章 连理枝
当要把她放下之时,他看到她惊慌却又强自镇定的眼神。
崔硒的心一软,动作立刻柔了下来。
林琪柔顺的躺在床上,乌黑的眼睛里全是他的样子。
崔硒蜻蜓点水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手指将她的长发铺在并蒂花开的大红枕上。
林琪微抿着唇,难掩忐忑。
崔硒捧着她不足他巴掌大的小脸,好似小鸡啄米一般,啾啾啾的扫荡了个遍。
林琪闭着眼,感觉他传递过来的情意。
崔硒贴在她耳朵边,低低哑哑,一声一声的唤她,珍珍,珍珍。
林琪被他亲的发晕,叫的发麻,当听到他软着嗓子问给我好不时,她脑子一迷糊就点头了。
崔硒顿时一振,如同憋着一肚子锦绣文章的学子,只待考官一声令下便奋笔疾书,一展所学。
林琪就如同雪白的纸张,随着他的圈圈点点一起起舞,跟着他的步调起起伏伏,最后在颤栗中彻底迷失。
夜色迷离,漫天星子,林琪在崔硒怜爱轻抚中渐渐平静。
崔硒抱着她去净房,简单收拾一番,
当重新倒在床上,林琪被崔硒环在温暖的怀里。
此时的林琪浑身软绵绵的,双腿又酸又涨,难受得很。
崔硒也知是他轻狂了,只是那时他真的是把控不住,结果让她累着了。
他轻柔的按捏她腰眼,帮她缓解不适,不想又沉迷在滑腻无比的触感里。
林琪被他揉的很是舒服,可她气他刚才不顾她疼得厉害,硬是哄着她一会儿就好。
结果好几个一会儿都过了去了,他还是没好。
虽说她后来也觉得甚是舒服,但她以为,此事不能纵容,于是便哼唧道:“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