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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虽然是皇嗣,但不能否认他身上还有一半是潘家的,官家不喜亲近已是肯定。但不管怎样,官家都给予他皇子该有的尊荣,若他不做下那等糊涂事,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我们想要报仇也是无门的。”
林琪垂着眼皮,羽扇样的睫毛眨呀眨。
崔硒觉得她这样特别可爱,便嘬了口她粉嫩的小脸,见她惊呼着来捂,不由轻笑。
“咱们官家是明君,我只要行的端,做得正,旁人想要糊弄,可不成。”
林琪捂着脸,拿眼瞪他。
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想说,三皇子是自取灭亡,跟那些御史关系不大呗。
崔硒却觉得她脸蛋泛红,水眸氤氲的模样特别诱人,奈何她此时动不得半点,只能搂紧了,用力啾啾几下,解渴。
林琪被亲得喘不过气,巴着他肩膀探出头吸气。
崔硒把头埋在她颈上,收点利息。
林琪的意志力在他面前,就是纸糊的,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随他摆布。
崔硒见屋里没人,便放肆的松开衣襟,逮住大了些许的小笼包又揉又捏。
“疼,”林琪软软的哼唧。
崔硒迷乱的神志猛地惊醒,忙将她松散的衣襟掩好,郑重的把她抱在榻上,便狼狈的往净房奔去。
林琪眼神迷离的轻喘了会儿,意识总算回笼。
耳听得屏风后面响了许久的水声,不由抿了嘴偷笑。
又过两日,雪姣归来,带来黄嬷嬷亲手蒸得蜜枣糕。
林琪这几天里,也不知怎么了,馋得厉害。
听说有好吃的,立刻让清芽弄好了端来。
冬儿一路疾奔的冲进来到:“奶奶,六少爷出事了。”
林琪捏着蜜糕才要一口,闻言一呆,问:“怎么了?”
说着话,她还不忘嚼上两下,并分神想清芽的手艺到底缺了火候,还是黄嬷嬷做的合她口味。
冬儿咽了口唾沫,道:“六少爷被人打了,瞧那架势还不轻呢。”
林琪把蜜糕咽下,又咬了口气,道:“被谁打的?”
第六百八十一章 情意深
冬儿摇头,“墨砚被六少爷支出去了,回来时,人早就散了。”
“那他被打的地方附近也没人看到?”
“那条巷子偏得很,四下无人,墨砚喊了好久才来人。”
林琪挑眉。
他一个大少爷好端端的跑去哪里做什么?
莫不是又想冒坏水害自家人?
待到傍晚,崔硒归来。
林琪把自己的推断讲给他听。
崔硒笑着揉了揉她脑袋,道:“有人帮他弄了个恩荫,知会他过两天就会公布。”
林琪眨巴着眼,哦了声,一本正经的道:“那定是六叔抢了人家的名额,才引得火烧身。”
崔硒啼笑皆非。
恩荫的名额一家一个,只能用在自家子弟头上,旁人占也占不去。
这事就是六岁孩童都知晓,林琪怎会不知。
“你呀,”崔硒捏捏她小脸,知晓她定是知道似乎自己下的手了。
林琪呵呵的笑,伸出胖了几分的爪子给崔硒更衣。
入夜,崔硒揽着睡得小脸红扑扑的林琪,凝视着头顶的纱帐。
崔矶勾结外人陷害嫂子,论公够逐他出崔家,讲私更是弄死都活该。
但在行动之时,他想到头发已经半白的寇氏。
她已经老了,承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即便这个给了他一半血肉的亲人对他极为刻薄,可他还是心软了。
但这就要对不起琪姐儿。
她那么懂事,便是知道因由也不为难他半分,可这就更让他心里发酸。
崔硒在心里发誓,只此一次,若再有此类事情,不论是寇氏还是崔矶,他定不会容情。
而在前院的一间院落里,崔矶抱着痛得钻心得胳膊,痛苦哀叫。
寇氏急得眼底发赤,眼泪流个不停,恨不能以身相替。
崔铖送了郎中,回来听到凄厉的叫声,眉头紧锁。
香莲取了药包过来,看到崔铖忙屈膝见礼。
崔铖烦躁的摆手,“去把夫人叫出来。”
香莲忙遵命而行。
片刻,寇氏抹着眼泪从屋里出来,崔铖将她远远拉开,道:“六郎病情尚且还说不好,你莫要与他胡说。”
“这还要你说,”寇氏瞪着眼睛,眼泪哗哗的流。
崔铖叹气。
“你若知道就莫做出这般模样,六郎又不傻,还猜不出来?”
“你说的轻巧,”寇氏咬着牙道:“我不像你,儿子多。我就这么一个,他如今伤了,胳膊以后能不能抬起来还两说,我哭一哭怎么了?”
“你,懒得跟你说,”崔铖气得手指都哆嗦,转头出去。
“你去哪儿,”寇氏对着崔铖背影嚷了句。
可惜崔铖头也不回,根本不搭理她。
儿子还在里面躺着,他就这么走了,这还是亲爹吗?
寇氏气得眼前一阵阵的黑,早前他伤心太过,又哭了许久,这会儿已挺不住了。
寒急忙扶住她,低声劝慰。
寇氏便靠着小寒,掩着嘴小声痛哭起来。
时近八月底,林琪在偷了几天的懒后来到聚福居。
崔老夫人忙让谷芽搬来圆墩。
等她坐到自己身旁,便拉着她的手道:“你这孩子,你现在最是要紧的时候,可不能乱跑乱动。我这把老骨头镇日的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看还不成?”
“我想太婆了,就来了,”林琪脸颊微红,声音细细,嘴角还挂着腼腆的笑。
“瞧瞧这小嘴,甜得呦,”崔老夫人笑着跟坐在下首的几个儿媳妇打趣。
陆氏见林琪脸庞有了些血色,笑得慈和。
戴氏笑得就意味深长的多了。
她扫了眼立在边上,垂眉缩肩的的寇五娘,暗道厉害。
林氏有孕两月有余,面对寇家姑侄的轻漫错待,她隐忍沉默,以懦弱温善麻痹。
待到三郎将归,她又抓住机会,不动声色就逼得老夫人出面打发冠着寇家姓的娘子。
而身为寇家外家女的崔老夫人非但不能说出半个不字,反而还得百般呵护,温和以待,至少在她生产之前都会如此。
这真是受难两月换来大半年的清净不算,还避开领个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的贵妾进门。
林琪笑吟吟的听着崔老夫人传授怀孕之时的注意事项,眼睛一转,看到鬓发白了好些的寇氏。
林琪微惊。
没想到崔矶受伤竟给她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从聚福居出来,林琪慢了几步,望着急忙赶去外院的寇氏,她侧头问雪姣,“六少爷伤得很重?”
雪姣点头,凑到她耳边低语,“听说右手废了。”
林琪眨了眨眼。
她还以为只是左手残了,让他不能恩荫,没想到崔硒是把他彻底废了呀。
林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与亲疏而言,她是个外姓人,他们是他的手足亲人。
与高低,她不过是一商人后,他们却是书香高门。
她心里明了,有些事不能多求,求而不得,伤得只会是自己。
但他却默默的为她讨回公道。
林琪摸着平坦如昔的肚子,微翘着嘴角。
这大约就是夫妻吧。
没过几天,便是九九重阳。
林琪不好出去活动,崔硒就让人弄了好些珍惜品种的菊花过来。
花农起了大早,推车来送。
崔硒见林琪还在蒙头睡着,便让人将花摆了满院。
有廊下,甬道旁,颜色各异的菊花争相吐艳,分外妖娆。
林琪晨起时见到这一幕,顿时傻住。
转过身,她心田就跟滚开的水一般,不停的冒泡翻花。
她不由想起小时见翁翁带着时令鲜花来寻太婆时的情景。
那花十分普通,完全不能跟太婆园子里的奇花异草相提并论。
可太婆却笑得开心,高兴劲甚至超过收到阿爹费大力气寻来名贵花种。
她那时十分费解。
但是现在她想通了。
林琪徐步走在宽敞的游廊里,左一圈,右一圈,一点也不觉得累。
待到崔硒下值,林琪巴巴凑到跟前,笑眯眯的。
崔硒看她一眼,解开了腰带,十分严肃的道:“今年登高集会跟往年一样,没什么新意,不去也罢。”
“哦,”态度柔顺,十分乖巧。
崔硒头皮发麻,十分警惕。
“在小夜回来之前,你不能出门,便是我陪着也不成。”
“知道,”林琪点头,温柔可爱。
“菊花性凉,花酒不能喝,花糕也不能吃。”
林琪翻了个白眼,这个不解风情的。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抱起她,亲一亲吗?
她索性自力更生,抱住崔硒的腰,抬头去寻。
第六百八十二章 帮出气
夜色深沉,画着应景菊花的灯笼随风摇晃。
结伴出城游玩的人们踏着渐浓的露水尽兴归家。
寇五娘一脸欢颜的与周氏和尹氏道别,待转到足可遮掩她身形的花障之后,她便收起了笑。
再过不久,她就要回到那个清贫如洗,却又顽固不化的家里。
寇五娘不想回去。
在经历重重繁华之后,她怎么可能,怎么甘心去过从前的日子。
奈何崔老夫人已经给家里递了信儿,她一个依附于家族的娘子如何违逆。
寇五娘低叹一声,无力的捻着帕子。
对比她的心事重重,甘露就要高兴得多了。
从打谷芽那事之后,甘露一改早前的态度,日夜盼着早点回寇家。
虽说寇家吃得不好,穿的也比太好,但起码不会挨饿,也不会有人说打死就打死。
她能活得安逸,晚上也睡得踏实。
主仆两各怀心事往住处行去。
忽然一个人影从旁边的假山后闪出。
“谁,”寇五娘警惕的低喝。
甘露后知后觉的上前,护在寇五娘身前,高挑着灯笼,大声的道:“赶紧报上名来,不然我可就喊人了。”
来人停住步子,静望两人片刻,忽的轻笑了声,道:“表姐贵人多忘事,几天不见连我都不认得了。”
“六表弟,”寇五娘立刻辨认出来人是崔硒,她抓着甘露胳膊往上一扬。
灯笼晃悠着飞起,又快速落下。
但也足够让人看清几步开外之人的样貌。
寇五娘下意识的挺起背脊,矜持的敛着下颌,道:“听说表弟受了些伤,不知可好些了?”
“还好,”崔矶笑了笑,嘲弄的看被布条挂在脖子上的胳膊。
“我有事想跟表姐商议,表姐若是不急着回去,可否移步?”
崔矶侧身示意。
甘露扭头看寇五娘。
寇五娘看了眼黑得透透的天空,这时候她一个未嫁娘子不好单独与男子单独相会。
“表弟有事不妨在这里说吧。”
“这样,”崔矶道:“是有关三哥的,表姐也要我在这里讲?”
远处似乎有人过来,寇五娘抿了抿嘴,想要知道崔硒一切的心里占了上风,她压低了声音道:“表弟要带我去哪里?”
崔硒指了指假山,道:“不远,就在这后面。”
“你要我钻山洞?”寇五娘望了眼假山,皱眉。
“岂不闻隔墙有耳,我这是防着旁人偷听呢,”崔硒笑道:“表姐大约从来没细逛过崔家的园子吧,这山背后自有玄机,表姐不妨一观。”
寇五迟疑了下,崔矶道:“表姐可是怕了?”
寇五娘紧抿着唇,没有出声。
崔矶皱了下眉,做出颓然状:“我本是怜惜表姐境遇,想帮表姐出口恶气,不想表姐这般提防与我。算了,这事就算我多管闲事。”
他转了身就走。
“且慢,”寇五娘忙叫住他。
崔矶勾了勾嘴角,缓缓转过身。
寇五娘小声的道:“你当真想帮我?”
“你我是亲戚,我还能骗你?”
崔矶一脸愤然受辱状,把脚就走。
“你等等。”
崔矶忍了气看她。
“你这脾气怎么像爆竹似的,一点就炸啊,”寇五娘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温声道。
“我就这样,”崔矶好似气还未消,说出的话能噎死人。
寇五娘见他这样,反倒更安心了,她笑着上前两步,道:“我信你,跟你去就是了。”
崔矶挑着眉梢,道:“不怕我骗你?”
“不怕,”寇五娘笑道。
崔矶哼了声,先往假山后面绕去。
甘露赶忙挑着灯笼,待到转去后面,看到那个大大的山洞,她惊讶的呀了声。
崔矶显然是早有准备的,他在假山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