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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的脸色大变,默不做声,手中的匕首被他捏得紧紧的。
“不要逼我哥,有事我可以去自首,但是,如果你们要逼我哥,我会杀了你们!”石头杀气再现,踏前一步。
吞了吞口水,保镖也同时踏前一步,两人无声的对视起来。
一秒。
两秒。
三秒。
“石头,退后。”陈林终于说话。
石头头也不回的道:“不。”
“退后。”陈林一声暴吼。
石头这才委屈的退后几步,眼光却是死死的锁住对面的长毛。
“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陈林叹了口气。
童静园没吭声。
陈林又道:“好,我接受你的好意,我听你的安排,不过,你要替我照顾苏静儿!如果让我知道她受委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童静园皱起眉头,原地踱了几步,看看石头,又看看陈林,突然之间让他想起太极中的阴阳鱼,眼前的陈林隐忍,石头却是刚猛过人,一阴一阳倒是相得益彰。
陈林杀人了,对于童静园来说,杀个人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可陈林现在却还无法有这样的心态和道行,但陈林能忍下来,接受自己的帮助,由此也可见陈林并不是个冲动的人,不是一介莽夫,懂得借势借力,而且直到现在,陈林还保持着镇定的情绪和冷静的头脑。
这个年轻人的确不简单!
童静园在心里赞了一声。
“如果你要逼我,那咱们也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你知道我的性格,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玉石俱焚。”陈林提醒道。
石头闻言,紧了紧手上的匕首,眉头一挑。
童静园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我不逼你,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倒是很期待你接下来在香港的表现,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这里有一张去香港的船票,至于成龙成蛇,看你的造化,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陈林一愣:“你让我去香港?”
童静园眯眼笑道:“你难道不想去?”
“好,我去。”陈林点头答应。
童静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陈林道:“今晚的轮船,还有一张卡,里面有点钱,祝你好运。”
陈林接过来,放进怀里,道:“谢谢。”
“你不用谢我。”童静园摇了摇手,道:“我这人是个典型的生意人,以前在道上也混过不短的时间,吃亏的事我一向不做,我帮你,一是因为紫月,二是因为我很看好你,你跟我年轻时很像,这生活太无聊太风平lang静久了,也就想找点事做做,我也对你的未来很期待,或许你真的能比我走得更远更高”
陈林点点头。
童静园又道:“这里的事就不用你们管了,我会帮你处理好,你们现在就走吧。”
陈林也不废话,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跟石头打了个招呼,转身便走。
“等等。”童静园突然叫住陈林,停顿了半晌才道:“苏静儿很担心你,早点去吧,不要伤着她了!”
陈林感激的看了童静园一眼,跟石头窜入一边的荒野,像是两头出没于夜色中的土狼,很快便消失不见。
十分钟之后,两具尸体彻底变为焦炭,估计就算警察再怎么怀疑再怎么查,也只能将眼前的场面定义为一场车祸,至于如何会在这荒郊野岭撞上,其中的漏洞,自然有那些办案不力撒谎却一流的警察来弥补。
静儿,对不起了。
陈林已经来到了京北港口,只是心中充满着的却是无尽的失落。他没有让石头跟着,而是约定,一年之后,兄弟两人香港相见。
253 偷渡1
因为陈林在京北犯了事,所以童静园只能帮他暗地里偷渡。平时的陈林低调隐忍,可被李言和王达逼上绝路之后,便激发了他骨子里的暴虐和狠毒。有道是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还跳墙,所以陈林选择了杀人逃亡。只是真正偷渡上了轮船,也难免有种丧家之犬的悲凉感。
蛇头张感觉这次很倒霉,从大陆偷渡到香港一般有三条线路,中线从梧桐山、沙头角一带的陆路,翻越铁丝网,就可到达香港,不过这条线路两边防范十分严密,探照灯、哨岗和警犬,都是致命的危险。
西线从深圳这个小小的渔村附近下水,泅渡到香港的沙桥村,几千米的水路,要一直游泳过去,难度很大,每年都会有很多偷渡客溺死。而且水面上的民兵巡逻很严。
蛇头张跑的是俗称的东线,这里路程最远,却是一条比较隐蔽的偷渡路线,两岸防范都不是太严,是最安全的一条线路,从京北石头角上船,经过几天海上颠簸,在新界偏僻的黄竹角登岸。
这条线路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海lang,碰见较大的海lang,对于偷渡的小木船来说危险很大,所以蛇头们一般选择在冬季到三月份之间进行偷渡,这时的海lang比较小,危险可以降到最低,蛇头张在这条线路跑了三年,没有一次出过意外。
午夜时分,蛇头张的船刚进入大鹏湾,遭遇了一股潜流,这股潜流范围很大,蛇头张那艘破旧的木船在潜流里坚持了半个小时就漏水了。
船最后在汹涌的潜流里散架了,靠着几块破木板,蛇头张和那些大陆客经过一个小时的挣扎,被海lang冲到海岸上。
蛇头张踏上海岸,朝地上呸了两口,骂骂咧咧两句,奇了怪了,这个时候竟然会碰到潜流,算是流年不利,好在这些偷渡客没有人出事,钱还是能挣到的,不过要把他们运送到指定地点,得大费周折了。
“张哥,这是什么地方啊?会不会碰见警察呀?”其中一名身材健壮的偷渡客问道,经过海上的一番折腾,他们感觉到跟预计的偷渡有点不一样。
蛇头张张望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这群忐忑不安的偷渡客,他安慰道:“放心吧,这里已经是香港的地盘。”蛇头张作为香港人,长期在边界活动,他早已认出这里是吉奥岛,地处偏僻的西北角,岛上应该有个警察所,但不会超过三名警员。
蛇头张又看了看这群偷渡客,这次从石头角接过来的总共有十八名偷渡客,十六名来自福建,刚才问话的就是其中一名福建人,名叫海腾,隐然是这群福建人的头目,而另外两名头裹白巾的是云南人,看打扮好像是少数民族,蛇头张运送了成百上千的偷渡客,还从来没有见过穿着民族打扮的人。
“咦?”蛇头张看着这群偷渡客,猛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在这群偷渡客最后面,有一个皮肤白皙,年岁大概二十多的青年,这个人好像没有见过,他不由清点了一下人数,有19人,妈的?真是怪事连连了,这名青年人不知道从哪儿多出来了?
“喂,小子,你从哪儿来的?”蛇头张指着陈林问道。
陈林装着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蛇头张。
“喂,问你呢?”蛇头张过去推了他一把。
其他的偷渡客也发现了这名青年,几天的海上旅行,他们也没有见过这位年轻人,这人就像凭空出现一般。
“嗯……我……?”陈林也四处张望,刚才在船上打瞌睡来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到年轻人有点犯傻,蛇头张也顾不上细问缘由,妈的,先带着一块跑吧,回头再想法把他偷渡的运费再榨取出来。
254 偷渡2
“不许动,我们是香港水警!”就在众人狐疑之际,从旁边冲出两名警察,泛着亮光的左轮手枪枪口指着这群人。
蛇头张这下才真正发出感概,太他妈倒霉了,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
见到只有两名警察,其中一位居然是一位年轻的女警察,另一位男警察岁数不小,福建人海腾眼里闪过一丝凶狠,冲着周围的同伴做了个眼色,这是准备群起围攻。
蛇头张毕竟久经江湖,早看明白海腾的意思,这帮大陆客,胆子也忒大了,还想袭警!他忙拽住海腾,低声道:“活腻了,你要袭警,全香港的警察都会追捕你,以后甭想在香港落脚了!”
这次虽然被抓住,大不了被遣送回去后,再找机会偷渡就行了,要是敢袭警伤人,以后在香港真的很难混了,而且会连带着自己所在的偷渡团伙也受到牵连,保不齐被警察连根刨起。所以蛇头张急忙制止了海腾的行为。
那名岁数大的警察经验丰富,也看出海腾的心思,手里的枪口也隐隐指着他,让他不敢发作。
“姓名?籍贯?”年轻的女警察看着面前的青年,例行公式做笔录。女警察叫张秋,在警校时本是一名成绩优异的学生,前程被教官们看好,结果在毕业仪式上不小心得罪了那位胖嘟嘟的警务处处长,被发配到这荒无人烟的吉奥岛。
吉奥岛虽然偏僻,但并不是偷渡客们喜欢落脚的地方,所以很少碰见偷渡事件,经过那位老警察事后点拨,张秋才知道那伙福建人心存不善,哼,那伙人要动手就好了,本小姐在这岛上闷了两年,早就手痒痒了,她对自己的武技十分自信。
“陈林!籍贯是什么?”对面这位站立的年轻人带着一丝微笑,好像逐渐适应现在所处的环境。
“就是你是哪个省的?”张秋不耐烦答道,这个年轻人看着比较顺眼,不过籍贯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像个白痴。
这些偷渡客大部分都是来自沿海的广东、福建、浙江几个省、遣返时由各自省负责带回,会严加管教,所以文档里有这一项。
“嗯……我也不知道!”对面的年轻人想了想,回答道。
张秋白了一眼对面的年轻人,在籍贯一栏里填上“不明”,小小年纪,倒像是个熟练的偷渡客,只有老练的偷渡客,才会故意隐晦自己的身份。
“小姐,你那本书能借我看看吗?”陈林指着张秋桌上一本书问道。
那是一本徐志摩诗集,岛上日子苦闷,张秋靠着书籍解闷,逐渐喜欢上了诗歌文集之类。
“拿走吧!”张秋对着陈林笑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位年轻人还喜欢诗歌,不由对这年轻人产生了一丝好感。
“我会还给你的!”陈林欣喜地拿过书。
张秋不置可否,一本书而已,这个年轻人居然十分高兴,她绝对想不到这本书竟然改变了她后面的人生轨迹。
回到紧邻警察所的村公所,陈林手里攥着那本书,现在他们这群偷渡客就临时关押在村公所里,而那位倒霉的蛇头张却单独被关在警所里,和他们隔离开来。
255 偷渡3
岛上只有一个破落的渔村,人口不多,这个村公所平时也基本不用,所以老练的警察就选择了这处关押地,把大门一锁,也不虞他们费劲逃跑,荒芜的岛上,他们想跑也跑不了哪去。
而接送他们的船只要两天后才能来吉奥岛,还有两天,老警察摇摇头,毕竟搁着这帮人在这安静祥和的岛上,是个隐患。
陈林刚进院里,就发现了那群福建人的眼光,一个个都狠狠地盯着他。陈林混不在意,径直往自己的床铺走去。海腾满眼凶光,朝旁边的一人努嘴,那人叫大头,穿着一件夹衫,露出的腱子肉十分发达。
大头突然发力,猛地冲向陈林,手里的拳头大如钵头,向陈林后脑猛击下去。这一拳力大势沉,如果砸中了,必然将人砸晕了。
可是这一拳却落空了,陈林虽然没有回头,却仿佛看见一般,微微侧步,闪过了这凶猛的一击,大头踉跄一下,被陈林伸腿一拌,差点扑倒在地。
海腾诧异一下,没有想到这年轻人身手敏捷,他低声怒吼道:“大家一起上,教训这凶煞,就是他毁了咱们这次偷渡!”
十几名福建人听了这话,顿时把陈林团团围住了,只要海腾一声令下,这伙人能把陈林活活撕裂了。
“住手!”在这群人身后有人发出一声。
海腾猛然回头,发现是那两名民族服饰打扮的人,正是岁数较大的一人出声阻止。
“和叔,这事你不要管了!咱们千辛万苦准备这次偷渡,结果却坏到这人手上,怎么也得让大家出了这口闷气!”海腾气势不减,言语上一点不客气,这两名云南人虽然和他们同船几天,但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倒是相安无事。
“海腾,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这次偷渡出了问题,跟这年轻人没有任何关系!”那位叫和叔的人说道。
“不行!今天必须好好教训他!和叔,这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否则……”海腾跨前一步道,旁边已经有几名福建人围了上来。
那名年轻点的少数民族见众人凶相不减,忙趋前一步,想挡在和叔前面。
和叔一伸手,拦住自己同伴,朝着海腾语气威严道:“这事我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