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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凌厉的掌风拂过,陆迟重重地挨了一掌。他倒退几步,堪堪稳住身形。可关鲲凌却是发狠了要收拾他,招招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不打脸,却是打身体。
陆迟哪里能接过她这诡异不似现代的功法,呼吸明显粗重了起来。最后被她踢中小腿,单脚跪在地上流着冷汗。
一只沉重的黑色手枪在这时抵上他的脑门。
“为什么要杀她?”
他困难地吸了几口气,才道:“她怀孕了。”
“那又与你何干?”
陆迟动了动,也不惧怕那枪抵在他脑门。他抬眸望着她:“我知道,那是我的。我不能让人知道那是我的,那样我会背负不好的名声。”
“但她说那是赵纯的。”
“宁可错杀一百,我也不想放过一个。”
关鲲凌慢慢地摇了摇头,目光平静而冰冷,看着他像看垃圾:“陆迟,你这个畜生!”那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是个孕妇,那么年轻。他却毫不犹豫找人开车撞死她。
陆迟却是慌了,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再一巴掌。
“对,我是畜生。鲲凌,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想那样的。”他说着说着,眼眶红了,“只有一次,我和她只有一次。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把她当成了你。谁想要她的孩子啊,我只想要你给我生的孩子。”
“卑鄙无耻。”关鲲凌当即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还是那张清丽清冷的脸,可微微发颤的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愤怒:“你成日里都想些什么龌龊。”他不想要季瑶儿的孩子,那她又何曾想过给他生?别说生,就是想想都使人作呕。他的脑子里竟是这样想她,无药可救。
陆迟激动地抱着她的腰,跪直身体:“我没有想龌龊,我只是在想你。不知不觉中,我每天都在想你!鲲凌!我想你想得要发狂!”
关鲲凌不为所动,手摸上扳机,冷冷道:“你这样的畜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陆迟眼睛发红地看着她:“你要杀了我吗?”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
“好。”陆迟低下头,一副决然赴死的姿态:“鲲凌,你杀了我也好。省得我最后死在那些乱七八糟人的手里。死在你的枪下,我愿意。来啊!动手吧!”
关鲲凌冷漠地看着前方,手用力用力,就是没有扣动扳机。
陆迟惊喜地握住她冰冷的手,颤声道:“鲲凌,你果然舍不得杀我。”
关鲲凌淡漠地收回手枪,擦了擦,垂眸瞥他一眼,明眸深不见底。“这样死太便宜你了,先留着你的狗命。”
“但你今天不杀我,以后我就舍不得死了。”
“舍不得也得舍得。”
“鲲凌……”他扬唇笑了笑:“你总是这么自信,也太低估我了。”低估了我对你的**。她是这么美丽,美丽得晶莹剔透,纯洁得不可方物。江景怀喜欢田桑桑那种小辣椒,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辣椒多辣啊。可他就喜欢鲲凌这种长着一张江佳琦的脸,却清丽绝伦的女人。
让她臣服,就太有意思了。
**
季瑶儿死了,季瑶儿死了,季瑶儿死了……
田桑桑麻木地走着。
救护车疾驰过来,滴答滴答刺耳悠长。
她曾经经历过死亡,那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也经历过绝望,水莲的枪对准了她儿子的时候,江景怀跳下悬崖的时候;她更是见过别人死亡,水莲被枪毙的时候。可没有哪一次让她感到如此血腥,如此无能为力,如此对世界失去希望。她眼睁睁,亲眼所见,季瑶儿的生命枯竭。她在流血,血好像被抽干,干枯得像具僵尸,浑身都是死亡的气息。
这不是意外。
这是暴力,这是蓄意。
为什么?
季瑶儿。
为什么要推开她。
为什么死了,都要让她这么心怀愧疚?
本该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本该再井水不犯河水,却在最后一刻有了致命的交集。
她不止是条鲜活的生命,肚子里还有条小生命。
那样惨烈、惨痛地牺牲掉了。
她欠她。
怎么还。
田桑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军区的,怎么上了楼,怎么找到钥匙开了门。她都没看清屋子里有谁,静静地打开卫生间的门,在地上坐下来,倚着墙壁,双眼失神。
这个时候孟书言又跑到别处玩耍。他最近交了一些幼儿园其他小朋友,每天跟他们上蹿下跳,到一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寻求童趣。
332 血色·瑶儿
陆迟她没有太多接触,也就是那么两三次,给她的印象是,他是个表面君子。在震区可以为了李琼儿不顾鲲凌是否冤枉;当时江景怀出任务,陆迟又专门跟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句句充满敌意。她把这认为是陆迟与江景怀不合的表现。
再者,陆迟还特花心,明明有妻子了,却总是表现出对关鲲凌很感兴趣的模样。她把这认为是他妻子不在身边,导致他朝秦暮楚的表现。男人嘛,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谁叫他看上的是鲲凌呢?鲲凌是个武功厉害的人,除了嘴上吃亏,身体上绝对不会吃什么亏。
然而,如果这事真和陆迟有关,那就实在细思极恐了。她不敢想,也不希望。做为一个军人,陆迟不该是个没有底线的人。
“那个季瑶儿,是李琼儿的表妹。而李琼儿,是他的夫人。只要和陆迟有关联,就不会是件好事。”关鲲凌显得很自信:“我怀疑陆迟。”
所以,就凭这个认为此事陆迟有参与?
田桑桑低眉想着,忽然从路边冲过来一个人,那人喊道:“田桑桑!”
关鲲凌警觉很高,伸手拦在田桑桑身前,警惕地扫向来人。
田桑桑惊讶地看着她,“你是季瑶儿?!”
失踪了的季瑶儿,居然在这里!
“是我!”季瑶儿的衣服就没换过,头发有些乱,面色苍白,看起来很是狼狈。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脸色红润,得意洋洋的季瑶儿了。
看到她这般模样,再联想到她以前姿态,田桑桑很疑惑,但更多的是淡淡的忧愁和惆怅。“大家都在找你,你快回军区吧。”
季瑶儿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猛地摇头,嘴唇颤抖地道:“我不回去!田桑桑,我好饿,你能不能请我吃顿饭?”几乎是乞求的语气,眼泪落下一滴。
田桑桑皱眉沉思,终究还是叹道:“可以。你先吃饱再说吧。”
确认她毫无威胁,关鲲凌缓缓地放下手。
就在路边的一家露天小饭馆,点了一碗卤面,季瑶儿吃得很快,活像好几天没吃过饭的。吃完,她摸了摸肚子,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眼泪又掉下来,仿佛在嘲讽自己的狼狈不堪。
“谢谢。”季瑶儿带着感叹,看着对面:“田桑桑,你人是真的好。我以前对你不是很好,可你看到这样的我,不仅没有嫌弃,还愿意请我吃饭。我本来还以为是你举报的我,现在想想,你都愿意为赵纯担保了,怎么可能会举报我呢?”
田桑桑其实想说,她不是有多好,只是因为身边有个关鲲凌保护,所以才敢这般放心地请她吃饭。
“我想向你借点钱可以吗?”季瑶儿一脸哀戚,又哭了起来:“你知道吗?有人想要害我,有人在跟踪我,我得赶紧走!我不能待这儿太久,我得离开这里!”
田桑桑忽视掉她的后半句话,从包里拿出钱,问道:“这些,够吗?”她随身携带的,总共有五十多块。
“够了!谢谢!”季瑶儿匆忙地把钱收了起来,揣进裤兜里。“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还你!”
现在说这些没意义。田桑桑打量她:“你要去哪里?”
“外省。”
“为什么不去找赵纯?”
“我不想给他惹麻烦。”
“所以你就要来给我惹麻烦?”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哈。”田桑桑顿时无奈摇头:“我不懂你嘴里说的那些好人坏人,谁要害你谁要跟踪你,我也并不想知道,所以我不会再问。你走吧。”
季瑶儿抹眼泪,抽噎道:“谢谢你。”
“你为什么不问我,孩子是不是赵纯的?你都替他做证了。”要走时,季瑶儿回过头来,苍白着一张脸。
“大概我相信他。不会是那天晚上。”
季瑶儿苦笑。
这时候,关鲲凌附耳过来,悄声道,“桑桑,我去对面的巷子里看看。”
田桑桑点头:“小心,鲲凌。”
她走过马路,季瑶儿还站在原地哭。
“你保重。”在这一刻,田桑桑能说的,只有这个。
说着,想起自己也要过马路,遂走在她的身边。
季瑶儿兀自苦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正好
一道刺耳的鸣笛声响起,田桑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一个大力往边上推,“你快走!”是季瑶儿的声音。
几乎就在倒地的同一时刻,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沸腾喷溅在她身上,脸上,到处都是。
“呕!”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令人几欲作呕,冲到她的脑门、鼻尖,她顾不得自己手上的鲜红,尖叫道:“瑶儿!”
她转头去看季瑶儿,看到的却是令她震惊的一幕。
停在跟前的大货车转身倒走,向前疾驰而去,带起灰尘喧嚣,而地上却多了一具人体。
“瑶儿!”田桑桑震惊地向她爬去,季瑶儿的身体被撞倒在地,躺在一片血泊中微微抽搐。她身下全是血,甚至血还从身上源源不断地流出。
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好可怕,好像流也流不完。尤其是那辆车,田桑桑是极其怕的。当时,就是听到轰隆一声,她头上流出了血,血沿着额头缓缓滑落,顺着脸颊,滴到下颚,从此她就失去光明,堕入黑暗之中。
她穿越了,重生了,却不尽然。
她慌乱地看季瑶儿,不敢碰她。
她一碰就会碎掉。
可是季瑶儿就那么看着她,看得她心疼。田桑桑只能小心颤抖地握住她的手,向前后左右喊:“救护车!有没有人!快叫救护车!”
回应她的,是漫长的寂静,行人的惊吓,有人到电话亭拨打号码求救。
“瑶儿,没事的,没事的,你坚持一下!”她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语无伦次。“救护、车,很快会来!”
季瑶儿的眼睛动了动,眼里盈满了绝望的泪水,她艰难地:“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是我姐夫……是我姐夫害我……我做错了什么……”
田桑桑静静地听着,安慰:“你先不要说话,我去叫人。”
“不要走,桑桑。”她小小声,眼神渐渐空洞起来,虚无缥缈。“我好害怕。我要死了。可怜我的孩子……”
336 知道真相,追夫火车站
第二日,天边刚泛起一抹橘红的光亮,田桑桑就感到江景怀起床了。的,她不敢睁开眼睛,佯装在睡觉。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知道是他。良久那视线不见了,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之后就是长久的寂静。
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没有起床。睁开眼睛时,眼角隐隐湿润。
“没出息,田桑桑,哭什么!”她暗骂自己,拍了下自己脑袋。
早上起来,吃了顿早饭。家里少了一个人,终究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孟书言已经习惯,昨天爸爸跟他说了好些话。他悲伤,却也理解。要听话,等爸爸回来。
田桑桑感到心里有点空落,下楼四处走了走,正好和迎面走来的华擦肩而过。
华一身正装,脚踩着军靴,凹凸有致的身材隐藏在军装下。在部队里找不到什么错,她就要回京城了。再说江景怀走了,她也无心多留。
看到田桑桑那懒散的模样,华又是轻微地摇摇头,眼中似笑非笑又夹杂着高高在上的情绪。
田桑桑恼了,停下脚步。
丫的,最烦的就是别人露出这种打量、自以为是、不屑一顾的神情了。她田桑桑是一只蝼蚁还是怎么着?难道她华就是上帝?
京城来的了不起?出身名门就了不起?有什么资格总是用这种眼神看人?
感觉到她的情绪,华也停下脚步,对她露出和气的笑:“田小姐每天没事情做么?可真自在呀。”
不就是暗讽她天天不务正业,大清早还能悠闲散步?田桑桑懒得解释。
“景怀被调到边防部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田小姐你难道不去送送他吗?”华继续道:“你们毕竟是夫妻啊。”
田桑桑这才想起好像衣服也没帮他收拾,早饭他也没吃,也没给他带点东西。她勉强回:“在家里的时候送过了。那些外表的形式都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