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也是你自找的,让你不招。”田桑桑的声音放柔了些,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竟是比平常软糯清甜。
赵纯愣了下:“…………哦。”
田桑桑掀开他盖在身上的被子,把他的衣服再掀了起来。他的身上没有外伤,但是肌肤上有好多乌青的血块,这是有淤血堆积在体内了。这些血块看着很吓人,到了触目惊心的程度。
“疼么?”
“嗯?”身上一凉,赵纯吓了一大跳,脸腾地红了起来,慌忙道:“不、不疼。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动,你又找打是不是?”田桑桑看着他的肚子,撕开一张药膏。
这是被看了上半身啊。赵纯心跳加速地想着,但也只能乖乖坐着,不敢乱动。就是他想动也动不起来,疼得要命啊。膏药贴了一张在他身上,热热的,她的呼吸和身上香味混合在一块儿,赵纯只觉得很热。
热,很热,非常热。
她低垂的眉眼安静柔和,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可惜扇子太小了,吹不散他身上这莫名其妙的火热啊。赵纯动了动:“还是我自己……啊!痛!你轻点!轻点!”
眼泪汪汪,瞅着田桑桑那含着警告的眼睛,赵纯委屈得不敢再说自己来了。
再一张膏药撕开,刚才的疼痛反倒让赵纯那神经病的火热消散了。他缓了一会儿,可怜兮兮地问道:“那个,桑桑,我是怎么回来的啊?”
田桑桑没抬眼,嘴角微勾:“被元宝驼回来的呗。”
赵纯唰的瞪大眼睛,“……!!”
田桑桑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的神情,又不是没抱过。她真是怀念以前当女汉子的岁月。黑是黑了点,胖是胖了点,但能抱小鲜肉啊。
最后一张狗皮膏药贴完,田桑桑帮他拉下衣服,认真说道:“鲲凌给你看过了,医生也给你看过了。他们说你这是内伤,会痛上好些天,这段时间最好静养,不能做激烈运动。对了,鲲凌让我建议你,好了以后要多运动运动,多多健身。不然你空有一副伟岸身躯,却也只是个绣花枕头。”
其实他这也是肌理分明啊,就是稍微柔软点,没有江景怀的那么硬吧。本来还以为他是连腹肌都没有的,没想到还是有的。
赵纯脸颊爆红,弱弱点头。就算鲲凌不说,吃了这次的苦头,他也会主动去学点防身术了,不然就是挨打的份啊。
509 蔫坏的桑
赵纯晚上只能住在医院里了。
看完赵纯出了医院,田桑桑看到关鲲凌站在医院门口。
她加快速度走过去,和她并肩而行。
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摇摇晃晃,看到地上的黑影,田桑桑下意识地颤了颤,蓦地想到那晚在家里的黑影,也是这样被拉在地上,借着月光能瞧见。
“鲲凌,你说赵纯晚上在医院会安全吗?”
“嗯。”关鲲凌温和地侧头看她,轻声道:“今天中午,那黑衣人被我打退了,他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你相信我,别太担心。”
被她这么一安慰,田桑桑反而更不放心了。
“你中午的时候怎么跟他们说东西在你那儿了,这样的话以后他们会找你麻烦的。”
中午她在窃听器里就有听到,关鲲凌放言说东西在她那儿,这分明是在转移注意力。她很有理由确定,对方是相信鲲凌的话的。因为鲲凌看起来很强,他们的目光自然会放在鲲凌身上。他们也会想办法对付鲲凌,反而忽视她和赵纯的存在。
“我不怕的。”关鲲凌道:“这些人真是引起我的注意了。”
“桑桑你知道么?今天我在他们藏身的地方发现了毒,有和那天华子丰送你的枇杷上的毒一模一样的气味。”
心头一凛,田桑桑猛地看向她。
这说明了什么?她想想都不寒而栗。庐山、毒、华家、神秘的黑衣人、神秘的地图,这些是不是能串成一条线?或者早已密密麻麻地结成了一个网。
而京城,就笼罩在这个网之下。
这样的京城,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你以前总问我有没有梦想,有没有想做的事儿?现在我找到了,就是这般。”关鲲凌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前方,声音低缓和坚定:“我实在无法容忍这些恶人肆无忌惮地把京城当成没有法律的地盘,可以随意陷害他人的生命,可以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我会把他们都揪出来,在青天白日下晒一晒。”
田桑桑精致的脸上,忧愁散了开来,一点一点地浮上坚定:“你是好样的,我支持你。”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他们已经伤害到了她身边的人,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下去了。这样不仅是为了身边的人,也是为了京城。那毒出现的不合时宜,既然它存在,就说明这京城有阴暗有龌龊。
关鲲凌建议道:“不过这段日子,我们和赵纯最好住在一块。言言每天由我去接送,你只要安心养胎就好。有我在,我相信他们暂时不敢乱来。”
田桑桑点了点头,认同她这个想法。
三个人住在一起,聚在一起,能把风险降到最低。不用这边一个人那边一个地担惊受怕。比起生命,那些名声啊,外头的流言啊都不算什么,她也没心思去考虑那个。
别人不说最好,要说也让他们暂时说去吧。
“那你们就住在我的四合院吧,我搬回四合院里去住。”田桑桑想了想道。一品香居不方便。她的新家也不方便,不像四合院那么宽敞,行动起来更加自如。江景怀回来了,她再回家住也不迟。他不在,她总觉得家里空荡荡的,没个主心骨。
如此一来,只有四合院最合适。
第二日,赵纯从医院回来,整个人憔悴,身体微弯。
他的手搭在肚子上,像个小老头似的。
走路都慢吞吞的,挪一下又挪一下,孟书言都走得比他快。
关鲲凌看到他,道:“你昨天一斧子砍在那人的脚上,身手很不错。”
大师关鲲凌的赞美,让赵纯觉得自己挽回了那一丁点男性的面子。他抬了抬下巴:“那是。”当时他只想着不能死,一定不能死,在死亡的面前,人的爆发力是巨大的。所以即便那么痛,他还是把对方弄倒了。
“鲲凌,你别夸他,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赵纯一慌,忽的伸手想要去摸自己的尾巴,手在身前一顿。
他懊恼地弱弱地瞅着田桑桑。蔫儿坏了。
“对了,你搬个家吧,暂时到我那儿住。”田桑桑对赵纯说道,“这段时间大家住在一起。”
赵纯思考了一会儿便明白,没有矫情,没有拒绝。
都伤成这样了,他要是再矫情,只怕要没命了。
虽然没跟孟书言说过,但他大概能猜到赵纯受伤了。因为那脸惨白惨白的,让人一看就是个病号。风一吹,貌似就能飘起,如同蒲同英。
“纯子酥,你痛不痛?我给你呼一呼~~”小家伙不敢靠得太近,小心翼翼地站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拧着眉毛瞅着他,眼里泪光闪烁。
“没事的,言言你别紧张,叔真是没半点事。”赵纯眨了眨眼,轻松地摊开手,“你瞧瞧,我身上也没什么伤。”
孟书言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摸着下巴想了想:“没有外伤,也有内伤。关阿姨跟我说的,内伤在身体里,用眼睛没法看到。”
就像妹妹一样,在肚子里,用眼睛也没法看到。
“言言,你过来,真没事。”赵纯招了招手,笑容和煦:“要不你碰一下?”
田桑桑在一边,紧张地看着,这厮还在逞强,昨天还啊啊喊痛。
好在孟书言不是个没有轻重的小孩,他也没有往他肚子上戳,而是碰了碰他的手指。赵纯顺势拉住他的小手,“进屋去吧。”
孟书言弯弯眉眼。
四个人一起住,那么问题来了,谁做饭?
排除掉四岁小孩孟书言,排除掉伤残人士赵纯,只剩下了田桑桑和关鲲凌。
赵纯犹自不死心,拖着身体挣扎:别扶朕,朕还能下厨。
收获白眼一枚。
关鲲凌站起身,淡淡道:“我去做饭。”
田桑桑眉心一跳:“别!”
几乎是脱口而出,把赵纯给吓到了。
知情人士孟书言转了转眼珠,关阿姨啥都都好,就是做饭不好吃~~!
关鲲凌投来浅浅的受伤的眼神。
田桑桑笑道:“东西已经买好了,今天就吃火锅吧,又方便又快速。我去弄就好,鲲凌你也不会。”
“你指挥。”关鲲凌坚决不让她碰东西:“我来做。”
好在吃火锅很方便,不麻烦。只要准备好东西,把食材洗干净就可以了。考虑到赵纯有病在身,田桑桑准备的汤底没有加辣的。
510 瑶儿的公道
陆迟被调回京城当职,去部队里报道了。
他正好和江景怀在同一个集团军下。
报道完,他没急着回家,而是先了解了一番部队的近况。
意想不到的是,不过一年的时间,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阵子去前线参战的,但凡有回来的,有立功的,都被升了职。尤其是江景怀,立的还是一等功。他现在算是他的上司了。
命真大啊,好命的人。
也是,活着也好。他从来没想过要他死,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还希望他留着一条命,看他娶鲲凌。
陆迟那次没去,他父亲劝他去前线锻炼,但他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无非是,怕出了点什么意外,不能再为他做事了。
像这种去前线的任务,接到的就有很多**。有些**一腔热血,自愿参加;有些摊上这种事,不愿意去是可以推辞的。他自己就属于第二种。
他贪生怕死呗,这点他愿意承认。胆子小,老毛病,一直被人看不起的毛病。他知道有很多人嘲笑他,背后说他是缩头乌龟。
可那又能怎么样?保住一条命,不做无谓的牺牲,才能笑到最后。
那种危险的工作,他不愿意去做,一个不慎,他就没命回来了。他还没得到鲲凌呢,他真是舍不得死。
牺牲,对一个军人来说,是最大的荣耀。
而对他陆迟来说,他是不屑一顾的。他从小,就没想过要继承父志,他只想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平平淡淡,简简单单。胸无大志也好,胆小懦弱也好,他就是要安安稳稳。那些大事,就留给那些所谓怀着崇高的理想的人去做吧!
直到出了江佳琦的事儿,他就更没想了。如果不是那次变故,他根本不可能参军。他是被逼的。从佳琦死了以后,他的人生就一团糟了。
李琼儿特意换了一套新的衣服,是一条浅绿色的紧身旗袍。
她的头发挽成了一个鬓,戴了金色的耳环,戴了珍珠项链。
端庄优雅,这是她一贯喜欢的风格。
“桂婶,今天陆迟回来,午饭做的丰盛些。”
“好的,太太。”
李琼儿看着桂婶忙上忙下的模样,眼睛忽然湿润了。
多少年前,她妈妈还是陆迟家的保姆,就经常这样忙上忙下。那时候她总是躲在暗处,看着当时的陆夫人,她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她于是悄悄地模仿,模仿他们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后来她妈妈病死了,是肺结核。她亲眼瞧见,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苍白下去,干枯下去,最后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过度劳累,说的就是她妈妈,她是个命苦的女人,这是命。
有些人劳累一辈子,有些人富贵一辈子。
是劳累命没关系,富贵靠自己争取。
李琼儿站在大门苦等,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疲惫归来的陆迟。
夫妻俩很久没见,陆迟还是那斯文儒雅的模样。
李琼儿热情地给他脱下军装外套,拿在手里:“饿了吧?饭都准备好了。”
陆迟淡淡点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时隔一年,再次见到李琼儿,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他记不起她了,也不太认识她了。近来记忆很不好,似乎只能容下鲲凌。
李琼儿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冷淡,装作若无其事地给他去放衣服。
饭桌上,她偶尔给他夹夹菜。
吃得差不多了,她抿了抿嘴角,小心翼翼地看向他:“陆迟,瑶儿她出车祸死了,我这一年无法释怀。当初到底是谁举报她的?”
陆迟僵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瑶儿的事情确实是个遗憾。我也很难过。是贾文秀举报她的,我后来才知道。”
李琼儿不淡定了:“贾文秀!?”她怎么敢?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吗?
“贾文秀是想对付赵纯,瑶儿是赵纯的对象,她不知道瑶儿和我们有关系。”
所以是贾文秀间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