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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的声音适时从外飘到屋里:“堂姐,找到了吗?都说了人不在我们这里,我们没有藏你儿子。倒是你应该想想,言言到底是怎么丢的。”
田桑桑走回院子里,看着她明则盈盈,实则暗笑的眼神,真恨不得上去把她撕烂。她笃定地道:“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
“不是呢。”她微笑着走到她边上,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语调轻轻说:“只要你愿意和彪哥结婚,我们就把……”
“啪!”“啪!”“啪!”
对待贱人不能手软。
清脆的三个耳刮子脆响在空中响起,众人全都呆住了。
“恬恬!田桑桑你这个小贱蹄子你干啥,你要打死恬恬哦。”
田奶奶和陈桂兰还有田家的两个叔叔,都蠢蠢欲动地走上来想制止田桑桑,只有田二婶站着一动不动。哼,在她看来,田恬就是个惯会做表面文章,打死了她最好。
069 逼迫
都说田桑桑是贱蹄子,可人家那是堂堂正正打打人,哪里像田恬这个黑心的,从来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再把事情推给别人。上次她可不就是吃了三房的亏,这次她才不巴巴地往跟前凑了。田二婶叉着腰看好戏,私下里想着。
“都别过来!”田桑桑趁机用一只手掐住田恬的脖子,正对着陈桂兰几人,冷声问:“我儿子到底在哪儿?”
哼,装柔弱装无辜,儿子都不见了,她可没心情和他们这些人演戏!一想到儿子或许在某个地方受苦,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听田恬刚才说的,原来她们是想逼她嫁给彪哥才劫走她儿子的。
“桑桑,你干啥,有话好好说,快把田恬放开啊。”人群中有人说道。
大家都是凡夫俗子,都是有视觉效应的。今天这件事,怎么看都是田桑桑不讲道理吧。看田恬那柔弱的小模样,白嫩的脖子被凶神恶煞的田桑桑用黑手掐着,对比很明显的好不,他们的天平早就倾向于田恬那一边了。
田桑桑的手微一使力,田恬痛苦地挣扎着,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仪态,手在空气中乱挥:“救……救命……”
“劝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的手可不长眼。”
原本想拿扫帚解救田恬的陈桂兰和田奶奶面面相觑,低下头打主意。
“桑桑,哎,桑桑啊!”钟婶子和田国贵两人听闻动静好不容易挤到人群里。“桑桑你先把人放开,要是闹出人命了,你让言言咋办?现在最要紧的是找言言。”
钟婶夫妇俩都万分自责,怎么着都是邻居,今天他们家没人,言言就丢了。他们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怪他们自己,是他们的不对。
“都围在一起干什么,让一让。”男人洪亮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围观的群众自动呼啦让出道儿。
“村长,是村长,村长可来了。”
“田恬!”跟在村长身后的陈铭看清了眼前的形势,猛地冲过去推开田桑桑,把田恬半搂着。
田恬流着眼泪,虚弱地咳嗽着。
“田桑桑,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咋还要掐人嘞!人要是被你掐死了,我一定打死你!”心爱的姑娘被人掐得满脸通红,陈铭只恨不能是自己受过。大庭广众之下,她朝田桑桑吼完,轻轻拍着田恬的背给她顺气。
“陈铭,谢…谢谢你。”田恬咬了咬苍白的唇,模样端的是我见犹怜。
“我恨不得掐死她!”田桑桑的心被灼烧得厉害,冷眼瞧着眼前的两人。
“你说啥,你……”陈铭瞪大眼睛,被陈英用力拉住手推到后边。“哥你别冲动,田恬这里我来看。”
到底是把田恬的手从陈铭手里拽了出来。她哥怎么回事,一遇到田恬就失控,真是的这么多人看着。没看见爸只差吹胡子瞪眼了吗。
村长用眼看了下陈铭,才慢慢走向前,问道:“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村长和陈铭长得有点像,约莫四五十岁的模样,但是他比陈铭瘦,人也干干净净的,面容和气。
“村长啊,今天你可得为我们家讨回公道啊。”陈桂兰上前,愤恨地说道:“田桑桑家的儿子丢了,非说是我们家田恬给藏起来的。你看看我们田恬,这又是被推、又是被打、又是被掐的,我的心疼啊。”
众人刚才只注意着田桑桑的手,此时被提醒,反倒认真地看着田恬。原本的村花,衣服脏乱,脸肿得像是猪头,脖子上青青的掐痕,哪里还能看出昔日白衣飘飘的女神影子?
陈铭皱了皱眉,心痛不已。
村长最近也听了一些关于田桑桑的流言,脸上没有愤怒只是带了点审视,“田桑桑,你的说法呢?”
“我儿子是被田恬带走的,一定是。”田桑桑笃定地道。
“我没有,大家请相信我。”田恬立即弱弱地摇头,眼泪不要钱似的,控诉地含泪看向田桑桑:“堂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但你的儿子不见了,你要负一定的责任。你这几天都去镇上,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那么小一孩子,你也放心得下。如果你把孩子交给我们看,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但孩子真的丢了,你也不能推给我……”
田恬其实心里恨极。她根本没料到田桑桑会掐她,而且眼神还那么恐怖。
当然,没生过孩子的田恬,是体会不了这种情感的。
此时学生们都放学了,站在一边的周正皱眉道:“村长,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不能田桑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都看不下去了。”
“秀英婶说的,她看见田恬早上往我家里去的。”田桑桑冷笑:“那么田恬,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去我家里做了什么?从我家里出去之后,又去了哪里?”
“早上我要去学校,顺路就去看了一下言言,看完我便去学校了。你说是我带走孩子的,我能把孩子带到哪里?家里你也搜过了,没有呢。”田恬依旧是哭。
陈铭环视了圈人群,顺势问:“有人在田里看见田恬手里抱着孩子吗?”去学校的路要经过田边。
“没有。”众人都摇头。还真的没有,他们都只顾着在田里工作,也没注意到田恬啊。
“田桑桑,我明白你丢了孩子的心情,但是你这么冲动就是不对了。”村长发话:“这件事毕竟是在我们村里发生的,大家都帮忙找找吧。要是能找到是万幸,如果找不到,明天就找警察来。”村长见过孟书言,那么一可爱的孩子不见了,他也心痛。但他不认为这是田恬干的,田恬看起来一直很乖巧。
“不成,这事儿没完!”陈桂兰不死心:“田桑桑把我们家田恬弄成这样,必须赔钱!”
田桑桑冷声:“没有人看到田恬,说明不了问题。等找到我儿子的时候再说吧。冤枉了人我会赔钱。可我不认为我冤枉了人。”
众人都自发地帮田桑桑找孩子去了,可田桑桑有点茫然,她刚才就几乎将整个村庄找遍了,都没发现孟书言的人影儿。
070 荒宅子
钟婶子皱着眉,眼里隐隐有些泪花:“桑桑,是婶子对不住你。你也先别伤心,咱到处找找,言言那孩子也听话懂事,可能待会就自己回来了。”
狗剩仰着头小声道:“阿姨,别哭,我也去找言弟。我和言弟平常去玩的地方可多了,他可能就躲在哪儿了。”
田桑桑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看了下狗剩,再看了下钟婶:“婶子,这事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看好言言。我这就再重新去找一遍。”其实田恬可恶虽可恶,但她说的不无道理。要不是她这个当妈的不称职,言言又怎么会失踪?总归是她自己没有看好他。
孟寡妇也来了,在一边说:“那成,咱们分开找。”
最终,李小琴带着狗剩去狗剩平时玩的地方找人,钟婶子在村内找,孟寡妇在河边找,田国贵田边找,田桑桑到村外找。此时快要到下午五点,可大家都没回去做饭吃饭,反而帮她找人,田桑桑很感动。
只是,当夜幕降临时,田桑桑得来的消息全是没有,她的心再次空落起来。
算着时间该是快到凌晨了,看了一眼窗户,田桑桑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晚饭只喝了几口水,拿了几个饼子充饥,就倒头在床上。外头知了声不绝于耳,在这漆黑的夜色里幽幽地低吟。不行,她不能处在被动的状态,她必须主动出击!
今天睡觉时,衣服没有换。田桑桑很干脆地起身,到空间里兑换了一根老式的手电筒。怕惊扰到邻居,她静悄悄地走出房门,关好院子。
按下开关,手电筒的光线不太强,反而显得有点弱。这时候的小山村,夜晚是没有任何灯光的,万籁寂静,四周黑蒙蒙的一片。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朵朵阴云偶尔飘过,遮住了月亮的光辉。
倒是远处山上有高高的山灯,星星点点的。
先是走到田恬的家前,用手电筒往里头照了照,都睡了,一片幽静。不可能在她家,也不可能在村里,村里几乎全找遍了。那么还有哪些地方是被她遗漏的了呢?她现在恨不得冲进去将田恬一家碎尸万段!明知是他们一家所为,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之前想在她家那里蹲点,蹲了几下便发现行不通。田恬他们既然敢她说明,肯定晚上是不会出门让她抓现行的。
田桑桑按捺下心里的冲动,转身,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往村外走去。
夜风清凉,草地里的蛙声呱呱呱地响起,有些渗人,她忍不住抱着胳膊低声哭泣。儿子今天吃的是什么呢?或许他可能都没有吃饭。如果没有了儿子,她一个人根本活不下去,生活也全然没了意义。但若是让她嫁给彪哥换儿子,她又不甘心。
“桑桑……”前头走来一个模糊的人影,醇厚发沉的嗓音耳熟得紧。
田桑桑警觉地抬起头,看到了同样拿着手电筒的李正熊。“李大哥,你怎么……”大半夜的,他在外边干嘛?
“睡不着,出来帮你找言言。”他道。脸庞在微弱的光中慢慢清晰起来。“中午去了后山帮你找,却是没有。”
田桑桑眼睛一酸,深深吸了口气:“谢谢你呀…李大哥。”这样深更半夜的,还有人不忘了找他儿子,跟她一样。
李正熊望过来,瞧见了她肿得像桃子似的双眼,憨声说:“我喜欢那个…小家伙,他很可爱。以前我总是盯着他看,他看见我就躲哩,好像很怕我。”说着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田桑桑恍然微笑:“所以…李大哥你盯着他,是因为他可爱?”那时候,她和儿子都猜想他或许是个跟踪狂什么的。这么可爱的儿子现在却被她弄丢了……
李正熊点点头。
田桑桑虽然很着急,但是她知道人是被田恬藏起来的,这也就意味着人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可李正熊并不知情啊。
“李大哥,这么晚了,你今天找了这么久,我很感激你。但是你赶紧回家去吧,你娘会担心的。”
“在里头睡不着,还不如在外头吹吹风。”李正熊闷闷地说道。
“言言他是被人藏起来了,他没有生命危险。相信我,明天他就能出现。”田桑桑定定地看着他,一双眸子在夜里晶亮异常。
好说歹说,可算是把李正熊劝回去睡觉了。
田桑桑越走越远,风声愈来愈盛。
“嘶嘶”某种动物冰凉凉的声音钻入耳朵里。
田桑桑一个激灵,把手电筒的头往下,只见泥土地上,一条那啥正在前行。她吓得抚了抚心脏,看了看情况,打算往回跑。不过那只那啥并没有要追她的意思,反而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继续前行。
它这是什么意思?
蓦然之间,田桑桑改变了主意。她跟着这条那啥,走到那啥的后面,那啥回望了她一下,慢悠悠地扭着柔软的身体向前,没有任何攻击性。
所以它在给她指路?
一片黑漆漆中,一人,一那啥,一根手电筒,一片幽弱的光。
沿着河岸一直走,那啥忽然不见了踪影。
田桑桑停下脚步,拿起手电筒照了照,一座一层楼有些古朴的荒宅子孤独地立在眼前。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个荒宅子处于废弃的状态。据说,这里曾经是某个小地主的家,可是这小地主家里的人都得了不治之症身亡。再之后有人就说,晚上能听到里头传来鬼哭狼嚎,他们怀疑这是闹鬼。什么鬼啊怪啊的,田桑桑还真就信这个了。
但,这个地方是没有找过的!对啊,村里人怎么能遗忘掉了这个地方?
为了儿子,她也得进去看一看。
握着手电筒,田桑桑推开荒宅的门,轻轻的“咯吱”声回荡在老宅中。
按理说,很久没人来过,这里一定是结满了蜘蛛网。可是看门后的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