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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肺腑地看了田桑桑眼,视线又很快移开。当然,要是某个女人更美便好了。
“别。”田桑桑抨击道:“你可别。冲动是魔鬼。”
赵纯弱弱地垂下眼眸。
“你觉得山里的车稳,那是因为你坐的恰恰是李大哥的车;你觉得山里的饭好吃,那是因为饭恰恰是我做的;你希望言言是你儿子,不好意思世上没有如果。”田桑桑呵呵地笑了两下。冲动是魔鬼,现实太残酷。
“也对哦。”赵纯不敢反驳。
到了镇上,一行人分道扬镳。
田桑桑并不急着立刻去摆摊,而是对赵纯道:“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块去,顺便帮你指路。”
“不、不用。”赵纯有点结巴,这哪能啊,他是要去打电话的。到时候这女人要是说,既然都打电话了,为什么不直接叫人接你回去呢?他还不想回去啊,他爷爷会揍死他的。“我一个人能行的。”
田桑桑看他躲躲闪闪的模样,遂没再坚持。“我就在这里摆摊,你要是好了,就过来和我们会合吧。”
“好。”赵纯支支吾吾:“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
092 潜规则
田桑桑看他们穿着保安制服,却气焰嚣张,一点也不像是为人民服务的。
她暗暗地蹙了下眉毛:“同志,我乡下来的不明白,这为什么要交钱啊,交的是什么钱?”
那个小跟班往旁边指了指,解释道:“看到了吧,凡是在这条街开店铺的,我们每个月都要收取管理费,还有你们这种小摆摊的,也得交钱。不然你们看,大伙来来往往的,这挡道也不好吧。这是上头还有街道办的意思。你也别问那么多,老老实实交着不就成。”
后世这种事情很常见,那是因为摆摊的人太多了,影响了城市的美观和规划,说起来也是上头政策的不同。有的人宽松管理,有的人抓的严。当时最严的一次,田桑桑去美食街时,一条街空荡荡的,再也没了如长龙般的摊子,只有路边家家灯火辉煌的店面。
然而,这才八零年啊,还是在小地方,镇上摆摊的人很少啊,零零碎碎也就那几个,不影响吧?
要想生意做的好,没有麻烦,还是要乖乖服从命令,俗话说官商一家亲嘛。只是,看着这几人轻蔑的姿态,田桑桑心里不太舒服。她扯了扯嘴角:“我们自然是服从命令的。大哥,你看,我们做的也是小本生意,这年头养家糊口不容易。我要交多少钱?”
“五块钱。”
田桑桑一愣,这也太多了吧!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三十多,让她一个月交五块,特么这不抢钱嘛!
按捺着脾气,田桑桑笑着道:“大哥,能不能宽容点?这些钱我实在是拿不出来啊。不知道店铺和其他摆摊的是怎么算的?”
为首的陈公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莫名有些敌意:“店铺我们一个月收五块,其他摆摊的一个月一块,只是你不一样。你看看你们占了多少位置?你和他们要区别对待!你那么胖,又带着一个孩子一条狗的。”
孟书言到底是个小孩子,瞅着陈公安不怀好意的目光,后怕地往田桑桑的身后缩。小奶茶龇牙咧嘴地瞪着陈公安。要不是孟书言抓着,她真的会扑过去咬人。
“你”田桑桑冷笑出声,这样已经不是要收取管理费的问题了,而是变相压榨!从一开始她就察觉到不寻常,这几人之前没来找她收管理费,偏偏是今天,还单单就给她提了价,是看他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吗?
“我不交。”田桑桑挺直背脊,不卑不亢地道:“同样是一个摊位,却要我交比他们多五倍的价格,我没钱交。”一来,她根本不愿意这样被人欺负;二来,她确实是没钱了,钱都拿去给赵纯治腿了。
“不交是吗?”陈公安脸上带着恼意:“那么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能来镇上摆摊了。这是规定。”
小跟班见上头恼怒了,顿时对田桑桑嗤之以鼻。这人真是的,一点也不会看人脸色。
田桑桑怒了,这要是不能摆摊了,她还怎么发家致富奔小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空间吃空间,这都不是长久之计。而这几人显然不能跟他们讲道理,他们摆明了就不想跟她讲道理,是想把她往死路上逼。特么的,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现在可不是旧社会,当个官便无法无天了。那什么说她胖,根本不能成为多收钱的借口。
“桑桑。”握成拳的手突然被人拉住,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
手上传来的热感,还有那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让田桑桑差点要惊叫出声。男神牵她手了?
徐毅元穿着一身黑白的休闲服装,淡笑着看着他们几人,“陈公安,她是我的朋友。刚才的事情我也听见了,大家都一口价,为什么我朋友要区别对待?”
“原来是徐老师的朋友啊。”陈公安秒变脸,客套地笑道:“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上头的意思。”
“哪个上头?是陈队长还是镇长?”徐毅元依旧是一脸平和。
陈公安颇有些忌惮徐毅元,他家里虽然只有一个老母,可他大伯二伯小姑什么的,可都是在市里任职的。
徐毅元似乎是没有看到他紧张的样子,用商量的语气:“五块钱我朋友是真的拿不出来,你看,要不我先给她垫着?”
“这、这哪能啊!怎么敢让徐老师破费。”陈公安左右为难:“但这钱是必须要交的,不然我也不好跟队长交代。徐老师,既然她是你的朋友,那你们说什么时候交?我给你们缓几天。”
“那就缓几天吧。”徐毅元淡淡地说道,便没了下文。
所以,到底是缓几天哦?陈公安看着徐毅元明显不想多说的模样,心里闪过一抹恼恨,恹恹地带着人走了。算了,还是让队长来治他们吧。
意识到自己一直拉着她的手,徐毅元不咸不淡地松开,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田桑桑也顾不得被男神牵手的震撼了,低头想了想,今天的事情确实像是有针对性的。她一向信奉以和为贵,不主动去得罪人。但这世上的事不是你说的准的,你不犯人,有些人偏要来犯你。最近,得罪的话……陈彪?
田桑桑不置可否:“刚才谢谢你。对了,你说的陈队长是谁啊?”
“陈队长是镇上的公安队队长,他的堂弟还是这一带的地头蛇。”
“是陈彪?”田桑桑眨了眨眼,问道。
徐毅元点点头,静默了会儿,才道:“你……还是把钱交了吧,这是镇上不成文的规矩,不然你以后会吃亏的。”
“徐老师你怎么也这么说?”田桑桑不能认同:“我是不会交钱的,如果要交也可以,我只交一块。但再想想,我不认为这就要交钱。徐老师你在县城,肯定见多识广,县城里有这种情况吗?”
徐毅元摇了下头。
意思就是没有了。
田桑桑继续道:“所以说,越小的地方,规矩就越是不成文。他们这是在以权谋私,明知故犯。就因为这是大家都默认的,默许的,大家选择了沉默,所以这才成了潜规则。我并不想改变世界,但也不想成为一个被世界改变的人。”
093 向她扔了,一只猪
“我们如此努力,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这是田桑桑曾经看过的某部电影中印象深刻的一句话。
曾经,年少时,她对韩国嗤之以鼻,觉得这就是个盛产欧巴的脑残国家,可当到了一定的阶段,她再次去看一些韩国电视剧时,才觉得那不仅创新,演员还全是靠演技。再后来,接触了韩国的电影,她真的是大为震撼。
像多数人评价的,不是国家影响电影,而是电影影响国家。在我们这里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别人那里成了现实。《素媛》《熔炉》《辩护人》这样令人深刻的电影。就连情s电影,都不单单是情s,而全是有肉有剧情,例如《奸臣》《霜花店》。田桑桑那时候看的第一部是《杀人回忆》,一部抨击韩国某个时期社会现状的电影,结局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在看的过程中,确实能感受到那个时代人的浮躁和压抑,以及法制的缺失所带来的悲剧。电影的结尾,主角没有找到凶手,也并不能确定谁是凶手。也许凶手是同一个人,也许每起案件的凶手都不一样,但最大的凶手又何尝不是那个时代。多年后,主角再次回到当年案发的地方,恍然大悟,凶手并不是某个特征明显的人,凶手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就在我们身边,最初他找错了方向。当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凶手或许还坐在电影院里对着屏幕里的主角。
然而,不能因为对方如何的好,就一味地否定自己如何的差,贵在学习。她不认为自己的国家如何的差,文娱方面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们所能看到的是,国家已经在进步。尤其是近几十年的发展,犹如沧海桑田,着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都是这个时代下的人,都随着时代的潮流,被推着往前走,不论怎么走,总归是向前走的。
田桑桑不由得佩服起了自己的脑洞,和男神聊天居然还能开小差开到韩国影视方面去了,她赶紧的收回了思绪纷纷。
徐毅元似乎没料到田桑桑会这样说,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蓦地笑了,“你说的有道理。我听说,过五天,城里的书记会莅临镇下的乡村视察,也许在那里,你可以找到公平。”
这是说,可以向城里的书记反应这个问题?
“最近城里严抓,特别重视这方面的风气。”徐毅元又补充道,没有说得很明显,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是了,如果她不交钱,她就不能继续摆摊,就算她闹,也没办法,谁叫这里有潜规则。然而这次的书记下乡,却是个绝佳的机会。田桑桑朝他笑了笑,刚要说什么,忽的听到一道轻柔的女声,“毅元。”
田桑桑看着这女人,不得不说这是个美人坯子。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搭配一条长长的喇叭裤,衬衣束在里头,显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扎了一个清丽的马尾,整个人柔和又秀美,还透着一股子的书香气。
可以说,所有的女人都是爱美爱衣服爱打扮的,田桑桑再次无力。她也想肆意地打扮,穿着好看的衣服,当一回八十年代的时髦俏女郎。
可是,现实拒绝了她的要求,并向她扔了一只猪。她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把这只猪还回去。
“茜茜在家里练字,已经会写出一首唐诗了,嚷嚷着要你回去看看求夸奖呢。”水莲对徐毅元说完,又微笑看着田桑桑:“我叫水莲,你好呀,我认识你。”
“田桑桑。”客气地回了一句。
“那我们走吧。”水莲说道。
徐毅元轻微地嗯了一声,对田桑桑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折射着淡淡的柔光,和平常的笑意不一样,好像女儿让他整个人变得更柔软了。田桑桑或许也能理解,因为她也是有孩子的人。但遗憾的是,她接受的是原主的记忆,缺失了一个亲身经历的生孩子的过程。
徐毅元和水莲并排走着,俊男靓女的背影像是一幅画,水莲不知说了什么,徐毅元就笑了。田桑桑觉得有点刺眼。
原来,他对别人也笑的啊。
原来,他不止对她一人笑。
似乎,他就是个爱笑的人。
回头……回过头吧……
无数个回头在心里呐喊。好像是听到了她的呐喊,徐毅元回头看了一眼田桑桑。
田桑桑惊住,懊恼地转过身。她摸了摸脸颊,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跟个花痴一样?好像在谈恋爱似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言一行都被对方左右,可以为他悲为他喜。可怕,这都多大年纪了,都一个孩子的娘了,居然还能有这种青春的想法!
难道应了那句话,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
我的爱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吼吼吼!
“呸呸呸!”田桑桑一连呸了三下。不行,绝对不能成为那种一见到男神就变傻的傻帽!那种为爱情奋不顾身要死要活的,早已不是时代主流了。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她要时刻谨记。
没错,是这样子滴。田桑桑在心里自我催眠:“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相思算什么,早无人在意。……。最难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念着念着,田桑桑终于恢复了正常。
看到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儿子,田桑桑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儿子,你刚才害怕吗?”
孟书言虽不想承认,但还是点头了。那些个穿着警察服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