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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陆迟端着脸,吼道:“你说清楚!”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周正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和谦谦的陆少校,也凶起人了。
“再想想。”江景怀冷眼一扫。
周正闭上眼,忽然啊了一声,“那个女人经常和田桑桑走一块。”
“对,没错,就是和田桑桑走一块的那个。”他拍了拍手掌,笃定地道。难怪眼熟。。。
“而且,我撒尿的时候,还听到外面有人在对话。应该有人和那女人说话。”
说话?所以……当时外面不止一个人?关鲲凌,和谁?江景怀斜飞入鬓的眉毛拧了拧。
“田桑桑,你孩子的妈?”陆迟看向江景怀。
什、什么妈?周正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如遭雷劈!这个小杂种的爹是江上尉?!从刚才他就一直奇怪为什么江上尉会抱着孟书言。。。
完了,尿要憋不住了!
江景怀看了他一眼,叫来两个兵,吩咐:“跟着他,方便后带回来看着,不要让他跑了。”
“收到,上尉。”
周正脸色煞白。早知道尿出来算了。
这次排查很认真,没放过任何一个人,当然某些军人除外。
“陆少校,江上尉。”方同舟敬了个军礼,声音洪亮:“经过这次排查,我们统计出,五点七分之前离开避难所的人有五十二个,而这五十二个人中,有八个去了那个林子。”
“其他的人你们先留意着,那八个人一一叫过来。”江景怀道。
第一个被叫进来的是关鲲凌。
关鲲凌不慌不乱地站在军帐中,清丽的脸上神色淡淡,她扫视了一眼四周,问道:“你们找我何事?”
“你不用紧张,只是随便问几个问题。”陆迟看着她。
“我没有紧张。”关鲲凌平静脸。
“好,你没有紧张。”陆迟失笑摇头,“你今天下午去了林子?看到了地上这些东西?”
“是。”
“林子里还有其他人没有?”
“有。”
“是谁?”
“一个男人。”
“什么样的男人?”
“很丑的男人。”
江景怀淡淡地拧眉。
陆迟疑惑:“很丑?”周正长得也不算丑啊。
这时候,几个兵带着周正回来了,陆迟指着问:“可是他?”
“是。”
“你为何说周正丑?”
关鲲凌有一瞬间茫然,反问:“难道他不丑吗?”没有武力值,人还瘦,不是丑是什么?
表情这般坦然啊……陆迟坐直了身体,咳了声,突然想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周正那样的都算丑了,那我呢?
江景怀黑眸一扫,打断了陆迟的想法,沉声问:“为什么要去林子?理由?”
关鲲凌:“…”
“怎么?”
关鲲凌木然:“此事不太文雅。能否勿提?”
江景怀摇头:“不能。”
关鲲凌缓了口气,似乎给人一种不太自然的感觉,她薄唇微张:“我是去方便。”
江景怀:“……”
陆迟的脸不可查地红了一下。
“方便的过程,能否求勿问。”关鲲凌依旧木木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实在有辱女儿家的清誉。”
“好,你可以下去了。”江景怀抬眼看她,直到她走出帐子了,才收回视线。
接下来又问了其他几个人。
“你今天下午去林子了?”
“是的,长官。”
“去干什么了?”
“去上厕所了。”
“林子里有厕所?”
“哎呀,长官你真是,林子里哪有厕所,我这不是说的好听点嘛。……就是去尿尿了,水喝多了。”
陆迟:“……”
“你今天下午去林子里干什么了?”
“这……”
“不用紧张,实话实说。”
“我去……大解了。”
陆迟:“……”
“下午去了林子啊,干什么去了?”
“去方便了。”
“别处有地方方便,为什么就挑了那个林子?”
“还没在那个林子里方便过,去新鲜新鲜,嘿嘿。”
陆迟:“下一个!”
“中午去林子干什么,下雨了还出去,外面很危险!”
“我不是去方便,我就是在人群里闷得慌,去林子里走走……求求佛祖,保佑我闺女。”
陆迟:“你闺女会没事的,别难过。下一个。”
“……”
“……”
“下一个。”
最后一个,是田桑桑。
“妈妈。”在江景怀怀里的孟书言,看见妈妈,大眼亮了亮,伸出小胖手挥了挥,转头道:“爸爸,妈妈也要问吗?”
“一视同仁。”江景怀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们要问我什么?”田桑桑神情自若。
“听说你本来是在厨房帮忙的,又出去了一趟,去了哪里?”
明知故问这家伙,田桑桑不急不缓地说:“我去林子里了。”
眼看陆迟也要问,田桑桑主动道:“我是去方便的,跟小春师傅报备过的。方便过后我又去了一趟医务室,看朋友。”
陆迟无语,又来一去方便的。
江景怀低低地哦了声,“在林子里和关鲲凌说了什么?方便是约着一块去的?”
田桑桑讶异:“鲲凌也去了吗?我竟是没看到她。你怎么会说我和她一块去的?“
“关鲲凌招了。”
“看来她倒是和我感情深厚,连方便时都想着我。我是真的没和她在一起呢。”田桑桑微微一笑:“怎么,林子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从天上掉下来了东西。”江景怀的视线向下。
“阿门。”田桑桑看了那两袋东西一眼,手在身前划拉了几下,轻声念道:“上帝与我们同在。”
“你看起来很淡然。”江景怀说道。
“我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田桑桑回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灾区好呀。”
江景怀默了默,没作声。
这次整体的问话,陆迟和江景怀各怀心事。一个认为关鲲凌很可疑,一个认为田桑桑和关鲲凌都有问题,只是缺乏证据。
188 流产
审问之后,田桑桑就抱着孟书言出来吃晚饭。
这顿饭吃的是干饭,用的空间里的东西,每人都给发了一小碗热腾腾的排骨,还有一小碟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哇。”孟书言的眼睛亮了很多,“妈妈,今天的饭比昨天美味。”
“嗯。”田桑桑忽然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看到儿子这种惊喜的表情,她就高兴。“今天有小排骨,多吃点哦。”
不过一会儿,周正也被放了出来。远远的田桑桑看到他,他似乎很怕她,看了她一眼,就匆匆忙忙地走开了。
但是他出来得及时,有饭吃呢。
饭吃完了,每人还收到了一个发来的桔子。等田桑桑要给孟书言剥桔子的时候,才发现这是橙子啊。她给摘成橙子了。再看周围的人,都在剥橙子,剥开了直接咬着吃,咬得满嘴橘色的汁水。
而不远处,周正的吃相更是…只见他十指都沾满了黄色的橙子水,吃完后还贼稀罕地吸吮着手指头。
呕。
田桑桑一阵反胃,低头看孟书言,小家伙脸上煞白煞白的。
…实在是那个画面感太强了。
“儿子,妈妈带你去散散步消消食。”田桑桑说着,赶紧的把孟书言抱了起来。
散步的途中,遇到了李小琴等人。孟书言和狗剩久未交流,都显得很激动,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讲着话。
田桑桑看着他们俩,微微笑了。转眼间,眼角瞥见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她身边还跟着李琼儿。
鲲凌怎么和李琼儿走一块了?因为见识过李琼儿是个什么样的人,田桑桑生怕鲲凌被李琼儿欺负。
“小琴姐。”田桑桑站起来:“先让狗剩和言言玩一会儿罢,我去边上走走。”
李小琴爽快地点头:“成,你去吧,言言我给你看着,保管不会出事。”
田桑桑这就放心了,循着关鲲凌的身影走过去。两方离得不太远,也不太近,这个地理位置正好是在当初镇上的衣料厂里。只不过衣料厂全塌了,有的地方很平,有的地方却很突出。中间还有竖立着类似于铁栏杆的东西。
李琼儿和关鲲凌讲了几句什么话,田桑桑听不到,关鲲凌的表情一直是清冷的。随后,关鲲凌也说了一句什么,转身要走,李琼儿脸色狰狞,小跑拉住她的手。李琼儿跑得太心急,被废墟绊到,整个人向前扑去,关鲲凌转身急忙搂着她的腰,让她倒在自己身上。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都没有大事。
只是滚的过程中,关鲲凌有意无意地,都在护着李琼儿的肚子。
李琼儿起来,向前看了一眼,趁关鲲凌要站起来的片刻,她忽然伸出了脚,嘴角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
“鲲凌!危险!”田桑桑心脏紧缩,大叫出声。
天哪!可能是因为刚才李琼儿和关鲲凌在那里逗留过,闹了一番动静,所以那堆积的厂房,有几个窗子正混着沙屑簌簌下落。李琼儿竟然是想绊倒关鲲凌,让她被窗户砸中吗?
关鲲凌听到她的声音,动作十分利落地连翻了几个身,一跃到田桑桑的跟前。
只有李琼儿还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
哐当,第一个窗户砸在了李琼儿的肩膀上,李琼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正当她要爬起来时,上面又掉下了两三块窗户,这些窗户重重地砸在他她的后背上,以及后背更下一点的地方。她不堪重负,整个身体都贴在地面。
“啊!”李琼儿脸色惨白,痛叫出声。
“鲲凌,你没事吧?”
关鲲凌摇了摇头,抿唇:“我无事,咱们走吧。”
“等,等下!”田桑桑看过去,李琼儿还被压着已经昏迷,有一堆暗红的血从她的身下流了出来。
“鲲凌,怎么办,她流血了……”怎么会流血啊。还是在身下。难道她……
“不用管她。”这个时候关鲲凌竟是意外镇定,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地上的李琼儿一眼,像是在看一个低贱的蝼蚁,“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桑桑,你曾经告诉过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便是今日这般结局。”
田桑桑不懂她的冷从何而来:“但我们还是要叫医生。”不然把一个流血的人就丢在那里吗?她相信如果是关鲲凌,肯定会那样做。因为关鲲凌这个人,在原著中对无关人士都是十分冷淡的。
很快,李琼儿被送到了里边抢救,陆迟在外边来回踱步,十分焦急。
医生出来了,道:“孕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重物砸到,流产了。”
陆迟骂了一句脏话,重重一拳打在门上,眼睛通红地偏头,“关鲲凌,你是来向我讨债的是吧。”
“不是我,是上天来向你讨债。”关鲲凌平静道:“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
李琼儿醒了,她虚弱地躺在床上,“陆迟。”她向他伸出手,眼泪滚落下来。
“我们的孩子没了,是关鲲凌把我推倒在地的,她眼睁睁看着,却不救我。”她沙哑地说:“她就是江佳琦化成的厉鬼,要把我们都拖进地狱呢。现在是我,下一个就是你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关鲲凌的身上有些脏,是在地上滚过的。如果像李琼儿所说,那她的衣服肯定是干净的,而不是褶皱不堪。
田桑桑只觉得江佳琦这个名字很耳熟,那不是江景怀她妹吗?与鲲凌何干?况且李琼儿简直是胡说八道,明明是她害人不成反连累自身。刚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手蓦地被人握住。
关鲲凌给了她一个抚慰的眼神,她感到她的手冰得厉害。
“不是我。”
陆迟冷冷地道:“是不是你不是你说了算,待会我会把事情查清楚。”
田桑桑越想越不得劲,关鲲凌被带去接受审查了,她现在毕竟是半个军人,犯错了要受罚。
田桑桑对陆迟的印象更糟了,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少校的,简直是非不分嘛!
“鲲凌会有事吗?”晚上看到江景怀,她担心地问道。
“最坏不过被逐出部队。”江景怀幽幽一叹,望向深沉的夜空,让人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鲲凌是言言的救命恩人啊,你不能扔着她不管的。”孟书言似乎被吵到了,在怀里迷糊地动了动,田桑桑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
“给我吧。”江景怀抱过孟书言,宽厚的手掌摸了摸他的一头小卷毛,“你觉得她是个会吃亏的性格?”
“当然了。”田桑桑说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