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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单薄的衣料直击他的心底。
白薇薇这场来势汹汹的病,快好了!
**
她苏醒过来第二天,王婶一家人就来看望了,除了李翠花和王铁柱。
耗子都趴在她床边喊干妈。
王婶和王叔先前已经跟高峰仪通过气儿了,晓得啥该说啥不该说,只叫她保重身体,多吃点鸡蛋养养,很快就会好的,不用担心。
后来,金师傅和小石头阿奇还有李翠花也来了,差不多的说辞,她累了,跟前一天差不多的说辞应酬。
到了第四天,整个人果然一觉醒来就恢复了精神气儿,手脚不酸软了,颇有力气,可以下床正常走动。
大夫检查了一下,说她可以出院,夫妻俩没多说,收拾收拾就回家。
白薇薇觉得生了一场病,反而像换了个壳子一样,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焕发出生机。
原来人只要把心里那点事儿想开了,胸口郁结的那口气就会疏散。
他们走在街上,还没来得及去赶给养车,忽然几辆解放牌大军车开道,后来一辆解放牌军用卡车跟上,一群穿着军装的人,敲锣打鼓的,车上还绑着大红花,也不知道在庆祝啥。
“欢迎欢迎!”
“热烈欢迎!”
高峰仪下意识把白薇薇揽紧了护在怀里,白薇薇伸出手一只手握住他那只大手:“峰仪,别担心,我不是小孩子。”
这些天,她哪怕多跟他讲一句话,他都欣喜得无以复加。
这会儿,却紧蹙着眉头,望着停在自己面前的一辆军车。
“高峰仪同志,欢迎你回到县城!”
一位小战士下车为前面的人开车门,邹政委从军车上下来,对高峰仪伸出手。
高峰仪从容不迫地回握住,两个人对视,淡然一笑,年龄隔了一辈,气度却不相伯仲。
这样的男人,耀眼得让人不敢逼视。
而白薇薇知道,几年之后,属于他的光辉,很快就要来临!
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我是县城你曾经所在的陆军56团政委,姓邹。”
“邹政委,你好!”
高峰仪颔首,依旧是那般从容。
“你好,我代表56团欢迎你回来,听说高司令已经被平反,我代表整个部队,对高司令的遗孤表示亲切慰问!”
原来是来搞慰问的。
白薇薇收敛了神色,安静站在一边。
果然,男人握完手之后就把手收回来,继续牵住她。
“哦,这是你爱人吧?”
邹政委眼神里同寻常人一样还是划过一抹惊艳。
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还真少见。
“是,让您见笑了,刚刚病愈,还不大能走利索。”
他必须牵着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272章:薇薇,我带你回家(求月票)
“哟,病了?啥病?”
邹政委故意打了个大惊张,一双眼珠子在白薇薇身上来回闪动。
白薇薇并没有多紧张,自小跟着父母出去,一些人事还是见过的。
可是她偏偏也往高峰仪身后躲了一步,男人直接挡在她面前:“一点风寒,不碍事,劳您挂心了。”
“哦,哪里哪里,关心你们是应该的,这次我就是专程来接你们回部队参与慰问活动。”
顺便借高峰仪的名头,给自己的功绩添上一笔,还可以搭搭m城那边的交情。
他从王铁柱那里知道,这个高峰仪的媳妇儿是省城政委的千金,母亲还是先前当红的舞蹈艺术家呢,在京城那边立了大功的。
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落魄成这个样子还能娶到省城政委的千金。
“那……相请不如偶遇。”
高峰仪勾唇,手还是紧紧牵着妻子。
邹政委的目光在白薇薇身上驻足了一秒,随即挪开了。
“请。”
后面锣鼓喧天,他们一起随祁政委上车,紧接着三辆军车开路,一起驶向部队军区。
王铁柱此刻就在部队里带领一个营的战士等待迎接高峰仪他们的到来,不少兵以前是高峰仪带过的,能再见到,激动着呢。
唯独他的心,百般不是滋味儿。
原本,自从几天前那一晚,晓得高峰仪在m城可能被啥厉害的人阴了,他高兴得几夜都没合眼,可谁知,回头政委就来找他,问他关于村里一个被下放的高家人的事儿。
原来政委看过以前部队里一些升迁人的档案,发现有一个被平反冤假错案的,户籍还是他那里的。
他干脆照实说了,还把高峰仪媳妇儿白薇薇的来头大肆渲染了一番。
m城政委的闺女,母亲是舞蹈艺术家江春红。
这下,邹政委的眼睛亮了。
王铁柱哪能不抓住机会,干脆揽了差事,要举办一个大型的慰问欢迎会。
这个提议正中邹政委下怀,俩人一拍即合一个去医院接人,一个在部队里准备。
接人当然要邹政委亲自去,才能显示尊重,人家大城市领导的乘龙快婿,又上过越南战场,军校毕业万玩,咋说也是前程似锦的主儿。
现在不巴结着,等以后人家飞黄腾达了,就显得假。
只是,王铁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邹政委打的是慰问前司令遗孤的旗号。
司令?
他当时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高峰仪他老爸是司令?
等他搞清楚,整个人都会懵了。
前鄂军区总司令!
跟高峰仪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从来没听他讲过他爸的事儿。
村里的老人也只说他爸在大城市是个官儿,这是多遥远模煳的描述。
打死他也想不到,高峰仪他老爹是司令。
怪不得人家都说他妈是啥名门闺秀。
从前他也只当他妈是认得很多字读过很多书的城里女人罢了。
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可笑他以前还嫉妒高峰仪,同样是人,他能娶省城领导千金,能一路升职,一下子升到m城去。
现在想想,还有啥好嫉妒的?
出身根本就不一样啊!
他这辈子能认识他,和他玩到一起,都是因为高峰仪时运不济,家道中落。
不然,他恐怕连跟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得。
“军车回来了!各就各位,各连预备!”
王铁柱伸出两只手,开始指挥,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暂时先压下了。
一路上,高峰仪跟邹政委谈话井井有条,思路毫不混乱。
就连见过不少饭局的白薇薇都颇为侧目,怪不得,原来不光上得了战场,看起来也下得了酒场。
男人本来就谈吐不凡,又跟着岳父白建国练过几年,小县城这套人事根本不在话下。
白薇薇没有见过的那一面,这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所以,有时候做一个大人物的女人,心愿很小很小,丈夫回家就好。
其他的,都不奢求了。
可惜白薇薇到底是白薇薇,她要的更多。
高峰仪必须能给,不然……
夫妻俩再见到王铁柱居然是在县城部队里头,空旷的阅兵场,军绿色如潮,方阵叠起,井然有序的队伍踏步而过,耳边是军号声唿啸。
置身其中,人心胸都会旷达。
白薇薇拖着羸弱的身躯,觉得一颗心脏快从胸腔里迸裂开来了。
她身子骨真的很差,太虚了,看起来挺健康的一人,突如其来一场病可能就会夺去生命。
所以上辈子,她只是一场伤寒就死在出租屋里了。
高峰仪没能顾得上她,把她交给一名女军医,又叮嘱了两名军护一定要看管好她。
这才准备部队食堂赴宴。
走之前,他覆在她耳边说:“等我回来。”
“好的。”
她面色苍白,汗从额前渗出来。
可以出汗,病一定会好转。
这是大夏天,蝉声低鸣,空气里一股燥热的味道。
哪怕是浓重的消毒水味都遮掩不了,白薇薇的心慢慢平复,军医和军护都在陪她说话,眼神里止不住的艳羡,谁都看得出来,那个前司令的儿子,是个好男人。
不可多得的良婿,却被她求到了。
白薇薇想,她们一定都不知道,就在几天前,自己还跟他闹过离婚。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的荒谬!
这么好的男人,居然要离婚?
为什么?
原因只有一个,得不到,就毁掉。
她是孩子心性,可孩子又是这世界上最纯真也最残忍的动物。
她是这么喜欢他,可是他为啥不让她走进他心里,去看到他真实的想法呢?
到底让不让她进去?
不让?
那就去死吧!
她得逞了,可是并不欢喜。
因为他的眼泪绝望,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白薇薇同志?同志!同志,你醒醒!”
她睡着了。
迷蒙间有人把她推醒。
睁开眼,高峰仪那张酡红的脸映入眼帘:“薇薇,咱们该回家了。”
回家?
m城么?
她伸出手,像婴儿一样求抱抱。
男人忽然流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也许你不知道他刚刚从酒桌上下来,经了什么,在想些什么,可是哪个笑容,却是发自内心的,疼宠和珍爱。
“乖,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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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我想要孩子(求月票)
部队派军车一路护送他们回家,开车的是老乡王铁柱。
邹政委专门指派王铁柱将他们平安护送回去,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一路上,气氛略微有点尴尬,尤其是王铁柱,在面对一个前司令的儿子,完全不晓得该说啥好。
他还没见过比县城司令大的官儿。
“开慢点儿,她不舒服。”
倒是高峰仪,淡淡吩咐了一声。
王铁柱拉档,减慢了速度。
那一晚自己全家去告诉他,麦芽糖上有避孕药的事儿,第二天一早,他抱着人就往医院跑。
都来不及坐给养车,赶着板车就去的。
农场的书记心好,给的不是骡子驴,而是两匹膘肥体壮的马。
马拉车还算快,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城里。
一气儿就住到现在,一个星期才回来。
这是闹出啥玩意儿来了,好好儿的人,第二天就进了医院。
王铁柱忽然有点同情白薇薇,好好儿的一个大小姐,到落到这种穷乡僻壤,跟倒霉男人一起捱苦。
白薇薇是被高峰仪抱下车的,外头还裹了一件军大衣,生怕她受了风,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十岁的大孩子被大人给抱下来。
“你回去看看叔叔婶子吧,回来一趟不容易。”
这算是打发了王铁柱。
高峰仪大跨步迈进门槛里,把白薇薇放在堂屋凳子上,然后转身关上两扇大门。
王铁柱坐在车里,忽然望了一眼高家那屋檐,矮小的墙头自己以前还爬过,从墙里头伸出来的大片大片杏子枣子柿子还有樱桃树的枝叶。
小时候,这里可是他们的乐园。
村里数高峰仪他妈会种树,又数高峰仪家里的花花草草最多。
一年到头吃不完的果子,只是以前有大部分要拿出去上交。
自己到底在嫉妒他啥呢?
王铁柱苦笑着摇了摇头,人家从司令的儿子掉到这村里,已经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
军车调转车头,从坑坑洼洼的村道里一路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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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仪靠近凳子上的人,再即将要伸手抱她的时候,白薇薇忽然伸出手,一把把他胸前的红花给拽掉了。
那是在部队给他慰问拍照的时候,别上去的。
男人低眉,轻笑:“拽得好。”
“扑哧”一声,女人也笑出声来。
“来。”
他伸出两只手,白薇薇乖巧起身攀住他坚实的肩膀,趴到他怀里。
他抱着她回东屋去,累了一天了,该洗个澡睡觉。
高峰仪烧水忙到很晚,等他自己洗完,已经是深夜,轻手轻脚的进屋,灯早就被他拉熄了,女人均匀的唿吸声在黑夜里弥漫。
他听到,只觉得心安。
仿佛黑夜能视物一般,他顺手摸上床,还未来得及躺下来,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忽然缠住了他的腰。
温热的身子钻进他怀里,脸蛋隔着薄薄的汗衫,唇齿在舔舐、撕咬。
“薇薇,不可以。”
他声音嘶哑得他自己都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