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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们曾经在广播台共事过,她比谁都了解她的为人。
“嫂子你照顾孩子吧,别管了。”
高淑惠抛下这句话,径直进屋。
然而,下午熊树成母亲喝药自杀的消息就传来。
高家一时间又因为高淑惠陷入了一片阴霾之中。
高淑惠拾掇了一下,准备出门。
高峰仪和白薇薇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别无选择地跟在后面。
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
医院病房。
熊母已经被抢救过来了,熊树成抱头就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似乎是在纠结痛苦。
高家三个人一过来,他抬起头看见高淑惠,再看见她身边的三个人,一下子了然。
“淑惠。”
他起身走过来,眼神里依然热络。
高峰仪皱眉,“你好。”
“你好。”
熊树成伸出手,他知道这是高淑惠的哥哥高峰仪。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长话短话,树成,你跟淑惠不合适,断了吧。”
高峰仪一句绝情的话抛出来,一点也不肉疼。
“我……”
熊树成无话可说,可是他眉宇间凝满了不甘愿。
“这件事还是先放在一边,等我母亲身体好了以后再议。”
思考片刻,他重新抬起头来与高峰仪对视。
高峰仪挑眉:“你是个男人,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应该担负的责任,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不是你们两个人的私事,你不能这么轻率。”
“我没有轻率,我跟淑惠已经处了大半年,她以前就很了解我,我现在也很了解她,我们俩很合适。”
熊树成挺直了腰杆。
白薇薇看得黑线直冒,他了解她?
是不是傻!
“淑惠,你怎么看?”
高峰仪偏转过头望着高淑惠,女人垂着脑袋,思忖了半晌,抬起头来望了熊树成一眼。
“随便吧,咋样都可以。”
“你……”
高峰仪想发作,可是想想她以前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狠毒事,他又发作不起来。
她连害自己嫂子的那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熊母自杀这算啥?
高淑惠伸出手:“行了,哥,都别说了,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她飞也似的跑掉了。
留仨人在原地干瞪眼。
无奈,高峰仪和白薇薇只能跟随熊树成进去看他母亲。
看起来熊家家里人对这件婚事的反应挺大的。
桌上都是果篮和饭盒,可是只有熊树成一人坐在外面。
估计几个嫁出去的姐姐这是对他胡闹的行为不满,甩了东西撂挑子走人。
“阿姨,我们来看您了。”
白薇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偏偏病床上的妇人还不买账:“你走……你走……我就是死也不干!”
熊树成为难地凝着眉毛,他心知身后的高峰仪一定把他鄙视透了。
可是他也没办法,先前商量的时候母亲勃然大怒。
熊树成这个臭脾气也没有让步。
他什么都可以任由母亲安排,可是这件事不可以。
结婚本来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他要是听了母亲的,那干脆等找了个女人生完孩子,他就呆在部队不回来了。
想法一说出来,母亲不干。
他说他不娶高淑惠也行,那就不相亲了,等他慢慢从这段感情里缓过来再说,这个母亲还是不干。
两个人没谈妥就算了,母亲思考了一阵儿越来越觉得不心安。
生怕他哪天跟高淑惠生米煮成熟饭了,居然声称要自己马上结婚,来证明他断了高淑惠的念想。
第446章:贪污犯的儿子
这个……熊树成就更加不会愿意。
眼见得儿子怎么说都说不通,熊母急上心头,拿起安眠药瓶子往自己嘴里灌。
当着熊树成的面一口气全部吃下去了。
直到现在,她被送到医院洗胃,醒着胸前还是堵了一口气。
“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同意的,不管怎么说……”
熊母咬牙切齿,一张脸蜡黄,倒是跟高淑惠有几分相像。
白薇薇瞅着好笑,跟她讲了两声,“阿姨,您别生气,我们不是来当说客的,就是来看望您。”
熊母这才作罢。
楼下,高淑惠借了别人值班室的电话给江春红打过去。
“阿姨,熊树成他妈自杀反对,您看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她完全听江春红的。
先前也是江春红要她答应熊树成的追求,不然她还是咬死了不松口。
“我早就料到了,这个女人现实得狠,所以淑慧你更加要明白,什么感情都是骗人的,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江春红的声音幽深,带着传教的色彩。
“嗯,阿姨,您说的对。”
高淑惠点头,她几乎为她是从。
“只要熊树成的态度坚决,这件事就有转机,你先慢慢把他稳住……他妈这里我来解决。”
江春红笃定道。
高淑惠崇拜不已,“嗯,好!”
江阿姨就是这么厉害。
**
高峰仪和白薇薇看完人就走了,高淑惠要和熊树成单独谈谈,他们也不管。
这一谈就到了晚上八点钟,高淑惠拉着熊树成下楼去医院花圃那里说话。
熊树成觉得对不起她,只能迁就,母亲这里叫来了一个护士。
江春红进来医院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她直接进了熊母的病房。
病房里有个小护士看护,熊母正在跟她诉苦,好一通抱怨。
江春红敲了敲门,站在门口,直接吩咐,“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跟她说。”
那个小护士看了一眼熊母,熊母也点头,“你先出去吧。”
小护士带上门,熊母望着江春红,“您是来当说客的?”
她来了也没用,再大的利益也她也不会松口。
“不……你错了,我是来求您帮忙的。”
江春红将一份资料递过去,熊母打开躺在枕头上一看,“这……”
“树成的爸爸在部队当的是个肥差,说大不大,但是油水多,咱们说到底还是为人民服务的,可不能当蛀虫啊……”
“你……”熊母气得脑袋充血。
江春红无可奈何地摊手,“你别激动……这份文件是我从我家建国的书房里面找到的,我来,也不是把它作为一个交换条件,毕竟我只是个文工团搞艺术的,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不过你想想,建国的手上都有了,陆振华手上有没有?其他人手上有没有?不得不承认,树成的爸爸马上就要大祸临头……这对他的前程是致命打击!如果他不娶一个成分好的女人,紧接着,整个m 城没有好人家的女儿会嫁给一个贪污犯的儿子!”
熊母心脏都抽搐起来,“你……你……”
江春红抱臂站在那里,光线打在她脸上,错落斑驳,“我是在帮你出主意,如果我不告诉你,你现在就傻傻的推开了一个好媳妇儿,过不了多久,你丈夫倒台,你儿子大约就会受到波及,全家都一落千丈,惨不忍视……而反过来,我家女婿以后的前途,大家有目共睹,不会比陆振华的那个儿子差!你儿子要是能当他的妹夫,才能彻底洗刷贪污犯的脏病!”
“咳咳,我不认命……我不……”
熊母喘着粗气应声。
江春红这才收敛,“我敬您是个聪明人,比较投缘,不然不会来说这些,淑惠得我心意,就算你家不要,我也会帮她找个好人家,你不亏……”
这一次,熊母再也没有出声。
**
第二天一大早,白薇薇和高峰仪计划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又传来一个消息。
熊母同意高淑惠和熊树成的婚事了。
两个人加上文秀都不敢相信,白薇薇甚至怀疑高淑惠又使出了什么花招。
一家人去医院商量婚事的时候,白薇薇甚至问了熊母,高淑惠有没有自称怀孕。
她想不明白了,除了怀孕,还有啥能让熊母答应。
可是偏偏熊母就是答应了。
高淑惠也没有自称怀孕……
这……白薇薇一时想不过来。
“婚期就定在元宵节吧,日子近,还赶上她哥哥嫂子在。”
熊母在病房上垂眼。
熊家几个女儿都不同意,“妈……不行啊,您病糊涂了。”
“就是,您忘了……”
欲言又止比说出来的伤害更大。
熊树成揽住高淑惠的肩膀,“没事,有我在。”
“妈都想通了,你们也提高点觉悟,门第观念那是资本主义那一套,xxx 教育我们恋爱婚姻自由!你们还搞包办婚姻!”
这个年代xxx 的话还是可以拿出来堵人的嘴的。
几个姐姐却别过头,“树成……你要还当我们是姐姐,就歇了这个心思!”
“就是,不然以后该怎么来往了。”
“你们要真是我姐姐,别拿这点事儿当借口!我又没要你们出钱娶亲!”
熊树成气急败坏,大男人就是这样的,他要做的事儿,还由不得几个女人反对!
白薇薇和高峰仪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事儿木已成舟。
仅仅过了一天,两个人就开始举行婚礼。
高峰仪和白薇薇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因为他俩要去深圳,才让别人两个这么匆忙结婚。
毕竟妹妹结婚,哥哥不能不在。
只能就近安排……
熊母强撑着病体出院来喝新媳妇儿的茶,文秀满脸忧愁,一点也看不出来高兴。
女儿这是……又要遭难了,怎么就不能安生呢?
她隐隐觉得,女儿不对劲了,难道以前觉得她改邪归正都是幻觉?
其实她越来越焉儿坏了?
她不晓得,暗处有一双手正在一步步将她的女儿推入深渊。
“淑惠……阿姨祝福你新婚快乐!”
江春红站在文秀旁边,她抱着白富美好像是一个看客。
高淑惠一身红棉袄,戴着大红花,头发也用红绳盘起来别了一朵小红花。
第447章:新婚之夜
她与一身军装胸前佩戴着新郎礼花的熊树成一起向母亲鞠躬。
“妈,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熊树成出声道,“谢谢您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将淑惠养大成人。”
文秀只是淡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江阿姨,谢谢您。”
高淑惠同样也对江春红鞠躬,白薇薇在一边看得扎眼。
她到底总是对自己妈亲热个什么劲儿?
新婚夜,熊树成在外面应付完,带了三分酒兴走进来。
高淑惠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神情木然。
几乎没有女人结婚是像她这样的,可是熊树成却不在乎,他知道她突然答应他是有猫腻,可是他不在乎……
总有一天,他可以感动她。
“淑惠……让你久等了。”
男人沉稳地走过去。
高淑惠别过头,昏黄灯下,她眉眼落寞,不是不动人的。
“没多久。”
“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对你。”
熊树成走过去挨着她坐着,攥住她的手捧在手心。
高淑惠觉得手像被火钳烫了一下似的,想抽却又抽不回来。
她不想相信这些鬼话,可是这个男人说得这么诚恳。
脑袋里仿佛有两个声音,一个是江阿姨,她说,淑惠,你千万不能被虚假的情爱蒙蔽了双眼,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事业不会背叛你。
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熊树成是真心对待她的,他这一次的确是真心的,她要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补偿她。
谁才是对的呢?高淑惠不知道。
她的棉袄被人解开了,熊树成凑上来,一口亲在她稚嫩的耳朵上,她害羞的时候那里会绯红着,可爱极了。
没过多久,灯,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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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花和张大牛俩人合计过,要跟上白薇薇一起去深圳。
他们俩在m城和县城摸索了这么久,已经摸清楚了一点思路。
做生意还得跟着政策走,去繁华的城市。
深圳现在是最适合的,他们俩又没有家室,了无牵挂的,跟着去也没什么。
当务之急是要想清楚该怎么办,m城的生意交给孟老和虎子打理,索性虎子机灵圆滑,孟老还是个老当益壮又有几分脾性的人,撑得住场面。
县城那里就完全不行了,金师傅为人和善,又本分,不通多少生意经,那里的绿豆糕生意没什么进展。
反而作坊的几个工人消极怠工,效益有所减退。
商量了一下,他们俩带了两千块本钱,收拾了行李,准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