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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栅栏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修剪得齐整的灌木蔷薇,紫丁香簇拥着长廊,灰白的鸽子在枝头歌唱,哥特风建筑在落日下沉静矗立,喷泉高高扬起水花。
这是江春红的住所。
也是她的第三任丈夫的遗产。
自从坑了白建国潜逃米国。
她先是嫁给了自己的上司,fbi特工指挥,后来这个人在一场行动中丧生。
她继承了包括两个农场一座庄园在内的大笔遗产之后,退出特工圈,以归隐为名又加入米国上流社会富豪圈。
在这个圈子里认识第三任老公,一个珠宝大亨,结婚五年,现任老公在和一群嫩模在游艇开派对时,遇上了风暴,不幸丧生。
她又继承到了他名下的大笔遗产。
因而,现在的江春红,是名副其实的富婆。
“奶奶,你家真漂亮。”
白富美赞叹道。
江春红免不了得意。
“说起来深圳和m城那两处别墅,还都比不上这里呢。”
江春红撇唇:“你家那点别墅算什么,大陆那边现在还穿统一服装没有,只怕别墅做得像农村民房吧?没有一点品味。”
第687章:白富美vs矮矬穷(十三)
白富美答不上来,可是却又不太想让外婆这么看扁大陆。
“早就改革服装了,现在穿衣风格很自由,别墅不是欧美这边的风格,但有点元素,总归讲究个实用耐住。”
江春红却从这几句话里头听出来,她还是读了很多书的,言语举止都很不一般,比当初的白薇薇还要强百倍。
可见的确是非常非常优渥的家庭环境孕育出来的。
“你们日子过得好,奶奶也就放心了,来,奶奶同你说件事情。”
江春红拉着白富美进别墅。
她习惯了喝下午茶,白富美却为了保持舞者身材,不愿多吃一口蛋糕。
江春红从她优雅的握杯手势里看出来一个典型的上流社会名媛姿态。
多好的苗子啊!
女人心微澜。
“楚楚,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最大的资本是什么?”
江春红忽然问。
白富美流利道:“高贵的灵魂,纯洁的心灵。”
“这是谁跟你说的?”
江春红微怒。
简直狗屁不通。
“我爸爸!”
白富美刚刚讲完。
江春红愤怒地放下茶盏,又是这个男人!
她几乎跟他斗了十年!
整个八十年代,都是她跟他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
最后她还输给他了。
没想到过了十年,他还是这么令人讨厌!
“你爸爸是骗你的!”
“奶奶……怎么会。”
白富美压低声音,有点不好说什么。
江春红交叠双腿,轻轻摸了摸怀里的猫:“你爸爸显然是骗小孩子家家玩玩罢了,倘若高贵的灵魂纯洁的内心有用,你为什么会被港城那个男人辜负?你又为什么被你爸爸联合全家人骗得团团转。”
白富美不晓得如何作答。
“奶奶可以肯定,欺骗你这件事,你爸爸是主谋,你回到家第一时间见到的是你父母和你那个外公,你妈妈是个糊涂人,糊涂了一辈子,你外公那个老不死的出了名的重男轻女,根本不会多注意你,只有你爸爸会时刻观察你,他是反间谍组织出身的,侦查能力很强,害怕你在外面吃了亏,被欺负了,一定会多观察你,而你一定被他发现了不对劲。”
“所以你舅舅才会突然来你家要跟你谈心,因为你爸爸跟你舅舅说了什么,你舅舅又是个见了女人就贴上去的货色!一张嘴能说会道,绝对能从你嘴里套出话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江春红浑浊的眼珠子锁定了面前年轻的女孩。
女孩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不是?
当然是!
外婆说的,全都是对的!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爸爸口口声声说高贵的灵魂,纯洁的内心有用,可是所有人,包括你那个室友,那个男人,还有你全家人,还有跟你同居的野小子,都在欺骗这样的你,或者说,你爸爸是男人,男人都喜欢又傻又好骗的女人,他们希望轻而易举骗到一个女人,然后对他们死心塌地,为他们守着清白,所以鼓吹高贵纯洁。”
江春红的一席话,彻底震撼住白富美的心灵。
真的是这样么?
“你若是不信,倒可以跟外婆打个赌,如果外婆说的是错的,外婆马上对你爸爸道歉,可要是外婆说的全对,你以后要乖乖听外婆的话,外婆把所有的身家都留给你。”
江春红开始诱惑着这个孩子。
可是白富美对她身家不感兴趣,人拥有的越多反而越不想要。
“怎么赌?”
“你乖乖按外婆说的去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春红慢慢捻起猫咪身上的一撮毛,笑容诡异。
高峰仪,咱们走着瞧。
白富美学习这里上流社会的社交礼仪很快,江春红非常满意她的进度。
万万没有想到,最后是这个孩子继承了她的衣钵,把舞蹈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可惜她不是自己一手教出来,不然非要让她上麦迪孙花园广场表演不可。
白富美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学会之后将要面对什么。
外婆所说的赌局到底是怎样的安排。
女孩躺在公主床上,看着床纱摇曳,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人影。
还是他……
她真的忘不掉他了?
**
十二月。
白富美出师的日子,江春红亲自检阅了她的学习成果,点评了一阵后,淡淡道:“楚楚,今晚,你跟奶奶去参加一个舞会,哦,对了,你的英文名字,就叫yoyo。”
悠悠……
多特别的c国女孩啊。
白富美跟随江春红坐车前去舞会。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米国上流社会的舞会。
大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金发碧眼的男女或相拥舞蹈,或碰杯啜饮,或轻声交谈。
唯有白富美像脱俗的小天鹅,穿着一身粉纱及膝公主裙,站在江春红身边。
江春红倒不急着把她推向熟人认识,反倒悄悄附在她耳边讲,“你看看大厅中央那一对正在起舞的男女,他们是什么关系。”
“夫妻?”
白富美扫了一眼那对男女,大约三四十岁的模样,贴在一起那么恩爱。
“呵,你错了,那个男人有家室,不过妻子却不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至今单身,统共有七八个情人,今天这个是其中一个。”
江春红慢悠悠道,又拉长声线:“这里全场跳舞的男女,全都不是夫妻关系,几乎都是情人,或即将成为情人。”
白富美心里微微讶异了一下。
江春红又缓缓转过来:“你爸爸不是说女人最大的资本是高贵的灵魂和纯洁的内心么?那证明一个女人魅力的时候到了,宝贝儿,你是今天全场最特别最美貌的一位天使,看看你能俘获多少绅士。”
“我……”
白富美哽住了。
“去吧。”
江春红忽然退后一步,手伸到她腰间悄悄推了一把,像推一艘舟离岸似的悄然。
白富美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走向人群。
很快有男士过来搭讪,女孩统统拒绝。
她很矜持,不跟看上去中年的男子跳舞。
可是年轻的男子也有,走到她面前时,行为也很庄重,白富美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个人甚至跳起舞。
第688章:白富美vs矮矬穷(十四)
可是当男子附在她耳边讲了一句轻佻的话时,白富美立刻松开他的手,跟流星似的飞走。
紧接着,又一个男子上来。
一个接着一个。
如此新鲜美丽的猎物,谁甘心错过。
可是她像跌进丛林深处的兔子,茫然无措,却不停止步伐。
拒绝了一个又一个。
这一切,江春红了然于胸。
终于有一个男子是叫她满意的了,她沉下心来,好好跟别人跳舞,内心深处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外婆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
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米国人就是这么开放,她要慢慢习惯。
男子也很尊重,全程同她谈论的不过是酒水糕点鲜花和音乐,甚至c国和米国的风土人情,没有一句露骨的话。
白富美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等到舞会结束。
那名男子忽然同白富美一起走过来,对着江春红问侯。
他送白富美和江春红上车,然后才离开。
车上,江春红问她感觉怎么样。
白富美淡淡道:“最后一位先生不错。”
她有点小孩子的执拗,在同江春红犟。
这时,江春红拿出一支录音笔,摁开,浮现出的,是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史密斯太太,您的外孙女真是一位尤物,可惜不解风情,太过于无趣,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同您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先前那男人在洗手间和江春红相遇过。
“唔……”
白富美一时忍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
她这一呕,却激怒了江春红。
什么意思?
觉得她恶心?
她老了么?
“你风华正茂,可是魅力却抵不上一个老太婆!这就是你爸爸说的什么灵魂,什么内心?”
她讥讽着身边的女孩。
白富美被她讲得眼泪掉下来。
没想到外婆说的是真的!
原来爸爸的话,根本不受用。
很多时候,当人成长后,会发现父母的话,的确不受用。
可是此刻,这个现实,对于这个女孩,是一种伤害。
“你承不承认你输了?你之所以会被港城那个人玩弄,会被一个外国野小子利用,都是因为你爸爸对你说的是错的,一个女人最大的资本,不是什么灵魂内心,而是美貌和身体,你必须利用好上天赐给你的礼物,去获得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江春红把中文讲得格外动听。
白富美蜷缩在车门边,像一只孤独的小猫迷失了方向。
“孩子,听外婆的话,你最后一定会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江春红诱惑着。
白富美却摇头:“我并没有想要的,外婆,你的遗产我不感兴趣,追求者我也不感兴趣……”
“那爱呢?”
江春红犀利道:“你难道不想要一个男人像爱你母亲一样,爱着你,陪你共度一生?难道你要和外婆终老?一个人孤独的住在大房子里?再或者说,你难道还要继续被人欺骗被人玩弄?”
她的话恍如强心针在白富美心头狠狠刺了一下。
她不要再像傻子一样被人玩弄!
不要!
“外婆,我该怎么做?”
女孩的声音在夜色里颤抖,仿佛一声梦呓。
江春红勾唇,“你只要乖乖听外婆的话,一定可以得到摆脱宿命……”
摆脱宿命?
这算什么宿命?
白富美心底鄙薄,她自认命运不差,要啥有啥,只是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戏耍了一遍罢。
艾琼,贾斯汀,还有舞会上的那些人,他们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可以轻贱她?
女孩攥紧了裙摆,这微小的动作,也被江春红看在眼里。
**
白富美躺在硕大的浴缸里,四面缠绕着轻纱,浴缸是六边形,每一边有个女仆提着花篮,将花瓣抛洒进水中,江春红在纱后面,毕竟上了年纪,一张脸白腻中略透青苍,嘴唇上一抹紫黑色的口红,是这一季巴黎新拟的“桑子红”,那一双似睡非睡的眼睛,贼精呢,美人老了,眼睛却没有老。
她躺在躺椅上,一双纤手搓得那芭蕉柄溜溜的转,有些太阳从芭蕉筋纹离漏进来,在她脸上跟着转。
“男人无非想要得到女人的身体,你那张脸不过是个饵子,可惜饵子若是不鲜美,钓不到上好的鱼儿。”
江春红的比喻何其恶心,可是却现实无比。
白富美慢悠悠看着自己手臂,想象着这双手臂在空气中舒展,勾划出优美弧线的姿态。
她心里慢慢充盈着一种怪异的想法,慢慢在脑袋里要爆炸似的甚嚣尘上。
她要这个世界在她面前低头!
赤脚披着一层轻纱睡袍从浴缸里出来,白富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脚腕上还戴着那根红宝石脚链,不知为何怎么也摘不下来,若是叫工匠绞断,又未免可惜。
脚链的设计,巧夺天工,独一无二。
配上她精致白皙的脚踝,惊艳人眼。
“那就不摘了。”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