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席间凯伦一直偷偷地在桌子下对她上下其手的话,她想,也许自己还会对他有一点好感,可惜,凯伦的行为让她倒足了胃口。
倪裳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一边对凯伦优雅温柔的笑着。她笑,也是因为自己,明明是蓄意的勾引,心里却假装清高的反胃无比,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个虚华浮世中锦衣夜行,图名图利的女人呢?
许世钧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很满意倪裳的态度,并暗中对倪裳示意,鼓励着她的隐忍和主动。
有了倪裳这道王牌,许世钧对凯伦经纪人的态度坚决,毫不退让。谈判底线丝毫没有妥协,但是面子上确实老朋旧友般的热情亲切。
倪裳暗暗在心里鄙夷不屑着眼前的一切,一群小人!
凯伦的经纪人一早就被许世钧的人给灌醉了,东倒西歪的被一起来的员工送回了公司。
凯伦看到经纪人喝大了,开心极了。若有这个人在身边,恐怕自己就不会有自由之身了。殊不知他自己才是所有人中最蠢的人。
许世钧临上车之前还回望了倪裳一眼,倪裳表情坚定地看着老板,两人无声胜有声的传递着语言。得到肯定满意的答复之后,许世钧看着倪裳笑笑,开车而去。
Chapter25 痛·倪裳
倪裳空洞美丽的大眼睛怔怔的望着雕刻着镂空花纹的天花板,以及中间一盏欧式钻石大吊灯,这些虚幻的奢华都不属于自己,它们那么高高在上,富丽堂皇,像是这个世界上永远有资格俯视别人的贵族,高高的悬在至高之巅,嘲笑着自己的狼狈不堪。
等到身边的凯伦传来入睡后均匀的呼吸声,倪裳一把掀开了纯白的棉被,看到了纤尘不染的洁白传单上那一抹刺眼妖魅的血迹。
倪裳精致而美丽的面庞仿佛冰尖上的一道利刃,被打磨的如此完美莹洁,却那么的凄冷绝望。她的眼神中带着刺骨的寒意,深深的最后再看一眼床单上的鲜血,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
她从墙角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取下那台可以见证一整夜罪恶放荡的针孔摄像头,深深地扔进了包里。然后高扬着骄傲地头颅,转身而去。
深秋的夜凉的刺骨,每一丝风都像是一把把的刺刀,卷曲着精准无比的刺入她的骨和肉之中,冷固了血液和她所有的热情。
倪裳坐在计程车里,头靠着透明的车窗看着这个繁华的,光怪陆离的世界。一盏盏路灯还未熄灭,就这样从眼前,飞逝闪过,像是她还来不及握住的幸福,和青春。
有泪流到唇边,又苦又涩。
许世钧拿到那本录影带,笑着对倪裳说:“放心,世罡不会白了你。”
“谢谢。”
倪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两个字的。多么讽刺的两个字,就因为她拿到钱了,所以无论付出什么,都要说一句,“谢谢”。
娱乐公司那边彻底傻眼了,不仅不再要求加价,反而又续了五年的合同。
世罡的这一仗,打得不光彩,但是确实漂亮。
“董事长,这件事的□是什么?”
许流年一听到消息,立刻跑进许世钧的办公室,他要知道真相。
许世钧仍旧气定神闲的悠然的喝着咖啡,不慌不忙的问:“什么□?”
“我只和凯伦的经纪人见过两面,而且这两次都并未谈拢。现在你说他们和世罡签了对他们而言根本就不平等的条约,我怎么能相信?”
许世钧放下手中的杯子,笑呵呵的看着许流年年轻的血气方刚的脸,“不平等条约?你知道什么叫不平等条约吗?那是失败者用的名词,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一份成功的合约。”
许流年无意和他继续纠缠什么名词解释,他认真地看着许世钧的眼睛,“我要知道□。”
“□就是你用你的才华洽谈成功了,□就是我许世钧的儿子有资格,有能力继承他老爸的位子,□就是当你终有一日成为了世罡最高领导者的时候,没有人能敢再质疑动摇你的地位,这就是□!”
许世钧看着儿子的眼睛,催眠式的灌输着他要所有人都相信的事实,可惜,许世钧和许流年,他们自己都无法相信。
许流年清楚地知道他父亲一定有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那么多年的父子,他心里明白的很,只可惜,他始终无法做到这一点,也无法赞同。即使许流年心里清楚的明白,父亲对自己的良苦用心。
苏然整理着最近公司职员的工资卡入账情况,意外发现从世罡汇到倪裳卡里的钱竟是绝对超过工资的天文数字,再加上最近公司里闹得风风雨雨的代言人事件,苏然隐约的感觉到了些什么,可是有无法确定,只是尽量不让其它人知道倪裳高额入账的事情。
她相信,这么做,一定是对倪裳最好的保护。
自从顾潇通过锲而不舍的公开追求,为苏然“验明正身”之后,公司里就越来越少有人买倪裳的帐。
中午,员工食堂。
倪裳表情冷漠的坐在人群中,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漫不经心。
苏然老远就看到她了,特意绕远走到倪裳的对面,就像刚进公司时倪裳对自己那样,笑着对她说:“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倪裳冷冷地抬头看了苏然一眼,竟冷漠的回答:“介意。”
苏然微笑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倪裳的对面,笑嘻嘻的望着倪裳。
倪裳白了苏然一眼,低头继续吃饭,仿佛她是空气一般。
“你最近有心事?”
苏然问得小心翼翼,奈何倪裳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苏然一点也不生气,好脾气的笑笑,对倪裳说:“我看你脸色不好,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做美容SPA如何?”
倪裳冷笑了一下,“那是你们这些大小姐们的消遣,像我这种穷人,玩不起。”
苏然略想了一下,十分严肃的小声说:“怎么会呢?你那些上百万的收入,还怕做不起一个SPA”
倪裳忽然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苏然,眼神里充满着愤恨,“你要干什么?”
苏然假装无辜的笑笑说:“什么干什么?我要和你去做美容SPA啊!”
倪裳看着她那一脸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就来气,愤愤的拿起餐盘,转身就走。
苏然在她身后笑着招呼着:“就这么定了,不见不散哦!”
到了下班的时间,苏然早早的跑出公司大厅,等在门口的下班必经之路上。
远远地看见倪裳面无表情的走来,苏然摇着手向倪裳招呼着:“这里,这里。”
倪裳又看到了苏然,心里更是怒不可遏,每一次她看到苏然那张养尊处优的,不知民间疾苦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和苏然,不共戴天。
倪裳没好气的盯着苏然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然依旧不明所以的笑笑:“和你去做SPA喽!”
倪裳还站在原地等着她,下一秒却被苏然一把拉走,“走啦!”
倪裳和苏然泡在温暖的温泉水池里,氤氲蒸腾的雾气让人身心格外放松。只可惜倪裳从头到尾一直绷着一张脸,愤怒地看着泡在水中悠悠然的苏然。
“除了几百万收入的事情,你还知道些什么?”
倪裳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直接开门见山。
苏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笑着对倪裳说:“最近你的情绪不太好,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倪裳冷笑了一下,“就算有,我凭什么要和你说?难道你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很讨厌你吗?”
苏然若无其事的耸耸肩,“那又如何?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大学同学,我们还是同一天进公司的姐妹,我们还是,喜欢过同一人的女子。”
苏然越说声音越小,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坦诚的对一个人讲起她对许流年的感情,她知道对倪裳,这是掩藏不了的,因为这个聪明的女子,一定一早就已知道。
倪裳也没想到苏然会对自己说这些,有点犹疑地看了苏然一眼,却没发现任何的虚情假意,她想,苏然这一次,是想和自己谈谈心里的真话吧。
“谁要你告诉我这些?”倪裳不想对任何人说真话,她需要一个坚强的面具做伪装,开诚布公只会让自己更狼狈惨淡。
苏然耍赖似的笑着说:“不管,反正我告诉你了,你就必须拿一个秘密和我交换。”
“无聊!”倪裳白了她一眼,起身走出温泉池。
苏然也跟着倪裳一起走出去,换上浴袍躺在软床上,一会就进来两名温柔清秀的女子,为她们做营养面膜。
空气里有淡淡的薰衣草味道,伴随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隐隐约约,似有还无的飘进倪裳的耳朵里。
倪裳紧闭着眼睛,却忍不住有泪水流下,沾湿了温柔的软床。
苏然一眼不眨的看着倪裳,看着她晶莹剔透的泪。
“第一次见到许流年那一年,我六岁。”
苏然的声音在空气中摇曳开来,缓缓地诉说着一个求之不得,弃之不舍的心情故事。没有表白,没有交点,连爱情故事都不算。
倪裳静静的听着,他们之间的每一幅画面,都像是电影放映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你们竟然不是亲兄妹?”倪裳忍不住问着苏然,她似乎终于明白苏然不喜欢用许诺这个名义上班的原因,因为,她也不是什么公主。
“是。”苏然回答的很平静,“但是我们无法在一起。”
倪裳沉默着,忽然苏然转过来看着倪裳说:“可是,你还有机会。”
倪裳仰着脸,“不,我从来就没喜欢过许流年。”
“你说什么?!”苏然瞪着大眼睛,这个答案显然让她意外极了。
“我接近他,是为了他的财产和地位,和你对他的感情比,根本不名一文。”
“那他对你”
“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我恨他。”
苏然越来越诧异,她忽然发现,倪裳的世界,她从来都不曾了解。
苏然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她忽然问:“那你为什么替许流年摆平代言人?”
倪裳立刻转头看着苏然,“你在说什么?”
其实苏然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但是她一定要把真相套出来,她要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究竟是不是许流年。
于是她继续诈倪裳的话,“大家都说是许流年解决了这次代言人的事情,可是真正办事的,是你,对不对?”
苏然问得步步紧逼,眼神坚定的看向倪裳,直到倪裳不敢再与苏然直视,败下阵来。
“是董事长。我办事,拿好处,大家公平的很。”
倪裳冷漠的回答着,仿佛说着别人的事情,再也没有那种激动与难过。
苏然想,她大概猜到了□分,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
只是她很难理解倪裳的心意。忍不住问她:“你需要一大笔钱做什么?”
倪裳忽然恢复了冷漠和清冷的神情,说了一句:“不关你事!”然后起身披上衣服,准备离开。
夜晚,华灯初上。
苏然和倪裳刚做完温暖的SPA,脸上的皮肤也是最嫩的时候,略带寒意的秋风吹过,没穿外套的倪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苏然脱下身上的长风衣,不由分说的披在了倪裳的身上,一句话也不说,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潇洒离去。
倪裳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计程车远去的方向,用手紧紧握着那件厚实的风衣,竟感觉有一丝温暖划过心田。
Chapter26 吻·意外
苏然回到家。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真相的自己丝毫也不快乐,她忽然很心疼,那个叫倪裳的女子,也许是同为女人,总有一些感同身受吧。
已经好几个月了,许流年对自己的态度都是不冷不淡的。
许流年匆匆吃过饭就回房了,剩苏然望着他的碗筷发呆。很久很久了,她也假装对自己的内心不闻不问,可是今天忽然对倪裳说起那些事情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阵心痛。
顾潇曾对她说过,有些爱隐忍着不开口,就能慢慢消失。就像很多事情,你若当它不存在,它们便真的会像从来没发生过一般,消失掉。
可是,为什么那么久了,一触碰,还是疼?
一整天苏然在公司里都蔫蔫的,也许是被倪裳的情绪传染了,她总有种很难受,很无力的感觉。要不是顾潇一语道破,她还不知道,那叫感冒。
本来顾潇是要接苏然出去吃饭的,可是看着她那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就觉得不对劲。
顾潇要把手放在苏然的额头上,苏然下意识地扭头躲过去了。
顾潇有点尴尬着把手悬在半空,对苏然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苏然一句话也没说,乖乖的坐在车里,竟也没反驳他的提议。她其实很不愿意去那个地方的,就连骨折了都是尽量不去的,何况一个小小的感冒,也许只是昨晚把风衣给了倪裳,有点被风吹着了吧。
可是顾潇刚才那个要摸她额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