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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岐山恨道:“好小子,你未免有些得意忘形,难道老夫还怕你不成!”
他嘴强心软,实际上这话完全是壮胆说的。
俞佑亮哈哈笑道:“好说,好说,那么就请阁下发招吧!”
易岐山被激不过,身子一跃,已在俞佑亮对面站定。
他明知这一仗胜少败多,可是眼下势成骑虎,他不动手也不行。
俞一棋和蒲山孤都知道易岐山练了少林金刚掌,但这金刚掌究有多么利害,两人都见过,也想乘此机会一开眼界。
俞一棋悄声对蒲山孤道:“蒲兄,你看谁胜?”
蒲山孤毫不迟疑的道:“那准是那小子胜无疑!”
他刚才败在俞佑亮掌下,颇觉心有未甘,此刻若是易岐山真败了,多少有个人陪着,是故在他私心底下,他倒希望俞佑亮胜。
俞一棋何尝不知蒲山孤心理,当下只作不知,微微笑道:“兄弟也看出那小子准胜无疑,不过咱们总得想个办法对付他呀?”
蒲山孤心中一动,道:“不错,但不知二先生有何高见?”
俞一棋道:“要对付他简单的很,他武功再高,但对道路不熟悉,蒲兄你说是吗?”
蒲山孤忙道:“说得是,说得是,二先生快通知易先生一声,设若设他万一不敌,请由此向右,然后从左连转三转,便是另一个所在,俞佑亮那小子对地形不熟,咱们起码也得将他活活困死此地,才好消却兄弟心头之恨!”
俞一棋闻言,连忙以“传言入密”告诉了易岐山,易岐山点了点头,表示会意!
俞佑只见俞一棋嘴唇在那里动,这边的易岐山便不断点头,情知他们在捣鬼,冷冷说道:“诸位如捣什么鬼,那可是自讨苦吃!”
易岐山冷笑道:“你有什么本事叫咱们自讨苦吃?”
俞佑亮道:“现在你不就要试试了吗?”
易岐山嘿嘿的道:“既如此,你小子为何还不动手?”
俞佑亮大剌剌的道:“今昔与住日不同,你别再托大!”
易岐山道:“如是老夫放肆了!”
说话声中,手掌疾翻而去,挟着雷霆般劲力向俞佑亮当头劈下!
俞佑亮表面虽极冷静,可是他也知道易岐山的金刚掌力并非一般掌力可比,身子一横,移开三尺!
易岐山一掌落空,喝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俞佑亮哂然道:“你只管出手,到俞某该出手时还用你招呼吗?”
话虽这样说,只因他实不知自己功力究竟已到何种地步,是故不敢硬接易岐山那一掌!
易岐山是何样人?早已看出俞佑亮嘴虽硬实则有些胆怯,念头一闪,双目之中斗然精光暴出,全身骨节格格作响,身上衣裳像灌满了气似的胀鼓,手掌已缓缓地扬了起来!
俞佑亮两眼大睁的注视着易岐山每一动作,双目一定,全身布满功力,头上飘荡道一层稀薄的白雾。
易岐山看的暗暗心情,但势已至此,他要缩手已不可能,右足缓缓踏前一步,右掌向下一划,嗤嗤之响大作,一股奇大无比的旋力从掌心荡起,刹时变成一道回真力斜斜回击而出,尖啸之声益发大作!
这一刹那,易岐山已发出震绝天下的“金刚掌”。
俞佑亮清啸一声,猛可一个斜身,疾起一掌相迎,掌劲有如铁石巨斧,荡起了无边的雷鸣异啸。
俞佑亮使的正是“禅门七曲”,“禅门七曲”原本远非“金刚掌”强劲,但俞佑掌功力大进之后,挥使起来自然又是不同,俞佑亮多少还存道一种心理,那便是师父大禅宗必是以“禅门七曲”败在易岐山“金刚掌”上,所以他非使出那门武功赢回这一仗不可。
两人都有了速战速决之心,并且都以硬碰硬,石室之中早已塞满尖锐异啸,错非是蒲山孤和俞一棋这等高手,若是换了功力稍逊之人,只怕双耳早被震聋了。
但俞、蒲两人都睁大了眼睛,目睹这百年罕见的一击。
两股劲力一旋一荡,迅速交合在一起,敌对两人同时一声大喝,各以十二成功力全力一击!
“轰!”
整个地道都为之幌了两幌,俞一棋和蒲山孤举目望去,只见易岐山身子一阵剧烈摇幌,他想把身子稳住,但怎么也无法办到,终于“蹬蹬蹬”退了三大步!
俞一棋只觉心头一寒呼道:“走!”
三条人影一闪,只见在地道中幌了两幌,刹那不知去向。
俞佑亮本想去追,但他随即冷静下来,忖道:“我虽一举将易岐山击败,假若他们三人联手,我仍非其敌,好在功力已成,恩师之恨已雪,我只要报了父母大仇,再无别求!”
他身处绝境,犹能有条不紊思及尔后之事,当真难得。
俞一棋等人幌眼走的不知去向,他这才忽然想起承天三匠告诉他那句话,当下细细搜寻。
他一边找一边想,暗忖:这“地道枢钮”实是何意?此地已是地道,莫非只要找到“枢钮”就行了吗?
四周空空,他虽有心要找一枢钮,说来还真不容易。
他在石室之中打了一转,却连什么也没看见,只得回头踏上一条走道去找,于其说是找,还不如说是碰运气,前行之中也不知走了多远,突然间,他在一块石壁上发现一颗铁钮!
他不由心头狂跳,暗想在这里了。
他几乎不暇多想,跃身把铁钮一旋,只听一阵“轧轧”之声响起,他所站的地势突然往上一升,迎面一块石壁已自动向左边移去。
俞佑亮眼前出现了一间地下室,他心中颇为奇怪,暗忖:我只道旋了那铁钮之后会找到通路,谁知眼前竟会是一间地下室!
迟疑之间,忽听一人惊叫道:“噫!你是俞大哥吗!”
俞佑亮也吃了一惊,道:“你……”
那人道:“俞大哥听不我声音吗?我是颜百波呀!”
俞佑亮大喜道:“颜姑娘想不到你会在这里?里面有通路吗?”
颜百波矫声道:“你怎么啦?里面若有通路,我还犯得着在这儿受活罪吗?”
边说边走了出来。
俞佑亮目光一扫,只见颜百波容颜有些憔悴,忙道:“颜姑娘,你不是在塔上住得好好的吗?为何又会跌到这里来呢?”
颜百波叹了口气道:“别说了,五邪叟那家伙没安着好心眼,若我下次碰见他,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俞佑亮笑道:“颜姑娘,只怕你没有机会啦!”
颜百波怔道:“为什么?”
俞佑亮道:“他已死了!”
颜百波啐了一口,道:“这种人死了倒也好,省得以后在江湖上害人!”
俞佑亮忽然发出一种异想,问道:“颜姑娘,他没为难你吧?”
颜百波哼了一声,道:“他敢?”
忽然朝俞佑亮一望,道:“俞大哥,他怕他会污……”
俞佑亮哈哈笑道:“他岂敢对姑娘无礼,武当弟子又是好欺侮的吗?”
俞佑亮最后一句话掩饰的甚好。
颜百波脸上一红道:“你知道便行啦!”
这话真是千言万语缩成一句,但在俞佑亮听来,宛如万顷波涛阵阵涌至,心中不禁“砰砰”跳动不已。
俞佑亮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颜姑娘,咱们到外边瞧瞧啊!”
颜百波“哦”了一声,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俞佑亮笑笑道:“说来话长,咱们九死一生相逢,总而言之一句话,此地处处阴诈,稍一不慎便有横祸,你且随我来!”
颜百波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两人沿走道走去,可是俞佑亮找了半天再也看不到一颗枢钮了。
他不禁大感颓丧。
颜百波道:“俞大哥,我知道通路吗?”
俞佑亮摇摇头道:“我一点也不知这里安装的是什么机关,不过曾有人告诉我寻找通路之法!”
颜百波道:“谁告诉你了?”
俞佑亮道:“承天三匠!”
颜百波道:“承天三匠艺夺天工,听说落英塔地室建筑便是出自三人自手笔,不知可对?”
俞佑亮道:“一点也不错!”
颜百波奇怪的道:“三匠已告诉你寻找通路之法,缘何你却找不到?”
俞佑亮道:“颜姑娘有所不知,在下在此地遇上三匠之时,已去其二,只有耿明一人临终之际对我说了四个字!”
颜百波道:“那四个字?”
俞佑亮声调一低,道:“地道枢钮!”
颜百波美目一转,道:“怪啦,这时不就是地道吗?”
忽听一人冷冷接口道:“是地道不错,但你们若想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
俞佑亮但觉此人话声厮熟,念头一闪,随即大叹道:“你可是俞福?”
黑暗中人影一闪,果是俞福现身而出!
俞佑亮哼一声,道:“俞福,你早时把我推下流沙谷,如今突然出现,快说,你究竟安的是什么歹心?”
俞福冷声道:“你问这些实属多余,先接我一掌试试!”
“呼”地一声,狂飙直劈而出!
在俞佑亮心目之中,俞福有时疯颠,有时头脑又特别清楚,就像他现在突出一掌,几乎又像一个疯汉。
敢情俞福这一掌已用了十成力道,狂风翻卷之中还挟着震人的厉啸,颜百波大为懔骇,但俞佑亮却从容不迫挥出了一掌。
两掌相触,俞福闷哼一声,退了两三步。
颜百波惊道:“俞大哥,你功力精进啦!”
俞佑亮并没有答话,目光炯炯注视着俞福,因为刚才一掌,俞佑亮并未施出全力,所以此刻提防俞福再度袭击。
那知事情竟起了意外的变化,俞福非但不再突袭,反而“扑嗵”一声拜倒在地,颤声道:“老奴参见少主人!”
俞佑亮忙道:“且慢怎有这种称呀!”
俞福匍匍于地,道:“老奴已知少主人心意!”
俞佑亮冷冷的道:“那你得解释清楚,我们相见并不止一次,你为何头一次故作痴呆,先得还我个公道!”
俞福道:“少主人是指那次京城雪地之事而说吗?”
俞佑亮道:“不错!”
俞福道:“那时左老儿已离开落英塔,我不得不跟去,至于我故作痴呆,完全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法!”
俞佑亮心道:“俞福的话和俞一棋颇为接近,这样看来,左老儿倒真是一个可疑的人了!”
俞佑亮冷冷的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俞福道:“老奴忍辱偷生,还不是为了替主人报仇!”
俞佑亮道:“就算你说的有理,但在不久之前,你为何要将我推下流沙谷?”
俞福颤声道:“少主人不知,老奴一切作为都有深意!”
俞佑亮冷冷的道:“谁听你胡说八道!”
俞福苦笑道:“少主人,左老儿之心难道你还看不出吗?”
俞佑亮心中一动,道:“他有什么用心?”
俞福道:“他要杀你以斩草除根!”
俞佑亮一震,这话和俞一棋之言似乎又有些接近,他暗暗吸了一口气,道:“照你这么说,家父家母其是被左老儿所害了?”
俞福道:“一点也不错!”
俞佑亮咬咬牙道:“家父母功力你是知道的,单凭他一人之力,只怕他还没有这份能耐,俞一棋和俞肇山是否他的帮凶?”
俞福道:“不错,俞肇山和俞一棋的确是左老儿帮凶,左老儿为人险恶,少主人非替主人报仇不可了!”
俞佑亮的心情虽然万分激动,但他究竟是佛门高徒,镇定功夫远非常人能及,想了一想,说道:“俞福,反正这里没人,咱们不妨坐下来谈谈!”
俞福应了一声是,和俞佑亮、颜百波三人盘膝坐在地上,俞佑亮待二人坐好之后,才道:“俞福,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必需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弄个清楚,请你从开始慢慢说下去!”
俞福点了点头,肃容道:“这话说来话长,我只能简单扼要的概说一下!”
俞佑亮道:“你说吧!”
俞福道:“主人和俞一棋、俞肇山本属同族兄弟,但俞氏兄弟心性奸诈,远不如主人性格豪放磊落,他们三人同时认识一个女子,那便是主母了,在任何情形之下,主母自然都不会嫁给俞氏兄弟其中任何一人,不久便和主人结了婚,俞氏兄弟便因此事含恨在心,极欲把主人杀却雪恨,但在表面,他们仍然和主人敷衍,主人自然不会怀疑有他,倒是主母心细如发,一再提醒主人要和俞氏兄弟疏远,谁知俞氏兄弟仍不死心,几次千方百计想害,都被主人化险为夷,如此一来,两狰狞的面目已完全暴露,他们先还只含恨主人一人,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