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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们说的是假的,也会严重影响到我,潜意识里面我也会认同他们的说法,虽然他们中有些人的说法都不相同之处,但总体来说,好像都有着共通之处。
就连那个西瓜男都一直不愿意谈我的过去,他好像在特意回避着什么。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也许他仅仅只是刻意回避。
我不想再面对着这个女人,所以我转身走了出去,看着外面的青山,感受着这山风,内心里面告诉自己,这一刻才是真实。
“怎么了?”她却不放过我,轻轻来到了我的身后轻声问。
“我发现你们很可笑,一个个都好像说的真有那回事一样,而事实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是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你想过没有,夏小心是怎么回事呢?”
“夏小心?有这个人吗?”
“没有吗?夏小心早就死了,但是她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出现的真正有人格的人,全都是a市大毁灭时候死亡的那些人,他们是被你基于何种想法之下被你吸收入体的呢?是愧疚,还是其他?”
我一怔。
她接着说:“问题是,夏小心呢?她并不是死在a市,甚至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就没有说起过她,在很多人的想法里面,你的生活里面本来应该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但是她出现了,被硬生生搬进了a市里面,生活在你的身边。”
“她是谁?”
“她是谁,你问我?她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
“为什么他们都要杀她?”
“你问我?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杀夏小心?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不杀掉她还能干什么呢?那就是变数,那就是你不愿意触及的那一部分,那应该就是关键吧?”
“他们又是谁?”
他们是谁?那些独眼龙,那些觉醒者?他们到底是谁?看起来他们应该完全有独立的人格,应该是本身就生活过的人。
她并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了一把手电,大步往那个洞走过去,忽然回头说:“过来帮我一个忙可好?”
“什……什么忙?”
我对那个洞很好奇,当然最好奇的就是这个女人本身。我现在到底是要逃离这一切,还是要去直接面对将要发生的这一切呢?
我打不定主意。
如果我真的曾经是一个大坏蛋怎么办?
也许是我亲手把这些人杀掉了怎么办?
也许司徒无功是个好人怎么办?
也许蒙蒙本身就不存在怎么办?
也许当我以为冲出了这个世界之后遇到的只是另一个更大的幻境怎么办?
犹豫了一下,我跟上了她的脚步。
“抽烟吗?”她向我递一根烟。
我摇了摇头。
“老烟民呢。”她自己点上了一根,然后打亮手电走进了矿洞里面。
我不得不说她并不是一个标准的矿山上的人,因为这里一般都是用矿灯的,估计也只有她才会用这样的手电吧?
这个洞并不算大,我还得稍微低头才能避免被顶到头。看起来很粗造,地面上有板车轮子压过的痕迹。洞斜斜往下,进去一段距离之后就开始往平里面发展。
而且洞腔里面也变得很大。
我忽然感觉脚下绊了一下,好像地上躺着一个人一般。但是那个人没有丝毫动静。
是个死人?
她没有给我打光过来,所以脚下很黑,我看不到。
但是我害怕起来。
难道这里面真的有死人?
难道矿山上之所以我看不见其他人,只是因为他们都死在了这里?
“我给的价钱真的很不错,看来他们都很满意。”她淡淡地说,然后她的打火机亮了起来,点亮了一根插在地上的蜡烛。
地上插着九根蜡烛,她一一点亮,洞腔里面变得亮堂起来。蜡烛的烟让我的呼吸有点受不了。
在那黄色的烛光之下,我终于看清了脚下的东西。
果然是人,而且还是死人。
看不出来他们是怎么死的,好像身上并没有受伤,只是他们真的死了,一个个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死了很多人,洞里面显得特别安静,只有火花爆出时的那种声音。
整个矿山上面的人都死在了这里了,包括父亲。
我并没有感到悲伤,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要死,为什么眼前这个诡异的女人要杀了他们。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是我杀的吗?你能保证就是我杀的吗?再说了,哪怕真是我杀了他们,你也想杀我吗?”
杀她?我拿什么去杀她?
同时我对于这个洞里面的一切也感到好奇起来。对面的洞壁上是一块坚壁,而且从那暗色调来看,还是非常坚硬的钨矿。如果是一般的矿主,显然这样的情况会很开心,但是她并不开心,而且好像也从来没有开采的意思。
因为在那洞壁上面深扎进去两个粗大的铁环,不知道这铁环是做什么用的。
铁环上还缠着橡筋,看起来更加显得诡异。
在铁环下面的地上放着一个医药箱。
“我以前是一个护士。”她一边说着一边蹲下打下了医药箱。
“你是要抓我?”
我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出来了,她药箱里面肯定有什么药物可以让我昏迷过去,我几乎也可以想象出来,那两个铁环是要把我固定在这里吗?
我咬着牙后退。
她现在的可怕面目终于露了出来,她终于要对我动手了。脚下触到了一把挖斧,所以我弯腰捡了起来。
有了这个工具,至少还可以拼一下的。
她拿出了一个注射器和一支药水,用注射器吸着。
那是什么针剂?
“你说呢?”
她的动作很熟练,看起来做过无数遍一样。在吸完之后还轻推了一下,挤出了里面的气泡和射出了一小股喷泉一样的药剂。
我轻咬着牙。
“帮我个忙。”她手里拿着注射器往我走来,她的表情平平淡淡地,看不出来任何感情。
帮你的忙?要我不反抗?
我紧紧抓着手里的挖斧,认真地看着她正在靠近的身体。等她靠近到一定程度,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挥舞过去!
190,变态的女人
“拿好了。”她把注射器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有些茫然,到底她要我帮她做什么?
手里的挖斧也掉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
“镇静剂而已。”
“镇静剂?做什么用?”
“怀念而已。忽然好怀念以前。我一个人做不了,所以请你帮忙。”
“帮你注射?”
“还有其他。”
她返身走了回去,贴着洞壁看着我,笑了笑,然后把左手伸进了一个铁环里面。那个铁环很大,所以她用铁环上面的橡筋把左手绑上,使它不会掉下来;再然后右手伸进了另一个铁环,说道:“帮个忙,把我的手绑上吧。”
她是个变态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要在我的面前绑上她自己,然后我可以为所欲为?
实在搞不清楚这个变态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对于绑上她我还是很乐意的。这样的话,我大概可以审问她吧?为什么这些人会死?她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所以我帮她绑了起来。
她笑着说:“看来现在我应该去死了。因为现在你随时都能杀了我。”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就彻底地跟你的过去告别了。那个疯女人死了,我也死了,夏小心根本就不存在,还有什么过去能提示你呢?”
“疯女人?”
“她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来吧,让我好好怀念一下。”
“什么?”
“注射。”
我有点怀疑手中的针剂并不是什么镇静剂而是毒品。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比那个疯女人更加疯狂和让我害怕。
疯女人疯狂起来只是跳楼自杀而已;但是眼前的这个疯女人呢?她好像可以杀任何人。她看起来是来毁灭我的。
现在就躺在洞里面的那些尸体就可以说明这一切。我并不悲伤。也许现在真的是跟这种头脑混乱的生活告别的时候了。
“想什么呢?”她轻声地问。
“我在想我到底是什么人。”
“又何必想呢?你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吗?重点是,你以后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怀着某种目的,而且都是指向我?”
她笑着说:“说句好笑的话,是世界需要你,够了吗?”
“会需要一个废物吗?”
“所以要你抛弃废物的身份,所以,你不能再是以前的你,这样够了吗?”
所以要我变成另一个我?变成一个我自己都害怕的人?
所以就什么都乱说,特意把我的过去完全给抹掉了?这些人全都是疯子。
而司徒无功就是疯子的老大,蒙蒙呢?他是怎么想的?他的想法明显跟他们的不一样吧?
“来吧。”她说道。
我手里拿着注射器,一时不知道怎么注射,是不是应该要注意一下手法还是什么的?不过我不再想下去,轻咬着牙,把注射器狠狠地对着她的上臂插下去。
她皱了一下眉头,应该是有些痛。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
两手握住了注射器,右手拇指推过去。这个过程我很紧张,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而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原来是这种感觉。”她忽然说。
“什么感觉?”
“感觉平静了,但是心脏在这一刻却莫名的跳动加快,以前我一直很好奇他为什么一直要这么做。”
“谁这么做?我这么做过?”
“不是你,你还没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呢,另一个人,几乎每个月他都要这么做一次,我第一次见到时三天没有睡好过觉。忽然好想他。”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我拔出了注射器,她的眉头依然在皱头,不过很快就舒缓了下来,“每个人心里面都住着一个恶魔;而他,却很奇怪,因为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人。这就是他这么做的原因吧。”
“嗯?”
“因为他是恶魔。”
恶魔?就像司徒无功那样的恶魔吗?可以用两把斩马刀就把这个世界的人斩成人棍?
还是什么别的恶魔?
比如蒙蒙电脑里面的那个词“恶魔”一样,虽然有这个名称,但是里面完全没有内容。
“他本应该有一个很好的生活的,他本来应该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有着自己的父亲,有着自己的母亲,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好人。”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这样。因为他的生活完全被一个人毁掉了……都被你毁掉了,你说奇怪吧?我问过他恨不恨你,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怎么说?”
“他说不认识。因为不认识,所以谈不上恨不恨的,因为不认识,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关系,对不对?但我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去面对这个问题而已。因为当我拿着以前你的照片给他看的时候,他看得很认真。”
不必她说我已经猜到她在说谁了。只是我也不认识他。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我现在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表情平静下去,但是她忽然大叫了起来:“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我?
为什么要把别人的不幸归咎于另外一个人的原因呢?我不是很了解。也许这是事实,也许根本就是强加的。
我认真地看着她的表情。
看起来这根本就不是镇静剂,因为现在她的脸上竟然突出了血管,整张脸都变得通红起来,就像完全喝醉了一样。
她的眼睛变得血红,狠狠地瞪着我,双手好像也变得粗壮了起来。她重重地喘着气,气息在空气中好像变成了白汽。很冰冷的气息。
她完全不是人类。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恶魔。
变得粗壮的双手卡在了铁环里面,不过她在狠狠地挣扎着,像是要把这铁环扯下来一样。
她的双腿开始乱踢。我不得不后退了几步,碰到了一根蜡烛,它倒地,在地上爆出了一个火花,慢慢地滚向了一边。
夏小心是谁我不知道,同样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也不清楚。
如果说她是一个恶魔,是不是就是我心里面住着的那一个呢?
我忽然感觉到好冷,也许这正是因为她喷出的气息所致的。
守护狗在前几天发生异变,变成了几乎无敌的黑蛇;而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