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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老邹啊，你也过来看公开排练了？不等明天正式的音乐会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笑呵呵的冲着另外一位更加大腹便便的大胖子打着招呼。
“哈哈，是老李啊。不成了，今年和往年不一样了，今年自从传出大师依旧担任今年天都新年音乐会的年度指挥家之后，这新年音乐会的门票就搞不到喽！没办法，我只能从平民手里高价收购了两张公开排练的门票。我说老李，你不会也和我一样吧？”
个头稍微小点的胖子苦笑着点头说道：“可不是呗，音乐会的门票根本就搞不到啊，我也是没办法这才和你一样，从我家楼下的一户人家手里，花高价买来了两张公开排练的门票。幸亏我和那家人关系还不错，要不然今年可就无法在现场看大师指挥喽……”
大胖子老邹奇怪的问道：“我说老李，你家老二不是在文化部工作吗？怎么连个音乐会的门票都搞不到？”
小胖子老李说道：“别提我家老二了，那小子我现在恨不能打断他丫的腿！老子早就让这小兔崽子搞票了，结果事到临头，这小兔崽子竟然告诉我他也搞不到票，这不是坑爹吗！”
大胖子老邹皱着眉头问道：“这票真的这么抢手？”
小胖子老李说道：“嗯，就是这么抢手。尤其是当有消息从皇家交响乐团内部传出来，说是大师又创作了一首完整的交响曲，而且还是巨牛鼻巨牛鼻的那种，所以这音乐会的门票啊，早早的就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给垄断了，外面是难得一见啊。”
“这事是真的？噢，我是说大师真的创作出了一首交响曲？”
“嗯，真的！千真万确！我家那臭小子陪着他们文化部的领导去皇家交响乐团公干的时候，正好见到大师领着乐团的那帮乐师正在练习那首曲子呢，哪怕我家老二仅仅听了一小段，回来就说那绝对是一首经典的交响曲。老邹，你也不想想，大师出手，什么时候不是精品啊！”
大胖子老邹点头说道：“也是，也是！毕竟是大师亲手打造的交响曲，怎么可能差的了？幸好啊，咱们还能够从别人手里高价收购到公开排练的门票，否则，今年就只能在电视上听大师的那首新曲子了。可是在电视上听又怎么能够比得上在现场听？老李啊，咱们就别郁闷了，咱们的身家不过千万左右，还有很多比咱们身家更富的家伙不也和咱们一样来看公开排练吗？喏，你瞅瞅那边，那不是姚氏集团的姚总吗？那伙计可是身家过亿的大家伙啊，他不也来看公开排练吗？”
老李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走，老邹，夫人们都进去了，咱们老哥儿俩也快点进去吧，要不一会儿人多了，就咱哥儿俩这体型的，挤都不好往里挤！”
“嗯，你说的对！走，咱们老哥儿俩赶紧进去！”
……
类似相同的对话，在天都音乐馆的门前到处都在发生着，很显然，今天来到这里观看公开排练的这些观众，大都是和这两个胖子差不多的情况。
……
天都音乐馆内，大华皇家交响乐团的音乐总监冯永超以及乐团的首席胡荣华正在和宗师说着话，现在距离正式排练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呢，足够三个人交流一段时间了。
“大师啊，我掌管皇家交响乐团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公开排练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富人牵连观看，看样子还是大师你的影响力大啊！”冯永超站在音乐馆二楼一间房间的窗户前，一边看着外面，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宗师笑了笑没有吱声，一旁的胡荣华胡老也感慨道：“老冯，你去年把大师拉进咱们乐团，可以说是咱们乐团这些年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你瞅瞅，以往都是平民来观看的公开排练，如今也是引得那些富人趋之若鹜，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们乐团的影响力更大了啊！”
宗师摆了摆手说道：“胡老，您老可就别再夸我了，要是把我夸得飘飘然，一会儿不会指挥了怎么办？”
顿了顿，宗师继续说道：“其实能够有现在的这种盛况，最主要的就是咱们乐团全体乐师的共同努力，我个人算不得什么的！”
冯永超扭过了头，非常坚定的说道：“大师啊，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是谁的功劳，大伙儿心里都有数。你去年写的那些曲子，在全球都引发了轰动，今年你又创作了一首完整的交响曲，这才会引发更多的人关注啊。所以，这头功你可是躲不过去啊！”
宗师谦虚的笑道：“是集体功劳，集体功劳。”
顿了顿，宗师显然不想再从这个话题上继续探讨了，“胡老，我家老六那小子今年在乐团表现的怎么样？”
胡荣华当然清楚炎天骄和宗师之间的关系了，满意的笑道：“这孩子不错，真的不错！非常非常的有潜力。我现在岁数也不小了，明年我就准备卸任这乐团首席的职务，我和老冯还商量过，打算让天骄这孩子接我的担子呢。”
宗师摇头说道：“胡老，我觉得这个不太合适。天骄固然有这个能力，但他的资历还是不够啊，而且他现在需要的是沉淀，只有足够的沉淀，才能够让他散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所以我觉得首席小提琴现在还不适合他，您们觉得呢？”
第四九五章 未来的首席指挥
宗师这么说并不是针对炎老六，因为他很清楚，炎老六尽管各方面都很优秀，可是他的岁数再这里摆着呢。要是在天衢交响乐团这种小乐团，当个首席还是没问题的，但在皇家交响乐团这种世界顶级的乐团，自家老六的各方面就有些不够了。
即便是老六以后能够当上皇家交响乐团的首席，那也需要时间的沉淀以及他自身不断的积累才可以。
过早的让炎天骄担任这个职位，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听到宗师这么说，胡荣华和冯永超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冯永超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大师，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不对了。论业务技能，天骄这孩子比乐团的其他小提琴手一点都不次，而且他头顶上还顶着一个‘全球速度最快小提琴手’的大帽子，所以我和老胡商量过很多次，我们俩都觉得可以给天骄加担子。”
胡荣华在一旁补充说道：“天骄这孩子在小提琴上的天份是我这些所见过的年轻人中最好的一个，最关键的是，天骄这孩子天生就有一种领袖的气质，他身上的那股子气质，可不是小提琴技能能够代替的了的。”
顿了顿，胡荣华继续说道：“大师，你知道我在皇家交响乐团担任首席已经担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了，这些年中，尤其是在最近的这七八年，我一直在努力的寻找能够接替我位子的人，但很可惜的是，我没有找到。”
“乐团的首席，尤其是咱们大华皇家交响乐团的首席，可不仅仅是你有超高的小提琴水平就能够担任的。在这个位子上的人，不仅仅必须要有超高的小提琴水平，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必须要有领袖气质，能够担当的起领导整个乐团的责任。”
宗师听得默默点头，胡荣华胡老说的这话非常正确，乐团的首席小提琴，那可是在乐团中仅次于指挥的位置。甚至在一百五十多年前，乐团都没有指挥这个职位，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担任整个交响乐团的指挥的。
因此，一个乐团的第一小提琴的首席，实际上就是一个乐团的真正领袖。
就拿大华皇家交响乐团来讲，乐团名义上的一把是音乐总监，但通常来讲，音乐总监往往也会兼任乐团的首席指挥。
可无论是音乐总监还是首席指挥，这两个职务平时对乐团内部的管理都是不算多的，或则干脆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们一般是不会对乐团内部的乐师直接进行管理的。
乐团内部的管理，通常都是以乐团首席为主导的，也就是说，乐团的首席小提琴其实才是乐团乐师真正的管理者。
作为管理者，如果你没有领导才能，不能服众，你怎么能够胜任乐团首席的位子？
现代的交响乐团，指挥可以随便换，音乐总监同样可以随便换，但乐团的首席，那是能不动就轻易不要动的，否则，你的乐团很有可能出现大乱子。
冯永超补充道：“大师，我和老胡之所以选了天骄这孩子，没别的，就是因为这孩子身上有一种天然的领袖气质，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孩子在乐团内部的人缘非常的好，这是一个相当关键的因素，所以我和老胡商量了好几次，我们俩都有让天骄接班的意思。”
宗师沉默了一小会儿，这才开口说道：“领导，您二老就不怕天骄压不住阵？”
“呵呵，怕，怎么不怕？这可是大华皇家交响乐团，上到咱们尊敬的皇帝陛下，下到平民老百姓，都知道咱们的乐团是大华帝国的一面旗帜。可我们不能因为怕，就放弃对后备人才的培养，因噎废食这种事，我和老胡可是做不出来。”冯永超很干脆的说道。
胡荣华同样点头说道：“老冯说的很对，我们不能因为怕就畏手畏脚的不敢动。我今年已经六十多了，老冯也马上就到六十了，我们俩就算再撑，又能撑多久？还不如趁我们俩现在能够多撑一段时间，好好的培养一下天骄这孩子，等两三年之后我彻底退下，天骄就能顺利的接替我的班。”
冯永超笑道：“还有你，大师，我这个位子就是给你准备的。所以，以后咱们大华交响乐团就是你们哥儿俩的了。”
宗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纳闷的说道：“我说您二老就别开玩笑了，要说天骄接替胡老我觉得还有那么点可能，可是我要接冯头您的班，那不是开玩笑吗？就我这性格的，要是这乐团让我管，我保证半年都用不了，咱们乐团就该解散了……”
看到宗师还想说，冯永超摆了摆手打断了宗师的话头，“大师，你可不能尥蹶子啊！我给你说，等过个五六年我退下来，我屁股底下这个位子除了你是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坐得住的。”
“头儿，您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了啊！您就不怕我真把乐团给折腾散喽？”宗师苦笑着说道。
“哈哈，谁把这乐团折腾散了，你小子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别忘了，这是皇家交响乐团，是皇帝陛下的乐团，你觉得你现在和颖云郡主殿下的关系，你能或者说你敢把这摊子给折腾散了吗？”
宗师懊恼的拍了拍额头，苦着脸说道：“今儿个我不指挥了成不成？”
冯永超哈哈大笑道：“你敢走就走呗，你走了，我也没话可说，我这岁数都这么大了，这个活本来就干的挺累的，我正想找个机会退下去呢。”
一旁的胡荣华一脸的同意，嘿嘿之乐。
宗师瞪着眼看着眼前这两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算是知道了，您俩去年找我指挥新年音乐会，就是给我挖坑来着。偏偏我这个傻小子还好死不死的非得往这个坑里跳。唉……得嘞，反正还有五六年的时间呢。头儿，我给您说啊，您要是不留给我六年的时间，我一定移民国外……”
“走吧，走吧，只要你走得了，这地球这么大难道还没有容你的地儿了？”冯永超不以为忤的挥了挥手。
这老头儿，这是吃定了宗师了。
宗师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往上翻了许久，最终这才叹气说道：“头儿，一会儿我就要上台指挥了，您二老能不能给我留点余地？”
“怎么不成啊？谁说不给你留余地啊？这不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吗？好好干，大师，我和老胡可是相当相当的看好你。所以啊，一会儿好好的指挥，让大华的观众也看看咱们大华皇家交响乐团未来的首席指挥的风采！”
说吧，冯永超冲着胡荣华使了个眼色，这才说道：“走喽，去后台和那帮伙计们说两句去！大师，你好好的养精蓄锐，一会还要忙活两个多小时呢！”
宗师无力地摆了摆手，咧着嘴咬着牙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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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六章 魂游九天之外
对于冯永超和胡荣华的做法，宗师是心知肚明。
他也很感激这两位能够这么看重自己，毕竟，大华皇家交响乐团的音乐总监兼首席指挥，那可绝对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够胜任的，即便是被邀请，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可是这两位，就这么要把这个位子交给自己。而且很显然，这两位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这么做。
对此，宗师除了感激之外就只剩下深深地无奈了。
对于一个经历过一个完整的无限世界的人来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