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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用这种账号喷人,还是那么有话题度、能迎合全社会对学阀、砖家叫兽反感的共鸣性喷击,效果肯定是想都不用想。
冯见雄估计,这个话题炒热之后,连带着他本人的博客被关注度,都能再飞速上升一个台阶。
当然,他也知道,另一个时空那个揭露常开申问题的揭发者本人并没有火起来,但那肯定是运营不当,或者被人和谐了。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本来揭露抨击这事儿的人,本身名声不够,粉丝不足,用的也是网上的化名。压根就是出于学术倾轧的目的抹黑别人,没想过自己在这个领域踩人上位。
这也是学术界很常见的事情,因为如果揭发对方的人也是被体制和职称体系压着的,就不好做太过分的揭盖子事件。
否则的话,这么值得一喷的话题,让博客粉丝数翻倍都是应该的。
而这些顾虑,冯见雄显然是不存在的。
他都不是搞历史研究的,甚至不管什么专业,他这辈子都没打算当教授当学阀,得罪的文人再多,他也不怕。
最后,学术对喷这种事情,时效性也很重要在另一个世界,常开申事件的嘴炮,是一两年后才爆发出来的,当时这本书早就
同样的素材和机遇,到了冯见雄手上,自然能迸发出十倍的战斗力和影响力。
……
“……jiangjieshi变成了常开申,费正清变成了费尔班德,林同济变成了林tc……如此种种错误,岂不是太不珍惜青华大学的招牌和学术名声了?这样低级的错误,难道不足以让我们反思国内顶级学府如今的科研学风之浮躁么?
今时今日之所见,让我不禁想起了整整十年前拿起著名的学术事件:北大王明明教授,在翻译吉登斯的《民族国家与暴力》时,公然引用‘著名哲学家门修斯的名言: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居于民众之上的也只有一个帝王’。从门修斯到常开申,国内文史学界究竟还要走多少弯路。”
冯见雄在博客上洋洋洒洒喷了一大篇,最后豹尾收官。
当然,他在文章一开头,就强调了自己只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古道热肠之人,自己并不是研究历史的,在法学领域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学生”。(请用郭的纲的语气念这几个字)
之所以仗义执言,也无非是错误太低级,人人看到了都看得懂,都有资格提出。
文章最末,当然还要署名和写地点,不着行迹地强调一下他是在武昌的旅途中写下这篇文章的。还捏造了一番他之所以机缘巧合看到这个学术专著的来龙去脉,以示他不是蓄谋已久搞事情。
至于他文章里提到的“门修斯”事件,其实也是当年学界的一个笑话,发生在98年。
书里所谓“著名哲学家门修斯的名言: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居于民众之上的也只有一个帝王”,其实就是《孟子》:天无二日,民无二王。
只是北大王明明教授在把英国学者从古汉语翻译成英文的著作,再二次翻译回来的时候,“有眼不识孟子”,才闹出的笑话。
今时今日重提,冯见雄倒不是想再把前一个王教授也拖出来鞭尸,只是文章的排赋比兴,节奏气势的需要。
做好一条节奏狗,也是门很深的学问。
写完这篇博客,夜色就已经深了。他跟马和纱吃了点宵夜,各自回房去睡。
第二天一早,冯见雄起床洗漱完就直奔电脑前,看看被围观的效果。
作为两三百万粉的大v,一篇文章放一夜,评论数已经攒够了好几百条。
“我靠,青华大学居然这么垃圾!那种小学生一样的坑货怎么当上叫兽的?按这个标准雄哥肯定能当教授了吧?”
“雄哥去说不定直接就院士了。呵呵,现在的学术界多脏,谁还不知道啊~”
这些评论显然是那些郁郁不得志的网喷说的,不足为鉴。冯见雄让他们逮到了发泄的机会,当然会不遗余力。
其他一些中肯的、讨论性的评论也不少,只是热度没那么高,没太多人回复。网上的对喷就是这样的,四平八稳的话别人觉得他装,而且没有引战钓鱼的潜力,多半也就沉了。
冯见雄仔仔细细地看完,但是没找到任何帮正主说话,甚至是打擦边球委婉解释的人。
看来,他要正面怼的大鱼,还不知道出事了呢。
这也没办法,博客时代跟后来的手机微博传播度毕竟不能比,因为这玩意儿只能“关注”和“评论”,要想转发却很麻烦。(全文转载注明出处当然可以)
所以,几何级数的爆炸传播是不可能的。
冯见雄想了想,给徐明打了个电话:“小明,帮我做个事儿。”
徐明的声音听起来很肾虚:“雄哥,你吩咐。”
冯见雄直截了当地吩咐:“找个n站名声比较好的up主,但是也要粉丝比较多、粉丝里愤青喷子大嘴巴比例高的那种,帮我转几个东西,带带节奏炒作一下。”
徐明一听,满口答应:“这事儿简单,交给我了。”
第63章 爪牙
王教授是在第二天深夜,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有些神经衰弱,也有些愤怒。
从讲师爬到副教授爬到教授,这些年她很不容易。别人不愿意做的课题她做,别人不愿意接的骂名活儿她上,这才能职称升得这么快。
那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哪个不是摆着谱儿、一到睡觉的点就关机?
偏偏她还得跟产业界的人那样,活得忙忙碌碌,丝毫不敢松懈,唯恐深夜了大领导有交代。
“陈主编?她半夜三更找我屁事?”揉着眼睛看清了来电号码之后,王教授就有些不忿。
又不是什么大领导,有什么资格在她睡觉的时候把她吵醒!只不过是中央译制出版社的一个编辑罢了!
“难道是上上个月在她们社出的那本专著出事儿了?”这么一想,王教授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把电话接了起来。
然而电话刚一通,对面陈主编的心情和语气似乎比她还要糟,吃了枪药一样就质问她:“王教授,你还睡得着觉?网上关于你那本书的骂战,看到了没?”
“蛤?”王教授一时摸不着头脑。
最顶级学府的大学教授,是不需要跟下里巴人的贱民解释自己的学术观点的,王教授又那么忙,平时当然很少漫无目的的上网。就算上网,也是针对性的查资料,或者看前沿的学术政治动向。
距离冯见雄那篇博文刊登还不到30个小时,王教授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很正常。
“得,完了!你连人家骂你都还不知道?赶快上邮箱,我给你几个网址你自己看!看完给我回电话怎么解决。要不要对媒体澄清这次咱中央译制出版社的名头,都被你砸了!”
王教授听得心里一凉。
到底是什么大事儿?莫非这次真的大条了?
一本学术专著出了问题,蒙羞的显然不只是作者,还有出版社。站在陈主编的立场上,青华大学的招牌是否蒙羞她是不关心的,但自家出版社肯定不能出事。
这时候就有相互推卸责任的问题了。
前一刻还站在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如今就要想办法相互推锅了。
王教授战战兢兢打开电脑,把对方发过来的链接看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什么?!常……常开申居然就是jjs?我怎么就没想到?完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下全完了……这辈子都别想升职了。”
因为犯个搞笑的低级错误、让学校蒙羞这种事情,丢职称是不可能的。
毕竟华夏还是一个法治国家,这种事情本身错误程度并不严重,每年名牌大学里这样的错误几百上千个还是有的,要是都处理起来还得了。
人孰无过呢。搞研究,弄错了,很正常。
但王教授这事儿,最大的问题在于,被闹大了,让大学蒙羞了。这样在校领导那里挂了号,这辈子也就到此为止了。
历史系系主任这辈子都别指望了。
她忍辱接下这个课题,立了这么大功,结果却是白忙一场。
看完整篇博文时,王教授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愤怒,怨恨,痛惜,自悔,无不强烈到足以绷断神经。
她足足喝了两大壶宁神茶顺顺气,才没让自己爆血管。
“冯见雄……这厮到底什么来路?不就是麻痹个野鸡大学的贱种?还是个研究法律的,盯着刚出炉的历史著作研究个屁?”王教授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就把注意力都倾注到了仇恨上,暂时顾不得解决问题了。
她以己度人,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肯定是个拿了境外黑恶势力黑钱来专门挑事儿的美分!否则怎么可能盯上我这种没人看的学术专著?一定是的,一定要向有关部门揭露这个冯见雄的阴谋,查他的海外资金往来!”
想好了将来最终如何报仇之后,王教授才算是发泄过了一些压力,开始想怎么过掉眼前这道坎。
毕竟,就算现在能把冯见雄抓起来,那也没法把青华大学已经损失的招牌和自己个人的学术地位挽回了。
眼下首先要做的,还是怎么正面回应,而且暂时稳住对方别继续大肆宣扬。
她想了半晌,给陈主编回了个电话。
陈主编的声音依然很冷:“王教授,想好解决方案了没?我可是半夜三更回到出版社,准备通宵加班做应急方案了。”
王教授一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态度有问题。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显得自己很上心呢?就算什么都做不了,也得亲自去出版社跟人彻夜长谈、最好再留几张“凌晨三点的京城夜景”之类的照片(照片绝对不要改,文件的创建时间必须显示是后半夜),到时候不管要不要到某些博客空间分享,都是有用的。
用五年后的人的话来说,那就是“加完班不分享个朋友圈,也叫加过班”?
“行,那我到你办公室里跟你聊。”
王教授说着就开车出门,直奔出版社。
一见面,她就把想好的应对措辞说了:“陈主编,这事儿咱就这么应对吧,这也是事实:专著的前两部分,中方和露方学者的历代观点,都是当时写作大纲提前就定好的内容。
但在写书的过程中,有同事建议加入更加中立的第三方学者的已有成果也就是西方学者的研究,好让整本书看起来更客观。结果,因为赶稿时间过于仓促,就在第三部分出了事儿……”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说了。”陈主编内心依然很是怨念,不过她也知道要先解决问题,忍住怒气先追问,“这番话是你出面说还是我出面说?”
“最好是你去说……”王教授一咬牙,请求道。
“你还有脸让我出面?”陈主编怒气几乎爆棚。
王教授低声下气地说:“你听我解释,这事儿是这样的:首先,我说的都是事实。其次,出书的档期有没有严格要求、是不是真的很赶,我就算出面说了也没人信啊。你们是出版社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就算催稿也是为了大家好,只是最后好心办坏事……也不叫办坏事,是‘你们过分信任了我的能力’。
而我现在不出面,就当是摆一副‘安心悔过、闭门好好校对修订、召回已经卖出去的书、坦承相应经济损失’的姿态。这种各安其事的态度,已经是把综合损失降到最小的最好办法了。咱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第64章 踢馆
面对王教授这种态度,陈主编当然有些不屑:
呵呵,承担相应经济损失?这本书出版之后根本就没有怎么卖出去过好吧,都是行政摊派的。“召回”?有啥好召回的?说得好听,事实上还不是几乎没有承担金钱责任?
王教授这本书,连稿费都是“每千字xx块”买断制的,图的就是让学者安心写书,不要担心销量对收入的影响。
王教授当然知道对方在不屑什么,也只能忍痛表态:
“当然,该承担的经济损失,我绝对不会含糊。就算没卖出去多少,我也按照首印量和你们的开支想办法……这也是我最大的一点诚意了。如果你们能花更少的钱把问题解决掉,那也是应得的。陈姐,将心比心,我就是个教书做学问的,钱方面真的只能这样了,拉我一把吧。”
陈主编也不是看得上钱,她只是气不过王教授本来的方案,觉得对方受到的损失还不如她大。现在对方这么低声下气地出血,她心气儿也平了。本着解决问题的态度,勉强先应承下来。
“唉,大萝卜还得屎来浇,这个锅我帮你背一部分吧,呵呵,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