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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义姬这车,来的时候周天音是坐副驾驶的,毕竟她俩是闺蜜。而田海茉是客,所以她和冯见雄坐后排。
回去的时候,也没有这些礼数的,两个妹子就这么发自本心地把冯见雄挤在中间,上下其手不甘示弱。
周天音一边没羞没臊地倾诉着衷肠,一边也未必没有炫耀和示威哼,你是当初扭扭捏捏被小雄追到手的,姐也知道以小雄的仗义,对自己追来的妹子是不会放手的。但小雄对姐也是有真爱的,姐比你能更付出更能死皮赖脸为他好,就一辈子等下去了。
如果田海茉憋不住,说不定就转正了。
在周天音心里,她这也是为了真爱。
既然冯见雄还没结婚,合法地光明正大挖个角,也不能算多见不得人的事儿,所以,没人能说她女表。
田海茉听了,也率性地耍小性子赌气:“冯姐,送我去公司,我今晚不去你们那儿住了,公司里还好多事儿堆着,明天一早就开会,我不想起早。”
冯见雄怜香惜玉之情发作,委婉地劝道:“何必呢,就算你买了房,装修散味儿也得好几个月,先住我那一阵有什么不好,我没几天就回校了,空着也是空着。”
田海茉并不答话,冯见雄也没了辙。他知道这是茉茉姐的女王气发作,以后估计想求临幸,只能主动上门去田海茉家了。
“唉,那就随你吧,明天我帮你把行李送来,你车还丢在我家呢。”冯见雄叹息着放弃了。
冯义姬得令,半道一拐先送了田海茉回公司宿舍(她自己租的)。
剩下三人回到冯府,冯见雄先趁夜把田海茉的行李都收拾好,还拿了田海茉教给他的车钥匙,把东西都放在后备箱里,准备明儿上午酒醒透了,再亲自开这车送去。
“我好像喝多了,说了啥惹茉茉不高兴的话,你怪我么。”周天音温婉柔顺地说,一脸的痴缠眷恋。
刚刚被人得手的女人,都是这么盲目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我只怪我自己。”冯见雄拍拍周天音的背脊,扶着摇摇晃晃的妹子回房。
两人也没洗漱,就借着迷醉的酒劲重温鸳梦。
……
第二天,冯见雄和周天音就亲自把田海茉的东西送回家。
大家都醒了酒,在清醒状态下难免再说些为昨天的事儿解释的话。
田海茉也不是不通情理,临了邪魅地调笑了一句:“以后想找我了,到我家求见就是,我也不会甩你的。不过,如果你指望在自己家里跟人双飞,还是别喊我了,我跟不熟的女生玩不来。找你姐跟天音吧,你们一家都是变态。”
这个玩笑开得有些重了,冯见雄登时沉下脸来:“你又开这种下流的玩笑!这种话是能乱说的么?我上次跟你分析过多少心理学知识了,姐只是疼我、放不下我。而且她是有病,这方面的心理生理都发育不健全,才不谈、不喜欢男人。你怎么能那她的生理缺陷开玩笑!”
“小雄别这样,怎么就恼了,茉茉也就随口说说的,你别当真。”周天音怕突徒生枝节,连忙温和地劝说。
田海茉哂笑着说:“天音姐,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他家那点鬼畜,你能有今天,跟他姐的撮合能分得开?输给姐宝男,我也是认了。至于他狡辩的那些科学道理,你自己听听好了,有没有道理。”
周天音都听得脸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很羞耻的事情,恨恨地拧了冯见雄一把:“你们当初都聊些什么!”
“都是她挑起的!我回头给你解释!”冯见雄焦头烂额,不想多待,连忙上车走人了。
在回去的车上,被周天音再三逼问不过,冯见雄才把当初“田海茉揣测他姐姐是个性心理变态,但他通过科学道理说服田海茉不要有这种妄想”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包括他当初引用的“遗传性性吸引”与普赛。伍尔夫的《论近亲繁殖厌恶心理与基因吸引综述》这些文章。
一言以蔽之,就是把“那些从小一起生活的男女,过于熟悉的生活,足以抵消遗传性相似带来的性吸引。何况他跟冯义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生物学上的遗传性性吸引都根本不存在。因此只有相斥,没有相吸”那番科学道理,给周天音也重新安利了一遍,好让周天音放心,相信他和冯义姬都不是变态。
周天音嗯嗯啊啊地听着,一边听一边点头作醍醐灌顶状。
不过灌完顶,一转过脸去,周天音心里就琢磨开了:这番科学道理是真的么?茉茉怀疑的那种变态,为什么我心里也经常有所察觉呢?小雄应该不是变态,他很正常,喜欢的女生也都不是他姐那一型的。
可义姬也真的不是变态么?她会不会是因为生理有些缺陷,所以心理也跟着有些扭曲、是小雄没算到的?回去私下问问她吧。
这种话题,任何第三方都是不可能跟冯义姬聊的,因为太私密,太羞耻了。
田海茉跟冯义姬非亲非故,不可能拉下这个脸皮去聊。冯见雄虽然是弟弟,但毕竟是这种羞耻变态传闻的一方当事人,也不能提起。
唯有周天音,她跟冯义姬的关系可是穿一条**都没问题的。既然事关铁杆闺蜜的身心健康,周天音自问有责任去关心一下。
……
一回到家,吃完午饭,冯义姬就回去休息了。她毕竟是还在调养身体,这十天来作息非常轻松、规律。
自从上次出了透析的事儿,她在普华那边的辞职进度也快了很多,事务所允许她再休息一周,然后去交接几天,就火速闪人。年终奖反正也已经到手了,也没再横生枝节折腾他。
周天音趁着冯义姬回房,也立刻跟了上去,闪身从内侧关上了门。
冯义姬敏感地转身,狐疑地看着神色有异的闺蜜,笑问:“怎么了?有话就说,怎么神神秘秘的。”
周天音按捺了一下心中的不安,咬了几秒钟嘴唇,还是决定好好拷问一下冯义姬的心灵。
大家是最好的姐妹,她不能看着冯义姬万一真的变成变态。
不过,这种话题如果贸然直接问,肯定是不正常的,她也没那么厚脸皮。
所以组织了一会儿措辞之后,她忽然计上心来。
“你……义姬,那个,我最近看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专业学术文章。也不知道那些砖家说得对不对,主要是我没有测试环境。所以想和你做个调查。”
冯义姬巧笑嫣然地戏言:“怎么,我又不研究心理学,有啥非得要我测试不可的。”
“那个,因为我没有兄弟嘛,所以没法代入那种心理测试。”周天音斟酌了一下措辞,找了个借口。
冯义姬表情微微肃然了一下,知道周天音肯定是想问和冯见雄相关的心理学问题了:“你说好了,不就是聊着玩的么,你又不真做学问。”
“那我就说了……”
周天音花了足足十几分钟,把从冯见雄那里听来的心理学转述,彻底和盘托出。
末了,她也不忘加上自己的预判。
“其实我也觉得他说得挺对的。从小一起生活一起长大的,都熟得不能再熟了,一点神秘感都没有。哪怕本身有些因为气息相近而带来的吸引力,都被这种‘太熟没兴趣下手”给冲淡了,你说对吧?
哪怕是文学创作里,那些德国骨科互相吸引的案例,事实上不也都是事后才被父母告知‘你们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才不能在一起的么。那种从小一起生活的,肯定不会产生那种想法的吧……是吧?”
最后这个“是吧”,周天音问得其实没什么信心。
冯义姬对冯见雄的过度关爱,这些年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实在有些尺度上变态了。
但科学又让她宁愿选择相信冯见雄的判断。
她坚信,至少小雄是个性取向很正常很man的人。
第114章 只做不说做成再说主义
“我……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变态!”
冯义姬觉得内心一阵阵可怕的颤栗,似乎周天音的发问,引爆了她灵魂中一个自己从来不敢触及的问题。
短暂的爆发之后,冯义姬的潜意识立刻开始反击和保护,为自己过去的种种不正常行为寻找辩护:
“我对小雄好不是应该的吗?我是他姐姐啊!”
“什么?你说我这几年对小雄的照顾,已经超出一个正常的姐姐的关心程度了?那……那也很正常的啊,因为我们不是普通的姐弟啊,我们是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弟啊。而且你想想,母亲是因为我有先天病,绝育,这才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冒险亲自生一个的。最后果然难产死了。
呜呜呜……从这个角度来说,难道不是我间接害死了养母、让小雄从小孤苦的么?我是个不幸的人,生下来就有原罪。除非哪一天我连命都赔给小雄了,才能赎清我的原罪谁让我是个本来就该被抛弃、20几年前就已经该死掉的不幸之人呢!”
稀里哗啦一大串,说得周天音都无法反驳。
确实,冯义姬和冯见雄之间那种一团乱麻的羁绊,实在是太离奇曲折了。以至于周天音确实很难在现实生活中、或者心理学教材里,找到能够完全匹配的案例。
无论周天音举什么例子,冯义姬总能说出“那情况跟我与小雄不一样”来反驳。
但是,无论口头上能不能说服对方。
以周天音对冯义姬的了解,仅仅看她过激的反应,周天音就意识到,恐怕田海茉说中了。
事实就是事实,有时候能不能被充分的证据、科学的手段所证明,其实不重要。
又不是审案子。
周天音决定换一个方向引导,让闺蜜卸下这个有可能背负了数年的心理重担。
“好了,义姬,别激动,我知道你不会是变态。咱就当平时聊聊天好了如果,假设你对小雄真的产生了那种畸形的,想要照顾他一辈子的想法,你觉得,按照小雄说的那套理论,可能会是什么因素导致的呢?”
周天音这番话就说得很有水平了。她并不直接要冯义姬面对自己的内心,只是要她“设身处地的假设”。
这样的交谈话术,对方的心防戒备就会减轻很多。
果然,冯义姬也没一开始那么抵触了。她静下心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细细地喝了两口,叹息了一会儿,似乎变得愿意合作了一些。
“我觉得……小雄引用的那番,叫那个啥?美国心理学家普赛。伍尔夫的论文,应该是有点道理的。人家是大学者么,肯定不会瞎说。”
冯义姬先给了自己一个心理暗示这番话与其说是说给周天音听的,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给自己壮胆。
铺垫好了这些自己骗自己的话后,后面的台词就顺溜多了。自然而然就不受大脑理性控制,水到渠成地流出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变成那种人……那肯定是因为,因为我先天有病、发育比别人晚吧?
你刚才不是转述那个普赛。伍尔夫的论文说,‘人类之所以可以靠本能防止近亲繁殖型灭绝,就是因为人类对从小一起长大、尤其是青春期懵懂初开那些年一起长大的异性,有一股因为过于熟悉而导致的排斥。因此哪怕是文学作品中观察到的异端,也都是不知道双方是兄弟姐妹、青春期没有共同生活、成长’么?
小雄离开我上大学这四年,本来我都20了,完全不输于这种情况。但batter氏综合症能让人发育滞后30%的年纪,所以他离开我时我生理年龄相当于14岁?他在我14~18岁的时候和我分开了,每年只见几面,没有共同生活,所以保持了神秘感?给心理畸形发展提供了土壤?
哎呀呸呸呸,我刚才只是在跟你分析心理学问题,实际上我当然很正常啦!我只是给你解释一些平行世界的可能推演,以及背后的心理学逻辑!而且退一万步说,不管我现在有没有……变态……至少从这个教授的研究成果来看,我20岁之前、天天照顾小雄生活起居的那些年,肯定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就算……我是说就算,也就是‘假设’,我后来变态了,那也不能怪我,元凶首恶就是小雄!他个学渣考不上浙大!非要去外地上大学不接受我的生活照顾!而且这四年里变化还那么大,根本和高中时代不是同一个人嘛!这叫我怎么不对他重新产生神秘感?从小共同生活积累起来的‘过度熟悉型排斥’,也都是因为他这种变化过大才被消灭掉的!一切都是他的责任!嗯,就是这样!”
冯义姬越说越快,一开始是语无伦次,后面是歇斯底里。
周天音看得目瞪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