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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冷瑶光也上来了,他瞧到了孟双虹的背影,心里倒放下了一块石头,孟双虹能全身而退,倒是他想不到的。
云裳陡一旋身,冷冷一哼,道:“难过了,是么?”
冷瑶光一怔道:“什么难过了?”
云裳道:“我赶走了她,你不难过?”
冷瑶光啊了一声道:“云姊姊说笑话了,她与我已毫无牵连,我怎么会难过呢?”
云裳道:“但愿你说的,是心里话,咱们走。”
冷瑶光道:“咱们到那里去?我娘她们呢?”
云裳道:“驼僧广大师找来了,已将伯母接住在少林寺,咱们也去。”
冷瑶光道:“少林寺一派,数十年谢绝江湖,也不容门下弟子与各派交往,咱们此去少林怕不落个灰头灰脸!”
云裳道:“听广大师的口吻,少林似乎是发生剧变,也许少林掌门,已改变了水入江湖的主意,反正广大师已将伯母接去,咱们只好先到少林再说。”
一顿接道:“你所中孟家袖蛋的毒,也只有少林菩提子可以解除,不要犹豫犹疑了,走吧!”
冷瑶光道:“好。”
他们迎着朝霞,向东方放步急驰,直到落日含山之际,才到达少林下院。
冷瑶光到过少林,知道这般身怀绝学的僧侣,日常贝页青灯,绝口不谈武事。
但眼前所见,却大异往昔。
由山鹿至下院到五处椿卡,每一处都是四名怀抱戒刀,面色穆肃的年轻僧侣看守着,看来这座佛门圣地,果然发生了不太寻常之事。
好在各处桩卡,均已奉到交代,否则他们想进入少林,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在下院。他们见到了冷夫人,当即将会见孟双虹,以及孟双虹所说的一切,全部向冷夫人一一陈述,自然,那野洞春生,抵死缠绵之事,只好略而不宣了。
冷夫人听完后一叹道:“道消魔长,祸及佛门,固然是武林之中的一项劫运,水韫玉如此倒行逆施,将数十年清誉毁于一旦,也实在令人惋惜。”
冷瑶光问道:“娘!少林寺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冷夫人道:“长老院嘉正大师,及知客心明,煽动部分少林门下,于饮食中暗下毒药,意欲夺取掌门之位,控制整个少林,幸被发觉得早,经过一场流血参斗,总算将叛乱平定了下来……”
冷瑶光哦了一声道:“嘉正被瑜妹妹斩断一臂,少林寺就应该对他的行为加以注意才地。”
黄瑜道:“要不是我那一刀,此时的少林寺,只怕已不可收拾了,他们就是因为嘉正断臂,才对他疑心而发觉阴谋的。”
他们说话之际,广大师及疯大师联袂走了进来,冷瑶光立即参拜两位高僧。
广大师宣声佛号道:“瑶光,不必多礼,咱们还是研究一下对那般魔道的应付之策吧!”
冷夫人请两位大师就座,道:“两位师傅,掌门大师中的毒可已无碍?”
广大师道:“掌门师弟服过菩提子已脱离险境,仍有三十余弟子已告不治。”
冷瑶光道:“那位嘉正大师呢?”
广大师道:“这般叛徒均已畏罪自裁了,如果我晚回来一天,情形就难以收拾了。”
疯大师宣声佛号道:“这是我佛有灵,才使师兄提早返寺。”
冷夫人道:“贵寺虽能逃此一劫难,殷氏父子及水韫玉可能不会就此罢手。”
广大师道:“实情确是如此,不过,依老衲猜测,掌门师弟仍将不会与他们正面为敌。”
冷夫人道:“是的,为了少林寺数百年的基业,贵掌门不得不作此痛苦的决定。”
疯大师道:“不管掌门师弟如何决定,我与广师兄必与那般魔头周旋到底。”
冷夫人道:“问题是在咱们如何应付武林大会,如果让他们当真一网打尽天下武林,少林寺终将难以逃过覆灭的噩运。”
疯大师回头对云裳道:“你爹呢?他还在无情宫纳福?”
云裳粉脸一红道:“家父受苦多年,家母不愿让他再入江湖……”
疯大师一哼道:“不行,我得找出他来。”
云裳微微一笑道:“其实应付武林大会,咱们已有足够的能力,只是在如何的运用而已。”
冷夫人道:“云姑娘似已智珠在握,说出来让咱们听听。”
云裳道:“侄女一得之愚,对不对伯母不要见笑。”
疯大师道:“那来的那么多废话,快说吧!”
云裳道:“就侄女所知,武威王府及水韫玉所控制的武林各派,真正与他们臭味相投的只有天山派、雁门双妖、南海派,及百叶、铁衫两帮。咱们如能联合华山、泰山,及牡丹堡,武林大会必可稳操胜卷,只是……”
冷夫人道:“只是怎样?姑娘请说。”
云裳道:“据孟双虹所说,武林各派,都有殷天鉴收买之人,要是他们已经发难……”
云裳的话如同一记晴空霹雳,在座之人全部神一懔,不错,少林寺就是前车之鉴,殷氏父子及水韫玉显要在武林大会之前,确实掌握各太门派,如是让他们得手,前途就未可乐观了。
疯大师长身而起道:“咱们立即驰赴各派,可能为时未晚。”
疯大师的提议,是目前唯一可行之处,但派往各派之人,必须武功、身份都有相当的分量才行。
经商议的结果,由广大师赴华山,疯大师赴泰山,云裳、黄瑜赴牡凡堡。
冷瑶光剑眉一皱道:“还有一点问题必须能够解决,否则纵能及时赶到,只怕还有困扰。”
疯大师道:“还有什么问题?”
冷瑶光道:“据弟子所知,殷天鉴父子是以药物控制部属的,被他收买之人,可能都在药物威胁之下而做出丧天害理之事。”
疯大师愕然道:“如果当真如此,咱们就无能为力了。”
广大师道:“这个容易,我在普陀曾救了一个邪道之人,毒神万玄,你们可能知道这名邪道中的绝顶高手。”
疯大师道:“此人使毒之能,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广师兄是怎样救他的?”
广大师道:“他善于用毒,却被一种怪异的毒草所伤,我遇到他时,他已全身瘫痪,虽有解毒之药,而无力取出服用,我救了他,承他送我一瓶七珍粉,任是何等毒伤,无不药到病除,呵惜本寺三十余名弟子因为时过晚,而未及施救,我想现在可能派上用场。”
冷瑶光道:“师伯!侄儿想讨一点。”
广大师道:“你要它作什么?”
冷瑶光道:“侄儿被孟家袖蛋所误伤,迄今剧毒未解。”
广大师“啊”了一声道:“你何不早说,你师父的菩提子,不一样可以解袖蛋之毒么?”
广大师立即取出瓷瓶,倒出少许气味辛辣的药粉,冷瑶光将药粉吞下,就地开始运功起来。
当他运功醒来之后,广大师等已分别起程了索媸却一直守在他的身侧,此时关切的询问道:“解除了么?大哥。”
冷瑶光道:“解除了,娘呢?”
索媸道:“娘歇息去了,嗨!大哥,你瞧那位水姑娘送给玉郎的是什么?”
冷瑶光见索媸由棉袋之中倒出一粒暗红色的珠子,只有龙眼大小,他反覆把玩一阵,道:“可能是群毒珠一类,待师父回来再请他鉴别。”
索媸道:“师父还留给你一本秘笈,要你在十天之内练成,我瞧了一下,可难得很。”
她取出一本绢册交给冷瑶光,强绢色已极陈旧,连封底面仅仅五页。
封面写着一个“玄”字,底页也没有留款,里面一个字也没有,全是一些圈圈点点,当真玄得也奇。
冷瑶光不明这是什么武功,但猜想必然是一项武林罕见的绝代武学,因而手按绢册,陷入沉思之中。
第二十八章 将元人逐出
几个时辰之后,冷瑶光终于瞧出了一点眉目,这一下子可糟了,一连三天,他不分昼夜,废寝忘食,那些圈圈点点,几乎使他变成了一个呆子。
三天之后,他终于吁了一口长气,回头侍立身侧的索媸道:“媸儿,我饿了,快去给我找点吃的。”
索媸念了一声佛号:“菩萨保佑,你终于知道饿了。”
一顿饱餐,使得冷瑶光精神焕发,他瞧瞧天色,才不过午初时分,他正想与索媸出去观赏一下嵩山景色,血刀门的蒙骜匆匆奔来道:“冷兄弟,我正要找你。”
冷瑶光一怔道:“二师兄不是去到牡丹堡的么?可曾见到云姑娘她们?”
蒙骜道:“见到了,凭云姑娘的机智,已找出两个殷天鉴的卧底之人,可惜他们至死不悟,枉送了两条性命?”
冷瑶光道:“只要找出奸细就好惜花帝君可曾答允与咱们合作?”
蒙骜道:“他已答允了,但要你与他较量较量。”
冷瑶光道:“那是为了什么?”
蒙骜道:“还不是你闯的祸,他说你破坏牡丹堡的声誉,故始终心有不释。”
冷瑶光一叹道:“估不到惜花帝君的度量是如此狭窄,好吧!二师兄歇一会儿,我去禀告我娘一声。”
冷夫人答允了,并嘱他如果日期迫近武林大会,就叫他歪到洛阳白马寺去集合,疯、驼两位大师,到时也会到白马寺聚齐的,冷瑶光应了一声,逐偕同蒙骜向牡丹堡驰去。
牡丹堡在郭店,距嵩山十分之近,他们放步急走,至夜色迷蒙之际,已经赶到了那牡丹堡。
旧地重游,冷瑶光依然感到有点陌生,何况牡丹堡中与他交过手的不在少数,他的行动就不得不谨慎一些。
好在血刀门下及云裳,都是牡丹堡的贵宾,秃子跟着月亮走,他只好借借光了。
离庄门还有一箭之地,左右花相首先迎了上来,这两位在牡丹堡颇有权势的人物,对冷瑶光似乎已另眼相看,他们双双抱拳为礼,簇拥着他走进庄去。
云裳、黄瑜,由海棠花后宛星星伴着在庄门相迎,三宫六院十二轩,以及八骏八杰旗下的弟子,由庄门摆到内厅,形成一片人墙。
这是什么原因?迎宾嘛,太过隆重了一点,示威嘛,实在大可不必,不管怎样,既然来了就只好随遇而安,他含着淡淡的笑意,昂首阔步,迳向内厅闯去。
由庄门至内厅有一段不算太短的距离,左右花相与冷瑶光闲聊着,似乎怕冷落了这位贵宾似的。
厅门之前立着三人,除了崔六三、石琪,另一个身材修长,仪表不俗的紫衫中年,八成就是惜花帝君石三绝了。
崔六三赴前了两步,双拳一抱道:“辛苦了,冷兄弟,这位就是惜花帝君,你们两位,多亲近亲近。”
冷瑶光抱拳一拱道“在下冷瑶光,见过石大侠。”
惜花帝君哈哈一笑道:“冷少侠龙姿凤表,果然名不虚传,请。”
主人侧身让客,冷瑶光也就不客套了,道了一声“有僭”,便举步跨入内厅。
厅内陈设豪华,不亚帝王之家,中间摆着两桌酒席,八名青衣丫环,在一旁伺候着。
石三绝兄妹分任两桌的主人,左男右女,分别肃客入座。
酒过三巡,崔六三咳了一声道:“当族子孙披发左衽,沦为奴隶已经数十年了,元人更变本加厉,想一网打尽民间潜力,此等险恶的居心,实在令人难以忍耐。”
蒙骜道:“九嶷山主水韫玉更是死有余辜,他为了个人私欲.竟不惜出卖同胞,残害同道。”
黄瑜道:“两位师兄说的是,好在帝君已答允仗义相助,咱们的前途还大有可为。”
惜花帝君哈哈一阵豪笑,说道:“贤兄妹如此一唱一合,这挽救武林噩运的责任,我说什么也摆它不脱了。咱们武林中人,一言重于九鼎,我既然已允诺,自然要与殷氏父子,及水韫玉周旋到底,不过……”
崔六三道:“帝君还有什么指示?”
惜花帝君道:“冷少侠曾两度前来敝堡作客,咱们却缘悭一面……”
冷瑶光道:“在下也久欲对龙虎双英传言之误,向帝君有所解释。”
惜花帝君面色一整道:“一个人活在世间,除了生命,最重要的应该是名声了,当初冷少侠对龙虎双英含糊其词,可曾为牡丹堡的名声着想?”
石琪“咳”了一声道:“大哥哥,冷少侠并非有意,而且你答允我不再追究了的。”
惜花帝君面色一霁道:“好,好,大哥哥说了话自然算数,不追究就是了,听说冷少侠身兼三派之长,大哥向冷少侠讨教讨教总该可以了吧?”
冷瑶光逊谢道:“在下只是一个武林末学,怎敢与帝君动手过招。”
惜花帝君道:“石三绝好武成癖,少侠千万不要客气。”
他说话之际,已立起身来,道:“咱们点到为止,少侠请。”
冷瑶光见惜花帝君比武之意甚坚,崔六三也向他含首示意,心知这场比试决难避免,只好双拳一拱道:“帝君既如此吩咐,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他跟随惜花帝君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