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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也道:“每年粥厂要开一个月,还要施米,恐怕今年施米没有了,粥厂能不能办到过年都不一定。不止是这样,京里的达官显贵粥厂也不开了,都凑银钱建金塔呢,否则哪来的一万两银子做法事。”
就算给菩萨塑几个金身也够了,从前大家开粥厂赈灾虽说也是讨个好名声,百姓们总算还得了便宜,现在建金塔也是要求个名声,却不过塑泥胎堆金银罢了。说起来都是为了讨好皇上,大家随风倒,像他们这种不识时务的实在不多。琳怡看着蒋氏手里的单子,吩咐巩妈妈拿对牌去取银子,跟蒋氏一起过来的媳妇去清点,蒋氏就留在屋里和琳怡说话。
“敬郡王将那侍婢留在屋里了。”
敬郡王妃已经处置惯了家宅中的事,现在逆着敬郡王来反而不好,不如等到新鲜劲儿过了,再想法子将那侍婢打发了。这样敬郡王妃委曲求全,还能挽回一点名声。
蒋氏笑道:“宗室营都传遍了。大家都说还是银钱好用,连一个侍婢也懂得攀高,怪不得信亲王会护着敬郡王。”
能这么快传遍,还要靠下人互相传递消息。琳怡看向蒋氏,“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蒋氏抿嘴一笑,“哪里的话,要不是你怀着孩子,还轮不到我来安排呢。”
琳怡想到前世蒋氏一家的帮忙,她怎么也没想到和蒋氏已经是两世的交情。
蒋氏和琳怡说了会儿私密话,“也不知道郡王爷什么时候能复官。”
周十九这官做的不安稳。
蒋氏道:“元祈每日回家都说朝廷里的事,我也不懂,反正只要我说郡王府的消息,他就急得不行。”
也快到头了,那道士的事迟迟没有结果,总不能这样圈禁周十九一辈子,周元景杀了人还只是收监。琳怡想起五王爷,若是真的有魄力,早就寻一具道士的尸身来打击周十九顺带连累皇后娘娘,现在不动手,无非是怕那道士还活着,将来能为他所用。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算现在占尽优势,将来也未必就能笑到最后。
周十九就是因这个才能在家坐的住。
……
京里的粥棚慢慢搭起来,难民和贫困的百姓立即都围上去,几口大锅都煮的热腾腾,难民们却从西城跑去东城,端着破碗到处排队。往年施粥的下人都穿戴整齐在旁边站着等难民们叩头行礼,今年除了熬粥的下人,周围空荡荡主家里稍有头脸的下人都不敢露面。
这样的情形过了两日,御史言官竟然也出来办粥棚,之前死谏的老大人家更是连办丧事的银钱也拿出来买米熬粥,这样一来,所有的难民和百姓都来言官这边吃粥,宗室营和显贵的粥棚排队的人倒寥寥无几,非等到言官那边的粥棚施完了粥,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聚过来。
宗室营那边的金塔倒是已经开始盖了,太后娘娘赏赐了经书和袈裟等物,达官显贵都去恭贺,等到五王爷那边觉得该收敛的时候,科道的血书也递到了养心殿。
奏折和血书送了上去,整个广平侯府一夜无眠。第二天二王爷早早进宫跪在养心殿门口的消息就传出来。
周十九道:“二王爷自请剃度出家为皇上祈福,皇上的病因他而起,他罪无可恕,愿终身赎罪。”
二王爷有什么罪过?只因是序长,才会被冤是要夺储位,现在果然愿意放下一切皈依佛门,也就没有了被立为储君的资格,许多传言也就迎刃而解。
皇上还会放任不管?若是真的准了二王爷出家,又废了皇后娘娘,五王爷和淑妃娘娘就真的大获全胜。
二王爷这样一请命,整个京城都静下来,到了下午皇上命二王爷出宫,并传下旨意,明日文武百官上朝。
旨意才下来,广平侯府就送来消息,“皇上急召广平侯入宫了。”
定是为了血书的事……过渡章节,先平缓一下,很快就要步入主题鸟。预计过年前后就结文,想想还有点舍不得十九叔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反击
陈允远在宫中足足待了两个时辰,琳怡这边没有听到什么消息狼性总裁,不要来。
周十九在前院见过幕僚,过了一会儿前院的妈妈来回话,“郡王爷那边抽不开身,让郡王妃早些歇了,不要等。”
眼下情势紧张,那些幕僚定然不放周十九。
琳怡点点头让丫鬟进来服侍梳洗,然后睡下了。
到了早晨天快亮了,身边才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琳怡睁开眼睛,周十九正在宽衣,脱下长袍,然后拉开被子躺进去。
一会儿婆子就要叫起了。
琳怡准备起身,“我去暖阁里,郡王爷多睡一会儿。”
周十九微微一笑将琳怡拉到怀里,贴着琳怡的耳边,轻声道:“没有几日好睡,这两日说不得就要上朝了。”
话虽这样说,仍旧不能太放肆,琳怡穿戴整齐去暖阁里做针线,广平侯府那边回过来消息,皇上只是让广平侯在养心殿将科道的事回禀了一遍,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将人送了出来狂宠;九弟往哪跑最新章节。
皇上的病才有些起色,大约还不能开口说话。
琳怡颌首,朝廷上的事终非妇孺能弄明白的。
紧接着巩妈妈听说了粥厂的消息,“今天早晨家家粥熬的都好,比往年还要稠些,米粮也开始分发给穷人了,衙门里的人去查检,都好着呢。”
因科道上了奏折,今天又恢复早朝,大家就都做起样子来,京中达官显贵用惯了这样的手段。
过了一会儿蒋氏过来串门。
“敬郡王府那边闹起来了。”蒋氏笑着和琳怡说话。“敬郡王的嫂子在内宅里哭呢,在敬郡王妃面前要死要活的。”
敬郡王一家图的都是财物,现在敬郡王哥哥知晓自己被弟弟利用,自然要想方设法出这口气。
“刚才来的时候。我瞧见敬郡王家的下人去请郎中,让人打听才知晓,敬郡王的嫂嫂一头就撞到敬郡王妃的腰上。现在敬郡王妃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现在这时候敬郡王家不敢声张,只会想方设法安抚兄嫂,敬郡王妃也只能吃了闷亏。算计别人的时候,要安排好自己家的,免得别人没算计成,自己后院起了火。
琳怡和蒋氏相视一笑,仍旧像往常一样说些家常。一盏茶过后蒋氏还是坐不住了,长长地吐一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消息。”
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会赢。
琳怡喝了汤药,就和蒋氏说绣庄上新送来的花样。
两个人正说说笑笑,巩妈妈进来道:“甄家来人了。要见郡王妃。”
琳怡问道:“老夫人那里过去了吗?”
巩妈妈摇头,“没有,甄老太太和甄太太等在门口,只说见郡王妃。”
奇怪,甄家人来也是见周老夫人,怎么会径直来找她。
琳怡犹豫片刻。
蒋氏道:“不如你就说身上不爽快推掉算了,现在谁都知道你在家养胎,再说郡王爷禁足在家中,内院也不方便见女客。”
琳怡觉得这话说的有理。就让巩妈妈,“就下去这样说。顺便让人和老夫人说一声。”甄家是老夫人的亲家,甄家到了门口,她推掉就算了,周老夫人总要出面。
巩妈妈亲自出门将琳怡的话转达了甄家,谁知道甄家拿定了决心不走。巩妈妈只得回来道:“不肯走,申妈妈去请又不进府,甄老太太亲自求奴婢一定要再通禀。”
甄老太太是甄氏的母亲,既是姻亲又是长辈,总不好就一直拒在门外。
“说没说我在养胎?”
巩妈妈道:“说了,甄老太太说不会让郡王妃太过劳累。”
那就没有了法子,琳怡只得看巩妈妈,“去问问老夫人怎么办?我是见还是不见。”
甄家是为了周元景而来,她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不如就让老夫人来拿主意。这样一来再去拒绝也有了借口。
巩妈妈答应一声下去,蒋氏喝了口茶,“我也该走了,免得甄家有话不好说。”
琳怡也不留蒋氏,让白芍将蒋氏送出门。
蒋氏走了,巩妈妈才回来道:“老夫人说不知道郡王妃的身子能不能吃得消。”
不管怎么样,这是康郡王府,她不能对等在外面的甄家视而不见。
琳怡道:“请进来吧!”说着吩咐橘红将她那件素面褙子拿来,甄家现在是死了姑奶奶心中悲伤,她若是穿的太鲜艳难免会让甄家起了敌意。
甄老太太被请进来,见到琳怡忙行礼,琳怡不便下床,忙让巩妈妈将老太太扶起来。
甄老太太穿着豆绿色褙子,人长得瘦小,看起来也很憔悴,虽然年老仍旧长眉入鬓,甄氏就是随了这一点。坐下,掏出帕子擦擦眼角,“郡王妃不要怪老身不识好歹,这时候还上门打扰。”
琳怡道:“亲家老太太是哪里的话。”
甄老太太满眼悲戚,“这次的事要不是一定要郡王妃做主,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找上来。”
琳怡想问怎么了。
甄太太已经哭道:“我们姑奶奶的命怎么会这样苦,好好的尸身在衙门里竟然……竟然……”
琳怡有些诧异,难不成甄氏的尸体丢了?那可是大事,要知道此案未定,就丢了尸身,衙门是难辞其咎。
甄太太接下来的话更让人惊异,“头颅被人割了去,仵作再也无从验尸了,这案子再也分不清是非黑白。”
甄太太说到这里就失声痛哭起来,甄老太太也是勉强忍耐。
屋子里顿时一片悲凉。
人死了还没了全尸,甄氏好歹也是宗室妇,怎么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琳怡握紧手里的暖炉,半晌才道:“仵作验过尸了,应该已经填了尸格。”
甄太太道:“尸格不见了,顺天府说给了宗人府,宗人府却找不到,反过来再看尸身却……却才发现……这明明是有人故意为之。好端端的人没了,现在尸体也残缺不全,到底是什么仇恨,人死了也不放过。”越到最后声音越大,尾声更是尖利的吓人。
甄家不肯见周老夫人,是认定周老夫人为了给周元景开脱才想到这样的法子。
甄太太放声大哭,“我家姑奶奶嫁到这边来,好歹生下了子嗣……怎么能这样残忍……就算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也要缝了全尸入葬,早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就不告了……何必闹成今天这样。”
甄家人这样在她面前哭诉,难不成是要她做主?她哪里来的这个本事。
甄老太太含着泪看甄太太,“小心伤到郡王妃的胎气。”
甄太太这才竭力将眼泪忍了回去。
琳怡不明白,看向甄老太太,“您也知道,现在郡王爷被禁足在家,宗人府的事我们更不知晓,”外面守着的官兵就是宗人府的,“我想要帮忙也不知从何帮起,您若说照看全哥,还有我家老夫人。”
琳怡提起周老夫人,甄老太太冷笑起来,“也不怕郡王妃笑话,从前我女儿在这个家没少受了委屈,郡王妃进门晚尚不知晓,我却知道老夫人的手段,我们百般委曲求全,没想到换来今天的结果。周元景杀妻本是铁定的案子,却能让她硬生生扳过来,现在都说我女儿克夫善妒才让周元景有了牢狱之灾,真是笑话,死了的人还要担着克夫的罪名,到底是谁克死了谁。这世间真没有说理的地方?郡王妃,我家女儿死的那天您是在场的,我老东西不求别的,只求郡王妃能说句公道话,我女儿到底是触墙而亡还是被人打成了那般?”
让她说句公道话。
琳怡就看甄老太太,目光相接中却说不出话来,只听外面有人喝道:“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
琳怡看向窗外皱起了眉头。
巩妈妈这时候忙上前道:“亲家老太太,您就饶了我们郡王妃吧,我们郡王妃好不容易才怀上身孕,前些日子信亲王妃才请来御医诊断过,好一直好好将养才能大小平安,这也是两条人命啊。您……心里着急……总还有别的法子,当时在场的不是我们郡王妃一个,还有……二太太……”
“巩妈妈。”琳怡沉下脸来。
巩妈妈自知言语有失忙站去一旁。
甄太太脸上露出讥诮的笑容来,“娘,媳妇就说来求也没用,不会有人帮忙的。您非说郡王妃出身名门,广平侯连血书也敢上,郡王妃定也能说句公道话。”
甄氏没死时陷害她和齐重轩私通,后来被她反击甄氏扰的家中不睦,当时甄太太也来说项,却仍旧挺直脊背没有认下半点错处,现在却来软硬兼施地求她,甄家还真是没有了别的法子。
甄老太太斥责甄太太,“不许胡说,”转头又期盼地看着琳怡,“我们是为难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