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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给张局长打电话。
安然见状,立马出声阻止道:“等下!这件事全都是我一人策划的,小吴不过被我诓骗而来,你不要牵扯上他!”
安然单薄的身板顶在前面,尽管双腿还忍不住有些颤栗,可脸上的坚毅不容置疑。她自己只是一个小鸟儿,却想用翅膀护住身后的两个男人。
喜欢一个人,就是肯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放下尊严,哪怕卑微到尘埃里。
现场的看客们纷纷咧嘴摇头,似乎在嘲笑安然这种幼稚的行为。
更有人出言暗讽,说安然是不是被王庸睡多了,脑袋不清明了,跑这来丢人现眼。
种种流言蜚语飞入安然耳朵,让她愤怒,让她惊惧,让她颤栗的愈加厉害。可她的脚步始终没有挪动分毫,依旧执拗的顶在最前面。
顶在自己喜欢的人前面。
“好,够义气!我倒是有些喜欢你了,不过,这无济于事!犯了错,总得要承担。这样人才会长大。”姚星元冷冷道。
“姚师傅,你太老了,安然不会喜欢你的。”这时王庸忽然站出来,道。
他上前一步,将安然重新拉到身后。王庸没有让女人为自己挡枪的习惯。
“今天这事安然虽然于情理上不对,可于法理上没有任何过错。你认识的人多,可并不能代表着你认识的那些人就可以利用手中权力为所欲为,无端解聘一个国家公职人员!你不是要打电话吗?打吧,如果张局长不敢拂你面子,那我就找个敢拂你的人!我就不信,这天泰市还没个讲理的地方了!”
姚星元听罢,拿着手机的手忽然放了下来。冲王庸微微一笑,姚星元就像是在嘲笑王庸的不自量力一般。
姚星元缓缓转头,看向了观众席上的一位观众。
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总局的副局长。
他跟姚星元关系甚好,没少帮过姚星元的忙。而姚星元也是因为他,才肯到特训总处任教,传一些实战本事给特警们。
“施局,对于王师傅的话,你怎么看?”姚星元道。
那位姓施的局长站起来,看一眼王庸三人,缓缓开口道:“姚老弟你这是在给我上眼药啊。不过正如他所说,我也想看看这天泰市能不能找到个敢拂你脸面的人。如果找不到的话,抱歉,这两位警员同志,你们被开除了。”
小吴嘴唇一张,只说出一句:“施局……”
就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能说什么呢?两人地位差距巨大,自己在别人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小小警员,上位下位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连反驳的资本都没有。
小吴叹口气,准备接受现实了。
安然也是满脸的愤怒,她定定看着施局,有些激动的道:“你凭什么开除我们?就算你是局长又能怎么样?局长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开除人吗?我不信!”
最后三个字说的几如字字泣血,让其他看客都是轻叹一声,有些不忍心了。
只是这种“不信”的事情时时刻刻都在上演,不信又能怎样?
施局哂笑一声,说:“你不信没关系,等你接到解聘通知自然就信了。年轻人有反叛精神没错,错的是不考虑自己有没有反叛的资本。”
说完,施局重新坐回座位上,这对别人来说恍如天大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过跟喝茶闲聊了几句一样,无关痛痒。
姚星元也冷哼一声,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小人物的尊严,眼看就这样被踩在地下,化为泥水。
这时角落里却陡然站起一个人,身上一件简单的军队夏常服衬衣,肩膀上没有任何的肩花标识,看不出具体身份。
可是那一身干练威严的气质,却让人不敢小觑他一丝一毫。
“这是谁?”有人轻声问了。
“南边某军区3号人物,好像是来天泰开个什么交流大会的,也来看热闹了。只是他这是要干什么?”
“谁知道。”
对于这位有着不俗背景的人物,众人却是看不懂了。
就在众人猜疑的时候,那人自己开口了:“施副局,别人有没有反叛的资本我不知道,但她,却是足够!”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曹参谋,你这话什么意思?”施局长脸色变得不好看,问道。
别人喊他都是施局,只有这个曹参谋故意带上个副局,这不是故意折他面子吗?
还有,不就是一个长得漂亮些的小警员么,至于为了她跟自己过不去?
施局不懂。
在场其他人也不懂。
曹参谋呵呵一笑,冲施局一招手,说:“既然施副局不明白,那我就解释给你听。只是为了你施副局的面子,这话还是只说给你一个人听罢。”
施局脸色更难看了。只说给他一个人听?这不是变着法给他难看?就算你是大军区参谋,地位高,怕是也没到在天泰横行无忌的地步吧?
所以他一摆手,直接拒绝了:“曹参谋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何必遮遮掩掩。我这人活了大半辈子,也不在乎什么丢不丢脸了。”
曹参谋笑吟吟看着施局,只是问:“你确定?”
施局愈加生气的点头:“确定!你说就是!”
于是曹参谋冲着安然一指,悠悠道:“她姓安。”
她姓安。这话没头没尾的,什么意思?
有人大惑不解,也有人灵光一闪,猜到了些什么。
“这个曹参谋来自南边军区,你想想南边军区有哪个人也姓安的?”猜到了的人悄声提示道。
没猜到的人则歪头一想,恍然大悟:“你是说……安云生?!”
猜到的人点头,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
这边有人能猜到,施局自然也能猜到。
当他心中浮现安云生这个名字,再想到安然这个名字后,瞬间愣住了。
安然是安云生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安云生可是南边军区的一把手啊,他的女儿怎么会沦落到天泰市来当个小警员?
可是,曹参谋不会无缘无故站出来驳自己脸面。他既然这么说,那就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瞬间,施局感觉自己脸烧得厉害,这一耳光打的实在是有些响亮啊。
旁边人微微露出的笑意,在他眼里都变成了嘲笑。这种感觉让他坐立不安,只恨不能遁地离开这里。
“施副局,你现在明白了?刚才的话是否要收回呢?”曹参谋看向施局,问。
施局嘴唇嗡动几下,有些无力的回答:“收回……收回……”
虽然早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众人还是忍不住一阵摇头。
今天发生的这一幕,却是再贴切不过演示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生存法则。
小吴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懵了,他茫然看向安然。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师姐竟然大有来头。
王庸却眼睛一眨,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安然的身世他之前就猜到了一二,虽然刚才哑谜式的一幕仍然没有透露出安然真正背景,但是跑不出个大致范围。
王庸不愿意去猜,他喜欢安然只是因为安然,而不是安然之外的任何东西。
第二百章 杀敌之术
“王大哥,其实我……”
安然在看到曹参谋站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妙。果然事情没能控制住,往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开去。
这么一来,王庸会不会因此气愤自己的隐瞒?安然不知道,所以她想对王庸解释一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戛然而止,发现根本无法解释。
童话里穷小子跟公主的爱情故事在现实里多半不能上演。
看到安然为难的模样,王庸却是一笑,说:“没事,我不是那种俗人,不会在意这些。我也不是那种庸人,被随便个什么名头就吓得不敢说话。我就是我,有信心从这擂台上走下来的我,也有信心站在你父母面前都据理力争的我。”
王庸这话,却是让安然小脸一阵通红,头低垂,羞涩都蔓延到雪白的脖颈处。
这话里意思却是变相的在表白了。
“小子,你说的挺大气,就怕你到时候吓得尿裤子!”曹参谋听了王庸的话,不由冷哼一声。一张粗糙的脸上全都是不满。
他能满意吗?安然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那真是当亲侄女一样对待。本以为安然肯定要嫁给一个有样貌有能力的公子哥,谁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吊丝。
王庸有什么?他不知道。但是王庸绝对没钱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真有钱不至于被人逼上擂台。
“曹叔叔!”安然撅起嘴,不乐意了。
“得,我不说了。反正早晚你爸会教训这个小子,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这么硬气。”曹参谋眯起眼睛,幸灾乐祸的说。
安云生是什么人?整个军部都有名的虎将,他凶起人来,就连跟了他几十年的老部下都害怕,别说是这么个毛头小子了。
曹参谋想象着王庸被训的噤若寒蝉的样子,笑的愈加开心。
他却是不知道,王庸连站在非洲那些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土皇帝面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还会惧怕一个法治国度下的安云生?
“王师傅,今天这拳到底是打还是不打了!你找来了厉害靠山,如果不打我姚某绝对不会勉强,也不会在外面传播你一句不是。给个痛快话!”姚星元冷着脸,说。
本来想借助施局来压一压安然的,没想到被反压了,弄得他下不来台。
他故意说这番话,却也是有激将王庸的意思。
丢掉的这个面子,只有在擂台上才能找回来。人越老就越爱惜羽毛,今天他的面子不拿回来,怕是不出几天姚星元三个字就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王庸轻轻一笑,道:“姚师傅你也不用激将我,我既然签了生死状,就肯定会把拳赛打完。我那句磨刀石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的,今天姚师傅这块磨刀石我还就用定了!”
“好!那就擂台上见真章!”姚星元眉毛一挑,胖胖的身躯猛的一动。
他距离擂台还有着将近六七米的距离,竟然一下就蹦了上去。
好像是一只矫健的猿猴,动作间浑然看不见一点的肥胖笨拙之意。
哗啦啦,姚星元这一手顿时赢得在场人喝彩。连张小方大师都忍不住点头,拍了一下手。
意拳跟形意拳本是同源,两者相同的地方还是不少的。只不过意拳从形意拳里脱胎出来,吸收了其他拳法的一些精髓,有拳法大成的迹象。所以也被人叫做大成拳。
姚星元刚才那一下就是结合了形意拳里的猴形跟戴氏心意拳里的鹞子穿林,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不愧“大成”二字。
王庸目光一紧,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是一惊。
据记载郭云深全力一跃就是十米,这是大宗师的境界。姚星元显然不到郭云深那种地步,但是一跃六米,也是十分的骇人了。
这已经跟真正的猴子攀树跳跃差不多了,而关键姚星元的身体却比猴子重很多。如果这种身法加上姚星元一记重击,王庸都不敢想象吃中的后果。
自己肯定会跟撞上重卡一样,瞬间趴地上起不来。
“待会一定要小心他这种攻击,最好贴身黏打,不给他发力冲击的机会。”王庸暗暗想到。
轻轻一摸安然脑袋,王庸道:“别担心,王大哥这条命从鬼门关里走过多少回了,阎王爷都没收。这回也一样,你就只管给王大哥加油就行!”
“可是王大哥……”安然眼睛一红,还想劝阻。
王庸却早已转身,慢慢悠悠往擂台上走去。
上了擂台,站定,就在众人以为拳赛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却听王庸忽然开口:“姚师傅,比赛之前有一件事得说明,我跟你徒弟苏瑞还有些恩怨。如果你能替他做主,那就这场比赛一并结算。如果你做不了主,那我还得请他来擂台上走一遭,到时候打死你第二个徒弟,就不要怪我了。”
姚星元听罢,却是陡然双目涌现一股怒火,难以抑制。
王庸这话几乎相当于当众揭开他的伤疤然后撒上一把盐,撒完还要跟别人说看着点,等下我要撒第二把。
如此挑衅,谁能受得了?
姚星元强压下心头怒火,转头看向苏瑞:“苏瑞!你的恩怨师父帮你一并解决,你可有意见?”
苏瑞在听到王庸话之后,早就吓得全身哆嗦了。他哪里敢跟王庸上擂台?自己三条命都不够王庸打的。
见师父询问,忙不迭的点头:“没意见,我没意见!”
答应的如此干脆,让几个老拳师都微微摇头。
作为弟子理应主动为师父扛过担子,苏瑞却唯恐担子落在自己身上一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