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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那扇紧闭的别墅门,回答:“霸气点的吧。”
王庸不由一笑:“原来你是这样的金静茵!”
说完,不顾金静茵的错愕不解,王庸长笑上前,骤然飞起一脚。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经过特别加固的铁门都被王庸踹的连连震动,摇摇欲倒。两扇门之间也出现一条容纳一人通行的缝隙。
“谁?”负责警戒管理的夏流听到响声,立马窜了出来。
透过被踹开了的缝隙看过去,夏流眼睛立马红了。
“王庸!”夏流咬牙切齿喊出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
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仇恨。
夏流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该怎么报复回来,可是一直以来他也找不到机会。孙爷也始终叮嘱他,让他不要自作主张。
夏流还以为再没有机会报仇了呢,没想到王庸忽然就送上门来。
咔嚓!
夏流不容分说,假肢下半截猛然甩脱,露出藏在里面的一柄明晃晃利剑,凶狠朝着王庸就刺了过去。
“给我死!”夏流表情凶狠,恨不得将王庸生吞活剥。
王庸冷哼一声,侧身闪避。手指顺势在夏流刺过来的利剑上一弹。
只听嗡的一声响,利剑迅即震颤起来,最终汇聚成一股庞大的力量,反向震荡连接夏流身体的假肢。
“啊!”夏流惨叫一声。
随后就见膀子处渗出丝丝鲜血,却是被假肢给震的伤口迸裂。
“就你这点本事还想杀我?”王庸斜睨夏流一眼,满脸鄙视。
夏流满面通红,感觉受到莫大侮辱。扬起利剑就要再次刺下。
这时却见一个白衣女人出现在面前,轻飘飘一个踢击,就踢中夏流小腹,将其踹飞在地。
“这人交给我。”金静茵淡淡道。
“谢谢。”王庸点点头,不再看夏流一眼,往客厅里走去。
“杀人没有问题吧?”金静茵的声音却是再度传来。
而王庸的回答更是干脆:“我看不见。”
两人这一问一答,简直将夏流当成了空气。搞得夏流好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杀不杀,什么时候杀,全都在两人一念之间。
“你们欺人太甚!”夏流红着眼站起来,大吼一声朝着金静茵扑了上去。
只是还没扑到金静茵身前,就再次被金静茵一脚踢飞,跌坐在地。
两者之间实力差距实在太大。金静茵纵然不如王庸,可也是一个暗劲高手。比起不过在明劲境界的夏流,完全就是大象对蚂蚁。
夏流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他眼中涌动着强烈的恨意,却是没有再贸然上扑。
金静茵看他一眼,以为他老实了,准备将他打晕然后离开。
可没想到还没实施,忽然就见夏流嘴角浮现一抹疯狂的笑意,然后他另一只手里出现一把枪。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臭娘们,真以为劳资拿你没办法?”夏流说着,手指一动,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出膛,射向金静茵。
金静茵面色一变,千钧一发之际双腿勃然发力,身体消失在原地。等再看见她身形的时候,却是已经在方才两米开外的地方了。
只是,虽然金静茵躲得够快,可子弹还是穿过她的肋部,留下一道弹痕,溅出的鲜血将她白衣染红一角。
“你该死。”金静茵眼中杀机骤现,再无留手。
一道白影倏忽闪过,然后就听见一声咔嚓的骨头碎裂声音响起。
却是夏流身体发出的。
再看夏流,却是惨不忍睹。整个右肩以下的身体都跟滑坡了的山体一样,严重错位。
碎裂的骨头刺破皮肤露出在体表,极为渗人。
而夏流眼珠子凸出在外,已经逐渐没了神采,显然是死了。
都以为金静茵不会杀人,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淡然安静的女人真正杀起人来,不比一些老手逊色。
解决夏流,金静茵就循着王庸足迹往里面走去。
别墅后院里。
王庸正站在两株法梧之间,一动不动。
在他前方,是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
“孙藏龙,有那么多条路可以走,你为什么偏偏走上这条路呢?”王庸看着孙藏龙,忽然叹息道。
孙藏龙讥讽的一笑,回答:“王庸,我也想知道,你明明也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为什么偏偏选择跟我过不去?”
“因为我代表正义。”王庸义正言辞道。
“正义?呵呵。”孙藏龙不屑的笑了起来。“从我十六岁步入社会开始,就知道这世界根本就没什么正义。正义永远掌握在拳头大的人手里。于是我就努力往上爬,争取让自己的拳头变得足够大,让自己可以支配这所谓的正义。很幸运,我实现了。在天泰市我孙藏龙已经是一个足够响亮的名字,许多人对我望而生畏。”
“那你为什么还要参与到这件事里来?以你现在的身家,完全不需要走这一步啊。这虽然是一步一步登天的妙棋,可也是一步满盘皆输的杀子啊!”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不在这个位置上,是永远不会体会到其中艰难的。本来我以为只要拳头够大够硬就可以安安稳稳过完这一辈子了,谁知道根本不是这样。因为你的拳头再大,也大不过国家。你再硬气,也硬不过随便一位权势大员。现实逼迫我必须转型,将以前的污点全都洗去。
可是这不是十年前了啊,现在涉黑转型哪有那么容易?十年前随便拿出钱成立个公司就能掘到金子,现在呢?各行各业豪强林立,我一个涉黑头子,凭什么跟那些专业人士去争去抢?到头来我竟然发现自己除了继续黑下去,已经无路可走。而一条道走到黑的结局,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走的越远,距离国家动我就越近。就在我绝望之际,却是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换成你,你会放手吗?”
孙藏龙所说的机会,自然就是这个e贷宝了。
正如孙藏龙所说,现在的华夏实体行业基本已经定型,且不说整个实体经济大环境不好,光是实体行业那些做了十几年的老牌企业,都足够把新入门的孙藏龙给玩死了。
而p2p网贷,作为一种新兴经济,却是还没什么门槛,更别提对手了。如果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孙藏龙立马就能完成身家的转型洗白,甚至一跃成为商界新贵。
只是孙藏龙没想到,这个新兴经济行业竟然只是别人敛财的一个骗局。使得他把全部身家都折损了进去,还被逼的不得不硬挺到底,陪着一路走下去。
至于前方是天堂还是地狱,孙藏龙已经无暇多想了。只求能够度过眼前这一关。
王庸看着孙藏龙,忽然问道:“你听过那个瞎子提灯笼的故事吗?”
孙藏龙一皱眉:“没有。”
“有个盲人每次出门都会提着一盏灯笼走路,徒弟就问师父:一个瞎子打灯笼有何用?师父回答:如果他是怕他人看不清路,这是儒家;如果他是怕别人撞到他,这是墨家;如果他认为黑夜出门就得打灯笼,这是法家;如果他认为想打就打何必问,这是道家;如果他让你猜,这是释家;如果他是装瞎,这是政治家。而假如他装瞎,还强行带领别人跟他一起装瞎,那就是华夏的砖家了。很不巧,你就是那个砖家。你正在领着一群人往沟里走,还自以为正确无比。殊不知你们一只脚一脚悬空在悬崖边上了。”
王庸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第六百零八章 孙藏龙也有故事
听完王庸的故事,孙藏龙默然不语良久。
如果抛去立场因素,王庸这段话可以算是一段相当精彩的解读。
用一个简单的瞎子提灯就将华夏各家思想精辟总结出来,而且一针见血。
最后对于孙藏龙的形容也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孙藏龙当然知道e贷宝里暗藏的风险,他也确实在装瞎。
可是他既没办法,又相信自己能够避过陨落的危险。
孙藏龙看着王庸,轻轻拍手道:“很不错的故事。我也有个故事你要不要听一下?”
王庸一扬眉:“如果超过一分钟的话,就算了。我赶时间。”
“不会的,跟你一样,短小精悍。”
“……”王庸忽然发现孙藏龙这个王八蛋也会绵里藏针的骂人。
跟谁一样短小精悍?劳资的长着呢!粗着呢!
就在王庸愤愤不平时,孙藏龙说起了他那个“短小精悍”的故事。
“有一个商人到了一个山村,村子周围的山上全是猴子。商人就和村子种地的农民说,我买猴子,100元一只。村民不知是真是假,试着抓猴子,商人果然给了100元。于是全村的人都去抓猴子,这比种地合算得多了。
很快商人买了两千多只猴子,山上猴子很少了。商人这时又出价200元一只买猴子,村民见猴价翻番,便又纷纷去抓,商人又买了,但猴子已经很难抓到了。商人又出价300元一只买猴子,猴子几乎抓不到了。商人出价到500元一只,山上已没有猴子,三千多只猴子都在商人这里。
这天,商人有事回城里,他的助手到村里和农民们说,我把猴子300元一只卖你们,等商人回来,你们500元卖给商人,你们就发财了。村民疯了一般,把锅砸了卖铁,凑够钱,把三千多只猴子全买了回去。
助手带着钱走了,商人再也没有回来。村民等了很久很久,他们坚信商人会回来500元买他们的猴子,终于有人等不急了,猴子还要吃水果香蕉,这有费用啊,只能把猴子放回了山上,山上仍然到处是猴子。”
说完,孙藏龙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庸,说:“你觉得我会是那些蠢笨的村民吗?”
王庸呵呵一笑,回答:“你当然不是,但是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助手而已。商人早在收盘前就走了,剩下助手收尾打理。如果村民没有察觉,那大家都赚钱。如果村民察觉了,你觉得助手还能走得掉?很不巧,现在的情况就是有个村民察觉了,也找到了那个助手。商人仍旧逍遥法外,尚有获利。助手却注定只能为此埋单,身死道消了。”
孙藏龙被王庸这比喻说的脸色一黑。
他本身只是想用这个故事形容一下e贷宝赚钱的本质,并没做多想。没想到却被王庸抓住了故事里的巧合性,硬生生套到了他的身上。
没错,他现在的身份就是幕后老板的助手。现在做的也正是收尾的工作。
而王庸作为那个觉醒的村民,也恰巧出现把他拦截在了这里。
故事似乎就跟王庸预测的一样,按部就班的发展着。
只是孙藏龙冷笑一声,他从不相信预测,更不相信命运。
如果相信的话,就没有现在这个震天撼地的孙藏龙了。
抬手看看手腕上的名表,孙藏龙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三分钟,不错。虽然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采取这种拖延时间的方法,只要击杀你就够了。但是我更喜欢看你知道真相后的懊悔表情。金黑隆,麻烦告诉下王庸先生,这三分钟里我们转走了多少钱。”
“乐意至极。”金黑隆的声音从一间屋子里响起,然后走了出来。“不到十亿而已,距离全部转完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孙老哥尽可以慢慢跟他玩。”
不到十亿……
王庸听到这个数字,心不由一沉。三分钟的时间他们就转走了这么一个惊人的数字,那么五百二十八亿全部转完,也就需要两个多小时而已。
尽管王庸心中清楚,金黑隆一定有夸大。境外洗钱不像是正规渠道转账一样,数据一变动就完成了。那是需要经过很复杂的程序的。五百多亿的黑钱真要全部转出,绝对不止短短几个小时。
但是王庸担心的是,这笔钱终究还是有一部分流了出去,已经造成了损失。
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力将这个损失挽救到最小。
啪嗒一声,王庸还没作什么,孙藏龙却是先有了动作。
他轻轻摘下戴在手腕上的那块价值百万的名表,放在后院的茶桌上。
然后又将脖子上挂着的一串鸡油黄老蜜蜡跟保山南红串成的108串珠摘下,同样放在桌上。
整个过程他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其中一件。
可见他心中对自己的未来信心十足,这些东西他以后还会用到,所以不容损坏。
“华夏有句老话叫再一再二不再三,前两次被你逃脱,第三次不会了。”孙藏龙挽着袖子,冲王庸道。
王庸眼中迸发一抹讥讽之意,回应:“焉知这话不是说的你?前两次受你之辱,今天一并还了吧!”
话音落下,王庸就一个虎跳涧扑了上去。
虎跳涧是形意虎形里的凶悍打法,左右四次下崩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