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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听到内间似乎有动静,不过裴元歌也没在意,直到青黛进去换花烛,才发现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裴元歌闻声进去,果然看到窗户开着,屋内空无一人,顿时有些惊心,不会是什么人从窗户口进来,把宇泓墨劫持走了吧?正忧虑着,忽然看到看到桌上似乎多了什么,过去一看,之间一枚白玉佩,下面压着一张纸笺,浓墨淋漓地写着一行字:有事离开,留玉一枚,且充谢礼。
原来是有事离开,裴元歌微微放心,却又有些埋怨,明明她人就在外间,说一声会死啊?
小姐,这玉很漂亮呢!青黛在旁边道。
那是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如酥,通体雪白,原本是十分难得的上好美玉,可惜左前方有两点黑疵。不过雕玉的师傅匠心独运,顺势将那两点黑疵刻成眼睛,将整块玉刻成睚眦的模样,怒目环视,姿态雄峻,纤毫毕现,栩栩如生,非但没有因为黑疵使玉的价值大减,反而因为那双黑眼睛十分灵动,让雕图生动灵活起来,成为上品佳作。
真是个奇怪的人,连身上带的玉都跟别人不同,有谁会把玉佩刻成睚眦的形状?
不过,这样看起来,宇泓墨这人做事还算细致,玉佩并非御监造所刻,没有御监造的字样,通身更没有任何表记。这样就算无意中被人看到,也不会发现这玉跟宇泓墨有关,不会给她带来任何麻烦,变卖起来也很方便。裴元歌点点头,随口对青黛道:既然是诊金,那就收起来吧!
而此时此刻,宇泓墨所住的春阳宫却是一片剑拔弩张。
本宫关心九殿下,所以特意送来南方进贡的鲜果,赏赐于他。难道九殿下不该出来,向本宫谢个恩吗?至少也该说句话吧?华丽的仪仗下,皇后一身正装,显得雍容华贵,表情平静而关切,但微快的语调却泄露了她心中的焦虑,你们这样拦阻,究竟是何用意?还是说,你们做了什么欺主罔上的事情,所以不敢让九殿下与本宫相见?
寒麟恭谨地跪在地上,道:卑职不敢。只是九殿下被罚禁足,皇上有旨,不许任何人探视,卑职不敢抗旨。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他们的确不能违背,这是他们的差事,皇后娘娘还请见谅。闻讯赶来的柳贵妃寒暄过后,便柔声道,也难怪她们,妾身也十分惦记墨儿这孩子,这些天来了春阳宫几次,却都被他们拦住。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妾身也只能遵从,每次不过就是在这宫门口看看而已,毕竟不能违抗圣意。
这话似乎是在为这些暗卫求情,实则是在说,她遵从皇上的旨意,而皇后若再执意入内,就是抗旨不尊。
皇后何曾不知道这层干系,但她得到确实的消息,宇泓墨根本就不在春阳宫,这可是难得的把柄,只要抓住了,一个抗旨不尊的大不敬罪名就算坐实了,虽然未必能扳倒宇泓墨,至少能替哲儿出口恶气。只是有圣旨在前,她却也不能硬闯,心中十分焦虑,怎么她请的人还没有来?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声通报:太后娘娘驾到。
柳贵妃心中一惊,忙和皇后迎了上去。
见到两人,太后一怔,随即笑道:皇后和贵妃怎么也在这里?是不是得到消息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嘴快?说着,扶着心腹嬷嬷的手,笑得慈眉善目,哀家老了,这心里面就总惦记着这些孙儿,这次皇上打发雷霆,一下子降罪哲儿和墨儿,这些日子没见,哀家的心里就像没着落一样。刚才腆着脸去跟皇帝求了情,解了二人的禁足,这不就急着过来看哀家的孙儿了吗?墨儿在哪里,快领哀家过去,让哀家看看瘦了没?
柳贵妃和寒麟都是心中一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皇后想要硬闯,他们还能用皇上的旨意拦阻,说到最后是皇后大不敬。但太后却是以爱孙为名,直接求情到了皇上那里,解了二人的禁足,然后才来探望,任谁都会说一声太后慈爱。这样一来,如果九殿下不出来远迎,反而是他要落个不孝的罪名。
寒麟咬牙,试图再拖延些时间:既然如此,属下进去通报,容九殿下沐浴更衣后再出来迎接太后和两位娘娘。
自家人,哪来那么多客套?墨儿这孩子素来爱上蹿下跳,禁足这些日子,肯定闷得形容消瘦,哀家自己进去看他就好。太后和蔼地道,不再理会暗卫,径自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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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神马的,不想再说了……~~
096章 九殿下气坏太后
还是太后有办法!皇后想着,抢先一步扶住太后的手,趾高气昂地走进了春阳宫。柳贵妃和寒麟无奈,只能提心吊胆地跟在后面,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能够逢凶化吉,不要被皇后抓到了把柄。
一行人轻车熟路地来到正房,却是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太后眉头紧蹙,看着满院子的下人,忽然一拍桌子,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哀家的皇孙呢?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把哀家的皇孙弄到哪里去了?难道被人接走了吗?怎么没人说话?偌大的宫殿,满宫的人手,竟然都不知道哀家的皇孙去哪里了吗?来人,传哀家的命令下去,立刻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手,给哀家找!哀家好好的皇孙,总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总要给哀家一个交代!
原本和蔼的眼眸怒气冲冲地等着宫内众人,似乎很为宇泓墨担忧。
皇后一怔,这宇泓墨明明就是违抗圣意,禁足其间私自出宫,怎么母后还为他遮掩,说什么被人劫走了?这不是在替宇泓墨找借口吗?于是焦虑地道:母后,以臣妾看来,只怕九殿下是——
闭嘴!太后喝道,暗恼皇后不晓事,指着满院子的暗卫厉声喝道,如果九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哀家定要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全部陪葬!
眼见事情几乎不可收拾,寒麟心中暗暗焦虑,九殿下到底去哪里了?寒铁怎么还没找到人?
听着太后的话,柳贵妃却是心中一沉,皇后不过是想拿住墨儿禁足期间私自出宫的过错,让皇上加重责罚墨儿!可是,太后却更狠毒,竟是要借这个机会要墨儿的命。说什么被人劫持,说什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让所有能调动的人手都来找人,看似是在关切体贴墨儿,为他的生死担忧。但太后这样一说,从此刻起,到墨儿被亲信的人找到前,墨儿就处在孤身迎敌的情况,倘若被叶家人抢先一步找到,围攻刺杀,墨儿武功虽好,但终究寡难敌众……
如果找到最后,众人找到的只是墨儿的尸体,别人也只会说他被人劫持杀害,最后陪葬的不过是这个满院子的暗卫,于皇后和太后却丝毫无损。这招浑水摸鱼实在太过狠毒!
事到如今,宁可让墨儿背上禁足期间私自出宫的罪名,也不能让他遭了叶家人的毒手!柳贵妃思绪急剧转动着,起身上前,伏地请罪道:太后娘娘,妾身以为,此事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只怕是墨儿这孩子淘气,私自出宫了。妾身这就去禀告皇上,向皇上请罪,等墨儿回来定当重重责罚他的顽劣乖张,居然让太后娘娘如此担忧动怒!
你这是什么话?墨儿再淘气,那做事也是有分寸的,不然怎么能皇上如此垂爱宠信,又岂会这么大逆不道,被皇上罚了禁足,却私自出宫?定是出了意外!太后眼神凝重,面色不豫,看向柳贵妃的目光中尽是不满和责怪,柳贵妃,墨儿终究要叫你一声母妃,他出了事,你怎么一点都不见慌乱心惊,反而将过错都推到那个孩子身上?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是不够上心!
听到最后一句话,柳贵妃面色微白,咬着唇强忍着委屈,恭声道:太后娘娘教训的是,是妾身太过疏忽九殿下,妾身以后定当谨记太后教诲。只是,墨儿毕竟晚辈,没有为了他反而劳动太后娘娘如此挂忧的道理,妾身这就是禀告皇上,下令搜寻。
墨儿是哀家的皇孙,哀家哪有不挂忧的道理?皇上日理万机,本就劳累,哀家作为他的母后,总要为他分忧解难才是,这事情就暂时不要惊动皇上了。皇后,立刻召内禁卫统领入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太后挥挥手,斩钉截铁地道,柳贵妃你素来最善解人意,就陪哀家回萱晖宫,咱们一起为墨儿祈福吧,但愿他平安无事!还有,把这春阳宫的护卫都给哀家看牢了,一个都不许走脱,等到有了墨儿的确切消息,再来发落这群不省心的奴才!
柳贵妃心中更惊,将自己拘在身边,又看牢了春阳宫的护卫,太后这分明是要封锁消息,不叫皇上知道,好拖延时间布置人手对付墨儿!但太后给出的理由光明正大……墨儿这孩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心念电转,暗暗地给了身边宫女一个眼色。
宫女会意,想要悄悄地推下去,到御书房报信。
谁知,她身形才刚走动,便被太后身边的嬷嬷看到,悄悄附耳告诉了太后。
站住!太后厉声喝道,如果情形正危急,你一个小小宫女,私下走动,想要做什么?还是说,墨儿的失踪和你有关?
太后明鉴,是因为夜间天凉,妾身觉得有些冷,所以命她回宫去取件披风过来。柳贵妃急忙解释道。
你们这些孩子,就是不知道爱惜身体,让人操心!太后微微责怪道,对身边的嬷嬷道,既是如此,李嬷嬷,你去贵妃的宫里为她取几件御寒的衣裳过来,别伤了贵妃的身体,不然皇上也要心疼了。另外再传御医到萱晖宫候着,贵妃身子娇弱,还是小心为上。
这连她想要装病的后路都给断了!
柳贵妃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就在这时,一道慵懒散漫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带着盈盈的笑意:皇祖母说的是,母妃身体娇弱,要好好保重才是,不然,不止父皇要心疼,儿臣也会心疼的!宇泓墨说着,从屋顶一跃而下,闲适地朝着众人走来,顾盼含笑,凝睇多情,那种天然的风情,顿时将在场的女子都压得黯淡无光。
这声音不啻天籁,柳贵妃和寒麟都是都转忧为喜。
皇后一开始还不太明白太后的意思,但听到那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也就明白过来,正自心中窃喜,谁想宇泓墨竟突然出现,将所有的谋算都打乱了,不由得气结,抢先喝道:九殿下,皇上命你在春阳宫闭门思过,你怎么敢抗旨不尊,私自出宫?
现在想要趁乱要宇泓墨的性命已经是不可能了,但他抗旨不尊也是个不小的罪名,终究要让他吃亏才行。
抗旨不尊,私自出宫?宇泓墨神色惊愕,但即使是这样的神色,在他绝美的容颜上依然赏心悦目,母后此话从何说起?儿臣自从被父皇训斥后,一直潜心思过,从未离开过春阳宫,何来抗旨不尊?
不要再狡辩了!如果你在春阳宫,为何方才我们进来时,却不见你们的人影?为何满院子的护卫,都说不出你到哪里去了?太后娘娘为了你的失踪心急如焚,你若在春阳宫,却不出现,任由太后娘娘心焦,这可是大不孝!皇后咄咄逼人地道,想到哲儿被眼前之人算计,名声大损,声势骤跌,平生第一次被皇上训斥,罚紧闭,心头的恨就如同火烧火燎一般,只想将宇泓墨碎尸万段。
这时候,宇泓墨已经走到近前,看清楚他身上的装束后,皇后更是皱起了眉头,喝道:还有,皇子是何等尊贵之人,行事衣着自该有风度,这才是皇室的尊严所在,你穿一身,是做什么?
好端端的皇子,平日里不修衣着也就罢了,这时候居然穿了件粗麻布做的衣裳出来见她们,这未免太放肆无礼了!
皇后问得咄咄逼人,寒麟和刚回来的寒铁都不进为宇泓墨担心。
只有柳贵妃,在宇泓墨出声那刻起,就放下了心是,只笑吟吟地看着,半句话也不说。皇后虽然言辞锋利,句句逼人,但是她很了解墨儿这孩子,如果不是有完全的把握,他不会轻易现身。何况他的衣着怪异,绝非出宫后匆匆赶回来该有的衣饰,倒像是刻意如此穿着,那就必定有他的解释。
哦,原来是为这个呀!宇泓墨击掌,神色恍然,母后早说呀,儿臣也好做解释,免得大家生了误会。之前儿臣被父皇教导训斥,罚闭门思过,儿臣就想啊,父皇英明神武,赏罚有度,既然罚了儿臣,那儿臣定是有错处,得好好地闭门思过才是。可是,高床软枕,锦衣玉食,这算哪门子思过?于是儿臣就命人寻来粗麻布为衣,在房顶餐风宿露,每日只进一餐,只饮清水,好让父皇知道儿臣思过的虔诚之心,母后您瞧,儿臣到现在还是面色苍白,身形羸弱,摇摇欲坠呢!
说着,竟真的将脸凑过去,认真地要皇后检查。
他刚发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