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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小女孩,就,就来那个了。小男孩还长胡子呢,还有。。。呵呵。”
“这也太贵了吧,四块九怎么样?”
“哎呀,姑娘啊,你看你,一看就是有钱人,瞧你这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不够买我们一屋子的鸡蛋的啊?告诉你,我们老两口就指望这鸡蛋弄点零用钱呢。老头子腿脚不便,还得我这老太婆上街,好几里地呢,不会骑车,就走着来的。”
“那四块九角五吧?”
“好吧。”
“那你保证一定是土的吧!”
“瞧你这姑娘说的,我七十多岁了,还能去说那瞎话。那钱用着心里也不畅快啊!”
“那好,那我称二斤。”
“给你钱!”
“那你这公鸡子怎么卖的啊?”
“公鸡子也是土的,六块钱一斤!两只全买五块半。”满头花白发的老奶奶,枯树枝般颤颤魏魏的双手,不停地抹着称杆子,称砣一上一下地抖动着,她努力的睁着两只老花眼吃力地辩认着那老式的模糊不清的称花。
“一斤七两,八两,九两。。。。”
“我叫你,还十两呢!”话落蛋碎,“咔嚓咔嚓”称杆子变成了三节。比周杰伦的双截棍还多上一截。
“咯咯咯”两只营养过剩的肥公鸡奋力挣脱着脚上的绳索,抖动着美丽而有力的翅膀,岂图挣飞。由于没有来得及统一思想路线,只能是大难临头各奔自飞。结果是相互撤肘,又因势均力敌,互不妥协,结果就是保持在原地打转。
“你往哪跑!”小杨顺手抓起那根系着鸡子的细薄的小绳,不料因挣扎过分,基中一只公鸡竟脱了缰绳,这家伙可能对小杨的那身制服感到恐惧异常,竟大鹏展翅般地想腾空飞跃。
“咯咯咯”,在半空中不断拍打着双翅,终因体力不支而一下子降落到了一顶帽子上。
“啊!”那帽子下面站着的竟是董大队。你说这个攀龙附凤的家伙,你怎么这么市利呢,不带这样巴结领导的!难道是董大队的头大帽沿宽?只见它的两只锋利的爪子死死地抠住帽沿,头上的大红冠子像瘪了气的红气球一样在不断地抖动着,两只圆润的大眼惊恐地张望着。。。。“咯咯咯”,看来它有点恐高。
“哈哈哈哈”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大。
“董队,小心你的眼,快闭起来,快闭眼啦!”小杨大惊失色。
“哈哈哈哈哈”人群中又是一阵大笑。
“我的鸡子,我的鸡子!”老奶奶伸手想去抓董大队头上的那只鸡子,却因她个头太矮,落差太大,怎么也够不着。
时伟明上前抓住了它,“咯咯咯”,疲惫的公鸡悲泣着。
“拿去,快走!”他推了一下正在发呆的老奶奶。
“你怎么还给她了?”小杨责问。
“那怎么办?就永远放队长的头上展览?”时伟明白了小杨一眼道。
“哎呀,不动不动,董队你的帽子上那好像是。。。”小杨疑惑地看着董队又看看老可,不敢说了。
“是鸡屎!”时追伟明说。
那半白半墨的一大团,分明地躺在董大队那崭新的方方正正,挺刮的帽顶上面,四周已经涸湿了一大圈。根据经验,时伟明完全可以肯定那位老奶奶是个实诚人,因为那半白半墨的东西分明就是家禽们吃食青菜和稻谷的排泄物。时伟明家不仅养过鸡,还养着鸭。
“呸!真他妈的晦气!”董大队啐了一口。
“哎!你们这帮人,我钱都付了,你们怎么把我的鸡蛋也摔碎了啊?你们要赔偿我的损失!不然我就去投诉你们。”买鸡蛋的贵妇人不依不饶,因为盛怒,两边的纯金耳垂像鸡冠一样不停地抖动着。
“你爱告告去!谁让你在这里买东西的!”小杨说。
“那是你们管理不到位,谁让你们让她在这里卖的呀!”妇女据理力争。
双方大吵,互不相让。
“我的鸡蛋,我的鸡子!”嚎哭声响彻云霄。
……
第十一章 即将提拔
整个下午;只有时伟明和朱志明还有办公室搞内勤的在上班。陶山和其他两个新来的中午也喝了酒,脸红红的没有来。朱志明是文秘类毕业的本科生,孙队长让他没事时在办公室帮着搞搞收发,熟悉熟悉机关内勤。
“好家伙,老时,一个人在认真学习啦?”
时伟明抬头一看,原来是孙大队长。他放下手中的小册子,站起身来:“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叫老时的?”
“坐坐坐!怎么样,干这我们一行,这还适应吧?”
时伟明皱眉。
“我知道,你肯定有想法。”孙队长在老可对面坐下,掏出香烟,向他示意一下。
“我不来这个。”时伟明说:“孙队长,我觉得吧,我们老是这样和商贩们捉迷藏也不是个事,还有整天就是掀摊,罚款的,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群众也反对,一看他们看我们的那眼神,就知道我们是不受欢迎的人,是让人讨厌的人。这样下去,工作是肯定做不好的。”
孙队长自己点燃了一支,猛吸一口,“哈。。。”一缕青烟弥漫开来,“你接着说。”
“我刚来,也不了解多少情况,但是感觉这些小商贩们都是些家庭贫困的人,他们之所以这样像菲菜一样,一碴一碴的,也是生活所逼。对待这些人,就像治水一样,不能一味地堵,而是要以疏导为主。对待固定摊位,像东城服饰城那些,执法应该一视同仁;宽严不一,是执法的大忌。对流动摊点,应该划区域安置,在主城区规划设置固定的地方,让他们经营。在农贸市场附近留有进城菜农临时经营点,让他们有地方可去。
“你小子还真的不一样。难怪曾县长很看好你啊!领导就是领导,眼光还真不一般。听说为你的事情,他还费了不少口舌呢。他说我们的机关里就缺少像你这样的,敢想敢说,说真话,做实事。”
“曾县长,哪个曾县长?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的。”时伟明有点发懵。
“不会吧,人家可是对你了如指掌啊,就连你家住哪他都知道。还有你这个‘老时’老时的称呼也是他说的呢。怎么?说出来,怕有沾上皇亲国戚的嫌疑啊?”
“我真不认识这个人。”时伟明有点急。
看他真急了,孙大队便提示说:“他叫曾仁杰,是省城人,说是五年前因为写毕业论文的事到你们的村子上去过的,认识你的。。。。。。。那次面试时他就坐在评委席上。”
“哦——,”老时似乎想起来了;那次面试的时候,坐在评委席上的对着自己微笑的那个戴眼镜的青年人莫非就是曾副县长?难怪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呢,但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盯着评委看呢?所以根本没有想到会是他。
时伟明想起来了,在这个曾副县长就是那年的那个大学生曾仁杰去过自己家之后,不久就听说报纸上登了一篇文章,说的是雁北一个农村的事,好像就是那一次自己跟他说的那些事情。
文章虽然没有点明就是他们这个地方,他们还是从中端详出了味道。为这事乡里村里撤换了好几个干部呢。可以说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自己才受到乡村干部特别是村支书魏志敢的打压,被迫来到城里打工的。
一想到这个魏志敢,时伟明就翻胃,这个人因为善于洞察领导意图,他的官倒是当得风声水起的,从村支书到乡城建办主任现在又到了县里。时伟明觉得这个人到哪都是祸国殃民的料,这样的人行走官场游刃有余,至少说明官场缺少点正能量。算了,不去想他了。
孙队长掸了掸落在面前衣服上的烟灰,说:“老时,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哦,我准备给你压担子。我再有不到一年就退了,这事情还得指望你们青年人呢。认真学习是好事,你接着看你的书,我走了。”
第十二章 大队长上任
“哎!对了,你看我把大事给忘了。你的生活怎么安排的。听说你老家离县城十几里地呢。”孙队长刚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说。
“哦,我暂时在城边租了间房子,老婆有时间来帮着做饭,操持家务。”
“哦。这样吧,我们队里有规定,前三年的房租由队里解决。你可以租得宽敞点,两间。还有生活用品,马上你到办公室找小向让她带你去仓库选,看中什么拿什么。好吧?”
晚饭后,时伟明两口子边看电视,边唠着。
“下午我们孙队长让我到单位仓库拿生活用品,我去看了,没拿。”
“你们那又不是商场,能有什么东西好拿哪!”老婆不解。
“唉!你不知道那,那不比商场差。几十平方的屋子堆得是满满当当的,从女人的胸罩到男人的内裤;从孩子吃的棒棒糖到老人喝的豆奶粉;从高档的皮大衣到地摊上的破袜子;从女人的高筒靴到男人的塑料拖;从床单被套到毛巾地毯;什么鲜果干果无花果;猪皮狗肉熟羊头;大盤称小钩称;破自行车旧三轮车;甚至还有药品,从价格不等的黄氏响声丸到型号各异的避孕药俱……那真是品种繁多,一应俱全。。。。。。。”
“行了呢,够死了。你们那哪这些东西的啊?”老婆打断了老时,“哦,肯定是那些人在大街上抢的!是不是?”
时伟明无语。要是在以前听人家这么说吧,自己一定会附和着说两句,甚至还会帮着找论据,可是现在再听人说“抢”,心里总是感到别扭,尽管说这话的是自己的老婆。
“你们这帮人啦!我也不好说!就这还怪大街上人骂呢?你说你们和土匪有什么区别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要抢人家东西啊?公家的那张皮(制服)给你们白穿了。哦,你们还不光是抢东西,听说还打人呢。去年不就有一个老头的两颗门牙被你们打掉了吗?还是不是人?”
“行了呢,你们你们的,我这不才去上两天班吗?少把我往那上扯!”
“是啊,才上班两天就倒贴了二十块钱,我看你能贴到什么时候?”
时伟明不说话了。
电视剧中间插播了一段广告,老婆数过的是五十九个,趁机正好可以说说话。
“哎!今儿个一大早,孩他三舅妈到我们家的。”老婆看着不说话的时伟明,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话说得过重了,就主动和他拉呱起来。
“她,她来做什么?”时伟明一惊,睁大双眼说。
“看把你吓的,你放心,她不是来找你帮忙的,别说你才上班这两天,就是你做了县太爷,他们也不会来求你的,你这驴脾气,谁不知道?!”老婆说“她知道了我现在大部分时间在街上,建议我空闲时也去街头**蛋饼卖。她说这个只要生意好,还是很赚钱的。”
“你?”他看了老婆一眼说:
“算了吧,现在大街小巷的做这生意的人太多了,哪能有什么钱可赚。再说了,我们家毕竟还有几亩田地种着,我再挣一份工资,日子应该够过的。你看街头做小生意的人,他们大多是下岗职工,一无田地,二无手艺,靠这行养家糊口,你就不要插上一杠子了。再说了,我这刚干起城管,你就加入到小商贩这一行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以权谋私呢。”
“你这话就说岔了。你们应该是不许人家乱做生意乱摆摊,又不是不给人家做生意。就你,芝麻大点的官还没当上呢,想谋私也够不着啊。不过,孩他三舅妈今天特地把她那鸡蛋饼酱的配方给了我,她的生意这么好,靠的就是这个秘方。这还是前些年她在南方时花不少钱买来的呢,一般人看都别想看上一眼。”老婆撇撇嘴,神秘地说。
春困秋乏。昨天晚上,和老婆一直说到十二点,早上他醒来较晚,匆匆吃了点饭就来上班了。
会议室里,照例是孙队长点评昨天的工作,布置新的任务。
“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干的好事!”孙队长把刚刚抽出来的那支烟又按了回去,把烟盒往桌上一摔: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奶奶你们也来上那招了,还把鸡屎弄到帽子上来了。董队,你说你,真是的。这还是小事,关键是你们这次又捅到马蜂窝上了。你们猜买鸡蛋的那个女人是谁?县软建办汪主任的夫人!人家都把状都靠到纪委书记那儿了。一会儿我还要去接受批评,还要登门给汪夫人赔礼道歉去!要不,到年底行风评议又是倒数第一,唉!反正死活这个名次我们是年年都能卫冕成功的。”
“那个,董队,你今天就暂时歇着吧。北城学校门口那个卖鸡蛋饼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牟平珍!大伙都叫她磨成针”不知谁提醒了一句。
“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