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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骅眉心一蹙,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忘了翻云覆雨了?”
“有这事吗?”她故意不搭他这茬。
“一会让你回忆回忆。”
他伸出大手在文锦瑟的面前晃了晃,文锦瑟眨了眨眼,“干嘛?”
“我的婚戒呢?”
是哦,婚戒被她拿走了,她小心翼翼的保存着,她打开随身背的包,最里面的小口袋里,她摸了那两枚婚介,一枚套在了江年骅无名指上,一枚套在了自己无名指上。
“再发现把我戒指摘下来,我就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哎呀,知道了。小气鬼。”
她嘟着粉唇,望向了车外,轻按一下车窗按键,车窗缓缓的落下,一阵细小的微风吹了进来,
吹动着她的发丝,她眯着眼,双手放在下巴下,趴在窗户上,看着这些流动的光影,
十三岁那年,她来到了这里,进了文家,为了他。
又一个十三年过去了,她和他成了夫妻,有了宝宝,或许他们还会有第二个宝宝。
“老公,你会爱我一辈子吗?”她浅浅的开口问。
他把头放到她的肩头,顺着她望着的方向,在她的耳边说“三生三世。”
“娇情。”她笑着,心里美。
“你啊,真不好伺候。”他的大手圈住她的腰,依然紧紧的靠在她的身后。
“儿子的名字起好了吗?”
“你想要随便一点,还是郑重一点的?”
第624章 今晚,会不会有烟花
文锦瑟秀眉一皱,名字还有随便一点的?
“随便一点的?你准备让儿子叫什么?”
“顺心如意。”
文锦瑟回眸看着江年骅,一脸的懵懂“什么?”
“老大,叫遂顺,老二叫遂心,老三叫遂如,老四叫遂意。”
“什么意思?生四个?”
江年骅笑着点了点头“聪明。”
“你当我是母猪啊。”她嗔打了他的胸口一下。
“那你生不生?”他的手又紧了紧。
“不生,不生,我又不是生孩子的机器。想生,找别的女人生去。”
“不,我就要你,我就要你给我生的宝宝。”
“滚。”
江年骅又被扔过来的滚字,打了个兵败如山倒,好吧。她喜欢生几个就生几个吧。他不强求,求了也没用。
车子很快就在极度的楼下停下了,江年骅和文锦瑟下车后,司机就把车子开走了。
电梯直通顶层,走进那间,他专门为她和宝宝准备的房间,文锦瑟的心里感慨万千,她曾经一度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回到这里了。
她记得除夕的那晚,他跪在落地窗前,向她求婚。
那晚,他们****,后来,她才发现,那晚,有颗种子种进了她的身体,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尽管,这段时间,大家过的都不轻松,总算是阴霾过去,日子又重新回到了它的轨道上,只是这样的日子又会幸福多久。
她有些惆怅,江年骅的大手滑过她的腰际,轻轻一带,她的后背便贴上了他的胸膛。
他微微弓着身子,头摩挲着她光滑精致的脸蛋,喃喃出声“这里没有变过。”
“我也没有变过。”
“七七,我们经历过太多太多的磨难了,我们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那些疼的,痛的,哭的,累的,都让它们成为我们记忆中的一小个片断。”
“我们把幸福放大,把爱放大,把我在你心里放大。”
他唇角弯弯的笑着。
文锦瑟在他的怀里也笑了,“老公,你说今晚,会不会有烟花?”
“你想看吗?”
“嗯,想看。”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宽大落地窗前,依然从背后抱着她,他指了指前方“看。”
一束束耀眼的光束在天空中散落,或五彩斑斓,或行云流水,
一个接一个,在市中的上空绚丽绽放。
文锦瑟捂着诧异的粉唇,看着眼前这美丽的烟花竟相绽放,
仿佛把她带到了除夕的那晚。
忽然一架无人飞机在夜空中旋转着,喷出了七七的字样,然后,绕着这两个字,画了个心。
文锦瑟明白了,她半侧过身,搂住了他的腰“老公,谢谢。”
“喜欢吗?”
“特别喜欢。”
“喜欢就好。”他在她的发丝上印上一吻。
她多希望时光在这一刻静止,她就这样搂着他,他抱着她,眼前看到的只有这一片片的美好。
她忽的想起了什么,在他的怀里幽幽出声“老公,你没把陈湘怎么样吧?”
江年骅没有想到,文锦瑟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他轻抚着她柔顺的发顺,淡淡的回答“我让陈易送她出国了。”
第625章 你这个不孝子
她在他的怀里微微一怔“陈易,心里很难过吧?”
“或许吧。”
两个人只是浅浅的说了几句,便默契的都噤了声。今夜如此美好,不易聊那些让他们不愉快的人和事情。
两天后,他们起程坐上了飞往法国的航班。
于此同时,许静水从g市飞回了s市,飞机一落地,她迫不及待的给文锦瑟打了个电话,显示已关机,她便给她发了条微信。
“你丫的又跑哪去了?”
许久过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文锦瑟的电话。
一接起电话,许静水就像炸了毛的小野猫“又哪去了?文锦瑟我要跟你绝交。”
电话那头是文锦瑟连连道歉的声音“静水,亲爱的,别生气了,我和年骅来法国拍婚纱照,刚到。”
“你丫的刚到法国?”
“是啊,你不会是回s市了吧?”
许静水扶额,“好吧,好吧,那祝你拍摄顺利,好好幸福吧。”
“谢谢亲爱的,mua。”
挂掉文锦瑟的电话,她又拨了夏流深的电话,可惜还是没人接听。
这都多久了,自从他去了美国,他就时常不接听她的电话,或许是夏氏的事情太糟心吧,许静水的心里还是挺心疼他的。
许静水拿着手机拖着行李,站在出口,怔怔的望了许久,才准备离开。
只是这手机还没来得及放到包里,就响了起来。
她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随即就按了拒接键,这王润香又发的哪门子疯,一天天的除了给她打电话,就没有别的事情干了吗?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拖着行李拦停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家后,她换了身衣服,拎着包又出了门,
这次她的目的地不是商超,也不是跑通告,而是来到了医院。
自从许春来住了院,她一次也没来过,说她无情吧,她也不否认,可是一想到这么多年,她与她妈相依为命的日子,她的心还是纠结的厉害。
尽管如此,她还是来了。
许春来的病房在普通病房,三人一间,有些局促。
她进去时,里面除了病人,还有病人的家属,听到声音,都纷纷回头望门口看了过来。
这里面也包括王润香。
王润香一看到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就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生怕她跑掉一般。
“你这个不孝子,你终于来了啊?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有你这么狠心的女儿吗?你看看你爸,他都病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王润香扯着许静水的手腕,拉到了许春来的病床前,他的整个人都发着不健康的黑光,皮肤黯淡的厉害,两颊凹陷,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许春来,许静水还是难过了,她没有想过,他如此不好。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和家属都纷纷八卦的探过头来,
“许静水啊许静水,我没想到你这么狠,你爸要死了,也是死在你的手里,你看看你爸,你爸都成这个样子,你就做个配型怎么了?你爸给了你生命,你给他颗肾,又能怎样?大家都看看,天下还有这样的儿女。”
第626章 你是姐姐
病房里开始有了别的声音。
“是啊,做儿女的不能这么狠心啊。”
“人人都有老的时候,这样做是大逆不道啊。”
“这哪配为人子女啊。”
许静水最听不得的就是道德绑架,前有因后才有果,她猛的回过身来,睨向了王润香,把她吓了一颤“怎么,你还要打人啊?”
许静水咬了咬牙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王润香,别再卖惨了,你儿子呢,把你儿子叫来,他做我就做。”
“你,你,你是姐姐,你做了,他自然会做。”
“哟,现在我是姐姐了,你们一家三口逍遥快活的时候,会觉得他还有个姐姐吗?”
王润香狡辩着“我们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有没有,你自己不清楚吗?要不要我当着大家的面,复述一遍啊。”
王润香急了,她这把年纪,还想要脸,索性不再跟许静水硬碰硬。
她趴到许春来的病床边上,哭了起来“春来啊,静水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啊,你跟她说,让她去给你做配型,你说啊。”
“如果我的合适,我哪还用得着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人啊,春来,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啊。”
“我已经跟儿子说了,姐姐去做配型,他就去做,你睁开眼,劝劝你的宝贝女儿啊。”
任凭王润香哭的死去活来,许春来依然在昏睡着。
这种情况很严重,看情况,就算是做了肾移植,也不好回天。
许静水想先去问问医生。
她抬起步子,准备离开病房,王润香连泪也没有擦,就伸手死死攥住了许静水纤细的手腕,恶狠狠的“你想跑是不是,我告诉你,许静水,你哪里也跑不了。”
“放开。”许静水厌恶的甩了一下手腕,谁知,王润香抓的太死,她甩不掉她。
“许静水,想逃,我告诉你,没门。跟我去做配型。”王润香拽着许静水就往医生办公室走。
正好,不用她找了。
到了医生办公室,王润香把许静水拽进了医生办公室,负责许春来的主治大夫正好在里面。
“医生,这是我丈夫的女儿,你带她去做配型吧。”
医生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许静水,又看了一眼王润香,一个面无表情,平淡如水,一个火急火燎,焦燥不堪。
“医生,赶紧的吧。”
“这……”医生有些为难。
这时许静水开了口“医生,我想就我父亲的病情,先跟您了解一下。”
医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王润香可等不了,她不同意“医生,先抽血吧,抽完血,再了解也不迟。”
医生还是很耐心的解释“我理解您迫切的心情,只是这抽血做配型,还得本人同意,您这样强迫是没有用的。这样,您先到外面等一下,我先与病人的女儿详情说一下病情。”
“可是,医生,她会跑的。”
“你就在门外等着,这里是十六楼,我相信她不会跳楼的。”
王润香转动着细长的眼珠,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便松开了紧攥着的手腕,走了出去。
第627章 我怕你也会离我而去
许静水被捏的生疼,王润香的指痕还很清晰的印在她的腕处。
她揉了揉手腕,坐了下来。
“医生,许春来的病情,现在是什么程度?如果做肾移植,还有力回天吗?”
医生拿出病历翻阅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许静水,才缓缓开口。
“这么说吧,您父亲的病情,就目前来看,已经无法遏制恶化,即便是现在有合适的肾源,做了移植手术,怕也是……”医生说的很委婉。
许静水明白他的意思。
是真的晚了。
“那如果一开始就做移植的话,会康复吗?”她问。
医生很肯定的说“不会,病人除了肾衰,还是肺癌晚期,所以,没有必要再做移植,这些我都与病人的家属说过,可她坚持要换肾。”
“什么,肺癌晚期?什么时候的事?”许静水有些不敢相信。
“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是这种情况,现在病人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还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许静水怔住了,她的心如被水草缠绕住了一般,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医生的意思,是说,许春来快要死了吗?
许静水懵懵怔怔的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王润香还在外面等着她,她毫不留情的重新攥上了她的手腕,拖着去了采血室。
当针头扎进许静水的静脉,她才缓过神来,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血从粗大的针孔里喷溅而出。
她顾不得王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