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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初夏了,他还穿着棉袍,真可怜。”
“咦,他为什么没有汗水呢?感觉他好像一点也不热。”
“……”
穿过繁华的步行街,唐田听着满是对自己的议论之声,心思平静无比。
没有人理解,他那一身臃肿四百斤,只是为了日日夜夜的负重修行,也没人理解,他始终的赤足而行,是因为负重四百斤之下,每一步千钧之力,一双新鞋几天就废了,索性不穿,如此更贴近自然。
最近,唐田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他越是这样贴近自然,就好像对于形意十二形越发的有了感悟。
形意,形意。是外形,加意境。
唐田主修五行拳,对于十二形只是练了个形,没有意。因为十二形并非主修的缘故,所以唐田也一直忽略。
直到那一次中州大比,唐田忽然使出了蛇形步,以及龙形步之后,才恍然感觉这些模仿动物的招式竟然也有莫大威能啊。
在一次次的行走中,唐田将一半的重心放在了钻研右腿轻功。而另一半的心思,却在每一步中回想蛇形与龙形,感悟这两种路数。
既然前辈祖师创造出了十二型,那么必定是有原因的。自己以前不看重十二形,也许是着了相了,总认为模仿动物没有什么用处。毕竟……动物那么弱小。
十二形分别为:龙、虎、猴、马、鼍、鸡、燕、鹞、蛇、鹰、熊、鸟台。
最开始,唐田对于这些是嗤之以鼻的:“龙形虎形可以理解,毕竟是大攻击力的动物。但鸡形又是什么鬼?难道模仿鸡形,也能打死人不成?用脑袋去啄么?”
最近,唐田忽然发现,恐怕自己理解的是错误的吧……以前只修五行拳,怕是境界太低,无法感悟了。
前日,唐田行走在山沟之中,看见了一只鹰俯冲而下,用那强大无比的飞扑之势,一爪击碎了一只野兔的头颅将其带入高空。一击必中,必中则亡。
那一个瞬间,唐田想到了十二形的鹰形拳。
“十二形……我对它理解有误吧。祖师模仿鹰,模仿的并非是鹰打人。而是模仿的是鹰击长空的那一瞬间的意。”
本来也是,鸡形?鸡能有杀伤力么?模仿了鸡,难道能打得过别的武者么?
打得过!
因为一旦你模仿了鸡,你模仿的就是鸡去吃虫子的那一瞬间的必杀。
当你使出了鸡形之后,假如你的意化为了鸡,那么对手绝对不再是人,他在你的眼里就是一条虫子了。而你就是他绝对的天敌,绝对的一击必杀之敌。
外人都搞混了一个概念,包括唐田以前也误解了。一些模仿动物的拳法,模仿的根本不是动物的外在,而是内在的那一股意。
是一种动物为了生存,去灭杀其他动物那一瞬间的一股浩瀚无匹的意。
唐田意识到了十二形的重要性,他觉得,要是自己搞懂了十二形,将十二形提升到五行拳的境界。那么自己的战斗力,恐怕将要翻倍增长。
第一个需要摸索的,便是蛇形。
漫步在江州城里,唐田对于外界的嘈杂一概不管不顾,不听不看。感受着每一次的脚步着地,回想着蛇形之中的每一段要领,领悟蛇形的意境到底是什么。
这时,一个打扮时尚的都市女郎从唐田身边走过,回头好奇的看了眼,有些皱眉:“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的。竟然去做了乞丐。”
唐田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未答话,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意境之中。
那女郎和唐田清澈的眸子对视,心中又有些愕然,这不像是一个流浪汉的眼神啊。如此清澈,如此深邃,还有一种强大的自信。
第一反应,她觉得这个流浪汉与众不同。
但接着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与众不同,哪个年轻人又甘愿浪迹街头呢?哪个年轻人又甘愿这么邋遢的在城市里行走呢?
踩着高跟鞋离去。
本来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但那一个对视,却让她久久不能忘怀了。有时候,人在那一瞬间的思维是极其多,极其繁乱的,而行为,却是无意识的。
片刻后,她又折返了回来,手中提着一个塑料口袋扔给唐田:“别光着脚了,帮你买了一双鞋。你记得你家是哪里么?需要我送你去救助站么?”
唐田有些愕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双双星布鞋,心中有些莫名,鞋不贵,但这年头有这份心的人却不多。
“好意心领,谢谢了。”
言罢,唐田继续沉浸在蛇形的境界里横穿江州。走过江州,就是另一个省了,他去那里看看有没有江湖的踪迹。
女郎也愕然了,唯一一次好心的想要救助一个流浪汉,积一点阴德,却被拒绝?
她勃然大怒:“你是不是有病啊?”
唐田没有说话。
女人跟了上来,数落片刻,看了眼唐田前行的方向,又想起唐田根本就没有流浪汉、乞丐的那种神志不清,也没有那种骨子里的慵懒邋遢。
忽然一愣,面色变得尊敬了起来。
“你……是苦修之人?”
唐田一挑眉头:“哦?何为苦修之人?”
“有一年,我去川藏线自驾游。一路都是赤脚而行的苦修之人,他们来自于全国各地,徒步向着他们心中的圣地而去。饿了化缘,渴了接雨水喝,困了席地而眠,醒来又继续行走。和我同行的驴友说,他们都是朝圣之人,我看不对,他们是苦修之人。我佩服那样的人,因为我听说有一个苦修之人,从东北出发,一袭布衣,一双赤脚,孑然一身的走到那个地方,走了三年的时间。”
女人说着说着,眉间多了一丝凝重:“他们每一个人的外表都是肮脏、邋遢。但是我看到他们每个人的眼神,都比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人都要清澈,都要干净,都要深邃。他们每个人的灵魂,都比这世人纯净。你……是那样的苦修之人么?”
唐田呵笑摇头:“我不信佛。”
“不,我说的也不是宗教信徒。其中一少部分,是为了心灵而修行。徒步横穿中国,只为了寻求心中的一抹宁静。有一个瞬间,我也想过跟着他们,一双赤足走遍祖国大江南北。”
唐田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穿着鲜亮,不像是一个在‘意’的人。
没有回话,向前而去。
出中州的那一刻,唐田的目标只是走遍这大好河山,寻找江湖的踪迹。
走着走着,他觉得自己需要感悟人生,回归到武者的那一颗赤子之心。再走着走着,他又发现,自己需要这样宁静的行走,去感悟武道的真谛。
那是说不清的真谛,是一种思想。一个纯粹的武者的思想,被称之为赤子之心。
简单来说,没有这种‘思想’的高手,是一个技击者,也可以称之为一个功利的武者。
而拥有这种思想的高手,他却可以称之为‘家’。曰:武术家!
也可以是宗师……
第122章:徐大师
一个只拥有强大武力,却没有强大心灵思想的武者,最终会被自己所摧毁。最终也会在武道上不得存进。
唐田的路太长了,太远了,他要达到的是巅峰,而并非站在一堆达官贵人里称王称霸。
“我叫许清铃。”
唐田点点头,意会自己记住了。
许清铃依然跟着他,一路问:“你是苦修之人么?”
“不是。”
“那你要去哪里?我看你……根本不像是乞讨的流浪者,也不是驻足中州的无业游民。你一直向前走,目标不是驻留,而是前行。”
唐田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去哪里,只是想走走。”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可以叫我一二三。”
“哈哈,一二三,你年龄也不大。你能告诉我你的目的么?我非常好奇。我是一个记者,喜欢旅行,喜欢去看大江南北,更喜欢贴近这种宁静的人。”
“……”
唐田无言,又沉默了下去。
许清铃继续说:“你热么?穿这么厚。”
唐田还是不答话。
“快出江州城了,你能告诉我你的线路么?下次去旅游,我找你。”
唐田驻足,想了想,说:“走到最东,折回最西,再到南。”
“比那些苦行僧还要远……”
许清铃惊叹。
快出江州城了,许清铃即使再好奇,也没有想要跟下去的想法。只是看着唐田越走越远,驻足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个男人神奇。
此时已到达了国道,人烟开始稀少,许清铃驻足观望片刻,也就没有心思继续下去了。这算是一个偶遇,也算是在繁闹的都市中贴近了一个苦修之人,获得了片刻的心灵安静。
见唐田已经走远了,许清铃叹口气,幽幽转身准备离去。
当她转身的瞬间,面色变得惊恐了起来,却见一辆帕萨特风驰电掣的撞了过来。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
唐田回头,却见刚才那个打扮时尚的记者小姐倒在了血泊之中,不断的抽搐着。
帕萨特折返了回来,再次从她身上碾压过去,二补刀,本来碾她的腰腹,许清铃却没有昏死,下意识的一个翻身,让车轮落了空。
这时,一个光头司机走下车来,冷冷的看着剧痛之下不断翻白眼,却没有死掉的许清铃:“命大,看来要来第三次么?许记者,有些事……不能往出去报道,明白了么?”
许清铃说不出话来,躺在帕萨特车轮旁,眼里噙着泪水,发出无意识的轻呼。
“唉,一双三十块钱的双星布鞋,让我跟你结下了善缘。”
远处一个声音幽幽传来,帕萨特司机抬眼一看,却见一个光着脚的流浪汉漫步而来,抬手指着他:
“叫花子,滚。这种热闹不要看。”
唐田不搭理他,只是看着躺在血泊里的许清铃,许清铃也看着唐田,带着泪的一双眼睛传达的意思只有救命这个意思。
“不谢,应该的。看在你是两周以来,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的份上。”
唐田蹲下身子,摸了摸许清铃的脖子,敏感无比的先天之气传达给了唐田一个明确的信息重伤垂危。
“让你滚你不滚是吧?”
光头司机怒骂一声,打开后备箱,从中抄出一把斩马刀,喝道:“滚不滚。”
唐田叹口气,默默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一个人是杀,两个人也是杀!”
左右看看没人,这光头胆子壮了起来。本来是杀许清铃的,但是多出个管闲事的流浪汉,灭了就灭了,还能消除了事情被发现的隐患。谁会去管一个流浪汉是死是活?是失踪,还是消失?
一记斩马刀就劈了下来。
唐田无动于衷,当斩马刀要到头顶的那一刻,唐田轻飘飘的抬起了手,只用两根手指,却捏住了落下的斩马刀。
光头司机只觉得一刀劈在了钢铁之中,动都不能动了。
两眼猛然一瞪,这怎么可能?
高手,这是绝世高手!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扔下刀就跑。见识很广的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武者!
主家就是一个,而且鼎鼎大名。
车也不要了,刀也不要了,现场也不管不顾了。
唐田没有追他,无心与他人之恩怨,救她一命便是了,不得救人一世。只是抱起了许清铃,忽然加速,向着就近的一家医院而去……
江州,龙临庄园,隶属于江州南郊,级别规格之高,怕是整个江州的所有五星级酒店加起来都不足以相提并论。
龙临庄园今日到处都挂着红绸,到处都写着喜气洋洋的‘寿’字。
今日,是汉南第一强者徐家林的六十岁大寿。整个汉南省够级别的权贵,全部来到了这里给徐大师贺寿,不仅有汉南省的人,他省的权贵也都是在这里齐聚。
没办法,徐家林不仅仅武力高深莫测,势力也是极其庞大。他有一颗生意头脑……
“汉南省高岭科技集团总裁王林先生,为徐大师贺寿,送六十六斤六两六钱金佛一尊。”
龙临庄园门口响起一声唱喝,庄园里的多数人都转过了头去,却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八面玲珑的拱着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正用木杠扛着一尊笑口常开的纯金弥勒佛跟了进来。
穿着一身中山装,满身英武气息的徐家林从主厅走了出来,拱手笑道:“王总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哎哟,徐大师您怎么亲自出来了,真是折煞我了。六十大寿吉祥,祝您福如东海。”
“甘省鼎兴集团董事长,送北海珊瑚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