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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防备着,人累,心更累!
“这两天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常欣竹像是跟老朋友拉扯家常一样,话里话外都透露这一股子亲近劲。
崔山鹰没说话,对着过来的服务员点了一杯喝的。等人走了以后,才转过头来看着常欣竹。
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如果不是见到过她的真面目,谁又会想到她那么阴狠呢。
“这样看着我干嘛呀,我脸上有花吗?”常欣竹娇笑着说。
崔山鹰摇头:“花是没有,却有毒,丛林法则里说,越漂亮颜色越鲜艳的动物植物,毒性越强,我以前以为这两点只能用在丛林或者动植物身上,现在才明白,其实人也适用!”
常欣竹咯咯娇笑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夸奖我长的漂亮,迷人吗?”
崔山鹰耸了耸肩,没答话。这个女人不但善于隐忍,工于心计,脸皮也够厚的!
“不说话,我就代表你认同了哦。”常欣竹说完,朝崔山鹰眨了眨眼睛,低声问:“这两天住的还好吧?我说过,这家酒店非常不错的。”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崔山鹰直视着她。
常欣竹懒洋洋的伸了伸腰,笑望着崔山鹰道:“无聊,想找个人陪陪,又实在找不到人,所以只能来找你喽。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出喝酒呢?”
崔山鹰摇头:“没兴趣!”
“为什么呀?酒精会使人肾上腺分泌加速哦,说不定会有很多意想不倒的好处呢!”常欣竹说着还朝崔山鹰抛了个媚眼。
崔山鹰拿起咖啡勺,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平淡说:“不敢,怕被毒死。”
“咯咯,你的胆子不一向都很大的吗?”常欣竹并不生气。
崔山鹰说:“这跟胆子大小没关系,人活着可以认不清好坏,因为这世界上唯有人心最难测。但是,却不能不长记性,总不能昨天让狗咬了一口,今天还主动凑够让它咬吧?那不是傻吗!”
“你小子,怪外抹角是在骂我呢。哼,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已经在你刚才喝的咖啡里下了毒!”常欣竹压低声音,气呼呼的说。
崔山鹰笑了笑,把手里的咖啡勺放下,轻声道:“你觉得,在你面前我还敢吃什么,喝什么东西吗?”
“咯咯!”常欣竹笑起来,说:“还不错,至少长了些记性。跟你说正经事吧!”
崔山鹰点头,刚才的咖啡他喝了,因为崔山鹰不相信对方会这么傻,在这里下毒害自己。如果自己死在两广,不用崔家人出面,两广武馆十三家,家家都不会放过她。
这是崔山鹰两天才想明白过来的,为何常欣竹只敢伤自己,不敢杀自己。绝非给谁面子,也不是下不去手,她是不想自己死,因为自己死了,对她和对她的雇主都没有半点好处。
常欣竹是为了钱服务的,只要有钱,她可以替别人干任何事情。
所以,崔山鹰这一生都不会再跟这种人推心置腹!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派我来伤你的吗?”常欣竹问。
崔山鹰嘴角上翘着,笑了笑说:“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雇你来伤我的,绝对不会是两广本地那十三家拳馆,因为没那个必要!”
三十年都等了,就算想找回场面,十三家武馆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能等上三十年,难道会是只为了输赢,胜负,背后阴人?如果这么想,那就太小视五行人了。
每个拳种,每个拳师,每个拳馆,都有他的傲气。
胜负输赢重要,气质,品德,更重要。能服输的人,不一定差,输了也不代表就低。
人这一辈子,谁敢放言自己永远不会输?
输,有很多种。
赢,也不见得就非要在功夫上!
以胜败论英雄,狭义。胜败只能分高低,却分不出人心的善恶好坏。
心,才是一个人的根本。
武德,才是一个拳师的名声。
有的人赢了一辈子,有的人输了一辈子。赢的人或许是一时,输的人或许也是一时。
一人只有一辈子,可拳不断代,有徒,有孙。以人论,是一世输赢,一拳论,是一代输赢。
所以,崔山鹰才自始至终都相信,拳无高低贵贱,差的是人。只要不断根,一代不行两代,两代不行十代。人有起伏,潮有汐落,江山千年换人坐,拳未曾不是如此?
不管那一门的拳术,流传下去,不断传承,终有名扬四海的一天。
人要谦虚,拳,同样也要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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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再见杜云强
“你就那么肯定?”常欣竹望着崔山鹰,问。
崔山鹰平淡点头说:“肯定,为什么不肯定,你说江湖无道义,但在我看来,却正好相反,江湖还是有道义的。”
这不是性格上的问题,是理念之争。
常欣竹摇了摇头说:“哎呀,看来你小子还是没真长记性呢。不过这样也好,等你真懂的时候,才明白这江湖里什么叫险恶!”
望着崔山鹰,话音一转,又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提醒你要防范两广本地拳馆,你活着来,人家可未必就想让你活着离开哦!要不是看在我师兄的面上,我才懒得提醒你呢!”
崔山鹰笑了笑,盯着她轻声道:“王正罡的面子?我看未必吧,对你来说,钱的情分肯定要大过人情。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
“那我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喽?”常欣竹翻了翻白眼,哼了声,满脸不乐意的说。
崔山鹰没言语,是不是多管闲事他不知道,但是崔山鹰知道,这个女人的话绝对不可信,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说两广武馆想让自己有来无回,这份心思或许真有,但是两广武馆十三家,却不会这么做,谁又不傻,自己动身南下,不说整个武林都知道,但是至少崔家人是知道的,擂台上输赢胜负谁都说不出什么来,但是背地里放刀子,传出去好听吗?
可崔山鹰又想不明白,背后那只手到底是谁的,为什么要盯着自己呢?
不是有人盯着,崔山鹰又怎么会上了火车,就碰见了常欣竹,紧接着是了了空,后来又是杀手,这一连串的事儿,恐怕是人家早就安排好的。
所以,可想而知,后面那只手‘个头’还不会小。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白,任何地方都是如此,自古黑与白是共存的,不会只有白,也不会只有黑。
下了这么大工夫盯着自己,戏又做的这么足,崔山鹰身上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吗?
崔山鹰身上的宝贝,就是国术,形意拳!
这东西却是别人想拿走,拿不走的,没有十年苦练,硬磨,就算崔山鹰手把手的教,日夜不停,也别想练到身上去。
除了拳术以外,崔山鹰还有什么呢,武馆?名声?都是些身外之物,武馆关了可以再开,名声不是说能拿走,就能拿走的,也要看时候,说机会,最不能当饭吃的就是它,可让武林人最放不下的,又何曾不是它。
剥茧抽丝,从头捋顺了一遍,崔山鹰心里暗叹了口气,剩下的那样东西,就是‘六转藏刀轮’了。
除 了这个东西外,崔山鹰还真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还什么是值得背后那位大人物惦记的。
“想什么呢?”常欣竹看着崔山鹰娇笑问。她这次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并不一定让崔山鹰相信,只要起了疑心就好。人都有私心,关系到自身安危之时都会多想。
崔山鹰摇头,看着常欣竹笑了笑说:“我已经讲过了,上过一次当,是人傻,但是再上第二次,就是人蠢了。一个人傻点,不见得是坏事,但是不能做一个蠢人。”
“你觉得自己不蠢吗?”常欣竹朝着崔山鹰 眨了眨眼睛,娇笑着问。
崔山鹰看着她,平淡说:“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了,也不想再跟你相处,逼我动手就不好了!”
说完,起身走了。
“小气!”常欣竹小声嘟囔了句,自己坐在那里却没动,看着崔山鹰的背影,眉头皱了下,不过很快就放了开,笑着自言自语说:“你也是人,满身的弱点,逞什么强嘛!”
回到房间里,崔山鹰坐到阳台椅子上,淡然看着高楼下车流行人,这个世界,没有最强的人,也没有最聪明的人,很多人往往是看似聪明,可老祖宗几千年就已经说过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常欣竹来到是点醒了崔山鹰,这里是两广,远来是客,既然自己来了,两广本家就要尽地主之谊。
两广武馆十三家,具体是哪十三家,崔山鹰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二月初八,正月十五,会金楼。
崔山鹰不清楚,但是有人清楚。
守灵当夜,是杜云强去了崔家,替两广武馆十三家传的话,这次崔山鹰来,崔山鹰可以直接联系他。他就是两广本地人,在本地武行,和南边江湖里,如果没有足够的名声,十三家武馆也不会托他北下去崔家传话了。
崔山鹰这里有杜云强的联系方式。
但是崔山鹰并没有立即就打那个电话,两天都等了,又何不再多等两个小时!
两广天气如春,并不像北方那么冷。坐靠在椅子上,面对着阳光,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很舒服。
崔山鹰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着这次南下得失,他孤身一人来,嘴上虽说不在乎输赢胜败,可心里能真不在乎?做不到,因为里面夹杂着私心,当年老爷子能连胜两广武馆十三家,闯下偌大名头,那自己为何做不到呢?
练拳的,说不在乎胜败,都是骗人的。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练拳十几载,心里怎么可能轻易承认比别人差呢,崔山鹰是如此,别人亦然。
争斗之心既是胜败之心。
没人不想赢,不但要赢,还要赢的体面,赢得光彩。
崔山鹰有傲气,在拳术上,在功力上,吃的苦流的汗不比别人少,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比谁差。
崔山鹰没想过,自己胜了会怎么样,输了又会如何。没动手之前,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赢。身上的伤,崔山鹰没看在眼里,小伤,无大碍。
名声大过天,重过命。既然老爷子把名头给了自己,那崔山鹰就不能丢这个人。
下午的时候,崔山鹰给杜云强打了个电话。今天联系他,不算晚,要不是因为常欣竹,这个电话崔山鹰或许都不会打,而是二月初八直接去金楼的。
“可是崔师傅?”杜云强接电话后,直接试探问。
或许是因为自己号码来自北方城市,又或许对方已经通过其他渠道得到了崔山鹰的号码,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崔山鹰笑道:“正是崔山鹰,杜师傅,我人到了!”
“好,在那里,我亲自去接!”杜云强笑着说。
崔山鹰把酒店名字讲了出来,两人又寒暄客套两句,把电话挂了。这家酒店是常欣竹选的,还有没有人在监视自己,崔山鹰不敢肯定,既然给杜云强打了电话,自己远来是客,接下来如何安排,那就听他的吧!
没什么要带的,只拿上随身的东西,下到楼下服务台,崔山鹰把房间退了。
然后走出去,站在酒店外面,等着杜云强来接自己。
没用太久,一辆白色越野车停到崔山鹰前面不远处,杜云强打开后车门下来,朝崔山鹰笑着说:“来了,怎么不提前联系我呢,你是应邀而来,到了两广吃住自己传去不是在打我们十三家武馆的脸吗!”
崔山鹰笑着说:“是山鹰想的不周,杜师傅勿怪!”
“酒店房间退了吗?”杜云强问。
“退了!”崔山鹰笑着点头。
杜云强做了个请的动作,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吧!”
“好!”
崔山鹰也没客气,跟着杜云强上车,一块离开了酒店。背后某个玻璃后面,常欣竹皱了皱眉头,低声骂了句:“这个没骨气的小王八蛋,怎么跑了呢!”
没错,常欣竹确实一直都在监视着崔山鹰,雇主花钱了的。
“崔师傅,昨夜没睡好?”车上的时候,杜云强看着崔山鹰脸色不好,忍不住问了句。
崔山鹰笑着摇头说:“睡的还好,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不过事儿不大!”
“意外?”杜云强愣了下。
崔山鹰含笑着也没跟他细讲,自己身上带伤,没想说出来。人来了,有没有伤,场都要上,就算两广十三家武馆不愿意欺他,可崔山鹰却丢不起那个人。
见崔山鹰没想说,杜云强也就没问。
杜云强是杜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