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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迦南一见那枚钢针,脸色骤然大变,这样的钢针他手里有一根,那是从他叔父的心脏里取出来的,那是至他叔父于死地的凶器。
丰臣迦南彻底地慌了,他伸手撩开胸前的衣襟,低头看了看,只见他的胸口之上,有一滴血珠,正在心口的位置,那血红之色是那样的鲜艳夺目。
“木下,你一直想用你的宝刀格飞我的虎牙,我如了你的意,就在你削断它的时候,我把它刺进了你的心脏,可能刺的太轻了,或是你动作的幅度太大了,你竟然感知不到!随着心脏跳动舒张,针会越刺越深,你现在已经无药可救了,受死吧,木下,羽柴?还是该称你做丰臣迦南?”
丰臣迦南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胸口,又抬眼看了看云动,目光中依然的怨毒,一般的憎恨,倏然,他的脸部肌肉抖了抖,眼睛睁得很大,然后一直睁着,再也没有阖上。
天边显出一抹明艳的朝霞,火红的霞光附射着大地,慢慢地变成万道金光,豁然云层中跃出一轮太阳,火热的朝阳驱散了乌云,天空变得蔚蓝蔚蓝。
一道黑影趁着别人都在仰望天空的时候,悄悄地钻进了树林,曲雅婷抬脚要追,云动摆了摆手:“放他去吧,能不杀便不杀。”
第一章 通缉
据守后山的方灿也是忙活了一宿,他成功的吸引并挡住了从后山包抄的两支小分队,并趁着夜深人倦的时候,手持蝶舞,潜进了对方的阵地,抹掉了七八个枪手的脖子,让两队枪手在惶恐惊惧中度过了一个凄风残雨的不眠之夜。
等这些枪手无功返回前山,那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的首领,丰臣联合株式会社的总裁、山重县知事、复兴党党魁、奉菊会的会长木下迦南先生已经玉碎了,他的尸体直挺挺地跪倒在一片空地上,已死去多时;他们的渡边队长踪迹皆无;山前旷野中的水洼泥坑里,到处都是他们同伴的尸体。在一个台风来袭,疾风骤雨之后的一个清晨,这一幕场景显得是如此诡异惊悚。
枪手们六神无主,不知是谁第一个挪动了脚步,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作鸟兽散,消失的山野之中。
方灿下了山,在一片林子的背后找到了云动等人,伊娃和曲雅婷正帮他处理胸口的刀伤。
云动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个小土包,怔怔发呆,手里拿着一把刀鞘上嵌着宝石,华丽而名贵的武士刀。
方灿知道那土丘里埋着一位名叫柳生凉子的女孩,那是云动心头无法抹去的痛,看着他呆滞的表情,他明白他心中的痛远远大过伤口的痛。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方灿走到云动的面前,低沉地声音说道。
云动没有出声,虎目中涌现出两滴泪光,晶莹透亮,在眼眶中滚动了许久,终于潸然而下,没有啜泣,没有哽咽,那哭声都藏在他的心里。
方灿从未见过云动流泪,这是第一次。他一直怀疑他的心使用铁水浇注起来的,能抗住常人无法承受的伤,但是今天,他才明白,真的是没有到伤心之处。
伊娃用纱带包住云动的伤口,看了方灿一眼,眼中带着一丝焦虑,低低的声音说道:“要尽快把子弹取出来,伤口已经感染了。”
云动仿佛没有听见,依然一动不动。方灿眼珠一转,蹲下身来,语气沉重地道:“现在没办法带她走,以后还有机会回来,到那时我们在起出她的骸骨,将她迁到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埋葬起来,以慰她在天之灵,现在我们该走了,迈克可要等急了。”
云动乜了他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坟茔之前,一伸手,“呛啷”一声,拔出了那把宝刀,以刀为铲,掘起土来,在坟茔之前挖了一条浅槽,随即还刀入鞘,把那把名贵至极的宝刀放入浅槽之中,培上土,将刀埋进土中。
又缓步走到坟茔旁边蹲下身来,凝视良久,伸手抚弄了一下坟头上冒出的青草,再也没有忍住,眼眶中滚烫的泪水串串滴落,掉落在坟头之上,沁入散发着清香的泥土之中。
“凉子。。。我该走了,这次暂时不能带上你,但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接你,和佳慧子一起来接你,你等着我。。。。”
伸手抹去离别的泪水,大踏步向山下走去,众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向那被青草覆盖的坟茔投去尊敬的目光,跟随其后,下山而去。
五人驾着车子沿着这条岔路直奔主路,主路就是连接静市与横市之间的主干道,来之前,迈克与云动越好,他会在横市方向的入口处等他们,由他带着他们进入军驻横市海军基地,也是军驻j国驻军总司令部,然后由军派遣军舰或飞机将他们送出j国。
现在依照云动目前的受伤情况,可能要在军基地动完手术,才能启程绕道折返,回到华夏。
车子还没到岔道口,大约还有一里多地的时候,开车的伊娃突然点了一脚刹车,车速顿时慢了下来,随即她又刹了一脚,车子停住了。
方灿连忙问道:“怎么了?”
伊娃凝神盯着岔道口,阴沉着脸说道:“前面有埋伏,两边的树林草丛里有很多人。”
说完,她把脸扭向云动急促地问道:“怎么办?”
云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眉头微蹙,思忖片刻,当机立断地道:“刀子,联系迈克,叫他位置前移,过来迎一下,你是国国籍,弗拉基米尔是e国国籍,你们留在车上,继续向前开,他们奈何不了你们,伊娃,小妹,我们下车,回力山,等迈克和刀子会合,再想办法来接我们。”
方灿一听,面露忧色:“可是你现在伤势需要手术。。。。”
云动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没事,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不在车上,他们奈何不了你们,你们安全了,再想办法过来接我们,要不然很可能大家一起坐牢。”
方灿转念一想,觉得云动说的很有道理,当即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
云动对伊娃和曲雅婷说道:“拿上所有的武器,只要车上没有武器,他们不能扣留他们两个,迈克一会就能赶过来,会把你们接走的。”
伊娃和曲雅婷依言带上所有的武器,三个人拉开车门下了车,向路边的树林里一闪,身子就隐藏不见。
方灿一边打电话给迈克,一边开着车子向岔道口驶去,车速很慢,到了岔道口出,他方向一打,就准备拐上主路,就在这时,从路边的树林中跳出几个人,身着警察制服,手里拎着手枪,枪口对准车子的挡风玻璃。
“我们是警察,停车,下车接受检查。”他们大声地嘶吼着,将车子团团围住。
方灿嘎地一脚踩住了刹车,车子停了下来,他和红魔举起了双手,一脸茫然的看着这群警察,显得很无辜。
“下车。”头前一人再次命令道。
方灿打开车门,和红魔一起下了车,冲着警衔最高的那人说道:“我是国人,他是e国人,我们都是外籍游客。”
头前那人脸上一滞,怒冲冲地说道:“出示你们的证件。”
方灿磨磨蹭蹭地掏出了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一边辩解道:“我们是来游玩的,有人能给我们证明。”
“谁能证明?”当前的警察厉声喝问。
“他马上就过来。”方灿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两人,他想多拖延一点时间,让云动他们隐蔽的更深。
过了不到十几分钟,一辆**车从横市方向驶了过来,方灿扭头看了一眼力山方向,眼中充满了担忧。
第二章 手术
云动歉疚的看着两个陪同他走过一路风雨的女人,她们提着三只装着狙击步枪的箱子,背负着行军囊,还要照顾受伤的他,特别是云动的那支82a1大狙,重达14;也只有云动这样变态的体质才能长期携带着它,轻若无物,所以她们的负担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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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云动的意思,他们要向上次一样,穿过力山山脉,从力山的北部出山,然后到上次他们合会的地方会合,走的还是老路线。
云动勉强支撑着翻过了两座山头,就再也走不动了,他的伤势影响了他的体力,他感到头晕目眩,胸口一阵阵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他挥了挥手,示意停下,三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钻了进去。
一进山洞,云动就感到双脚酸软无力,一屁股做下来后,全身发软,伊娃和曲小妹放下手里的箱子,顾不上休息,两人围到云动的身边,伊娃一伸手,解开了云动的衣衫,衣裳上印出一摊血红的血迹。
伊娃克制着手上的颤抖,解开敷在伤口上的纱布,只见那坟起如丘的胸肌上,两个血肉模糊的血洞,一处枪伤,一处刀刺伤,枪伤附近的肌肉已经发白腐烂,淋了一夜的暴雨,伤口被生水浸泡,已经感染了,刀伤入肉三寸,深可见骨,但不是贯穿伤,两人看得都是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曲小妹看到云动呼吸急促,脸泛晕红,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温度烫手。她焦虑地对着伊娃道:“好烫,他在发烧。”
伊娃眉头紧蹙地道:“伤口发炎了,肯定会发烧,现在得赶紧给他动手术;取出子弹。”
这时云动张开双眼,眼中已显迷离之色,他努力地笑笑,像是想宽慰一下两个女人,他张开发白的嘴唇说道:“伊娃,你替我把子弹取出来,虎牙的刀柄里还有消炎药,我休息一会就好。”
伊娃心痛地点了点头:“嗯,你忍着点。”
作为一名职业杀手,受伤是经常的事,她也曾经自己给自己取过子弹,那种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她有着亲身的体会,现在要她给自己的爱人动刀子,她却下不去手了。
她伸手拔出了匕首,让曲雅婷升起一堆火,把刀尖在火上撩了撩,举起匕首,就要动手的时候,她却迟疑了,刀子举在半空,迟迟下不去手。旁边的曲小妹更是不敢看,把头扭到一边,不忍心看。
云动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脸淡定的笑容说道:“伊娃,你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女人,并且你的刀法那么好,你动手我最放心,别犹豫了,来吧。”说完他偏了偏头,示意她动手。
伊娃银牙一咬,把刀尖再次再火上撩了两下,纤细的手抚在云动胸前的肌肤之上,他感到她的手指冰凉,微微颤抖。
“唔。。。”云动的鼻孔里传出一声闷哼,牙齿磨得咔咔直响,他的眼眶睁大到极限,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抖动着,突突直跳,把快要冲出嗓子眼的那声嘶吼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刀尖在肌肉里继续深入,鲜红的血却像汨汨的泉水,不断的涌了出来。
这时伊娃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因为她知道,这时停下来,徒增云动的痛苦,什么事情都没有解决,她继续在肌肉与骨骼间寻找着那颗该死的子弹。
刀尖一滞,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那应该就是子弹,伊娃用刀尖一挑,子弹的尾部便露了出来。
“曲,帮忙取弹头。”伊娃大声的喊道。
曲小妹早已看得心惊胆战,伊娃的叫喊提醒了她,她伸手拔出了自己的虎牙军刀,有样学样,在火上消毒后,刀尖递进了伤口中。
“噗”的一声,弹头掉到地上,云动的脸扭曲到一个奇怪的形状,就在子弹头被取出的那一瞬间,一声按捺不住的嘶吼冲口而出,“啊。。。。”
子弹被取出来了,但手术还没有结束,伊娃锋利的刀尖割去伤口边上的腐肉,这个过程云动用极大的忍耐力抗住了疼痛,哼也没哼一声。
子弹太深了,取弹头的过程太折磨人了,在北洲温华市郊外的松山上,云动也为自己取过子弹,但是没有这样的痛楚难耐。
伤口流出了新鲜的血液,云动举起左手,在右胸的几个穴道上猛戳了几下,封住了血脉,血流的速度变慢了,伊娃趁机将药瓶里的滇南白药敷到伤口上,用纱布堵住两处伤口,包扎起来。
忍受剧痛的过程耗费了云动大量的体力,他全身无力地斜倚在石壁上,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便沉沉睡去。
伊娃抬胳膊擦去额头的汗水,长长的出了口气,爱怜地看了一眼睡着了的云动,低声对着曲小妹说道:“我们出去守着,让他睡一会。”
曲小妹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泪水围着眼眶打了几个转,模糊了双眼,她连忙伸手抹去泪水,跟着伊娃走出了山洞。
太阳只出来了一会,就又躲进了云层,天空有些阴暗,但没有下雨的迹象,台风来的快,走的也快。一阵山风吹过,让人感到一丝难得的清凉。
两人在山洞外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动静,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伊娃就在离山洞口十几米远的地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