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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长歌-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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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科珑生召开的董事会上,沈凝说的温储良根本没有仔细去听,只听了个大概的意思,随即他便感到很好笑,对沈凝那个丫头片子的分析结果嗤之以鼻,在他眼中,沈凝不过是凭借沈宏民女儿的身份才出任公司执行总裁的,她一个二十多岁,就算读过经济学硕士又能怎么样,她才出道多少年,经历过多少风雨,能有什么过人的见识,张口数据,闭口分析,那些东西能判断出什么东西来,温储良感到十分可笑,当即在会上否定了沈凝的判断。

    他的心思还是在自己公司的业务上,最近一段时间,他自己的公司业务量突然大幅下滑,很多客户突然中断了业务,不在从他的公司进货,他也急忙派人四下打探,得到的结果是有其它公司横加阻截,用更低的价格抢走了这些客户,可当他叫派去的业务员一定要找出这家与自己公然作对的公司名称时,那些老客户们居然各个守口如瓶,根本不顾往日的情面,这让温储良即感到寒心,又感到恐慌。

    打价格战,这是他心头的第一反应,可现在别人既然出招了,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接招,可当他让所有的业务员去联系那些老客户,表示愿意以更低的价格挽回业务关系的时候,这些老客户们却根本不予理睬,这就让他感到震惊了,一时想不出这是因为什么才导致了这种现象,从商业角度出发,这不符合商人逐利的本质,一定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于是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想找到这个原因,最后有一个关系还算深厚的生意上的朋友透出了一点信息,告诉他说,自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人家动了真怒,对他的生意展开了全面的阻击战,而那些流失的老客户们也因为得罪不起那个人,在其淫威之下,双股战战,噤若寒蝉,对自己封锁了消息。

    已经两个多月了,公司的业务量不是叫骤降,而是叫归零了,两个多月,生产的产品一件也没出库,库房内堆积如山,生产线被迫停产了,工人们甚至都只是来点个卯就转身回家,因为无事可干,但工资还得照开,因为一旦不发工资,所有的工人势必都会拍屁股走人,资金流也全面断绝,找了所有的银行,也是处处碰壁,没有一家银行愿意借贷,反倒是原先贷款的银行天天逼自己催还贷款,两个多月了,他还犹自在苦苦支撑,但如果形势就这样继续下去,再有两个月,自己就得彻底破产。

    他有种哭诉无门的感觉,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原因,是因为什么人,如果知道是谁主使了这一切,他宁愿卑躬屈膝地去登门谢罪,求人家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可连这样的心愿都无法实现,这种任人宰割的味道实在是痛苦不堪,欲哭无泪。

    此时的他呆呆的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两眼空洞无神,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出一点办法,该做的自己都做了,但就是没有一点信息,他甚至感到自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境地。

    “嘀铃铃,嘀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乍然响起,把温储良的头皮惊得发麻,电话显示一个陌生的沪海本地号码,温储良不敢伸手去接,他担心又是债主或是银行催自己还款的电话,最近这段时间,这样的电话已经接了无数,对电话铃声,他已经产生了惊惧感。

    该来的还是要来,嗨,接吧,不接的话,会一直响个没完,更给那些债主们照成了自己躲着不还款的坏印象,那样只会让情况更糟。

    沉重的手慢慢抓起电话,放到耳边,低沉的声音问道:“喂,我是温储良。”

    “嗯,还行,还能接电话,说明还挺得住,”电话中传来一个阴冷嘲弄的声音。。。。

第三十七章 交易 中

    “你。。你你。。。你是谁?”温储良惊恐万状地道,他隐隐觉得,这个人话。lā

    只听到那个阴冷地声音冷笑了几声答道:“嘿嘿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在和你作对吗?”

    温储良的耳边像是炸了个惊雷,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死死地攥住话筒,手心里湿漉漉的都是汗,嘴里也结巴了起来。

    “你。。你你你,这位。。。。大哥,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您,如果无意中冒犯了您,我在此表示道歉,您说时间,我在京华大酒店定一桌,我。。。。当面赔礼,求求你,放过我吧。。。”郁结在心达两个多月之久的问题突然遇到了解决的人,就像洪水找到了宣泄口,他的心情迫切到极点,禁不住哀声求饶。

    “行了,”对方冷酷地喝止了他继续的求饶声:“少来这一套,如果想诚心解决问题,就去四十九号街的愚人会所,现在就去。”

    温储良将听筒死死的贴在耳边,唯恐听漏掉一个字,等对方说完,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地道:“是是是,我马上就去。”

    “你一个人来,到了门口,自然有人接你。”说完,对方随即挂断了电话。

    听筒中的忙音嘟嘟嘟的响着,温储良却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他宛如做了一场梦,整个身体犹自在梦中飘荡。

    等他从梦境中惊醒,连忙放下了听筒,然后拿出手机,对着镜头,整理了一下仪容,又走到保险柜的旁边,快速打开,里面还有二十几万块钱,这是他留在身边,在紧急的状况下才敢动用的钱,虽然不多,但是请客陪罪应该足够了,至于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开销,那是见面谈过以后的事,他如是想着。

    一个人驾车上了路,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会有什么意料不到的状况在等待自己。

    四十九号街是沪海最繁华的金融街,街道两旁高楼耸立,大多都是写字楼,还有就是供人休憩的咖啡厅和茶楼,以及商业会所等等,温储良要找的愚人会所就在两栋写字楼中间的夹缝中,是一栋五层高的小楼,相对于周围的高楼大厦,这栋小楼显得很不起眼,但此时的温储良抬眼望去,眼中却满是惊惧之色。

    停好车,夹着手包,低着头,神色慌张地瞄着周围,街道上人烟如织,多数都行色匆匆,会所的门口除了一名保安站在门里面,并无其他特别显目的人。

    拾级而上,站在台阶的最高处最显目的位置,他故意停了一停,要让那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的窥探者注意到自己。

    就这般鹤立鸡群般的呆立着,面前的街道上人头攒动,车如水龙,穿梭不息,并未有一人的目光扫向自己,背后的会所内也不见人出来招呼,温储良有心进去问一下,但想起对方的话,会有人来接自己,他担心自己的莽撞会惹怒了那人,现在他必须谨慎再谨慎,不敢有丝毫违逆那人的行为而把事情办砸了。

    就这样足足站了有接近一个小时左右,中秋半晌的太阳虽然没有正暑时节毒辣,但也把温储良晒得口干舌燥,头昏眼花,心力憔悴,苦不堪言。

    正当他茫然无措的时候,街道上,两辆黑色的奔驰打着转向灯靠向路边,停在了愚人会所的门前,前车下来三个人,站在台阶前等候,后车副驾驶座的门开了,走下一人,转身伸手打开后座的车门,神色恭敬地用手挡住了车顶边框,车内的人好整以暇的下了车,是一个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相貌堂堂,气宇不凡,他目不斜视,径直向会所大门走去。

    台阶前等候的人替那人在前开路,后面的人紧随其后,他们走过温储良身边的时候,却并未有一人拿眼睛扫视一下呆若木鸡的温储良,而他连忙撤退两步,用敬畏地眼神看着这帮人仰首挺胸地走入会所后,又化身泥塑,呆立一旁。

    就这样又站了十几分钟,温储良听到会所大门自动门响,扭头看去,一人神色倨傲地走了出来,这人温储良刚才见过,正是进去那人身后的一名随从。

    只见来人向自己走来,温储良的心仿佛要蹦出来一样,赶紧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那人,期待着他开口垂询自己。

    果然,那人开口冲他问道:“温储良?”

    “是是是,我就是,我就是。”这搭话的速度比平时快上一倍。

    “跟我来。”来人显然不愿跟他废话,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温储良原本就已经被消磨殆尽的精力已经被这漫长的等待给耗光了,他垂头丧气地跟在其后,生恐将人跟丢了的架势。

    一前一后,两人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前,那人将头歪了歪,生硬地道:“进去。”

    怀着诚惶诚恐地心情,温储良伸手推开了房门,脚步轻缓地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房间里面灯光昏暗,但装潢的甚是精致考究,里面有一组沙发,正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相貌身材都看不清楚,但显然不是刚才进来的那群人中的任何一个,侧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这位按身材脸型看去,正是刚才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会所的那位。

    温储良的脑子有些不管用了,心中的震骇已经到了无法表达的地步,显然正面坐着的这位的身份比侧面刚进来的那人更加高贵,在此人的面前,那位只能屈尊降贵,在旁边陪侍,那这位必然就是正主了。

    温储良点头哈腰地站在沙发的前面,脸上谄笑中带着苦涩与无奈,同时也感受到在滔天权势面前,一切无谓的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沉寂,长时间的沉寂,温储良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已经接近瘫软了,他努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但双股肌肉发出的震颤让他的体力快速的消失。

    “你就是温储良?”终于说话了,开口问话的正是刚才进来的那人。

    “是是,我就是。”这个声音在温储良听来,犹如天籁之音,让他有了一种松弛感。

第三十八章 交易 下

    “其实我们没有恶意,找你来,只不过是想把问题说明一下,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也不想这样,只不过你现在站在我们的对手一边,所以我们必须对你出手,清除掉你们这些旁枝末叶,所以,冒犯之处,敬请。lā”

    言辞彬彬有礼,人透着斯文,但语气冰冷,宛如三九严冬,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甚是都不让温储良坐,瞧那意思,他连在他们面前坐的资格都没有。但此时的温储良怎会放过这弄清楚仇怨的最后机会,虽然他根本还不知道这“仇怨”从何谈起。

    “两位老总,恕温某眼拙,不知两位高名大姓,温某福薄,未曾识得两位。。。先生,又不知哪里得罪了两位,恕温某愚钝,还望两位指点一二,也好当面陪罪。”温储良小心翼翼地搭话,连称谓都十分谨慎,生怕言辞不当,又冲撞了对方。

    只听旁边那人尖刻地笑道:“你不认识我们?你当然不认识我们,你也没资格认识,至于得罪,你更没有那样的机会,我刚刚不是讲过了吗,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生意上的伙伴。。。。”

    对方的轻慢现在已经直接被温储良给忽视了,即使再大的折辱他也得受着。

    “伙伴?不不不,两位先生可能误会了,我这小本买卖,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干,从开张的那一天起就是,我没有合伙人啊!”温储良觉得冤枉死了,对方一定是在对付某个人的时候闹出了乌龙,把自己牵扯进去了,而自己肯定是给别人当了枪,无缘无故的蒙受此无妄之灾。

    “呵呵呵。。。”那人发出一阵肆意的大笑:“你觉着我们像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吗?简直是满嘴胡言。”

    这笑声倒是把温储良震的一愣:是啊,这两人一看就是商界翘楚,业界精英,怎么能闹出这样的误会呢!还如此兴师动众,耗费巨万,劳心费神的对自己围追堵截,这可能吗!但他们要对付的到底是谁呢?

    他将和自己有生意往来的所有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是就是没有想到谁是自己的合伙人,和自己有那么密切的生意往来,值得对方对自己痛下杀手。

    “这。。。这。。。”温储良急得大汗淋漓,口中不断地哀求道:“两位先生、大哥,我这脑子乱的像一锅粥,实在。。。。实在是想不起来,要不。。。要不,您提醒一二!”

    “呵呵呵,看来温先生还是缺乏诚意,既然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那就请回吧!”这就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势。

    两个多月来,温储良那颗饱受摧残的心就像在炼狱中煎熬,已经顶不住这样凌厉无伦的逼迫,好容易找到解决问题的渠道,他怎么肯就这样轻易的离开,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熄灭对方的怒火,将目标点从自己身上挪开,攻击其它的方向,死道友不死贫道,别人的死活自己已经管不了了,自己凭什么给别人挡枪。

    正面沙发上的那人,自从自己进门以后,就没啃过一声,但是温储良很清楚,这位才是正主,只有他发了话,自己才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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