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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正藩也不解释,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
食物中毒中的某人;提醒大家注意身体健康。
四十六 老奸巨滑
何正藩才出饭馆,忽然看见站在街边尚未来得及离开的叶辛和糜阳,彼时叶辛正与谁通着电话而糜阳则一脸焦躁。何正藩略一迟疑,便对陈维做了个手势,然后笑着上前勾住糜阳的肩。
“小阳,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同叶小姐一齐与我回去见那孩子如何?”
叶辛立即挂了电话,转过脸来,目里带着思索。
糜阳自然是体会不到她的警惕,面对着一直待自己如亲生儿子般的干爹何正藩,他只能联想到何正藩或许是同他一样因为怀疑那孩子是姚远的才将她带走。此时便也笑着点头,“这自然是好的……我也想,再见见那孩子呢。”
叶辛不回话,将手机放回包中。糜阳将她揽在怀里,也不等她有什么反应便拉着她上了何正藩的车。叶辛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左右就芒妮这事对何正藩也无法顺利的提出告诉了。再者他毕竟是糜阳的干爹,自己欠了糜阳许多,只要顺利把芒妮接回家就是最好的结果。何正藩如何瞧不出这二人的心思,自己倒是垂首暗笑,看着那窗边不听变幻的街景,眉头却是皱的越发明显。
这三人怀着不同心思,一路上几乎没再说话。
好一会终于到达别墅,陈维先替他们开了车门,毛三接到消息正从屋里出来,一对上叶辛,手立即按在腰上。陈维冲他摇了摇头,凑上前去小声询问。
“糜小姐呢?”
“刚同那孩子说完话,这会在看电视。”
何正藩这一行人也都听见了,糜阳拉着叶辛疾步上前入了大厅。糜章筠在楼上听见动静,正扶着楼梯把手向下走。她的面上依然有红肿的印子,看见糜阳和叶辛同来,先是一惊,接着又转而笑着朝何正藩走去。
“那孩子……不,是芒妮呢?”糜阳问糜章筠。
糜章筠先看了一眼何正藩,等来他的点头后才回答,“在楼上呢,刚睡着。”
“我,干爹,我先去看看她可以吗?”
何正藩点了头,却拉着糜阳未让他上去,“毛三儿,把那孩子给带下来,既然是小阳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孙女。现如今这孩子的几位亲人都在这,也尽都不是外人,把她叫醒了带下来认认也好。”
叶辛眉头一跳,“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呢?”何正藩转了脸向她,“叶小姐又是害怕什么,那孩子既然是小阳的,就应当出来认认亲才是。”
“我是说,”叶辛强作镇定,“她自小未见过糜阳,我也未告诉过芒妮糜阳就是她的孩子,若是她喊错了人,何先生不要生气。”
糜章筠正在倒茶,闻言手里一颤,那碗盖就晃出了声响。她不动声色的把茶递过交给何正藩,又拉了糜阳在一旁坐下。
糜阳不知其中关键,只觉得糜章筠手心攒的忒紧,“姑姑是不是感冒了,手里发凉呢。”
糜章筠紧张的看了何正藩一眼,见他似乎将注意力放在了叶辛身上,便故作轻松的嗔怪着糜阳,“女人要风度不要温度,我今天穿的少,自然手冷。”
糜阳倒也没细问,不二刻便看见毛三把眼睛红肿的小芒妮抱了下来。毛三头发蓬乱,像是被手抓乱的,任谁也想的出是那小孩的杰作。毛三虽然气恼,但也不敢造次,抱下来芒妮便老实的放在了何正藩面前。
芒妮看见叶辛,立即叫着“妈妈”然后向她那跑去。
何正藩却将她顺势抱起,搂在怀中,“芒妮乖,你妈妈就在这不会走,你先跟爷爷说会话吧。”
糜章筠害怕再出乱子,马上贴上去轻拍着何正藩的肩,“这孩子妈妈也在这,就把孩子给了她吧,你看她哭的。”
何正藩却只就冷哼一声,不作任何回复,然后继续看似逗弄却话里带话的问着芒妮,“你妈妈可曾告诉过你,你爸爸是谁?”
芒妮小眼珠子一转,先看了眼糜章筠,然后大声说:“我爸爸是糜阳。”
糜阳一脸欣喜,正要上前抱着她,却被何正藩一手拦阻。
“我再问你,糜阳是谁啊?”
芒妮想了想,一转手就指向糜阳,“就是他。”
“这么肯定?”
芒妮点点头。
何正藩便笑着抓了一把糖,塞在她手里,“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糜阳看的高兴,却不知此时糜章筠叶辛背上涔出了一片冷汗。得亏芒妮机灵,不然……
按理说,问完了话,何正藩至少也该把芒妮交到糜阳手中。然而他却似乎越看芒妮越有兴趣,怎也不肯放手。叶辛惟恐事长有变,便主动着与何正藩对话,“既然已经清楚了,把芒妮还给我吧。”
何正藩长笑几声,竟然一转手把芒妮又给了陈维,“也好,可是在那之前我还要在做一个确认。”
“你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他恰才问过芒妮,眼下似乎又生了疑心。
糜章筠惟恐再生枝节,也仓促抢辩,“是啊,那孩子不都已经说了小阳才是他爸爸了吗?”
何正藩这回才终于定定看了糜章筠,目光灼灼的带着考究,倒似乎要看进人的心里去。糜章筠心头一跳,忽然生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他已经察觉了芒妮并不是糜阳的孩子?
还是他果真发现了当年的秘密?
转念之间,电话铃声却忽然响起,把在场的几人吓了一跳。陈维必恭必敬的将电话递过来,“是夏夫人。”
夏夫人三个字,分明指的就是曾经嫁去夏家的糜章琳。
她打电话来做什么?糜章筠越发紧张起来,一抬头与叶辛对上目光。叶辛冲她微微摇了摇头,身子却一侧,显然已经生了警戒。
何正藩转身去接电话,陈维便使了眼色给毛三。转眼间客厅内就出现了数十名身材高大体型威猛的壮汉,糜阳再是迟钝也感觉这气氛有些微妙起来。他想将芒妮搂在怀里,却感觉她的小手推开了他。
“你是坏人。”
一瞬间,那日在咖啡店里芒妮对自己说过的话再次浮现。
也许是有了误解吧,不过以后自然有时间解释清楚。糜阳这样想着,下意识的将叶辛和芒妮都护在了身后。
叶辛看见他这样体贴,内心酸涩的险些就要落下泪来。芒妮看见了想用小手去揩,却被叶辛挡开。
“我没事。”她小声说着,把芒妮抱的越发的紧。
何正藩接完了电话,面色沉重起来,“看来,我们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嘛。”
〃干爹;您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和叶辛改天再带孩子过来探您。〃糜阳提议道。
〃怎么办;〃何正藩却摇摇头;冷哼着坐在沙发上;〃我是这样的人;无法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也无法相信笔墨上的东西;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这样的我;现在忽然不相信那孩子是你的了;怎么办呢?〃
四十七 再起波折
叮咣。
茶碗的盖子落在了地上,茶水溅了一地,那碗盖上印着金花图案,好看的转着一圈霓虹般的色彩。芒妮看的出神,糜章筠和叶辛倒是一脸苍白。
“这样吧,”仔细思量的糜阳先回了话,“我明日便带孩子一同去做亲子鉴定,您……”
这话还没说完,何正藩却一双眼睛死盯着叶辛笑了出来,“这倒是好,只是今天也并不晚,我只需打电话叫了医生来,抽了血样你们留宿等着明日结果便可。”
叶辛一个激灵,怪不得何正藩分明让她走了,却又把糜阳跟自己叫了回来。他果然早有疑心,只是不知道其中什么变故,使他非得现今把二人扣下。叶辛悄悄看了眼糜章筠,注意到她的手在身后摸索着什么。
糜阳一点也摸不清其中状况,“干爹您笑什么,我们住便是了,终究也是许久未见,我也怪想您的。”
“我没笑什么。”何正藩看着下人把茶水收拾好,忽然一手抓住身后糜章筠的胳膊,“章筠,现在报警,是不是晚了点?”
闻声众人面色一变。
糜章筠的身后果然露出了一只无绳电话,陈维一见便立即收了过去。
“为什么报警,孩子不是找到了吗?”糜阳越发觉得事情并未想象中那样简单。
“所以啊,如果孩子是你的,明日检验结果一出,我必定会放了你们走。可你姑姑现在报警,又说明了什么呢?”何正藩冷笑着将糜章筠甩给陈维,然后踱着步子去了糜阳面前,鹰眼如炬,“你就这么相信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欺骗你的女人吗?”
糜阳略一迟疑,回想起来前叶辛的信誓旦旦,坚定万分的说:“我信,她说她不会再骗我,所以我信。”
“哧,”何正藩带着冷笑拨开糜阳,直看向他身后搂着孩子的叶辛,“你可听见了,我那死心眼的干儿子只知道信你说的任何话,一点也不怀疑。倒是你,除了五年前骗的他死去活来的痛苦,现今还要用这些谎言来蒙骗他。果然女人越是漂亮,越是会骗人。”
“您这是在说什么,”糜阳尴尬的笑着试图解释,但他不自觉的看向身旁的叶辛。叶辛咬着唇,眼神闪躲。糜阳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天地在眼前就动荡了起来,不安彷徨这些负面的让自己不得安生的情绪,猛的就从心眼里蹿入了脊髓,在灵魂中叫嚣。
她骗了你,她又骗了你。
“我……”叶辛看了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糜阳脸色煞白,却强作镇定,“你告诉我,这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叶辛的一只手,拉住胸前衣服的领子,仿佛气闷的无法呼吸。但她终究还是抬起了头来,直面着糜阳,“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糜阳猛的踢开了面前的花梨木矮凳,芒妮吓了一跳,小声的呜咽起来。
“我要爸爸……”
这话传入了糜阳耳里,简直成了莫大的讽刺。就在方才,就在昨夜,他还一直为这孩子的存在而庆幸。幻想着找到了孩子,他与叶辛可以忘记从前,抛弃恩怨,重归于好。而现在呢,天堂与地狱的颠覆,这个女人再一次骗了自己。她可以笑着,不再有任何掩饰的说着谎言。轻而易举,让自己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果然,梁悦说的果然是对的,我真后悔……我真后悔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你,毫无保留的去信你,以为你变了,你是爱我的。可从头到尾这样想这样做的只有我!”
“对不起,”叶辛却只能这样回答,“对不起……对不起。”
何正藩轻笑着,一挥手。毛三立即带着人上来准备把芒妮给夺走,可叶辛又怎么会肯。她将芒妮护在身后,一手抓住来人的胳膊,卸力扭转。反手抄起架着台灯的木桌,向前砸去,试图冲出一条路来带走孩子。可当她连续击倒两三人,回头准备拉住芒妮,却发现触手空空。再一转眼,芒妮却被糜阳卡着脖子,制在肘间。
毛三见叶辛出神空荡,趁机一脚踢在她的背上。叶辛没有防备,整个人向前摔了过去。那地上有瓷片,还有桌椅的碎木,一下扎在她的腕上,面上。血浸了出来,没入她身上那件墨绿风衣里,忽然就成了抹不去的黑色。
芒妮吓的哭了起来,喘着气咳嗽着,“妈妈……妈妈……”
毛三知道叶辛的厉害,他们调查过叶辛的档案知道她学过散打,学过武术,立即又上前去用腿弯顶着她的腰眼,两手将她的胳膊抬起来用皮带制住。
叶辛的身上压了毛三的重量,那些碎木渣滓从风衣下顶进小腹,疼的嘴唇青紫。她不哭,也不求饶,只那样奋力抬着头。看着芒妮,也看着糜阳。
糜阳被她望着,也不自觉的松了卡住芒妮脖子的手。他是那样的恨她,当初知道叶辛是为了任务而潜入糜家,甚至最终另自己家破人亡,他便以为会恨她一辈子。可当她果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含着泪解释五年前的一切时,他竟又没了责怪她的立场。
就像此刻,糜阳明明恨着她,恨她骗了自己,恨她从来没有像自己爱她般爱过自己。可当看到她如此凄惨,遍体鳞伤,却又倔强着不肯求饶不愿落泪。
他又心疼了。
那般疼,疼的鼻子发酸,疼的连恨她的气力也消失殆尽。
“老板。”毛三见已经彻底制服了叶辛,便来请示何正藩如何处置她。
“先放在一旁,我还有事需要她。”何正藩早坐回了太师椅,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只是他的笑,与其说是开心,倒不如说是带着怨恨的冷笑。那般杀意,早叫被制在他身后的糜章筠不寒而栗。
“章筠,你跟了我多久了?”出人意料的,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