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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们势不两立!这是什么鬼话?我很奇怪:你们是从哪里弄来这些鬼玩意的?什么时候,我和周政委势不两立了?我们是一个领导集体,我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为医院做,在给部队做,我们有时候可能对事情的认识不同,但这不关乎我们的私人关系,更谈不上势不两立,对不对?周政委!”院长听到这里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对方看来没少做功课,是他大意了。这哪里是要整顿中医科,是要整顿他韦院长吧?
一转眼,他就把握了大方向,他要稳住局面,再想对策。
常主任似乎慢慢醒过来,看到会议室坐满了人,他在让自己的神智回归脑袋,使劲眨眨眼、摇摇头,看清楚眼前的人,他看到怒目而视的韦院长,看到威严的周政委,看到医院各处的处长们,唯独只有他一个临床主任,一瞬间,他就明了了是什么事让这么多人坐在了这里。
他用力晃一晃脑袋,想记起早上的情形,可是,好像都是模糊不清的记忆。
但他明白此刻是不能多说什么话的,要先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才能开口讲话,千万不能贸然行事。
好在也没有人在乎他的状态和态度,各处处长都一言不发,只安静地听着,他们在静待事态的发展。
蒙处长站起来,示意全干事可以离开了,“刚才派出所李所长已经打来电话,事情的经过也已备案,情况是明了的,接下来怎么处理,就……”
“韦院长说得对,我和韦院长没有私人恩怨,我们是一个领导集体,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想办法把医院搞好。绝不存在什么站队、排位之类的事情,也请大家安心工作,不要道听途说胡乱猜测。至于这一次的事件呢,院里也会商量决定,该负责的当事人绝不姑息,要做到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我们这样的三甲医院也要逐渐走上高专业化、高规范化的路子。哦,忘记说一件事,今天另一个当事人:顾海平,是我派去广…州出差了,参加一个关于部队医院改革的会议。部队医院的改革势在必行,改掉原来人浮于事、编制混乱、编外人员冗杂等等弊病,和平年代,部队医院就要服务于官兵的同时,服务于地方百姓。”周政委话题一转,简明扼要地提到顾海平,提到医院改革。
除了蒙处长,所有人方明白:一早上的“大闹天宫”,合着这当事人不在,就说嘛,一个人怎么可以看着这样的事态那么镇定,不出面?原来人家早已置身事外。
突然,会议室门外响起敲门声,蒙处长起身开门。
进来的是“踹飞”常老主任的朗悦飞医生,这个骨科的顶梁柱一样的人物,是个直性子,也是个猛张飞。
只见他穿着手术服,刚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模样,走得有些急,还没来得及换回白大褂。
进门就说:“各位首长好,我知道你们在开会讨论今天早上的事件,我呢,当时就在现场,我就当时的情形给各位首长汇报一下,还有一张我们今天早上一部分医生的签名,就我们的所见所闻进行实话实说,我想可能会对事情的处理有所帮助。”说完,递给蒙处长一张信纸,然后转身离去。
大家被郎医生的出现又扰了一阵子,还是没有人出声,只看着两位院首长的指示。
“大家也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就今天这件事,你们有什么想法?就医院改革事宜,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想法,都畅所欲言,说一说。”周政委没有接茬郎医生的叨扰,继续先前的话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第一个说话。
蒙处长看到这样的情形,站起来说:“我第一个说吧,就今天这件事情,我是最清楚的,昨天,中医科人来‘大闹’周政委,我正好在政委办公室,我目睹了全程,兰果欢的录音也是我录的,我保证绝无刑讯逼供一说,兰果欢的录音也有中医科其他医生、护士等人员的佐证。再有就是今天早上门诊大楼的事件,我也是参与其中,可能也是我该撞见,次次都被我碰上。”蒙处长微微自嘲一笑,接着说:“我是上班前,想到门诊去溜达溜达,正好走到二楼,看到一帮人蜂拥而至,来者不善。正准备下楼看看究竟,看到中医科的刘医生出现了,他和来者有些短暂的交流,因为离得远,我不太听得清楚。后来,他们拿着扩音器在喊话,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再后来,常主任出现,然后大家发生肢体冲突,常主任倒地不起,还是我叫急诊科抬走常主任进行急救。”说着回头问常主任:“常主任,是这样吧?”
常主任见蒙处长也没说什么不利他的话,点点头表示认同。
周政委心中对蒙处长的谈话表示很赞赏,点点头。
韦院长看出,蒙处长明显倾向周政委,情况非常明了。
“就医院的改革事宜,我也发表一点自我看法。”蒙处长看看各位的反应继续说道:“我们是部队医院,一切经费都是国家出,大家估计都知道运营一家这么大的三甲医院,一年的成本是多少?我们如果仅仅靠国家这样养着,迟早会坐吃山空。虽然大家的收入不低,但比起地方医院还是有差距的。况且,就本着‘为人民服务’这一条宗旨,我们也应该开放地方病人来就医。这样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们的医生积累了医疗检验,增加了收入,也缓解了地方病人就医难的问题。大家说对不对?”蒙处长征询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
“嗯,我赞同蒙处长的观点,同意开放地方病人来医院看病。但有个前提是,要保证不影响我们部队官兵的就医。”院务处的廖处长表态。
“我也说一下就中医科这件事,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常主任和顾海平医生之间的事情,绝没有什么政治斗争的意思,我建议首长们千万不要提高到政治高度来处理这件事。那样,会让我们这些老革命心寒的。至于医院改革,我没意见。”护理部的梁部长发言。
“但是,我觉得,如果仅仅是一己私利就拿医院的名声不顾,混淆黑白、颠倒是非、甚至栽赃陷害,这就不仅仅是政治问题,更是犯罪。要严肃处理,以儆效尤。以杜绝以后发生类似的事情。”医务处的汪处长表态。
“我赞同汪处长的意见,大家有意见可以坐下来商谈,商谈不出,可以找组织、领导来协调处理,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尤其是老同志更要为老自尊,不能倚老卖老,搞无中生有的打击报复。就顾海平医生一事,我赞同严肃处理。”营房办的年轻的郭处长也发言。
“大家不能这样,人总是会犯错误的,不能一犯错误就一棍子打死,要给同志们犯错误改正的机会,对不对?**曾经说过:‘有错误能改就是好同志’,况且,中医科的事情,说白了不就是一个科室的事情?不至于上纲上线的批斗,老同志一时糊涂也是有的,毕竟都是革命同志,大家之间的矛盾也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好了。要给上级知道,以为我们医院在搞分裂呢,这样不好。犯错误的同志,该检讨检讨,该教育教育,这件事就过去了,大家不要揪住不放,没意思的。”医务处的王处长说道,王处长是医院的老人,从一个勤务兵一步步爬上去到医院重要部门,没少进贡也得到了韦院长一直的庇护,所以此时不得不站出来为韦院长解解围。
“您这样说我就不赞成了,什么叫揪住不放?什么叫人民内部矛盾?他阴谋整别人的时候没想过是自己在无事生非吗?他怎么不想给人家一条生路?人家一个小医生,招谁惹谁了?至于叫人家连医生都做不成吗?干什么呀?不就是人家的医术高、学历高,比他强?他就要置人家于死地?凭什么?哦,阴谋暴露这个时候了,倒成了人民内部矛盾?要该检讨检讨,该教育教育?要是大家都没发现这里面的猫腻,是不是顾海平就被无缘无故地牺牲掉了?人家堂堂硕士毕业,就因为来了你部队医院,就活活被你害到连医生都做不成?他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有理智、有良知吗?哦,被人发现了,就要看在年纪大、老资格上放他一马?他做的事情配得起他的年纪和资格吗?你这样说,我觉得也是在为虎作伥。我表示反对!”年轻的郭处长顶回去这一顿话,噎得王处长直翻白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几个处的处长不参与讨论,只是看热闹,韦院长看看情形,对自己非常不利。
周政委调来后,走马灯似的换掉好几个部门的老处长,换上年轻人,这些年轻人自然会偏向周政委,换人这件事韦院长也很无奈,毕竟周政委算是空降的“皇族”,只要不是很过分,他就不能说什么,况且周政委的理由名正言顺:年轻人有活力、有闯劲,老前辈们趁着身体健康、精力不减当年,该给年轻人施展才华的舞台,还要扶上马送一程。
周政委看看形势,这样的情形,已经有这么多人看不惯,如果他把一份关键证据再拿出来,还不得……
但不到关键时刻,他是不想拿出来的,只要达到他的目的,他就准备放对方一马,不会赶尽杀绝,毕竟大家是同事,都是在为国为党工作。
他起身压压手,请大家安静,会场安静下来。“这样,至于这件事怎么处理,我也听了大家的意见,最后的结果,还要我跟韦院长合计之后才能定,如果我们达不成一致,做不了主,我们不是还有上级部门吗?我们就上报上级部门,让人家来定夺。”
韦院长也起身打哈哈:“对对对,周政委说得对,我们先合计一下,先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我觉着啊: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同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就是被处分了,也对大家没什么好处,是不是?何必落井下石?”韦院长的话明显对几个年轻人的发言相当不满,给予指责。
“不过呢,常主任是有错在先,有错嘛,就要改,就要有所认识,对不对?看在他一大把年纪的份上,看在他为党为国奉献了一辈子的份上,大家不要穷追不舍了啊,这是我们的同志,不是敌人。”韦院长严峻、冷酷的目光扫射全场。(未完待续。)
三二一、no zuo no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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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nozuonodie
几个年轻人故作不屑的表情,故意扭头,不对视韦院长的目光。
“另外,我要对今天蒙处长把这件事扩大化提出批评,病人家属正当的诉求,我们应该给予安抚和解释;或者如你们所说就是真正的‘医闹’来了,我们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把地方警察招来,这样子满院子的警察、‘呜哇呜哇’的警报声,附近的居民会受到骚扰不说,就是给来看病的病人也会留下不好的影响,毕竟大部分病人是不了解情况的,大家误解、以讹传讹,这样对医院的声誉会造成极坏的影响。”韦院长不予理会众人的反应,矛头指向对周政委言听计从的蒙处长。
“这也是我的意思,我们没有任何理亏之处,没有违法乱纪,请地方警察来是协助我们维持一个正常的医疗环境……”周政委的话被韦院长打断:
“我们是部队医院,我们有的是警卫兵,出现什么情况都要由我们自己来内部处理,没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吧?”韦院长转头面对周政委。
“正因为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为了维护所谓的声誉而投鼠忌器,才给一些心存不良的人有了可乘之机,他们会利用医院不想把事态扩大、花钱消灾的心态,肆无忌惮地乱来,今天的事例就是极好的佐证。况且,来闹事的人都是地方上的,我们请求警察的帮助,也无可厚非吧?”周政委不是很强硬地回击。
“这不是说明我们部队医院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吗?我们怎么叫病人信任我们?”韦院长振振有词。
“病人要信任的是我们的医术和医疗水平,他们是来看病,不上来寻求武力上的帮助的。”周政委寸土不让。
“那这样我们的官兵怎么信任我们?我们的上级怎么信任我们?我们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到时候如果战事爆发,我们还能上战场吗?”韦院长有些语无伦次。
“这个跟信任不信任没有任何关系的,做得好不好那是有目共睹、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装大尾巴狼,上战场不是弄虚作假,是要实实在在的本事的,而为了有这样强硬的战斗力,我们必须精化、强化我们的队伍,也要剔除一些害群之马。这个没有商量!”周政委斩钉截铁。
“你意思是我们都是害群之马?你要剔除我们?谁给你的权利?”韦院长终于爆发了,他直指周政委的鼻子。
“我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