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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性蒙古高原-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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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丹实在没有气力起来也没有精神说话,还躺在被窝里昏睡。她觉得唯有睡觉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顾海平看看状况也不好意思再叫山丹起来,姚晓玲说:“要不你先回去,我今天留下来陪我们老大,有情况我再找你。你看她也没有力气和你说话。有我在呢,你放心吧。”

    顾海平点点头,低着头走出去,他有点懊悔昨晚的冲动。看着山丹病得这么严重,心中充满了自责。

    大家一边吃着顾海平的烧麦一边骂顾海平不懂珍惜。

    山丹昏昏欲睡,姚晓玲到食堂打回一碗稀粥,把山丹叫醒吃了一半,把退烧药和感冒药吃了,山丹又一次陷入昏睡中。

一〇三、情难舍

    一〇三、情难舍

    姚晓玲没有出门,她在守护着山丹,过一会儿,她就把手伸上去摸摸山丹的额头,一头的汗水,摸摸身上也是大汗淋漓,她想这一次感冒可能会好得快一点,有汗出就不会烧起来。

    其实是感冒药和退烧药发挥了作用,山丹出了大大一身汗,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姚晓玲看山丹睡得香甜,烧也退了,就没有叫她起来吃午餐。

    帮山丹泡好一碗方便面,山丹也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洗漱完毕,也感觉到肚子“咕咕”叫。勉强把一碗方便面吃完,就又回到床上去睡觉,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累和倦怠。思维迷离在哪里都没有清晰的概念,她只想空白脑袋进入梦乡。在梦里她便可以放下一切重轭轻松呼吸。

    但刚刚的梦境让她很不舒服。

    同样的梦境已经有若干次重复,她置身于一个狭小的空间,只有一个容不下身的小窗口,她想逃离那里。但那个唯一可以逃生的窗口无论如何都穿不过去,她被卡在里面动弹不得,一阵阵心慌袭来,惊得一身冷汗,从噩梦中惊醒。

    还有一个梦境也一样常常困扰着她,一个四合院的结构,梦中感觉自己是东厢房的人,一家老小七八口人挤在一个大炕上,但一个都不认识是谁,就知道自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外面是杂乱的声音,好像战争中心惊胆战的难民,但明明感觉是在自己家中,而外面不安分危险的信号却紧紧箍着心,每次都是在恐惧中惊醒。

    再有就是一个地下通道,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出现,自己一个人悠悠荡荡地似乎飘荡在空中,无着无落,感觉到彻骨的孤独和恐惧。

    这几个梦始终不离不弃地轮番出现,按说山丹还没有见过地下通道是什么样子呢,见过的不过是村里在解放初期为了躲避假想中的敌人来袭时挖的藏身地道,但与梦境中一级级石灰的台阶完全不同啊。还有四合院也不曾在生活中出现,怎么就能梦到西开的院门,高大的正房,低矮却整齐的南房和东厢房?

    山丹躺在床上,回忆梦中的景象,她相信这一定是前世的没有遗失的记忆片段。

    一天过去了,顾海平没有再出现,这让山丹内心有一些不快,他应该来看看她是否好起来了,不是吗?

    但直到她再一次陷入绵绵睡意中,期盼着见到的人都没有出现,这让她生出一些怨怼。

    顾海平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小屋,懊悔填满了整颗心。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她那么柔弱那么一心一意那么珍惜着这一份情感,他却因为自己的多疑而伤害了她,如今她的病便是为了他而生。如此的伤害会不会毁了这么多年的守候?他开始担心。

    本来没有任何事情,是他——如果失去这份感情——也是他自己把它弄丢了,他怨不得山丹。

    他一直这样坐着,记忆的闸门打开:他记得他们度过的每一个场景。

    他记得她第一次站在小屋门前时稚嫩俊秀的脸,微笑时露出的可爱酒窝;他记得那一次她因为他的晚归守候到深夜的担忧;他记得他远走他乡时她眼里难言的不舍;他记得她为了报答他违心的付出;他记得她所有的好!……四年!他们这样惺惺相惜地守候着这一日的到来。然而他却无情地伤害了她!他把这一个盼望了很久的日子撕得粉碎,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去找她?

    顾海平在自责中没吃没喝枯坐着度过了苦闷的一天,当黑暗降临,顾海平才渐渐意识到一天过去了。他没有脸面去见山丹和她宿舍的姐妹,记得姚晓玲捅破窗户纸的那一次,他曾经信誓旦旦地保证要爱护守护保护山丹一辈子,要一生都呵护她不离不弃。

    如今,山丹没有说什么,姚晓玲虽然没有强烈的反应,但其他人的态度令他更加自卑了起来,他甚至认为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再得到她的爱。

    他希望由山丹来决定他的去留,他不再找她请求她的原谅,她若原谅了他,他便会加倍地呵护爱惜这份感情,若她从此不再愿意留在他身边,那他也不会怨恨,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被暴雨浇淋后的第三天,山丹勉强可以支撑起又掉了几斤的身体,现在她可能连80斤都没有了,瘦到自己的髋骨割得皮肤生疼而不能俯卧,她160的身高,仅仅80斤的体重。

    她一早起来,头仍然昏昏沉沉,强迫自己吃了一点东西,她慢慢走向公车站,她放心不下他,她知道他的脾性,他是那么一个专注而痴情的人,是她故意的冷落伤害了他,使他失去理智,她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他,她放不下他、放不下这份感情。

    公车晃晃悠悠吱吱嘎嘎地到达目的地,她扶着护栏走下车,闭眼适应一下秋日里耀眼的阳光。睁开眼,她看到了一张疲惫苍白却极度兴奋的脸。他坐了一只小板凳在她下车的公车站,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下车的她,仿佛冻结了的雕像。只是脸上的表情和布满血丝但炯炯有神的眼睛表明他看到她的喜悦。

    她眯起眼睛看着他,头仍然一阵阵眩晕,人摇摇欲坠。他跄踉站起来抱住了她,一汪热泪涌入她的衣领,他们紧紧相拥,仿佛隔了天长地久的重逢!

    山丹用手磨蹭着这个清瘦而孩子气的男人的后背,她给他的能是什么?拖累?负担?但满满的一心的爱吖如何能扼杀?

    看着他麻饬了的腿脚,她知道他在这里一定等了她很久!她虚弱地靠在他身上说:“你傻呀?坐在这里等我?如果我不来呢?你怎么办?”

    “我就一直等下去,我不吃不喝一直等到你出现!”顾海平一脸孩子气的执拗和倔强。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坐着的?你看你!”看着顾海平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衣,一身的冷气,山丹责怪道。

    她来时还想和他理论一番,还想讨伐他的无理和无情,眼下却多了心疼和不忍。

    “天还没亮我就来这里等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不是吗?”顾海平附在山丹的耳边轻轻地说。三三两两来等车的人用异样地眼光看着这一对泪流满面但又满脸喜悦的人。

    山丹推了推顾海平示意人们的眼光,顾海平紧抱着的双手更加紧了:“让他们看去!”

    “你快把我捏碎了!骨头都被你挤断了!快点松开我!”山丹嚷道。

    “哦,对不起对不起!呵呵呵!”顾海平松开胳膊,拉起了山丹的手,随手拿起小板凳。

    “呵呵,你准备长期抗战啊?还自带座椅。”山丹看着顾海平手里的小凳子调侃道。

    “是哦!我准备从天明等到天黑,一直等你!”顾海平一脸的真诚、兴致盎然,但难掩他的憔悴和疲惫。

    两人手挽手十指相扣,彼此的心里暗暗决定:这一生携手到老永不分离!

    相爱便是如此,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个心领神会便已雨过天晴。

一〇四、初遇死亡

    一〇四、初见死亡

    离校的日子终于在不经意间到来,在依依惜别中相聚五年的同窗都各奔东西,这一生或许都难再见一面。平常有一些矛盾的同学也互相拥抱祝福,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交集,短短的缘分在人生中只是一刹那的光景。在这五年里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已成为过去,恩怨至此已无足重轻。

    姚晓玲留在了呼市的妇幼保健院做了一名妇产科医生,汪宁回到北京进了一家很大的医院做了耳鼻喉科医生,阿娇考上了研究生,阿兰回了山西,其它人也各奔前程。

    顾海平陪山丹回家,把五年来的一切“家当”都搬回家。

    回到家,看着闺女大学毕业到旗里最大的医院去工作,铁蛋儿大、妈都乐开了怀,杀羊宰鸡来庆祝,也庆祝顾海平考上研究生。

    但铁蛋儿妈有点担心:顾海平考上研究生远走他乡,他们会不会处不下去?

    顾海平委婉地提出在走之前想领了结婚证寒假时再办事典礼的想法,铁蛋儿妈也委婉地拒绝了,她担心千乡百里的距离会给他们带来变故,她要等等看,为闺女把了这次关。

    铁蛋儿妈说:“我还没有见过你的父母,老话说‘看树枝树叶要看树根的’,虽然你们大学毕业婚姻大事不用媒妁之言了,但双方父母还是要见见面的,我也要知道我闺女嫁到了一个什么人家,你让你的父母来我们老人们一起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顾海平不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但顾海平立马就找山丹商量:“我们两家离得老远,我父母也已经上了岁数,跑来跑去的也不方便,我们的婚事我不想劳累他们了,反正以后我们的日子是自己过,也不会和老人生活在一起,你劝劝你妈,看可不可以不让我父母来?我保证对你好,好一辈子!你还信不过我?”

    山丹为难地说:“我妈说的是对的,我们结婚这么大的事,双方老人都不见面这对我父母来说,是不是不公平?他们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要出嫁,都不知道嫁到谁家?你觉得合适吗?”

    其实顾海平是在忧虑他的父亲能不能办好这件事,他太清楚父亲的为人,父亲的精明和投机钻营是他都看在眼里的,左邻右舍、亲家六人都不相往来,没有一家和他们家有交往。从小到大他们家就是孤零零一家住在村里,和村里人老死不相往来,父母还时不时跟人家吵架打架。父亲的为人处世方法会不会搞砸了他苦心经营的这份感情?他不确定。

    所以他为了不出任何事故,他得全力劝阻他们的父母见面,以铁蛋儿妈的精明和洞世之心,父亲的言行必将引起她的的察觉,到时候同不同意嫁给他女儿就难说了。

    但这样的担忧不能告诉山丹更加不能给铁蛋儿妈知道,人家摆明了是要考察他的家庭的。没有得到山丹的支持,顾海平不得不来一个缓兵之计,他说:“这些天是来不及了,山丹要去报到上班,我要准备去报到开学了。等寒假回来我们再商量您看好吧?”

    铁蛋儿妈同意了顾海平的提议,她对顾海平是很满意的,二莲生病人家能拿出手上所有的积蓄帮忙,山丹上大学的费用也是顾海平帮了很多,平时到家里也是勤快的很,事事都肯出力帮忙。为人厚道、谦和、实在,铁蛋儿妈其实心里已经允诺了这门婚事。

    这件事就只好先搁置了起来。

    顾海平返回呼市,山丹到旗医院报到上班,日子就这样似乎按部就班地过来了。

    山丹报到住进了医院的单人宿舍,宿舍是原来医院的老式平房,砖瓦结构,在医院大楼的后面,走到办公室也就五分钟的路程。

    山丹被安排到大内科做了一名住院医师。

    医院不大,只有120张床位,科别只有内外妇儿几个大科和几个必要的辅助科室,每个科室有最多五个大夫,每一科大夫都必须是全才,不像大医院的医生精而专,在这里必须要全科涉猎,否则你别想治好病人。

    医疗条件实在很有限,放射科只有一架x机,b超机也是老旧的不得了,在这里做医生真是要考究医生的水平的,没有过硬的技术和理论基础真是难以开张。

    每一个病人都是撑到撑不下去了才到医院看病,每天面对的都是重病人,甚至是奄奄一息才送来的病人。

    山丹跟一个老大夫一个月,就开始自己独当一面。

    每天管十个病人,多时候要管十五六个病人,个个都是有今天不定有明天的病人,山丹的体力和精神压力都特别大,她没有一点点时间留给自己,本来打算的考研也不得不搁浅。

    每天早上起床就开始了一天像打仗一样的生活,先是查房看每一个病人的情况,记录病例下医嘱,接诊新病人,每三天上一个大夜班,要时时请教老医生不时回头翻阅课本和各种资料书籍,连到食堂吃饭都是跑步前进,满脑子都是每一个病人的状况,相应检查项目和治疗药物手段十是否合理、必要?是否省钱?

    大部分病人都是农牧区的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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