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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攻略-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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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多错多,我看你还是少说为妙。”衡清淡淡的留下这句话,咬着轮椅往外面移动。小白身体比一般人强健,说不定醉酒时间也比一般人短,还是早点回去,给她准备点醒酒汤。

    少年看着衡清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点羡慕,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人,像这样想要护着。嗯,那人最好像追月姑娘那样漂亮。

    衡清其实没走多远,因为面前的门槛,他过不去。

    另一边,容白确实醒得比一般人要早很多,不仅仅是她身体好,她还记得,自己今晚要跟着那个渠芳先生学习吹笛子呢。

    喝得太多,醒来的容白手脚还有些发软,眼睛也晕乎乎的。朦朦胧胧的看到眼前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张姨。

    “张姨。”容白乖乖的喊了一声。

    “你这孩子,从没喝过酒,哪能那么喝。”张氏声音带着埋怨:“现在头晕了吧,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这种东西少碰。况且衡清身体那样,也不好照顾你。”

    张氏知道,衡清是对这丫头动心了。当初的衡清,是松下书院的天之骄子,不少人家都想将家中的女儿嫁给他。更有不少胆子大的姑娘,投怀送抱。

    只是这衡清,就像个木头人一般,根本不理。原以为是为了家中订亲的未婚妻,结果如今,倒是娶了个之前从未听说过的女子。

    而且,衡清待容白,简直细致到了极点。

    张氏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样事无巨细的为容白考虑,代表什么。

    “我确实不知道这东西这么厉害,衡清腿伤太重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完全好,所以不大敢让他喝酒。”

    顿了顿,容白有些羞赧,之前一见面,贺庭先生给衡清灌酒,衡清不推辞容白就知道,这个人是衡清拒绝不了的。

    可是,衡清不能拒绝不代表自己不能代喝啊。所以容白就选了这么个笨办法。

    “贺庭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不用害怕,之后,贺庭再要敢让衡清喝酒,我就断他一年酒。”张氏磨着牙回道。

    之后看了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的容白,端起茶几上一只碗递到容白面前:“丫头,这是醒酒汤,你难受,就喝一点。”

    容白接过,也不看看是什么东西,一仰头便喝了下去。“咦,还有点酸酸的。”

    “张姨,我睡了多久了?”喝完醒酒汤,容白将空碗重新放回桌上,才开口问道。

    “你睡了快一下午了,还好,我还以为,你喝了那么多的酒,该睡到明天早上呢。以后别叫张姨了,你跟着衡清叫我师娘,亲近些。”

    容白一头雾水,让叫张姨的也是她,让叫师娘的也是她,这该怎么叫?

第二百二十二章 裂了的笛子

    “好,师娘,我要去找渠芳先生。”容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然后开口问道:“师娘,知道去那边找渠芳先生?”

    张氏当然知道,自家相公喝大了,渠芳先生却没喝多少酒。不过今天渠芳先生好像有点不开心。现在估计在他自己家的后院看风景呢。

    张氏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容白之后,还贴心的告诉她,渠芳先生家的院子到底在哪个方位。

    所以,即使头脑昏沉,四肢无力,容白还是很快找到了渠芳先生。

    只是,他并不是在院子里看风景,而是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凉亭内,擦拭这一根竹管、不、竹笛。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那什么弦琴。

    “你来啦。”容白控制力还没有完全回来,此时脚步也控制不了,轻一脚重一脚的,声音别提多明显了。

    “嗯,我来跟您学那什么乐理的。”容白乖乖的走到渠芳先生面前。

    “你如今这模样,能集中注意力么?”

    “能。”容白紧紧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之后,又睁开眼睛。

    渠芳先生一直注意着容白,之前,她身上是醉酒之人的形态,手脚无力的样子,一点都不违和。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双目平静,眸子光亮,甚至站姿都规整了许多。如果不是她身上扑面而来的酒味,渠芳都怀疑,容白到底有没有喝过酒了。

    “那我说,你记住。”

    渠芳先生将容白当做衡清教导,结果容白自然几乎全部听不懂。唯一记得的,就是他说的那吹笛子的技巧。

    其实那技巧也不算难,就是深吸气,吸满了然后吹出去,灌满整个笛子。至于那笛子上的孔,基本上都堵上就行。

    容白观察了一下那个笛子,拢共就十个眼,自己十只手指头正好全部能堵住。

    “你试一试。”渠芳先生将自己正在擦拭的笛子放在桌上,对容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容白看了一眼被渠芳先生擦得干干净净的弟子一眼,又看了另一只旧旧的笛子,果断选了那个旧旧的,直接放在嘴边。

    渠芳先生一愣,然后只做出个伸手的姿势,却什么都来不及说。

    容白笨拙的将笛子身上十个眼都堵上,然后深吸气,吸到自己实在吸不了了,才用吃奶的力气,把胸腔里的气全吹了出去。

    一声尖锐的笛音之后,渠芳先生想哭的心都有了。因为他清清楚楚听到了咔嚓一声,自己的笛子裂了。

    这可不是渠芳先生给容白准备的笛子,那是渠芳先生自己的笛子,跟着渠芳先生几十年了,还是当初他的先生送给他的。

    但是,这个笛子裂了。

    那咔嚓一声脆响,渠芳先生觉得,是裂在自己心里的。

    心痛啊。

    容白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还好,选的是一个旧旧的笛子,要是新笛子,那就亏大发了。“先生,对不起!”

    破坏别人的东西,第一反应是先道歉。

    “还好,我选的是旧笛子,要是新笛子,就亏大发了。”容白安慰道。

    可惜,这安慰的话语,就像另一把戳在渠芳先生心脏上的匕首。这姑娘难道不知道,时间长了的东西,更有感情么!

    渠芳先生的心在滴血。伸手要过容白手中的笛子,渠芳先生看到一道长长的裂缝,纵穿过整个笛子。

    这笛子,可是可以当佩剑用的存在,哪能这么容易就坏了。传说是有人能够把笛子吹裂,渠芳先生以前还从不相信,可是,这一回,由不得他不信了。

    但是,这个证明的代价实在太高,有点付不起。

    “小白?”听到这声音,容白一回头,便看到衡清满头大汗的坐在轮椅上。

    之前他想要回去找容白,可惜,那道矮矮的门槛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堑了。结果一两个时辰过去,没有人帮忙的他,还是只能看着门口发呆。

    至于温伦少年,正堵着气呢。

    但是,那一声尖锐的笛音,把两个人都吓到了。这里是渠芳先生的家,渠芳先生年纪大了,吹笛子的次数也少了不少,更别说能吹出这种效果的了。

    所以,温伦少年第一时间要蹿出去。被衡清死拉着不放之后,才不情不愿的放衡清出门。

    两个人刚赶到后院,便看到坐在亭子里一脸如释重负的容白,以及一脸悲切的渠芳先生。

    “衡清,你怎么来了?”容白力竭之后,酒劲也下去了,神清气爽:“刚刚一直没看到你,你去哪里玩了?”

    衡清一脸懵逼,自己是出去玩的人么?

    “刚刚的笛音怎么回事?”确认好容白没事之后,衡清的注意力就移到刚刚的笛音上,那般尖锐的笛音,渠芳先生是绝对不会吹出来的。

    一说起笛音,渠芳先生都快哭了。

    自己的笛子呦,看一眼心疼一次。在自己手中几十年,都好好的,就是刀也砍不断。没想到这丫头一口气,笛子就裂了。

    “我吹笛子了。”容白低头,从渠芳先生手中将旧笛子抽了出来,递给衡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照渠芳先生说的办法一吹,笛子就裂了。”

    容白的语气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可是衡清却知道了渠芳先生那么委屈的原因了。这那里是平时教习用的笛子,这是渠芳先生自己的收藏品啊!

    这支笛子,衡清少年时候见过,也听说过笛子的来历。可以说,。一生没有娶妻,一辈子在松下书院的渠芳先生,最珍贵的东西,就是这只笛子了。

    “唉!”衡清叹了口气:“先生若是信得过嘉,嘉想办法帮您修上一修。”要是别人闯的祸,衡清还能逃避,但是容白的事情,就是他衡清自己的事情,所以,必须得扛下来。

    “算了。”渠芳先生从衡清手中抽回笛子:“我这么大年纪了,也吹不动了,这有没有裂缝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小容丫头啊,我可不敢教你吹笛子了。”

    容白要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笛子是个很重要的东西,那她的脑子就可以回炉重造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容白都快哭了。

    有些东西的重要程度,比它的价值要高许多,末世的时候,谁要动了小衡送给容白的东西,容白甚至能跟人家拼命,就算送的东西只是一杯土豆泥。

第二百二十三章 容白也会撒娇

    渠芳先生看着这丫头连连道歉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欺负了她一般。不马上转移话题这姑娘真能哭出来。

    “渠芳先生,我赔你一支笛子吧。”容白不是那种只会哭泣的人,赔礼之后,便想着弥补错误。

    可惜,有这般重要意义的笛子,不是想赔就能赔的。

    渠芳先生也不想多难为这个孩子,索性直接难为衡清了:“衡清,你不若吹奏一曲,若是水平更甚从前,我便将这笛子送给你。”

    说白了,就是给小夫妻俩找条退路。

    有了退路,衡清自然不会放过,更何况,这是渠芳先生考验自己的音律,怎么能退缩。

    衡清当初是松下书院数一数二的天才,君子六艺,一个不落。如今时间长没见了,看衡清的样子,似乎有些生疏,渠芳先生才出言考校的。没想到,衡清居然还真给了他惊喜。

    以前,衡清是个少年,家境富裕,父母宠爱,曲子中的意境全靠其他人讲述。所以,有的时候甚至觉得,他这属于强行意境。虽说曲调没有什么差别,但是真听起来,却少了点什么。

    如今衡清吹奏的曲子,并不是渠芳先生曾经教导过的。但是,这曲子,却比渠芳先生之前听衡清吹奏的任何一曲都更有感觉。

    一曲终了,衡清恭敬的将笛子擦干净,放在桌子上。

    “没想到,短短几年不见,衡清的音律更甚从前了。”一般学生,松下书院的先生是不会随便夸奖的,但是衡清显然不是一般的学生。渠芳先生夸奖他,那可是一点都不遮掩。

    “先生当初所言,衡清这几年感触颇深。”衡清点点头,笑容有些沧桑。

    几年前的衡清,意气风发。如今的他,早就少了少年的锐气,更多的是成熟稳重。当然,这跟他如今的经历脱不开关系。

    “这几年辛苦你了。”渠芳先生这样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是每次看到衡清,他都忍不住开口感慨。

    “辛苦?衡清不辛苦,我没虐待他。”容白最无语的就是这里每个人看到衡清,总要说一句他辛苦了。可是,衡清哪里辛苦啊。容白左思右想,自己从来没有压榨过衡清的劳动力,甚至连抄书的次数都不多。

    最多也就学校的书籍,让衡清编撰的。但是当时编撰书籍,最痛苦的不是唐瑜么?衡清要编撰的东西,比唐瑜的少好多。用温婉的话来说,衡清就编了语文和艺术,唐瑜可是数理化生地全部都编,更何况,那些东西,经过自己跟温婉的加工,都是高级知识。

    一般来说,一门就够复杂的了,唐瑜编撰三门都没叫苦。

    “小白莫生气,为夫不苦。”衡清笑着安抚自家娘子:“先生无须为学生担心,若是没有那些经历,如今我也遇不到小白。若是遇不到小白,恐怕,衡清一辈子,也就当初的那个样子了。”

    渠芳先生一愣,忽然忆起当初衡清在松下书院的日子。

    衡清是最好的学生,却不是最会跟人打交道的人。大部分的时间,衡清都在读书写字中度过,很少会与同窗交流。对外界事物也不大感兴趣,甚至常常有姑娘结伴出来围观他都不会给出任何反应。

    “你当初不是为了。。。。。。”为了你未婚妻么?

    这句话说一半,便卡住了。衡清如今的妻子并不是衡清的未婚妻,而是一个陌生人。

    “先生不必瞒着,那些事情,小白都知道。”衡清的笑容有点涩,衡清愿意任何人对这件事情不在意,却希望小白能在意一下。可是,这事情,所有人都在意,唯一不在意的人,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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