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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用。这个时候,她想说话,但是连嘴都张不开。
衡清是个有气势的人,可是,他身上的气势,是长期书香晕染出来的。整体温和,就算让人望而生畏,也是敬畏。可是,容白不一样。容白身上,也有气势,可是她身上的气势,确是从凶兽与人类战场中杀伐出来的。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概括的话,容白身边,围绕的是杀气。
就算在衡清身边时间长,渐渐隐藏起来,可也没有完全消失。
“说,你做了什么。”容白的声音,很沉很沉。
“我,我,我。。。。。。”阿说不出来话,眼前这个平时温和总是傻傻的女人,这一刻,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那目光,那声音,都让小姑娘的心揪的紧紧的。
小姑娘真的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容白有这样的一面,就算在给她八个胆子,她也不敢做这些事情啊。
“我错了,我不应该给她下药。”哇的一声,小姑娘终于扛不住了。
“下药?”
第四百五十九章 清醒
容白的声音,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寒冷。
回头,看了一眼双眼朦胧,目光涣散的衡清,容白终于明白,衡清到底愤怒什么了。
这个事情,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愤怒,衡清,愤怒得非常有道理!如果说,这个世上,哪种药剂,最让容白厌恶,那就只有眼前这一种了。因为,这就是侮辱。
可以死,怎么可以被侮辱。
叮铃。
容白一脚踢过,缀着小铃铛的腰带被踢到小姑娘面前,容白顺着腰带的轨迹走了过去,蹲在小姑娘面前,将腰间挂着的玻璃瓶放在腰带上:“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了。在我没有后悔之前,离开我的家。”
小姑娘诧异的看着容白。
“今天,是他的生辰,我不想见血。”容白的声音,十分平静。那不是真正的平静,而是强忍着愤怒。不知怎么,容白居然想起今天是衡清的生辰,明明自己从没在意过这个日子。
如果,衡清的愤怒,是无法自救的悲哀。而容白的愤怒,就是自己最珍惜的东西,被别人肆意损坏的愤恨。衡清只能用滚来发泄,可是,容白要一直压制着滔天的杀意。
“他不爱你,成婚这么久,都不碰你!”容白没有动手,而且说道不想见血,小姑娘不知怎么的,居然还鼓起了勇气。
只是,下一秒,便吓破了胆子。
因为,她耳边多了一柄匕首。
锋利的匕首,划断了她的发丝钉在身后的门板上,一半的刀刃已经没入木板。阿这次是真的怕了,如果刚刚那匕首偏一分,自己的耳朵就没了。
“我不是衡清。”容白冰冷的看着小姑娘。
她不是衡清,衡清是翩翩君子,生活在这样一个重视礼教的世界。而她,是从末世的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本身拥有的就少之又少,不可能像衡清那样,为了所谓的礼教,割让自己的东西。
“如果不想死,就给我滚。”
小姑娘咬着唇,望着容白身后的衡清。
一阵风刮过,原先在耳边的匕首,刺客横在小姑娘的眼前,容白的右手,握着匕首,刀刃离她的眼睛,只有一丝的距离。这下,小姑娘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小姑娘已经吓破胆了。
一把掀开容白,自己尖叫着跑了。
等到吓走小姑娘之后,容白才回头,看着衡清。
这样的衡清,容白从来没见过。
无力瘫在轮椅上的衡清,双眸费力的睁开,似乎一定要看清眼前的人。眼角殷红,全身都泛着粉色,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牙齿咯咯的响,咬不住牙的时候,喉咙会传出闷哼。
小姑娘下的药,似乎药性很重。容白的眉头,皱的死死的。
很久叹了口气,容白伸手,将衡清抱起。
衡清已经热得意识模糊了,可是,现在,他不怕了。他知道,现在抱着自己的人,是容白,无论容白要做什么,他都是相信她的。
将衡清放回床上,容白便纠结了。
这种事情,容白遇到过,也处理过。只是,以前的对象要么是自己,要么是温婉,两个人身体都还算健康。就算这样,自己跟温婉都是元气大伤。但是,衡清不一样,要是在这里病倒,对衡清来说,是致命的。
而且,天寒地冻的,把衡清丢出去冻着,容白可舍不得。
那另外一个办法,就只有。。。。。。
容白低头,看着死死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开的衡清。
容白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自愿去做这些事情。
“衡清,我想,你对我来说,似乎比我认为的要重要很多。”衡清意识回笼的一瞬,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
第二天,衡清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留下的,被子里的余温。衡清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光亮,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形成光斑。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张大娘端着脸盆走了进来。容白平日里很早便出门了,所以帮助衡清洗漱的,一直都是张大娘。
“老爷。”
直到张大娘出声,衡清才回过神。想要起身,刚一动,便又缩了回去。
“你,你先出去吧。”衡清开口。
张大娘不明所以,依旧听话的往门外走。刚到门口,又听到衡清的声音:“把门带上。”
张大娘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衡清,摇着头带上了房门。窝在被窝里的衡清,这才舒了口气。掀开被子一条缝,身上还有昨夜的痕迹。其实,下半夜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意识了。
可是,身边有容白,他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衡清现在脑子里,还是回神的时候,容白说的那句话。如果这一生,他最幸运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遇上容白。自古以来,多少英雄救美的故事,而容白,就是他生命中的那个英雄。
此时的衡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体味与容白之间关系的时候,居然早就放下了所谓的男子的骄傲。
真英雄容白,一大早就醒了。作为一个末世战士,这一点点的身体不适,在容白眼中什么都不算,一大早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买来的屋子不大,在院子里晨练的容白,一下就看到退出房间的张大娘。
“大娘,怎么了?”眼睁睁的看着张大娘端着脸盆进去,结果没几秒钟就出来,还把脸盆丢里面,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张大娘搓着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容白。自家雇主可不是个懒惰的人,平日里,每次送洗脸水进去,雇主都穿着妥帖笔直的坐在椅子上了。可是,今天一进门,饶是张大娘见多识广,也不由得老脸通红。
自家雇主那样子,就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容白看着张大娘欲言又止的样子,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
说实话,容白自己其实也不好意思进门。她要是好意思的话今早起来之前,至少会把衡清叫起来穿好衣服。结果,今天一起来,意识到昨天发生了什么,容白人生头一次怂了。
钻出房间的容白,看着微微合着的房门犹豫了好久。
握了握拳,容白决定,自己还是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第四百六十章 尴尬
门再一次被推开,衡清微微掀起的被子又一次裹紧。
“我不是让你出去么?”懊恼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站在门口的容白,闷笑出声。回头,关上房门。原来,尴尬的人,不止自己一个,衡清似乎更尴尬。清咳两声,容白走到屏风旁,将准备好的衣服拿到床边。
“起来了。”容白开口。
衡清依旧不动弹。
容白伸手,将捂着他脑袋的辈子掀开一部分:“你再不起来,等会让张大娘给你穿衣服?”
容白声音刚落,衡清马上便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被子顺着皮肤滑落,雪白的身体上,遍布着青紫。
看到这一幕,容白摸了摸鼻子。
衡清身上的痕迹,都是容白的杰作。容白本就力气大,昨天晚上,又控制不住力道,也不知怎么,就给衡清留了一身的青紫。
容白抓着衣服的手,有点哆嗦。强自镇定的容白,将衣服披在衡清身上,咳嗽一声,扭头不看衡清:“昨天第一次,力道没掌控好。”
衡清一愣,抬眸看着容白,忽而露出一抹笑容。
“好,下次掌控好便是。”
听着衡清带着喑哑的声音,容白忍不住一哆嗦。脖子以上的部位,蒸腾出一股子热气。
伸手摸了摸脸,有些烫手。容白有些坐不住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肤色较深,应该看不出来,索性也就不在意了。
但是,衡清不一样。
容白的动作,全落在他的眼里,眼前的耳廓,比以往色泽要深一些,衡清忍不住伸手,抚上容白耳廓。
“小白可是害羞了?”
听到这话,容白又是全身一抖。
一般来说,新婚夫妻,不,刚圆房的夫妻,两个人肯定都要羞涩一些。衡清唯一想不到的是,容白居然会羞涩。连爱情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容白,到底为什么羞涩呢。
“我、我才不是。”容白一梗脖子。
可是,被戳中心思的她,根本掩饰不住。这下,不仅脸上发烫,就是脖子,都开始发烫了。
衡清的眸子,忽然暗了下去。在容白没注意的时候,紧紧的盯着容白。
容白回过头。
他们这种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本能的就对一些目光非常敏感。如果不知道这个方向是衡清,转回来的,肯定不仅仅是容白的脸。“别看着我,穿衣服!”容白恼了,一股脑的将衣服全堆在衡清身上。
“这种天气,你光着膀子干什么?难道你还能比我强壮!”容白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手中的动作,却温柔许多。
衡清胳膊瘦瘦的,没有几两肉。雪白的手臂上,同样有不少容白昨夜掐出来的青紫。现在容白,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些青紫了。
“为夫没有娘子健壮,还请娘子帮为夫更衣。”衡清嘴角的笑容越发和煦,说的话,也越发暧昧。
用容白的形容,这就是不要脸了。
不过,容白可舍不得不答应他,单看衡清身上的伤,就知道昨天自己把他折腾得狠了。伸手,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理好,从里到外,一件一件的给他穿上。衡清也很安分,至少,容白的任何动作,他都配合着。
“娘子,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似乎连衣服都不会穿。”容白埋头给衡清系上中衣衣带,衡清开口,语气带着怀念。
衡清第一次见到容白,是穿着嫁衣的容白。那一身衣服,容白一直穿到烂掉。再之后,便是穿他的衣裳。那时候,容白不会系衣带,还是自己教她的。衡清也低头,看着容白系的扣子,简单的结,容白已经系得十分好看了。
接着是外衣。
“你穿这个吧。”衡清闻声,一抬头,便看到容白手中的衣裳。
皮裘,这天气还没冷到该穿皮裘的时候吧。
“你讲的故事里不是说过,第一晚之后,身体会差一些,穿这个挺适合的。”容白抖了抖手中的皮裘,强行将衡清塞了进去。
其实,容白原本并没有想到这些的。末世哪有这么娇气的事情,这种事情,结束之后,忍个个把小时,就又是一条汉子,哪有说什么第二天好好养着的说法。
容白将穿好衣服的衡清抱到轮椅上,伸手探了探洗脸水的温度:“还行,不太冷。”
被容白强行伺候完洗漱,衡清终于干干净净的了。
“娘子,身体可有不适?”终于,衡清还是问了出声。
说真的,一起床容白就忙前忙后的伺候他,让他根本不好意思问出来。可是,人家娘子都能享受到的关怀,为什么自家娘子不能享受?就因为她比别的女人强壮?
看过**的衡清,心里还是有些执念的。
“不适?”容白想了想:“刚开始还是有一些的。后面就好了,放心我身体可没有那老大夫说的那么差。”容白拍了拍胸脯。
衡清的目光又暗了暗,之前,无论容白做什么样的动作,衡清都能坦然待之,可是现在衡清不行了。无论容白什么样的肢体动作,衡清都能想到昨晚的事情,这些动作,对衡清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不过,衡清,那家人,我们不能打交道了。”提到老大夫容白沉默了半响。
昨天晚上,容白真的心惊不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阿这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比自己要疯狂很多,明明自己才是从末世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