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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原来她只是震惊,震惊这件事扯上的关系。
“萧墨翎到底做了什么?”
有什么竟然要牵涉到天虞皇家。。。。。。
第五十四章 叫你脱你就脱
骆蝉从南宫瑾怀里抬起头,越过他的肩膀恰好看到剑诗一脸忧心的跑进来,他一触及到骆蝉责问的眼神就立即心虚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好啊,到现在都还想瞒着她!
“瑾,既然人家都不信咱们,咱们也没必要趟这趟浑水,我也自认为不欠他萧墨翎什么!”虽然她心底早就气的炸了锅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清冷的疏离,言罢作势就要离开。
剑诗扫了一眼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萧墨翎把心一横咬牙道,“王妃留步!”
骆蝉并未做停留冷着脸继续往前走。
“其实我和王爷去了天虞后山的皇陵!”剑诗扯着嗓子喊道,因为麻药的作用嗓音还是含糊不清的,但是只要能治好王爷他被怎么发落都好。
“皇陵?”骆蝉猛地顿住脚步,好看的眉几乎拧成了死结,“呵!你们去掘人家祖坟不成?!就算你不愿说也不必用这样荒唐的借口搪塞我!”
这回南宫瑾倒是镇定理智的多,他拉住已经炸了毛的骆蝉转头示意剑诗说下去。
“其实来之前我们就收到潜伏在天虞的探子送来的口信,说天虞背地里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王爷一直很在意这件事情,所以才会易装亲来天虞查探。这两天我和王爷一直在暗中调查,后来就发现了他们藏在皇陵底下的秘密。。。。。。”
“秘密,你说的就是火药?”骆蝉微微一怔,恍然明白过来,大抵是北辰枭不安偏居内陆,借着给自己修筑皇陵的借口在地下研究起了火药。
“火药?”剑诗和南宫瑾有些茫然的以眼神询问着骆蝉。
“伤了萧墨翎的就是火药,他们应该是把它密封在了薄金属罐子里,才会在爆炸的过程中产生碎片蹦溅到伤口中,从硫磺的味道来看他们的技术应该还不成熟。”
“对,那东西是会爆炸!”
南宫瑾眉峰一挑,转眸睨着骆蝉,眸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你如何会知道火药这种东西?”要知道他自认还算有些见识,可是火药这种东西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我如何知道这些并不重要。”骆蝉垂眸思揣了一下,“现在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你们把这些尸体全都抬进来,然后连同这个茅棚一起烧掉。”
“可是我们下一步该去哪?”南宫瑾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严肃的等着骆蝉的指示。
“呼。。。。。。”她掏出怀里的金疮药折返回床边为萧墨翎做最后的包扎,“驿馆是不能回的,先找一处清净的庵堂歇下吧。”
。。。。。。
虞城一夜星火起,陋室万点踪迹失。。。。。。
骆蝉扮作赶路的普通百姓很容易就在离虞城不远的秋梨山下找到一座叫清水庵的庵堂,施了些香油钱并在那里得了个单独的厢房,随后剑诗他们就带着萧墨翎偷偷潜了进去。
骆蝉掸坐在床边看着两颊略略泛红的萧墨翎,挽着袖子伸手在他额上试着温度,毫无意外的他开始发烧了。
“庵堂虽然是女子待的地方,终究也躲不了多久。”她咬着唇,凝视着摇曳的烛影,心下飞速的盘算着,“瑾,要麻烦你去附近的农舍讨两件干净的衣服再沽一壶酒回来。”
南宫瑾微微颔首便遁入夜幕中消失了,剑诗见骆蝉似乎没有给他分派任务的意思,一时有些急了,一跺脚便往外走去,“我去找药!”
“你给我回来!”骆蝉美目微眯,周身气氛一瞬冷沉下来,“找药,你要怎么找,你知道找什么?!糊涂!你主子宁死不回驿馆就是怕事情一旦败露就会连累天厥,你回虞城买伤药是想在脑门上刻上疑犯两个字吗?你这是在自投罗网!!”
她气急败坏的一番话把剑诗说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的埋着头。
“过来。”她知道他也是心急,无奈的长叹一声放缓了语气,“把你主子的衣服脱了。”
“哦。。。。。。啊?!”剑诗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震惊羞赧的涨红了脸。
“叫你脱你就脱,啊什么啊!”说罢骆蝉扭过脸端着架子上的铜盆走出了房间,剑诗不去伺候萧墨翎脱掉那身血衣难道还要她一个女人动手不成。
等她打了水回来剑诗已经帮萧墨翎脱了衣服,正脸红的像烧热的炭块一样呆滞的立在放下了帐子的床边,见她进来了也不敢抬头看她一眼,她忽然觉得剑诗也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来,我刚打了水回来,你帮萧墨翎擦擦身上的血渍。”
“我。。。。。。”他惊诧的抬起头又迅速的垂了下去,今天他敢动手扒主子的衣服,赶明儿主子知道了就敢扒他的皮!他摇晃着几步上前,用颤抖的手拧干汗巾上的水,还差点打翻了铜盆。
骆蝉看着他笨拙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一个人支颐坐在桌边阖上眼眸兀自考量起来,一直到南宫瑾带回了她需要的东西。她安顿南宫瑾在小塌上休息,自己则和剑诗整整一夜轮流为萧墨翎用酒擦身降温,直到早晨他的体温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看着晨光微露的青蓝天际,骆蝉甩了甩酸痛的手臂,疲惫倦怠的靠在床边。
南宫瑾眼底掠过一丝心疼,抿唇忍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我去虞城打探一下消息,你就好好在榻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骆蝉浅浅一笑,颔首道,“万事小心。”
南宫瑾才一走她便似笑非笑的把视线钉在了剑诗身上,直看得剑诗背后凉飕飕的一片,脸上却烫的吓人。
“噗嗤!”她不禁掩唇嗤笑起来,“你又想多了吧,我只是想说在瑾回来前那张小塌就让给你了。”
“我,我没想。。。。。。真的没想到王爷!”剑诗一紧张也不知道自己胡乱说了什么,说罢才惊觉失言,整张脸涨的猪肝一样,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真是纯良的孩纸啊!骆蝉摇摇头忍住已经到了嘴边的笑意,高高扬起的眼角却清晰的出卖了她。
“熬这一夜对于剑诗来说不算什么,王妃从昨晚开始就为了王爷的伤势操劳到现在,再说剑诗身份低微,怎么能。。。。。。”
骆蝉懒得听他滔滔不绝的说辞,佯装恼怒的伸手一指那小塌喝道,“让你睡你就睡,你不好好养足精神,难不成等到官兵来了你要叫我身先士卒的上去拼命!”
剑诗面上的表情一滞,把头埋得更低了,他抿着唇瞪着干涩的眼眶,心底某一处温温软软的开始塌陷。他明白骆蝉这样说是想让他休息,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为他考虑过,为他这样一个下属、一个工具考虑过。他一直埋着头,蹭的起身挪到榻边,僵直着身子面朝里躺了下去,屋子里又恢复了沉寂。
也就不过两刻钟,南宫瑾去而复返,一脸焦急的跳窗而入,“小蝉,我在半路看到天虞的官兵已经向这头来了!”
他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一阵稀疏的脚步声,紧接着粗暴的敲门声如雨而下,声声砸在骆蝉揪起的心脏上。
第五十五章 再遇韦钰
不绝于耳的敲门声在空寂的房间里轰然炸开来,剑诗浓眉一拧,抄起桌上的宝剑决然的看着骆蝉,“我去拖住他们,你们带王爷离开这里!”
南宫瑾按下他手中的宝剑,屏息扫了一眼被敲得花枝乱颤的木门,沉声道,“领头的好像是昨天下午碰到的那个骑马的男人。”
听言,骆蝉黛眉斜挑瞅了一眼身旁的南宫瑾,忽而唇边绽开一朵成竹在胸的笑意,“来得好啊!”
南宫瑾望进骆蝉的眸子里,略一思揣,终是叹了口气道,“可是他身上的伤口。。。。。。”
门外的敲门声愈演愈急,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什的剑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碍于南宫瑾的制约动弹不得。
“这个我自有办法。”
时间紧迫也由不得南宫瑾再迟疑下去,他抿着唇三两步跨到床边,端手摸向了颈边。
。。。。。。
嘭!木门被粗鲁的撞开,有细小的烟尘在微光里清晰可见。一群目露凶光的彪悍男子率先闯了进来,而后从人群中让出一条路来,一个藏青色劲装的青年男子,眉眼细削,额间系着一条红褐色镶着猫眼石的抹额,古铜色的健康肌肤抹着一脸严肃,正是昨日被南宫瑾拉下马的男子,天虞上将军韦钰。
他目光敏锐的扫视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却只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背对着他站立的素衣女子,一个躺在床上从始至终都未曾动过分毫,从气息可以判断床上之人受了很重的伤。
韦钰面色一凛,周身腾起一股肃杀抬步就要上前,重伤可是一个最大的疑点!
“看来将军和草民还真是缘分匪浅,将军别来无恙啊!”骆蝉负手回身,换了一脸轻佻一眼戏谑。
韦钰面上一怔,若有所思的盯着骆蝉上下打量起来。藕荷色滚边素群,细一看就会发现是上好的烟水缎,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穿得起的;三千青丝齐腰垂着,只在发顶挽了简单的斜云髻,明明是面黄肌瘦的病秧子模样,偏偏生了一双矫捷灵动的黑眸。那样的眼神他总觉得似曾相识,看着心底就极度的冒火和烦躁。
“不知道草民昨日递的状子将军处理的怎么样了?”她就知道他一时认不出自己,故意讥诮的掩唇提醒道。
“你!”韦钰先是脸腾地红到了耳根,紧接着就青了下来,一双狭长的眸子就要喷出火来,“竟然是你!”
“哦!看来将军还记得在下啊。”骆蝉坦然的迎视着韦钰杀人的视线,径自走到桌边斟了一杯茶,冲着韦钰示意道。
“哼!”竟然她今天栽在他的手里,看他怎么报当日羞辱之仇,“本将今日办得可是皇差!”
边说他边别有深意的瞟向了墙角半散着帐子的大床,冷笑一声款步走了过去,“若是你私藏夜闯皇陵的嫌犯被本将抓住,看你还怎么伶牙俐齿的狡辩,这一回本将定会。。。。。。”
韦钰话到一半忽然噎在了嗓子眼儿,他僵直着还拽着帐子的手,望了望床里的人又望了望依旧淡定如常的骆蝉,一脸的疑惑。
“将军一定会怎样啊?”骆蝉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一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
“这是?”
“哎呦,我以为小金子昨日把将军拉下马一定会让将军你印象深刻呢!”她故意拖着长音,阴阳怪气的咬着“印象深刻”四个字,只把韦钰说的白了脸。
南城城主的脸像天虞这样的高层定是认识的,可是做过简单易容就不同了,昨日没有认出来今日也一定不会。
“哦,对了!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将军刚刚说什么私藏嫌犯?敢问可是虞城出了什么大事,准确来说是皇陵出了什么大事?”骆蝉挑眉,做好奇宝宝状,直戳到了韦钰的痛处。
皇陵守卫都是他的亲信旧部,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自是脱不了干系,就算北辰枭还未降罪于他,他自己也觉得面上无光,而且就在刚才自己居然一时气愤把皇陵的事情说漏了嘴,这要是传了出去那他就是罪加一等,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韦钰银牙一咬死死地瞪着骆蝉,“朝廷的事情你还是少打听为妙!”
“哦。。。。。。”骆蝉模糊的应道,故意加上了一份兴味。
果然这一声激起了韦钰的怒气,他并不死心的冷言道,“这家伙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啊?!”
“将军倒是好眼力。”她支着下巴歪着脑袋,玩笑道,“昨儿晚上才伤着的,我一直以为是某人心存怨念暗中报复呢。”
“你!”这心存不满,暗中报复的某人明显就是指他,这臭丫头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骆蝉掩唇噗笑出声,“将军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玩笑罢了,小金身上的伤是我不小心弄的。”
语罢,骆蝉就感觉身后射来两道暧昧的视线,她轻蔑一笑,不屑于计较他们的猥琐想法,“将军该问的也问完了,难道不急着去办你的皇差?”
那些早就等的不耐烦的侍卫一听终于要走了一下子都精神起来,露出了恶犬的狗腿表情。
“等一下!”韦钰皱眉瞟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人,哼出重重的鼻音,“你不会以为本将就这么好打发吧?”
他边说边倾身下去哗得掀起了盖在小金子身上的被子,他包扎的像根木头似的右腿暴露在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若有若无的硫磺气息。韦钰凑近一闻,侧目挑衅的瞅着骆蝉,“这下你怎么解释?”
骆蝉垂首揉着眉心,飘着茶叶的杯口倒映出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和笑意,再抬起头她面上已经换了几许惆怅,“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