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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观察了十日,这密牢似乎用了五行布阵,想要找到出去的门根本不可能,不仅如此,每次接着门口的微光她都可以看到极其严密的防守,看来萧墨翎真是重视她这个囚犯,她要逃就要隐藏实力、就要等。
“现在想通了、想说了?“萧墨翎宽嘲讽的俯瞰着骆蝉,厌恶的甩开她的手,“本王告诉你,晚了!请骆相上来!”
只听黑通通的甬道中脚步声、铁链撞击的声音、摩擦地面的声音一并想起。“哗啦、哗啦。。。。。。”由远及近,清晰的鞭笞着骆蝉的心。
骆玉乾被带进来时已是风头垢面,满脸的胡茬垢污,浑身散发着酸臭的浊气,唯有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目和挺直的脊背还看得出他一朝为相的气度和他年轻时英朗俊秀的、意气风发的风貌。他一直款步直行、昂首挺胸、从容淡定,就是看到萧墨翎和骆蝉都没有一丝动容,就好似他才是那个代表正义的一方,要为大义献身的忠臣良相。
“爹!”
“舅舅来了。”萧墨翎一把提起刚刚还不屑一顾、被他一脚踹开的骆蝉,同坐在棺木的边上。
“哼!罪臣可当不起翎厥王爷这一句舅舅!”骆玉乾颇为气闷的一甩头,至始至终没看过他那个女儿一眼。
“你确实受不起。”萧墨翎轻嘲伴讽,向身后的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不过念在你好歹也是本王的岳丈,本王特意送你来见见蝉儿。本王还念着您老在牢狱中待了不少时日,今日还为你准备了东西,好为您梳洗梳洗。”
梳洗?!根据她这几日对萧墨翎的了解,和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该不会。。。。。。
只见那两个侍卫架着骆玉乾上了铁架,开始动手脱他是上衣。骆蝉皱眉看着身侧的萧墨翎,心头一颤,“你。。。。。。”
“嘘。”萧墨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饶有兴味的瞧着前面,“你只要好好看戏便是,这样本王兴许还能考虑等下给他个痛快的。”
“萧墨翎你欺人太甚,污蔑忠良,你。。。。。。呜呜!”骆玉乾一瞧这阵势已猜出了七七八八,他歇斯底里的咒骂声被一块沾血的抹步尽数堵在嘴里,活像一只被绑在砧板上的待宰的ru猪。
其中一人拿着一个葫芦瓢,一瓢滚水下去,只听得皮肉兹兹作响,烫红了一片,骆玉乾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子来,却隐忍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另一人面无表情的取来一把铁刷子,一刷子下去骆玉乾背上便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果然他所说的梳洗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要用铁刷子将皮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不到一刻,他的背部就已经面目全非了,嘴角也因为太用力龇裂开来,渗出暗红的血渍。
血顺着架子流到地上,蜿蜒着淌到骆蝉脚边,渐渐的屋里开始蔓延出一种奇异的熟肉的味道,混着血腥味催人欲吐,纵使她是搞医学的也未曾见过这样惨烈的场面,前几日最多不过就是断残,今日的刑法却着实是骇人心魂。
骆蝉浑身颤抖的闭着眼睛,咬紧牙关逼得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在大腿内侧上狠狠一刺,冷汗顺着颊边滚落下来。
就在骆玉乾一次次痛晕又被烫醒之后,萧墨翎大发慈悲的示意那两人停下来。他拽着骆蝉走到刑架跟前,揪开堵在骆相嘴里的抹布,在他皮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的背上轻轻一触便痛得他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凉气。
“这几日本王就盘算着到底该给你准备怎样的见面礼,总觉得什么法子都不尽如人意。”
“萧墨翎!”骆玉乾抬眼恨恨的瞪着萧墨翎,一句愤然的怒吼竟让他说的气若游丝。想他堂堂一朝宰相,叱咤朝堂三十余载竟栽在自己看着长大的侄子手里,他竟不惜自断臂膀也要折了他这个手臂,想到这里他就恨的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栽赃于我你就能称心如意,别忘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污蔑!通敌叛国确实是假,不过你就真的能问心无愧!你犯的罪怕是比通敌叛国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萧墨翎压低声音,眸中厉色更甚,“用不用本王提醒你,你二十多年前收留过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
萧墨翎几句欲言又止的话一完,骆相原本就苍白如纸的面色倏地死灰一片。
“你,你。。。。。。”骆玉乾眼角微抽,你了两声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报应啊!报应啊!哈哈!都是报应啊!”说着一口污血喷涌而出,他剧烈的咳了起来,眼珠直直的盯着地面颤颤巍巍的摇着头。
第六章 猥亵二人组
二十多年前?骆蝉若头所思的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果然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可是而是不年前萧墨翎不还是。。。。。。
“还有你与芙妃给本王下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明的暗的你以为本王都不知道?!”
“呵!老夫就知道瞒不过你,是芙儿不听老夫的才害了自己,才害了自己啊!”骆玉乾喃喃自语了半晌忽的抬头恳求的望着萧墨翎,“当年的事都是老夫一人所为,看在芙儿好歹对你有养育之恩的份上你就放过她吧,这一切的罪过相府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还不够偿还的吗?!”
“哼!”萧墨翎轻蔑的瞥了眼骆玉乾,不要说百余人,就是搭上这个天下他也不会手软!拽过身边的骆蝉,萧墨翎压着她的头让她不得不弯下身子与骆相对视,“瞧!这就是你一直护着的好爹爹!本王真是可怜你,他临死想着的都是他宫里那个好妹妹,你这个女儿的死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连看都不愿看上你一眼!”
他怎么会了解,就是真正的骆蝉十四年的光阴也从未被这个父亲当做女儿关心过,她的母亲是骆家为骆玉乾选的,自从她出生后一直到母亲去世他就再未踏进过母亲住的院子,她这个嫡女从来都没进过他的眼,她之所以还能像个大小姐一样锦衣玉食的活着不过是她还有作为棋子的用途罢了。
她此刻背对着萧墨翎,怯懦退去,清寒淡漠的眸子中蓄满了嘲弄和不屑,一双锐瞳清晰的倒映出骆玉乾一脸怔忪和不可置信的模样,可惜他的脸上独独少了愧疚,骆蝉嘲讽的勾起唇角无声道,“你活该!”
她就是要无声的凌迟他的神经,虽然知道他不会痛,但起码也能火上浇油气他个半死。
骆玉乾看懂了骆蝉的唇语,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呵呵!哈哈!”曾几何时那个冷冷清清却总是想着法讨好他的女儿有了这般犀利的眼神,这般淡定的心性和这般狠绝的手腕,本以为她不过空有一副好皮囊,如果早些发觉也不会甘心把她用在这种地方,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哼!你为了你爹甘愿以身养蛊他却不顾你的生死,你现在感觉怎样?是不是有种被欺骗、被利用、被抛弃的感觉!是不是心痛的无以复加?!”萧墨翎有些激动,空灵清越的声线带着些颤抖。
有一瞬骆蝉甚至觉得他在诉说自己的感情,那些知道真相后的崩塌和恐惧转化成的浓浓的空虚和恨。骆蝉吸吸鼻子,一行清泪顺着桃花粉颊倾泻而下,既然这是萧墨翎想看到的,她便演给她看,她就是要让他觉得她是骆府那个怯懦无能的大小姐,要让他觉得她现在就是痛了恨了。
他拥着骆蝉,很满意看到她梨花带雨的媚颜和她空洞无神的眸子,似乎这样他的恨才找到了依托,这样他和他的恨就都不再孤单了。萧墨翎贴着骆蝉的脸,若有所思的盯着骆玉乾,忽而开心的笑了起来,那笑里是嗜血的残忍,“本王忽然想到一个好法子,本王也想成全你们一回。你们费尽心机的养蛊虫又费尽心机的把骆蝉送到本王身边,不就是为了通过交合之术把蛊虫过到本王体内好控制本王吗?本王今天就如了你们的愿如何?”
骆蝉心中警铃大作,手心汗湿了一片,她惊恐的美目圆瞪,猛地推开萧墨翎摇着头退到棺木旁,“不要啊!不要!”
萧墨翎诡异轻蔑的扯出一个笑容,吩咐侍卫带进来两个猥亵丑陋的男人,借着夜明珠幽幽的光芒可以看清楚那脑满肠肥的矮胖男子暖水袋一样的肥肚子撑在破布衫中晃动,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看到骆蝉瞪得溜圆,她甚至能听到他吞口水的声音;再看另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癞痢头上挂着几根稀疏的头发,一张布满黄水疮的榴莲脸,她真怀疑就是他的脑袋被陨石擦过也不一定能长出那么有技术含量的效果。
两人皆是色迷迷的盯着骆蝉,一双手紧张期待的揪着裤管,但是没有萧墨翎的吩咐又谁都不敢妄动。
萧墨翎漠然的瞟了那两人一眼,眉尖有一瞬间的纠结转而邪肆的盯着骆蝉,在早些搬进来的椅子上斜斜的倚靠着,“你们好好让这位小姐享受享受,若是办得漂亮本王自有重赏。”
话还没完那两人就迫不及待的抡起袖子yin笑着朝骆蝉走来。
骆蝉瞥了眼身后暗咒一声,妈的!再往后走几步就是墙了,她不能退不能把自己逼到墙角。瞄了眼坐在一旁打算看戏的萧墨翎和被强制把头转向这边的骆玉乾骆蝉隐住眸中的杀气,畏畏缩缩的抱着头蜷缩在棺木旁不停的呼喊着。
“救命啊!不要!”
“王爷,不要!”
那两人被骆蝉这样受惊后柔柔弱弱的小兔子模样一刺激,立刻就兽性大发的扑了上去,还不是发出嘿嘿的yin笑声。距离近到骆蝉几乎可以闻到他们臭气熏天的口气、触碰到他们粗糙的大手,她厌恶的皱起秀美,她要忍,要一直等到那两人都挤在她前面挡住萧墨翎的视线。
那胖子揪着她的藕臂挡在她正前方想要去拉扯她的衣服,她不屑的微挑眉峰,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到指尖出手如电,一击正击在那**腿的麻穴上。那胖子腿上一麻斜斜的向边上的癞痢头砸去,骆蝉抓住这个时机一把揪住癞痢头的手腕巧力一施,只听细微一声脆响,哼!这回让你这只咸猪手不断也脱臼,她接骨接多了加上那一点点擒拿功底还搞不定他一只猪手!那癞痢头只觉腕间一阵锥心的刺痛,不待他叫出声就被一把摔在棺木上,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骆蝉疯狂的挥舞着手臂蹭的站起来,秀发乱舞遮住了脸,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她为了保护自己推到了胖子又甩开了癞痢头,跑了两步她猛地定在原地,惊恐的瞅瞅坐在前面的萧墨翎又瞅瞅还绑在刑架上的骆玉乾,呆愣愣的向后退了两步,倏地发如箭弩反身一头朝那口水晶棺撞去。
第七章 真傻?装傻?
寻死?跟他玩这一招!萧墨翎一拍玉扶手跃身而起,快若行云,竟赶在骆蝉前面猿臂一捞将她紧紧的箍在掌中。骆蝉看着离面颊不过一寸的水晶棺面,如镜的水晶面上映着她汗涔涔的面容,听着自己狂若擂鼓的心跳她心中讽笑,看来她算是赌赢了,接着一闭眼软软的倒在了萧墨翎的怀里。
萧墨翎抱着柔弱无骨的骆蝉,抬眼横了一眼还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两人,“还不滚!”
他阴郁微怒的声音吓得那刚用一只手撑起身体的瘌痢头一颤又重重的磕在水晶石上,那人疼得汗如雨下却是不敢乱叫,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也顾不得去拉地上那胖子就往出跑,那胖子扶着棺木站起来弹着一条腿滑稽的在后面追。
还没到门口,利剑破空声一闪而逝,两人还未发觉有异就已经一命呜呼了,门口进来两个侍卫动作麻利的把尸体拖了出去。
“王爷做事果然够狠够绝!”骆玉乾吃力的抬起头看着萧墨翎,不知是讽是赞。
“哼!丞相还这么有精神,你们还不给本王继续好好伺候骆相!”
“你。。。。。。”骆玉乾一句话还没完就被重新堵上了抹布,正剩下满室的闷哼声和铁刷抓挠皮肉的声音。
哼!他的女人岂是别人能觊觎的,就算是有他的允许他又岂能容他们在世上多活一刻!更何况他怎么会笨到放他们出去乱说,守口如瓶者只有死人!他把骆蝉打横抱起放回水晶棺中也不打算继续看着骆玉乾受刑,玉面深沉的扬长而去。
骆蝉歪着脑袋,垂眸透过水晶棺面极尽嘲弄的瞥了一眼萧墨翎的袍角,复又敛上了一双桃花水目。
她是装晕不假,她算准了萧墨翎要留着她的心理才会冒险去撞棺自尽;她看出了他想要看着她受辱痛苦的小算盘才会受惊装晕,一个晕过去的人整治起来还有什么意思,没有过程的凌辱怎么能达到叫人崩溃的效果!她是料定了这样能助她躲过一劫!
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密牢里的刑架早已被撤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棺边立着一个又聋又哑的仆妇,也就是几日下来照顾她起居的人。
骆蝉起身歪着脑袋趴在棺沿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