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您现在必须离开,离开翎厥王府。”
闻言,骆蝉眸子一紧,一时听不明白花娘话里的意思,如果不是要放她走,那么他们是打算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袭香,还不伺候侧妃娘娘梳洗,马车已经外面候着了。”花娘瞟了袭香一眼,吩咐下去便退了出去。
袭香略略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咬着唇把骆蝉扶到了梳妆台前,按部就班的为骆蝉梳妆打扮起来。镜子里的骆蝉全程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插上最后一支珠花,袭香好似忍了很久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划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花娘在主子的汤药里加了软筋散和蒙汗药,主子已经睡了三五天了,此间风庄主和南宫城主也来找过几次,但都被管家推脱说您早就离开了。”
这些她早已料到,所以听袭香如此解释也不惊讶。
“主子,难道您就不想知道他们这是要带您去哪吗?!”对着不怒不惊的骆蝉,袭香是真的急了,咬着牙气急道,“他们要送您去天虞!”
第三十八章 踏秋之邀
天虞,是那个人在的地方啊。。。。。。骆蝉敛了眼睑,看不清她眸底的波动。半晌,她款款起身向着门外走去,水湖蓝的裙摆扫过座椅,滑出湖水一样的涟漪,也许这就是了结。
他们昼夜兼程,几近不眠不休的在路上苦行了半月,终于在重阳节那天赶到了天虞,而萧墨翎一行人因为无需赶路,也不过比他们早到了五六日罢了。
这一天,天虞都城虞城沸沸扬扬的演绎着喜庆的气息,整洁的白色平顶建筑林立在街道两旁,穿街横着吊绳,都挂满了菊花穿编的花球,大大小小,色彩艳丽,卖花糕的小贩笑眯眯的吆喝着,偶尔还会送两块给一旁馋嘴的小童“谁让你们把她带来的?!”在这喜气祥和的气氛中,将军府一处娴雅的小榭中不协调的爆发出一声震怒的暴和。
“王爷,是您黑鹰传信让我们把侧妃娘娘带来天虞的啊。”被问话的侍卫怯怯的埋着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萧墨翎瞥了一眼安坐在桌边的骆蝉,她从进门以来就没拿正眼瞧过他,一副云淡风轻、超然物外的模样,好似半月苦行的风尘都不属于她,而她身上多出来的那一份冷寂的疏离更是看得他心里堵得发慌。
“本王何时用黑鹰给你们。。。。。。”他凌厉的睨着那个侍卫,忽然目光一顿,说道半截的话也被咽了下去。如果真的如他所言,清流他们是接到黑鹰传信才把小蝉送来的,而他又决计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那么传信的又是谁,难道黑鹰被人劫走了?那么送假消息的人又是得到了清流发出的什么信息,才会把骆蝉送来,目的又是什么?
感觉到萧墨翎忽然变得阴暗的脸色,那侍卫肝胆一颤,试探道,“王爷。。。。。。”
“送侧妃去后院的小厢房,本王命你今日起寸步不离的跟着侧妃娘娘,她若有什么闪失本王唯你是问!”虽然不知道暗处的敌人倒地有什么计划,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他耍小聪明,还敢动他的人,即使在异国也没那容易!他定要让他们知道萧墨翎三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萧墨翎本以为依照骆蝉的性格一定会刨根问底,据理力争,正欲跟她解释,没想到这一次她竟毫不关心的径直起身走了出去,波澜不惊的好似整件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倒是他自己尴尬的合上了半开的嘴,只觉得嗓子又痒又干,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这一次相见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小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萧墨翎这一次陪韦晴回天虞名义上是来省亲的,自然是住在韦钰的将军府,矮檐之下又岂能藏得住消息,所以骆蝉一到,韦家的人就知道了,这不韦钰才从蟠龙山护送祭祖的皇室成员回来,还来不及梳洗便满脸盛情的跑来拜见。
“早闻翎厥王妃天厥第一美女的美称,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惊艳过后,韦钰怔怔的称赞说,他话一出口便惊觉是自己失言了。如今他自个儿的亲妹妹刚刚抢了人家王妃的位置,现在他这句王妃一出口岂不是明着面的大人家嘴巴子嘛!
正在他尴尬的不知所言的时候,对面的骆蝉却不以为然的淡然道,“韦将军过奖了,那些虚名不过是外界不知情的人以讹传讹罢了,将军何曾见过那个惊才绝艳的人是我这般境地的。”
虽然骆蝉很想做的潇洒一点,但是狐狸就是狐狸,再怎么蛰伏也掩藏不了奸猾犀利的本性。一句看似推脱谦逊的话,实则自嘲的同时也讽刺了韦家这个间接把她逼到如斯境地的祸首。
听言,韦钰脸色微变,不自然的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心下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貌美的女子来。一时间局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就连坐在骆蝉身侧的萧墨翎神色也是变换莫测的,由起初看到韦钰对骆蝉痴迷的眼神时的满目阴霾,再到韦钰在骆蝉那里吃瘪时流露出的窃喜,最后细思骆蝉的话,神色又陷入了深沉的思虑之中。
韦钰虽在骆蝉那里吃了瘪也不敢忘记此行的目的,又啜了几口清茶,端正起身姿对上对面两个脾性漠然的主,“咳咳,今日晴儿一早便陪着家母去灵觉寺求签去了,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望骆侧妃不要想多了。”
“韦将军这是拿小蝉当外人啊,什么招待不招待的,都是一家人嘛,王妃与夫人久别重逢,母女腻在一起说些体己的话本就是情理之中的,将军这么说岂不是怪我不请自来,叨扰了贵府。”客套的话谁都会说,可她知道韦钰绝不是来和她客套那么简单。
“哈哈,倒是在下想多了,骆侧妃果然是个明理的人,难怪今日圣上会有此旨意。”闲话唠的差不多了,借着转移话题的空子,韦钰话锋一转,终于说到了正点上。
“旨意?”萧墨翎挑眉表示不解和询问。
“不满翎王爷说,圣上刚刚得知骆侧妃人在虞城,又恰逢重阳,有意邀骆侧妃和王爷也参加今日的踏秋活动。”他在肩侧抱了抱拳,义正言辞的传达着北辰枭的旨意。
“哦?”萧墨翎掩了眸底的警惕和讥诮,抿唇轻笑,“枭帝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小蝉才到虞城便有了伴游的旨意,由此看来枭帝倒真是眷顾本王的很,本王若是再推脱下去岂不是显得本王太不近人情了。”
韦钰和萧墨翎相视一笑,其实萧墨翎话里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不过这种明儿不提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
又譬如黑鹰的事情,这央央天虞,敢去劫他黑鹰又有能力去劫他黑鹰的人无非也就那几个,他倒要看看这天虞的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三十九章 万寿山初见北辰枭
当天的午饭时间骆蝉并没有出现,而是结结实实的跌在床上睡了个午觉,下午那一仗有多不好应付她心里比谁都明白。
就这样,在约莫将近未时的时候他们一行人驱车前往万寿山和天虞文武百官的踏秋大军汇合。万寿山其实就是虞城后山紧挨着皇陵的一座附属山脉,因为形状长的像一个寿桃而得名,也寓意了天佑天虞可以世世代代、长长久久。
骆蝉因为是萧墨翎侧妃的原因,只是自己一人乘了青布小车跟在韦晴和萧墨翎的马车后,身边只有韦钰分派给她的一个侍候丫头和一路从天厥护送她来的侍卫齐进。到了山脚下他们下了马车,改换徒步登山,浩浩汤汤的一群人在万寿山上渲染出一条墨色的带子,缓缓地向前流动着。
行至山腰,骆蝉摸了摸遮了半边脸的白纱,举目看了看前方攒动的人头,无奈的撇撇嘴,真不知道自己在出门前收到萧墨翎送来的面纱时是个什么表情,可以肯定的是她对于萧墨翎表现出来的越来越小孩子的心性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奇异的有一丝温暖。
“侧妃娘娘。”停在她身后的丫头试探的催促道,“咱们再不快些就真的追不上翎王爷和王妃他们了。”
骆蝉用余光瞄了那丫头一眼,笑得神神秘秘的,“咱们走吧。”
刚到山脚下的时候,北辰枭就曾派了宫人来引他们去大队人马的前面和皇室成员一起走,她故意推脱说自己忽然心口闷得慌,这才让萧墨翎他们先她一步离开,这样她才好像现在这样悠哉悠哉的跟在大队伍后面,真正的踏一回秋。
此次踏秋的营盘安置在一处河湾边,碧水高天,秋风飒爽,很有豁达宽广的意境。此一到营盘就表示骆蝉消闲的时间结束了,大家伙都散开来,打算找到各自的营帐稍作休息,等着参加下面的节目,自然她也不例外,只是偌大的营地想要找到萧墨翎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即使有人指路,行差踏错也是在所难免的。
刚刚一路爬山上来,大概又兜兜转转的在营地里找寻了一盏茶的时间,骆蝉泄气的坐在河边的大石旁垂着酸疼的大腿。再一抬头,恰见河湾处一身形极像萧墨翎的男子负手背对着她,月白的修身长袍,长身玉立,气势华贵。正巧萧墨翎今日也是这样一副打扮,骆蝉便想当然的把那人当成了萧墨翎,理所当然的凑到了跟前。
“萧墨翎。”她故意把到嘴边的话降了一个温度唤道。
闻声那人也并未回头,只是稍稍侧了侧脸,立时射来一道凌厉的目光,那人竟不是萧墨翎!虽然仅仅是一个侧脸,依旧可以看到他细细的眉威严的斜挑入鬓,眼窝微微凹陷着深邃的轮廓,卷起浓密的睫羽,美玉雕琢似的秀挺鼻梁衬托的整张脸给人以一种十分立体的感觉,唇线却凉薄的向下抿着,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第一次,骆蝉怔忪的盯着一个人居然忘了所有的反应,却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子的俊美相貌,只是他给她的感觉太过熟悉,熟悉的让人窒息和忐忑。他们就这样定格了十几秒,她所有的震惊便被那人唇角挑起的轻浮和玩味破灭的烟消云散了。
“想必你就是翎厥王的侧妃骆蝉吧。”他说话声如洪钟,自含着一份威严。
“圣上果然好眼光!”被那份威严一激,她曾在天虞皇陵见过的那副画像突然闪过脑际,原来这人就是天虞的皇帝萧墨翎。
“哈哈!”北辰枭笑着转过身来,确实如预见的一般,是个很有味道的美男子,“朕一身便装,骆侧妃你都能一眼识穿朕的真身,那句话还是用来夸赞你自己的贴切。”
“我不是一样蒙着面。”
这女人竟然敢在他面前自称我,还真是有趣的紧。北辰枭细眉一挑,浮光掠影般闪过一丝讽笑,忽然计上心头,严肃道,“经你这么一提醒,朕倒是觉得未毕就真是朕的眼光精准。就像你说的,你蒙着面纱朕又怎么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骆侧妃,万一是哪个官员的随行内眷也未可知。”
“如果我是某位官员的内眷又怎么敢欺君罔上,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呢?”骆蝉从容反问,想以此套她摘下面纱,这个借口会不会怂了点。
“哦?这可不一定。”北辰枭来了兴致,忽然想逗逗这个泰然自若的女子,“其一你可能是怕冲撞了朕遭到惩罚,更不愿在朕认定你是骆侧妃的时候推翻朕,因为这样一来便表示了朕的无能,你也是要受罚的,说不准还会连累亲族削官降级,所以才将错就错借着骆侧妃和翎厥王的名号搪塞朕;还有一种假设罪过可就要大一点,若果朕没听错的话,你在一开始叫朕萧墨翎。能直呼翎王爷名讳的人,和他的关系自然非比寻常,一种可能你真的是骆侧妃,另一种可能你是他派来潜伏在我天虞的探子。”
看着骆蝉越拧越紧的眉头,北辰枭故意顿了顿,轻叹道,“你说你属于哪一种呢?”
“呵!皇帝就是皇帝!”她低头无奈一笑,原本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也能派生出这样的分析结果来,不知道再给他点时间是不是还能参透出更多更严重的假设。既然人家费劲心思的想要看她的长相,她又何必藏着掖着,反正看一看也不会少一块肉。
正当她要伸手摘下面纱的时候,倏尔察觉到一股冰寒的气压朝着她遮面笼罩过来,侧目一扫,果然是一脸阴霾的萧墨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件绛紫的紧身长衫,墨玉束腰,霸气冷肃的气势一点都不输她身边的这位天虞皇帝。
“见过枭帝。”尽管萧墨翎极其的不乐意,但还是礼貌性的冲着北辰枭颔首问好,之后便两大步跨到骆蝉身边,不悦的扯起她的手腕,紧紧的贴着她站定在她身侧。
骆蝉也不挣扎,抬头看着萧墨翎生硬冷酷的面孔,总觉得今天他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贱内给圣上您添麻烦了,本王回去自会好好管教她。”萧墨翎沉着气僵硬道,“如果枭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