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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皓闻言神色一僵,随即又变回了以前那个他,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道,“我未时来找你。”说罢便不等骆蝉回应,起身离开了。
未时,骆蝉摩挲着腕间的银针,好看的唇边溢出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
第二十四章 瑾和旒毓的离开
太阳才晒过的午后,好容易才有了一丝暖和气,却凸显的这个秋末越发的清寒了。
“你可有想过后果,救了萧墨翎之后你要怎么办?”屋子里弥漫着不一样的花香,让人微微有些不自觉的醉意,子皓最后的提醒响在骆蝉耳边。
虽然封经易脉之法可以削弱毒素的冲击,但并不代表它可以完全抵消毒素给身体带来的伤害,最为明显的就是体内脏器功能的衰退。她还有五年、两年亦或是更短的寿命,除非她能在这期间尽早的找到恢复之法,否则就连子皓也回天乏术了。
“你确定你能找到救自己的方法?”
救自己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她所能想到的就只有。。。。。。失笑的摇了摇头,她悠悠道,“身后事身后说吧。”
说罢,背对着子皓坐在床沿上,半解罗衫,她把垂下的发丝拂到一侧,露出光洁颀秀的后背,只余下一缕调皮的荡在背后,真正是春色无边,撩人心弦。就连自认已经能做到平常心的子皓都不觉感到气血上涌,脑袋轰的空白了一片。
等了半晌也没见后面的人有所动作,她微微侧过脸,挑眉哂笑道,“难道。。。。。。你害羞了?”
被戳穿的子皓顿时神色一僵,不自然的把头别过一边去,慢腾腾的走上前,伸手想去拨开那缕留下的发丝,指腹不经意碰触到她后颈滑腻温热的肌肤,像是触电般的怔在了原地。
没想到子皓平时一副满不在乎、嬉笑人生的姿态,还有这么纯情的一面,向着骆蝉就真的笑出声来,轻轻浅浅的,像是风搔刮过耳廓般酥酥/痒痒的,一时间原本凝重紧张的气氛忽然就多了一份旖旎的温馨。
子皓释然的胯下肩膀,取过身边的银针,那银针明晃晃的,竟有女子手掌长短。指尖按在第一个大穴上,感觉到身下女子的微弱颤抖,像是也需要为自己灌注下针的力量一般,他用力吸了一口气,猛的把银针刺了进去,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第四针。。。。。。就这样一刻不停,他的眼里只有这一次和下一次应该下针的穴位,有的只有淡然和从容。他不能也不敢去多想骆蝉的切身感受,就怕自己稍一分神便会不忍心,怕不由自主的停手。
除了开始的时候那种尖锐的,像是刺破心脏般的疼痛,骆蝉已然麻木的不知道痛的滋味是什么了,浑身像是火在烧一样,肺部像是被拧作了一团麻绳,根本挤不出地方呼吸新的空气。汗水如瀑而下,沿着颈项浸湿了身前的大片锦缎。她攥着身下的床垫,手背青筋暴起,嘴里还死死的咬着布块,感觉咸腥的血液在口里溢出、蔓延、肆虐着一路涌上鼻腔,忙不迭的扬起脑袋,只能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鲜血,汗湿的两颊憋的通红。
天色已渐西沉,子皓的额上也已经布满了汗珠子。最后一针,他拿着银针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这一针要从背后相反的方向施在心上重门,稍有差池便是死地!
“最后一针,走重门。”他轻叹一声,拿捏着力道缓缓刺了进去,身下的人猛地剧烈颤抖起来,抽出银针的一瞬又陡的一僵。
知道她现在一定浑身没有力气,子皓迅速的拉上她的衣服,反身一捞,把快要软到的骆蝉揽在怀里。低头看着那张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和眼底裂开的丝丝血丝,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滋味,迟疑的扯下她嘴里已然被鲜血浸透的布块,血水一瞬顺着嘴角和鼻孔留了下来,在苍白的面孔上分外刺眼。
轻轻的摸去她嘴角的血迹,子皓安抚道,“都结束了。”
“结束。。。。。。”轻飘飘的声音从骆蝉微微张开的薄唇中飘出来,她想笑却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这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窗外一条人影在夕阳中被拉成长长的暗影,颓然的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夕阳的金色在在他的脸上镀上一层孤寂怔忪的金边,茶色的瞳子空洞的蓄着怜惜和深深的伤痛。她到底是为了萧墨翎做到了如斯地步,从未考虑过身后的他,从未试着去了解他的渴望和心痛,也许她察觉过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迟钝的垂眸盯着手中的青花瓷瓶,逍遥散原来是这个用途,他草草处理掉商会的事情,急着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嘲讽的笑容在唇边越绽越大,竟无端萌生出一股恨意来,撑着墙壁站起来,定定的走进夕阳中,模糊了原本颀长秀挺的身姿。
“清流!”远处的回廊上一双水眸凝重的望着骆蝉所在的房间,又瞟了一眼风旒毓消失的方向,以少有的严肃口吻道,“我去放消息给万飞。”
“我在这里守着她。”清流环着胸,凌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那个方向,现在不仅仅是为了他的主子,更是为了这个让他深深惊讶着和敬佩着的女人。
夜已经淹没了所有痕迹,只有床上那个女人就着月光暗暗盘算着接下来要走的路。。。。。。
接下来的几天骆蝉一直窝在屋子里调理身体,除了间歇性的排斥吃进去的食物之外已经不再向刚开始时浑身无力了,而这几天风旒毓都没有出现过,直到后来他不辞而别,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让子皓传给她,只留下了那瓶逍遥散。
骆蝉睨着桌上的逍遥散和无神水,忽然体会到萧墨翎这么多年来的孤寂悲凉,推开了身边所有的人,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也只有只身赴险,再无退路。她希望南宫瑾和风旒毓的未来都是光明幸福的,而她也想要给萧墨翎带去温暖和希望,就像二十几年来她一直企盼着的那样,虽然她致死都不曾找到过,但现在能成为别人的光明似乎也是另外一种成全呢。
倏尔门外响起一阵短促粗暴的撞门声,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甲胃摩擦、兵器碰撞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行馆大院里异常清晰和压抑。骆蝉款步走到桌边,把剩下的毒药一饮而尽,唇边泛起了诡诈戏谑的笑意,余下的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了!
第二十五章 想要还是交易
“你人果然在银月城!”带着侍卫冲进来韦晴眉色一凛,嘲讽至极的讥诮道。
这时,一侍卫跑进来在韦晴耳边低语了几句,她脸色一黑,朝着桌上的空药瓶瞥了一眼,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睨视她,撇了撇唇,“怎么,风旒毓和南宫瑾把你抛下离开了,啧啧。。。。。。这叫什么呢?姘头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骆蝉平静的凝着韦晴脸上鄙夷蔑视的笑意,拿着桌上的空瓶在鼻尖嗅了嗅,挑眉戏谑的瞧着她,“哼!你觉得羞耻还是绝望,竟然想服毒自杀,然后害怕了,又把毒药倒掉了吗?”
“他还没有来我怎么舍得去死。”视线看向门外的那抹暗影,骆蝉淡淡的扯开一丝暖笑。
那笑就像是刺痛了韦晴一般,戏谑的眸光一瞬变得狠戾,盛气凌人的贴近骆蝉,冷声道,“我就让你见见他,到时候可别后悔!”说罢一甩衣袖,大踏步朝着外面走去,“来人啊,把这个刺杀王爷的嫌犯给本王妃带回王府严加看守!”
她没有看到她转身后骆蝉眸底闪现的狡黠和算计,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要回到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把她失去的所有都夺回来,让一切都回归原位。
虽然一样在翎厥王府内,她却被带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这一次可没有干燥安静的单间给她住,那是一处仓库改造的监牢,阴暗潮湿,到处充盈着一股发霉的臭气,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臭味,在寒秋的冰冷中异常可怖。
一路向里走,寒气也越发的逼人。这里被隔出的大大小小二十几个牢房里关着的都是朝中顽固和反战的老臣,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有的虽然落魄褴褛却依旧神色窘烁。骆蝉被推进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空荡荡的牢房内甚至连一团能够用来睡觉取暖的杂草都没有,更遑论什么被褥。
她还没有回身,背面忽然传来一声迟疑微弱的呼唤,叫的竟是她的名字。循声看去,只见对面的牢房里一个弓着身还拄着拐杖的男子蹒跚的走到栏杆边上,掀开遮住脸的灰白长发探究的盯着她,看到那人脸的那一刻骆蝉像是被雷击一般怔在原地,那个满脸沧桑的老者竟是骆玉乾!萧墨翎当初告诉她骆玉乾并没有死,没想到他居然转手落到了韦晴手里,到底他又在这密牢里发生了些什么,短短数月苍老成这般模样!
“真的是你?”他眼神闪了闪,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回角落里,继续蹲坐在地上透过栅栏痴痴的望着栅栏那一边的人。
转眸看去,她才注意到紧挨着骆玉乾的另外一个监牢,紧贴着墙壁的中间瑟缩的窝着一个几乎衣不蔽体的女子,长长的秀发一直顺着身子垂到脚裸,虽然沾染了牢里的污泥却依旧能看出她白皙的皮肤和姣好的身段,只是半抱着身子的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布满了於痕,像是。。。。。。芙妃!
瞥见把守监牢那几个侍卫猥琐的目光,骆蝉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眼神也开始变得危险起来。
“看来已经见过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了!”忽然韦晴玩味的声音远远传来,一阵淡淡的熏香味挤破肮脏,极为不符的随着来人的走进越发清晰起来,还有她所熟悉的那个人沁凉的淡淡体香。
“你接手翎厥王府的动作倒是蛮快的。”竟然这么快就把骆玉乾和芙妃的下落挖了出来,还弄出了这么个关押反对势力的监牢。
“哼!”无视掉骆蝉坦然的反应,她挽着萧墨翎的胳膊出现在骆蝉的视线脸,嘲讽意味十足的挑衅道,“说到底我们的计划能这么顺利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们又怎么能掌控翎厥王这么一步好棋呢!”
一句话直插骆蝉的痛楚,她脸色变了变,强自镇定的稳住汹涌而上的怒气,抿唇怒目瞧着韦晴。似乎满意于骆蝉这样子的反应,韦晴掩着唇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够了便佯装天真的伸出指尖点着唇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做思揣状,“说实话我倒是很想看看错过的那场好戏呢!”
说话间还不忘用余光瞟了芙妃一眼,暗示着她话里的意思,“呃。。。。。。前些日子我想请骆相举荐几个对父皇中心的老臣,相爷不肯我便请相爷看了出好戏。今天我想和姐姐你借两样东西,不知道姐姐你选合作还是演戏给这些老臣和妹妹看?”
想要兵符和火药的配方!骆蝉挑眉瞟了芙妃和微微看向这边的骆玉乾一眼,冷笑一声道,“偏偏我既不喜欢跟人合作又没有演戏的天分!”
“哦?看来这就是你的答案!”韦晴眼底窜起一簇兴奋的火焰,伸出指尖抚上萧墨翎俊逸的面庞,眸底的眷恋和憎恶杂在一起,复杂的混搅成疯狂的报复,“王爷和五哥哥长的真相,甚至比五哥哥都美,毁了真可惜啊!”
“韦晴,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骆蝉心口一滞,不可置信的向前迈了几步,抓着栅栏怒吼道,“韦晴你不能这么做!”
不能是萧墨翎,绝对不能是他!那样高傲自尊的人,怎么能接受在臣子面前和别人做出苟且之事,像一个低贱卑微的伶人一样,就算他清醒之后他又如何能承受,如何抬起头来面对这些人!更何况若是其他人进来她还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手处理掉,但如果是他,叫她如何保全他们两人!
韦晴拉低萧墨翎的脑袋,贪婪的吻上他的唇,冷笑着斜斜瞥着失了镇定,变了脸色的骆蝉,用渐渐变得急促的声音诱惑道,“不想要吗,这个人!”
骆蝉握着栏杆的骨节青白一片,瞳孔蓄满了愤怒和惶恐。
一边欣赏着她这样的表情,韦晴一面继续诱惑道,“只要你乖乖把东西都交出来,说不准我会把他送给你呢。”
“韦晴!”骆蝉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像是抽离了所有的力气,“我发誓,你绝不会有好下场!”
韦晴眼瞳一缩,悠悠松开了环着萧墨翎脖颈的藕臂,“那么。。。。。。好戏上演。”
第二十六章 牢中的暧昧气息
鬼魅般,骆蝉后脊梁爬了满满一层寒意,盯着向她走来的萧墨翎惶然的向后退了两步。韦晴是想拿毁灭萧墨翎来折辱她,是想赌上萧墨翎的骄傲,该死的她还真压对宝了!
“考虑的怎么样了,你想选他怎么活或者可以说怎么死?!”看着已经被萧墨翎逼到了墙角的骆蝉,韦晴笑得越发得意,那得意里又浓浓的抹了一笔狠戾和决绝。
她说的对,她选择兵符萧墨翎的骄傲不会允许他在众人面前做出那么不知羞耻的事情,他选择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