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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那张大人哀嚎一声,呈五体投地状跪爬在地,“老臣一时糊涂受了那妖女的胁迫才会犯下大错啊,王爷!老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明知韦晴那妖女给王爷下毒控制了王爷的心智却无力阻止啊!请王爷恕罪啊!”
“哼!不知,无力阻止?”萧墨翎嘲讽的摸着唇角,扫了剩余的人一眼,“那各位大人呢?”
“臣等同罪!”
放在身侧的手一紧,萧墨翎快速的掩去眼中的杀气,要不是还有用的着这帮老匹夫的地方,就凭这几句话他就能要了他们的命,“既然如此,本王这里倒是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还是。。。。。。让诸位直接去向父皇请罪呢?”
“臣等愿听太子殿下和翎王爷差遣!”忧虑未来的同时那些人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能暂保一条老命又不必丢了乌纱帽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鄙夷的瞟了那些人一眼,他把视线转向噙着淡笑的萧墨凰,两人对视一眼,并未叫那些人起来,萧墨凰便威严的开了口,他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朝中的情况和天虞的阴谋,话锋一转,语气里尽是忧国忧民的大任感,“这第二件事情要诸位大臣与本太子齐心合力才办得成,父皇病重,本太子打算代替父皇暂理朝政!”
“这。。。。。。”还在座位上的一些人开始迟疑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话。
“非常之事当用非常手段!”说话之人竟是一脸络腮胡子的戚韵宇,他第一个掀袍行礼道,其他人思揣到当下的形势便也都随着戚韵宇行了个大礼。
“本太子理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内攘外!妄图我天厥江山者,本太子定叫他有来无回!”萧墨凰眼瞳一眯,拍案而起。
大厅里壮志情怀挥毫四溢,筹谋献策的众人讨论的如火如荼,窗外好容易停了一会的雪又洋洋洒洒的飘下来,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下来。。。。。。
与太子寝室离得很近的一处雕花小楼前,远远的看到一个小丫头抱着个手炉跑进去,尽管她掩门的速度很快,还是有冷风趁机钻进去扰醒了屋里的人。
骆蝉紧了紧身上的锦被,似乎还能闻到萧墨翎怀抱的味道,不知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还是他已经离开了。看着那个面露惧色的小丫头平和道,“我睡了多久了?”
“回侧妃娘娘的话,快有半个时辰了。”那丫鬟把手炉放进坐起身来的骆蝉怀里,“翎王爷说了,不能让侧妃娘娘受了寒。”
“王爷他人能,还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吗?”虽然无奈于萧墨翎的小题大做,但她心头还是暖暖的。
“这个。。。。。。”小丫鬟眼神闪烁的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理说府中的事情她是不能乱说的,尤其这段时间的气氛。。。。。。
光看那小丫头的表情骆蝉就已经猜到萧墨翎还和萧墨凰在一起,眸底狡诈幽暗的光芒一闪而逝,她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桌上带来的那支红漆木盒,笑道,“带我去一个地方。”
抱着暖手炉,只披了一件滚着兔毛白边的枚红色大斗篷站在后门一处枯树下,那个小丫头抱着支木盒站在她身侧,为她撑伞遮着软软的雪花,偶尔因为凉气会微微的跺跺脚。
“侧妃娘娘咱们回去吧,要是让翎王爷知道了会责怪奴婢的。”小丫头委屈的嘟着嘴怯懦道,她知道这件事是一定会被萧墨翎知道,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担心的要死。
骆蝉并不理会那小丫头的恳求,看着远处亭廊转过来的一干大臣邪肆的牵起了嘴角。那些刚刚从萧墨凰那里出来的大臣,有的激动的红光满面,有的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一般惨白着一张脸,在后门见到骆蝉的一霎都不约而同的愣怔住了。
“久违了,戚大人。”第一眼认出戚韵音的哥哥,骆蝉扶了扶斗篷边的兔毛主动打了个招呼,戚韵宇认出前面之人是骆蝉只是紧紧的蹙着眉,脸上的神色虽然不甚友好,还是恹恹的开口回了一句。
对于戚韵宇的冷眼相待骆蝉只是淡淡的付之一笑,转而冲着那些大人福了福身,“听闻诸位大人还在太子府上,小女特在这里候着诸位,有一份礼物想要送给各位大人。”
送礼?这些人之中不乏有在那场皇宴上见过骆蝉摘婆娑叶的,又听闻了不少关于她的传闻,一时都踌躇在原地,不知道她所说的礼是什么意思。
“侧妃娘娘,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更何况。。。。。。”天气明明已经很凉了,他们倒觉得骆蝉脸上的笑意更要凉上几分,其中一个大人低眉顺眼的推拒道。
“大人这话可就错了。”打断那人的话,她笑道,“听闻诸位只要帮着太子和王爷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没有功劳呢。”说话间就已经示意身后的小丫鬟把木盒呈了上来,亲自从里面取出一支通透的琉璃瓶,“还是给位大人嫌弃小女礼轻,不肯收?”
看清那小瓶里的药丸,已经有人的额角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子来,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去接的。
正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一声震怒担忧的暴喝声,“不是嘱咐你不准侧妃娘娘出来的吗,拿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不成!”
在骆蝉身边那丫鬟吓得软到之前,她就结结实实的跌进了萧墨翎微温的怀抱里,那婢女的伞也被他接了过来,遮住了她大半个脸。
第三十一章 变得更强大
“外面天气这么凉你不乖乖呆着屋里,跑出来染了风寒怎么办?”责骂完那婢女,萧墨翎埋头在伞下,蹙眉不悦道。
抬手理了理萧墨翎因为气流乱了的发丝,骆蝉无奈一笑,“我都裹得这么严实了还能出什么事。”然后狡黠的摇了摇手中的瓷瓶,“其实我只是听说各位大人好没有走,所以就等在他们的必经之路想送个薄礼给他们罢了,不过。。。。。。”她故意拖了个长音,略带委屈道,“诸位大人好像不太喜欢,并不打算接我这份礼呢。”
萧墨翎瞧了眼她手中的瓷瓶,不禁莞尔的弯唇划出一丝笑纹,微微撑起一点伞沿儿冷声吐出一个称谓,“诸位大人!”
仅仅是一个称谓,面前的几人皆是沉默的低下了头。
“如今天气转凉,正是疾病多发的时节,几位大人要劳心王爷和太子交代的事情,操劳国事,我也是怕几位大人的身子会吃不消。”骆蝉往萧墨翎的怀里钻了钻,斗篷上大大的帽檐又遮住了大半,没有人看到她此时笑得讥诮得逞的脸。
“还是小蝉你想的周到,这些小事情本王倒是疏忽了。”萧墨翎墨色的长眉斜挑,飞扬着戏谑的颜色,“本王看张大人和秦尚书二位的面色苍白的很啊,想要为国报效可是要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行。”
他们俩哪里是身体不适,明明就是方才受到的惊吓太过,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可是萧墨翎都这么说了,难道他们还能有什么退路亦或是借口,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千恩万谢的接了药丸,这样一来余下的人也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跟着接了药。
到了那些忠臣上前的时候,骆蝉却是换了药瓶,取了普通的用作调理的丸药出来,这些人平素就常常食用这些药调理身子,自然是一闻便知。
送走这些大臣的时候骆蝉的一句话更是让张大人一流又恨又怕。
“你还笑。”萧墨翎拢了拢她身上的斗篷,无限宠溺道,“还叫人家下个月来取药,真亏你想得出来。”
“你还不是乐在其中,再说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你又不清楚,只会跟着利益走的墙头草,如今不给他们点威慑和束缚又怎么能管得住他们的言行。”他明明也是赞同的,却还要摆出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人其实是她的样子,骆蝉撇撇嘴,挣脱萧墨翎的怀抱,迎着雪走了两步,恰巧看到了走廊尽头那个笑得一脸促狭的萧墨凰。
愣怔的瞬间,萧墨翎已经霸道的追了上来,揽着她的腰几乎把她整个人悬空起来圈进怀里。顿时,骆蝉大窘,挣扎着想要从萧墨翎怀里跳出来,却见他竟然越小越开怀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发丝上,睫羽边,一瞬便化的无踪无影了。
同样有雪花落在她扬起的面颊上,朦朦胧胧的模糊了她的视线,只是心底长得满满的满足,想着就这样真好,笑也好、哭也罢,真实的温暖在整个雪天里。
因为韦晴的关系萧墨翎几乎没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匆匆离开了,看着满席的早膳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骆蝉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没什么胃口再吃下去了。瞥了一眼从萧墨翎离开就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过,反而坐在那里出神的萧墨凰,她担忧道,“是不是方才的事情进行的不顺利?”
萧墨凰淡淡一笑,以惯常的温暖弧度,真正让人看不出内心所想,“大臣们一向忌惮二弟行事作风的雷霆手段,有时候连父皇都拿他没辙,现在那些人亲眼见到二弟清醒过来,为了保命又怎么敢拒绝我们的提议。”
萧墨翎是那样一个不可违抗的人她是多少知道的,只是此时萧墨凰看她的眼神,莫名的让她生出一份不安。
“刚刚本太子只是在想你和二弟的事情,二弟。。。。。。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他那样舒畅开怀的笑容了,十几年还是更久呢,那张脸连我这个做皇兄的都有些模糊了。”最后他话里不仅带上了一丝感伤,转而又颇为欣慰的瞧着骆蝉道,“你很特别呢,可以帮二弟找回那样的笑容。”
“你。。。。。。”萧墨凰开始忌惮翎了吗?骆蝉心中思揣着该怎么开口,心砰砰的快要跳出心口似的。
似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萧墨凰暖笑着摇了摇头,“你也不必多想,本太子并未有猜忌二弟的意思,如果他想。。。。。。”如果是他想要那个位置,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让给他。想了想又觉得这句话不该说给骆蝉听,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继续道,“本太子最希望的就是能看到二弟那样的笑脸,这件事情上是我该谢谢你,可是你对二弟来说越重要也就越危险,你懂吗?”
越重要也就越危险,是指她会成为他的软肋吗?
“变得更强大吧,强大到你不仅可以保护你自己,也能够成为他的助力!”萧墨凰深沉的说罢,抬步走到门边,正欲去取架子上的纸伞,却被骆蝉出声喊住了。
“所以说你送走太子妃是怕她成为你的软肋,还是希望她变强,坚强到可以站在你身边?”她一直相信萧墨凰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女人退到一边的男人,尤其是在北辰芳菲竟然肯为他做到了那种地步之后。
闻言,萧墨凰拿起纸伞的大掌一滞,一贯温和的看不出悲喜的脸上淡淡扫过一丝苍凉和犹豫,但很快就被镇定自若的公式化笑容掩盖了下去。他转身打开门,风雪带着凉意卷起他脚边的锦袍,“世事不是只有黑白两面,选择也并非非一即二。”
“总之,太子殿下心里是有她的吧?”她并不讨厌北辰芳菲,相反的到是被她对萧墨凰的爱所感动,她并不想看到她是这种结果,所以还是不甘心的问了出来。
这一回萧墨凰并没有回答,撑开青色的纸伞款款走进了风雪中,湮灭在关门的瞬间。
住着伞的手掌微微有些发凉,萧墨凰望着风雪中天虞的方向,缓缓的牵起了嘴角,他想要的很多很多,多到这场风雪都不能填满。。。。。。
第三十二章 跟皇帝叫板
从那天的初雪过后,银月城又恢复了往昔阳光明媚的天气,只是空气微微凉了几度,街道上的人们都外添了几件衣服。
萧墨翎并没有如愿的请到子皓,远在无望山的子皓只是差遣去请他的人给萧墨翎捎回了一封书信,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翎厥王府的生活也一如既往的进行着,韦晴奔波在在她所谓的大计中,全然没有发现萧墨翎已经恢复心智的事实。
一边萧墨翎连同萧墨凰忙着在暗中整顿朝纲、处理边关事宜,一边骆蝉也没有闲着。这一天傍晚,约莫着宵禁十分,太子府后门辘辘行来一辆不大不小的马车,车门和车窗处都蒙着厚厚的棉帘子,赶车的人即使在黑暗中也把头压得低低的,看不清容貌。
“太子殿下,人已经安全送出来了。”说话的人正是赶车的清流。
“外面说话不方便,还是先进来再说吧。”一直侯在后门的骆蝉,错过萧墨凰的肩膀露出半个巴掌大的小脸。
闻言,萧墨凰掀开车帘轻巧的跃上了马车,一番稀稀疏疏的响动之后,清流掀着车帘,把萧墨凰迎了下来。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依稀看清萧墨凰怀里搀扶着的那个人,是紧闭着眼眸,一脸沧桑病态的萧俊,原来萧墨翎和他计划了很久,还是觉得暂且把萧俊接出宫外医治比较好。
“殿下,还是由属下来扶着皇上吧。”开口的是萧墨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