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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是由属下来扶着皇上吧。”开口的是萧墨凰的心腹暗月,也是除了他们三人唯一在场的一个。
萧墨凰威慑性的瞥了暗月一眼,半抱着萧俊下了车,一路向他居住的辛荣轩走去。。。。。。
“父皇怎么样了?”
骆蝉才为萧俊诊完脉,还没来得及把萧俊的手塞回被子里,就听见萧墨凰在后面急切的询问声。她也没打算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起身抬起萧俊的眼皮瞧了瞧,又在胃部按了按,表情微微一滞,半晌才回首答道,“父皇他中的毒没什么大碍,本来上次我偷偷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替父皇清除了大部分的毒素,体内的余毒只需开个方子调理调理便可。”
“可是听福海说父皇常常一睡就是大半日,像这样昏迷不醒着!”萧墨凰说的有些激动,生怕骆蝉没有把握。
“太子爷放心,我不会做没把握的承诺,至于父皇他昏睡不醒的状况是因为长期食用软筋散和睡莲的原因,只要脱离了这两样东西,过上几日便不会有这种现象了。”
耐心的解释完这些,骆蝉忽然觉得有些憋闷的喘不过气,脑中像是灌满了浆糊一般,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做,便提前离开了辛荣轩,她需要冷空气,需要更清晰的思路。
离开辛荣轩才没多远,远远的她就看到了黑暗中层层叠叠的树影之下,那条孤寂担忧的身影。扶着额角轻叹了口气,骆蝉整理好脸上的表情,款款走到了那身影身边,关切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看看?”
“晚上天气凉。”萧墨翎定眼望着骆蝉,想去拉她的手,又发掘自己在外面站的太久身上沾了夜露便悻悻的收回了手,强自扯出一个笑容,率先转身向骆蝉住着的地方走去。
看着转身的萧墨翎,骆蝉心底忽然觉得酸酸的,快跑两步陡的主动牵上了他的手。萧墨翎一怔,脚下顿了一秒,然后反握紧骆蝉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只有这个男人,他心底的心酸艰苦她不想挖出来,也许就像这样陪在他身边,给他给下最后一块隐秘的可以休憩的空间才是最好的。
次日一早,如今被萧墨凰指派在皇上身边保护的暗月便敲响了骆蝉的房门,说是萧俊醒了,专门让他来传话说想要见自己。
“你可有把朕的话传达给翎儿?”萧俊虽然满面病容,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依然昭示着他的王者魄力和不可违抗的尊贵。
闻言,骆蝉黛眉一挑,疑惑萧俊叫她来就是为了这些事,继而她点点头算是回答了萧俊的问题。
“翎儿从小就是个通透的孩子,可有时候也是一根筋,这一点倒是有些像朕。”说话间萧俊眉间染上一份慈爱的忧色,比起一国的君王更多的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角色。
“父皇不必太过担忧。”听到骆蝉喊他父皇,萧俊的眉尖不自然的一蹙,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骆蝉知道萧俊一向不喜欢她,所以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接着道,“给他一些时间吧,他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
从父子到陌生人,明明怀着感恩的心的他又偏偏害了自己的养父,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很快的接受这个事实吧,萧俊虽然并没有怪他,但是他需要时间来原谅自己,她也想要让萧俊了解这一点。
萧俊沉默的盯着雕花的窗框,抿唇出神的想着什么,少顷忽然叹了口气,无奈道,“翎儿就拜托你了。”
“父皇这算是君王的御命还是一个父亲的请求?”一抹狡黠悄然爬上眼角,骆蝉轻笑着抛出了这句让萧俊皱起了眉头的话。
“如果朕说这是请求呢。”
“哦?请求的话,父皇您是不是也要拿出些什么来交换。”她可没听出他话里的请求,不过这个答案足够了。
“哼!”萧俊冷笑一声,刚刚才有所转圜的态度一下子又冷了下去,话里尽是鄙夷和嘲讽,“怎么,想要回正妃的位置?!”
“一个虚名罢了,父皇认为翎心里的位置也是您可以界定和给出的吗?”她话里明明白白的意思就是她自己在萧墨翎心里的地位是什么样的她自己心里清楚,既然萧墨翎认定她是他重要的人,那么那个位置是不是她的又有什么差别呢,更是在说有些事情就算萧俊他是皇帝也决定不了!
“你。。。。。。”一时语结的萧俊心口陡然一堵,弯着腰猛烈的咳嗽起来。
看萧俊咳嗽骆蝉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镇定的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知道萧俊抚着胸口停下来她才悠悠开口道,“其实我只是想问您几个问题?”
第三十三章 萧俊曝光
又是整整半个时辰,出乎意料的,骆蝉一直在向萧俊询问他两年前至今的身体状况。
上腹部肿块,质硬,结节状,有压痛,早期存在酷似胃炎或胃溃疡的症状,食欲减退及呕吐、呕血或黑便。。。。。。
在证实了她昨天的猜想之后骆蝉忧心忡忡的离开了辛荣轩。背对着辛荣轩站在萧墨翎昨天站着飞那棵树下,良久,她回眸望了辛荣轩的方向一眼,因为心中多出来的那个秘密脚步也变得沉甸甸的。
是夜,全无睡意的骆蝉围着锦被窝在床头翻阅从子皓那里顺来的医书,忽然床边一阵短促的响动之后,温暖的身边便多出了一个沁凉的怀抱,带着她熟悉的味道。
早就习惯了萧墨翎这几日的半夜来访,骆蝉微微一笑,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暖烘烘的热源渐渐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就在这一两日了。”身后的萧墨翎埋首在她的颈窝轻叹了口气道,“本王真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银月城。”
“带着我一起去不就好了。”边疆战事一起这里的事情也就不用再隐藏下去了,到时候萧墨翎一定会前往南域。忽然想起她从前威胁他的桥段,骆蝉笑得俏皮道,“王爷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带着我走,而是时刻防着我偷偷跟上你,不过你要想清楚防住我的可能性。”
听言,萧墨翎面上的表情一滞,下意识的伸手去碰触骆蝉的手腕,却被她巧妙的躲了过去。她封经易脉的事实是不能被萧墨翎发现的,至少现在不行。
“走之前至少去看看他吧,父皇他。。。。。。”骆蝉敛了眼眸,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来转移话题,话到嘴边又哽住了。经过她的初步诊断萧俊应该是患了胃癌,而且已经到了进展期,他将来要承受的痛苦和所要挣扎着握住的时间都还是一个未知数,她不想萧墨翎再留下什么遗憾。
谁知这一回萧墨翎并没有逃避这个问题,而是把骆蝉拥的更紧了,低低的沉闷的应了一声,随即全身好像卸下了一个重担,连呼吸都变得舒心起来。
骆蝉从未想过萧墨翎所说的很快会突兀的快到第二天就开始运转,此后便滚车轮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天从韦晴在太子府气势汹汹的叫嚣开始,她的愤怒和鄙夷高调的穿透晨起的空气叫醒了睡梦中的每一个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一贯温和待人的萧墨凰在面对韦晴的时候是一张比萧墨翎还要冷峻的脸,太阳才刚刚升起就要被自己讨厌的女人打搅,扫了韦晴身边的人一眼,挑出一抹冷嘲的轻笑,何况这个讨厌的女人还是全副武装出动到这里。
韦晴气怒的冷哼一声,咬牙道,“当然是来给父皇请安的!”
“请安?”萧墨凰挑眉瞥了韦晴一眼,笑道,“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请安该是去父皇居住的寐龙居,我这太子府什么时候藏了真龙不成!”
“萧墨凰!你少给我在这里装蒜!”
循着动静往这里来的骆蝉猛的被韦晴这么一喝战战的愣怔在原地,然后一路小跑着藏到了树干的后面,蹙着眉窥探着辛荣轩前面发生的事情,毫不例外的在韦晴的队伍了找到了萧墨翎的身影。
紧接着韦晴身边的一个侍卫接到她的指示,提出了一个身着明黄色里袍的中年男子,明黄的袍子上远远的就能看到大片刺眼的血迹。侍卫随手一扔那人便软趴趴的倒在地上,竟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了,大抵已经在去地府报到的大军里了。
“这个太子怎么解释,不要说这个躺在寐龙居里的人就是太子爷你父皇!”韦晴上前一步,一脚把那人踢的翻了个个,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哼!人人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本妃今日倒也见识了,自己都已经是笼中之鸟竟然还有办法把那个老东西偷出宫,太子爷好本事,真是好本事!”
萧墨凰握着拳,全程都绷着一张脸,周身的气温急剧的下降着,直到听完韦晴的话,猛地向前垮了一步。就在骆蝉以为萧墨凰会克制不住的和韦晴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忽然听到萧墨凰沉声责问道,“你的意思是父皇现在不在宫中,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把本殿下的父皇怎么样了,把父皇藏到了哪里!”说着就赤红着双眸扑了上来,还未到近前就被韦晴随行的侍卫拦了下来,“本太子不介意你再在我头上扣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可是决计不会任凭你以我的名义再伤害父皇!”
别说对面的韦晴听言表情一滞,就连树后面的骆蝉都有些愣怔,没想到萧墨凰会反咬一口,认定这是韦晴想出来的奸计。
被逼上来的萧墨凰那气势吓退了两步,韦晴正了正身形阴沉道,“别以为一两句话就搪塞的了我!”说完忽而诡异的笑了起来,有些自言自语的转眸看着眼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呃。。。。。。太子萧墨凰不甘被囚,设计将皇帝掳出皇宫并逼皇上退位,没想到美梦未成恰巧府中大火,整个太子府无一人生还,这个故事也不错。你说到时候这天厥的皇帝该换谁来做做?”
“韦晴!你别欺人太甚!”
完全忽视掉萧墨凰已经气到绛紫色的脸,韦晴恍然道,“啊!我家王爷来做皇帝也不错,到时候我就是皇后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你说是不是?”
说罢亲昵的揽上了萧墨翎的胳膊,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空洞眸子里窜起的那抹一瞬即逝的阴翳和嗜血的杀意。
“还不去好好表演一场大火给郡主瞧瞧。”韦晴身边一个类似侍卫首领的人一面邪笑着吩咐手下一面欣赏着曾经高高在上位居太子之位的人怒不可遏的表情,心底萌生出一种邪恶的畅快。
看着领命离开的侍卫,骆蝉扒着树干的手渐渐收紧,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韦晴身边的萧墨翎,她真的会火烧太子府?那他该怎么办?
“火烧太子府,哈哈。。。。。。”正踌躇间,辛荣轩的后方忽然传来一声讥诮冷然的男声,“你还是第一个胆敢预言朕的死亡的人!”
第三十四章 棋差一招是北辰
看到就这样自己走出来的萧俊,韦晴脸上调笑的神色明显一滞,盛气凌人的眸底划过一丝不可置信。萧俊明明日日都服用她给的慢性毒药,怎么会安然无恙,只是脸色稍显病态而已,就凭萧墨凰把他接出来这短短几日的治疗?不可能!除非。。。。。。
她惊异的瞅了萧墨凰一眼,然后释然道,“父皇您果真有个好儿子,寐龙居都已经换成了我是人,太子爷还是有法子帮您解毒。”
“朕何止有一个好儿子。”萧俊眉角微抽,意有所指的瞄了韦晴一眼,“还有个好儿媳呢!”
说到底还真是讽刺,他这两个儿媳,一个是他明知有诈还迎进门的,为的就是放在身边方便查探天虞背后的阴谋;一个是他亲自赐婚最后却又厌恶反感的,抓住时机把她从最优秀的儿子身边拉下堂,却偏偏又是这个人救了他。
“哼!父皇您也不必如此冷嘲热讽的刺激我,若是真的觉得不平,也只能愿您自个技不如人,棋差一招!”引狼入室的人从来都只会怨怪豺狼居心叵测,从来不知道反省自己的愚昧无知和决策失误。他们天厥这么多年来在天虞安插的探子可是她和五哥哥的一大心头之患,别说他们在同意和亲之前什么都没有预料到!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再拐弯抹角下去,最后劝父皇一句,您还是退位让贤的好!”
“退位让贤?”萧俊好笑的挑了挑眉,“你想让翎儿做皇帝还是想让北辰枭那小子做啊!”
“你!”韦晴杏目圆瞪,咬着唇讥笑道,“你现在也就只能在嘴上逞逞英雄了,五哥哥确实还只是‘那小子’,可你别忘了正是你口中的那小子把你引以为傲的儿子和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甚至你这锦绣河山都将是五哥哥的囊中之物!”
韦晴话音才落,还没有人来得及接话之际,一个太子府侍卫模样的男子急匆匆却满脸激动的冲进来,半跪在萧墨凰面前将一个纸条呈到了他面前,气如洪钟的朗声道,“禀太子爷,前方捷报!”
前方捷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