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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便告诉你当年的事情。”
烛影惶惶映在芳菲越发苍白的脸上,仿佛那遥远的真实就发生在眼前一般。。。。。。
第五十章 井阑宫的陷阱
往事讲罢,骆蝉拨了拨灯芯,将北辰芳菲痛苦的表情看得更加清楚了。
“我答应帮你救出磬竹姑姑。”这是母妃和五哥哥欠他的,内宫里的倾轧和阴谋是她看惯了的,可是轮到自己身上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想回到太子殿下身边吗?”在骆蝉看来,他们就这样天各一方也实属可惜。
从骆蝉的嘴里听到有关萧墨凰的话题,北辰芳菲微微垂下眼睑,唇边溢出一抹淡淡的苦涩,“不,我只是希望,它朝翎哥哥攻破虞城之时可以饶五哥哥一命。母妃已经不在了,就算有再多的过错也无关五哥哥,他所犯的错也只不过是作为一个帝王承袭了太大的野心罢了。”
“芳菲。”这个时候北辰芳菲在她的眼中不是天虞的公主殿下,不是天厥的太子妃,而是一个弱小又令人心疼的妹妹,为了北辰枭、天虞、萧墨凰和翎她早早背负了太多不该属于她的沉重。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知道怎么拥抱她,只是怔怔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北辰芳菲敛去了面上的眼色,清洌洌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皓齿,她素白的手紧紧握着骆蝉的手殷切道,“四嫂,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嗯。”骆蝉浅浅一笑,心头窜起一股莫名的暖流。
两人又说了约莫一盏茶时间的话,害怕宫里的人起疑北辰芳菲只好恋恋不舍的起身打算离开。
“四嫂你安心在这里等着,切莫在宫里乱走,要是让人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明日还是这个时间,容我打听出磬竹姑姑被关押的地方在来找你。”北辰芳菲最后又嘱咐了一句,生怕骆蝉在这个档口暴露了身份。
看着转身去开门的北辰芳菲骆蝉终是没忍住的迟疑道,“芳菲,其实太子爷他。。。。。。”
北辰芳菲扶在门栓上的手一滞,深吸一口气,像是强忍着什么似的哽咽道,“四嫂以为我和凰哥哥还有可能吗?翎哥哥眼看着就要兵临城下,到时候我不过就是个亡国的公主,在别人眼里我甚至还是曾今潜伏在天厥太子身边的细作,我的命运在出生为天虞公主的那一刻就已经定了,我和我的国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事实被一个与世无争的小丫鬟一语道破,骆蝉一贯波澜不惊的心海忽的被掀起一股汹涌的风lang,纷杂紊乱的拍打在心口,生生的疼。
“太子他不会放任你不管的!”她提高了声音,就像是在掩盖这句话的无力一般。她认识的萧墨凰是一个温柔仁厚的人,再说她看得出萧墨凰也是爱着北辰芳菲的,可是她却不能理解萧墨凰在明知两国即将开战的情况下还是把北辰芳菲送回天虞的行为。
骆蝉像是咬了舌头一般住了嘴,就那么看着北辰芳菲来开门栓,放进一丝冷肃的空气。
“别怪芳菲多嘴,以翎哥哥的身份是万万不可以回朝的,找个机会四嫂带着他走吧,走得远远的,代替我自由自在的活。”留下这一句话,北辰芳菲向来时一般,带着紫鸳形单影只的湮灭在黑暗中。
代替她自由自在的活。一夜无眠,骆蝉繁复的想着北辰芳菲最后说的话,前世云云,今生种种都模糊在眼前。。。。。。
果不其然,心急如焚的等了一天,晚上北辰芳菲如约来到了骆蝉住的地方,这一次她没有带紫鸳,而是独自一个人,照她所说,磬竹姑姑被关在冷宫。
天虞皇宫所建造的冷宫不似天厥的省思殿那样整齐划一,而是蜗居在皇宫一隅的一个简陋偏僻的院落群,但无一例外的给人阴森彻骨的厌恶感。
这个时辰宫中还亮着灯,她们二人循着有灯光的院落一一找过去,终于在一个名叫井阑宫的地方发现了异常。别的宫殿清清冷冷的想找个人出来根本就是异想天开,而这个井阑宫门口却守着两个御林军的侍卫,哈气连天的靠在门檐下打盹。
骆蝉和北辰芳菲对视一眼,心中的答案早已不言而喻。骆蝉拢了拢斗篷上灰色的兔毛遮挡住大半个脸,袅娜的向着井阑宫走去,引起了那两个侍卫的注意,可惜他们的话还没问出口就已经软到在地。
井阑宫的里面更是萧索荒凉的不似一处皇宫里的宫殿,主殿的破窗还呼呼的窜着寒风,破旧的木门轻轻一推就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断裂声。屋子里没有电灯,借着月光还能够看得见寒风吹起纱幔时在墙上、地上纠缠出的诡异的影子。
霍的,骆蝉感觉衣袖一紧,自己被什么扯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传来了北辰芳菲怯懦的小声询问,“四嫂,磬竹姑姑真的在这里吗?”要知道凭着这里的漏风程度,怎么可能有人能在这里挨过寒冬。
“谁?!”似乎在回应北辰芳菲的质疑一般,角落里伴着铁链摩擦过地板的声音响起了一个虚弱的老妇声,“可是芳菲公主?”
“磬竹姑姑!”闻声骆蝉心头一惊,欣喜的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少夫人!”磬竹姑姑背地里是不喊她王妃的,这一声少夫人让骆蝉更加肯定了她的身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该在这里!”
没有理会磬竹姑姑话语里的惊恐的急迫,骆蝉蹲下身子摸到磬竹手脚上带着的镣铐,歉疚道,“放心,翎他并不在这里。姑姑你伤的重不重,还能不能走?”
“公主,快带少夫人离开这里!”磬竹拖着虚弱的身子,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力气,猛地把骆蝉推了出去。
重心不稳的骆蝉没想到磬竹的动作,一个不查湛湛的跌坐在地,黑暗中身下一片沁凉。就在这时,原本漆黑一片的井阑宫陡的明亮起来,烛火窜起老高,在她前面的墙壁上投射出一排高高低低的狰狞的暗影。而这暗影之下是满身血污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磬竹,她灰白的发丝披散开来,蓬乱的遮在脸上,痛苦的缠绞着。
“芳菲做得好,做的真好!”背后一记森冷的讽笑击得骆蝉浑身为之一滞,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上细小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五十一章 落入枭手
虽然骆蝉和北辰枭的接触并不多,但是她就是听得出身后的声音分明就是北辰枭!怪不得磬竹姑姑见了她反应会那么激烈,怪不得她会不顾一切的喊着让她们走,原来她早就知道北辰枭拿她当诱饵引自己出来。
压下心中的震惊,骆蝉敛去眸底的情绪,考虑着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这屈辱的一刻,她竟然被当场逮了个正着,还多亏她处处小心的躲了这三几日,真是可笑!
“这井阑宫的地板不凉吗?”夜风中飘来北辰枭无尽嘲讽的轻笑。
骆蝉蹙了蹙眉,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悠悠的开口一边缓缓转过身去,“地板再凉也抵不过你的心凉,所以我只是比起你的脸更喜欢这地板而已。”
烛火掩映中能看到北辰枭明显冰冷下去的脸色和阴翳的眸光,一来一往两句话已经让二人之间流动起剑拔弩张的暗涌,末了北辰枭忽然低低的笑出声来,最后竟越笑越大声越笑越肆无忌惮起来。
无视掉北辰枭的异常,骆蝉转眸看向北辰枭一侧的北辰芳菲,她被紫鸳和一个长相凶狠的老嬷嬷驾着,死死的捂着嘴,一对上骆蝉的视线就开始命令的摇着头想挣脱那两人的钳制。骆蝉心中一动,冲着芳菲暗暗摇了摇头,柔柔的掀唇笑了笑。
紫鸳背叛了她,五哥哥利用了她,四嫂又是因为她才会被抓到,北辰芳菲的心理并不好受,但是在看到骆蝉信任安抚的微笑后,疲惫的心也变得轻飘飘的,眼泪不期而至,模糊了骆蝉孤傲却温暖的身影。
“皇,皇上。”磬竹抬起头来,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虚弱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看在先帝的份上,看在您和少主子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老奴求您了,放了。。。。。。”
“住嘴!”磬竹的话好似刺痛了他一般,伴随着他的怒吼声骆蝉能清楚的看到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和眼底裂开的血色,“你有什么资格跟着为他们求情!他们有什么资格被原谅!”
被原谅?这三个字让骆蝉面上的神色一滞,淡淡的扫上一层嗜杀的笑意。人类果然是本能的从自己的角度和立场考虑问题动物,尤其在愤怒的时候会变得更加的是非不分!说什么被原谅?他北辰枭好像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谁才是不可原谅的那一方!
寒冰似地瞄了北辰枭一眼,骆蝉默默的转身走到磬竹身边蹲下,扶着磬竹靠着墙坐下来,开始仔细的检查磬竹的伤口,还好都是些普通刑罚留下的伤,调养几日便没什么大碍了。心里放心不下,她又执起磬竹的手腕诊了诊脉,体虚加上风寒,以磬竹的身体状况能撑到现在一定已经是很辛苦了。
“少夫人。”磬竹反手握住骆蝉的手,已然是老泪纵横,“你不该来啊!”磬竹这一开口说话,原本已经干裂的十分厉害的嘴角皲裂开来,渗出丝丝触目惊心的血红。
骆蝉抬手摸去磬竹嘴角的血渍,神情已不似方才那样冷漠骇人,她轻叹一声,“姑姑可是翎的亲人,您也不想他无情无义吧,更何况原本就是我连累了姑姑,这次来即使不能接姑姑你回去团圆,我在这里陪着您也罢。”
“您不该来啊。”磬竹只是重复着这句话,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了。少夫人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对于少主子的重要性,早在第一次在皇宫和少主子、少夫人相认,她就明白了少夫人对少主的重要性。现在因为她一个垂死的老奴不知道要给少主招致多大的祸患,她不甘啊!
“果然是主仆情深啊!”一直被无视的北辰枭嘲讽的冷哧一声,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哦?”骆蝉挑眉睨着居高临下的北辰枭,并不觉得因为这样的姿势而矮了一截,反而在气势上诡异的强硬起来,她饶有兴味的鬼魅一笑道,“看来你也知道和承认我们是主仆了!”
“你!”北辰枭脸色一青,指着骆蝉的大掌无法抑制的握成了拳,这女人居然敢套他的话,想让他承认萧墨翎是他北辰皇族的血脉,没那么容易,“给朕拉下去斩了!”
“五哥哥!”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挣脱了的北辰芳菲猛的扑倒在北辰枭脚边,拽着他的袍角哭喊道,“五哥哥你清醒点,她是四嫂啊!你不能那么做,咱们已经欠了四哥太多了,不能在伤了他最爱的人!”
北辰枭紧抿着唇,踢开北辰芳菲又不忍心,生猛的抽了抽推,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我送你去天厥不是为了让你胳膊肘往外拐的!先前是萧墨凰,如今是萧墨翎,你把朕这个皇兄至于何地!”
“皇兄,算芳菲求你了,都是芳菲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放四嫂和磬竹姑姑走吧,四嫂答应不会危及皇兄性命的。”
他因为从小就宠着芳菲,所以芳菲从不像其他兄妹那样恭敬的喊他皇兄,她总是叽叽喳喳的缠着他五哥哥五哥哥的叫。她刚刚那句皇兄让北辰枭心头一痛,暴怒着转眸瞪向紫鸳,“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给朕送公主回菲絮宫!”
那老嬷嬷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又是劝又是拽的把芳菲往回拉。北辰枭不再看芳菲,而是阴翳的瞪着骆蝉,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中的怒火,要不是芳菲出来闹了一场,他险些铸成大错,失了骆蝉这么一步好棋岂不可惜!四嫂?萧墨翎最爱的人?呵呵,他倒要看看萧墨翎有多爱她!
“给朕把她和磬竹那个贱奴关到花苑去!”北辰枭诡异一笑,再不理会这屋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甩袖愤愤而去。
花苑两日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起来,没有宫里的忙碌和喜悦,没有宫外的厮杀和愤怒,甚至没有她和萧墨翎之间的爱恨纠葛。她除了为受伤的磬竹调理身子,每日就是对着那一片早已埋在雪下的紫阳花田发呆,描绘幻想着曾经那个千古帝王对一个女子冠绝三千的痴爱。。。。。。
第五十二章 疑云重重
这一年无涯大陆的风雪罕见的猛烈,而这一天的天虞只是一整个冬天的一个缩影。
骆蝉抱着一个陶罐子自屋外急匆匆的进来,风雪呼啦一下子捐了一地,她搓搓手看了一眼床上依旧高烧昏睡的磬竹,秀美的修眉微微蹙了蹙,把刚刚接回来的雪水放在火盆上煨着,她便怔怔的坐在一边开始发呆。
现在她被关在花苑对外界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就连北辰枭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再来找自己的麻烦,窝在这个园子里,她除了替磬竹尽快调理好身体竟然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知道依约到了时间风旒毓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