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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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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灰,几乎就是被南宫瑾拖着走的,据骆蝉所知桑瑜的武功并不差,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除了无法招架之外腿脚竟还有些不利索,到底她在天虞皇宫都发生了些什么。带着这样一个包袱就算南宫瑾武功再卓绝也迟早会被这样的车轮战消耗的精疲力竭。

    骆蝉瞥了眼身上的墨竹,无奈的咬着唇,墨竹能发射的银针是有限的,这里敌人太多,她不但解决不了几个还会暴露了自己,到时候岂不是又给瑾填了个包袱?用毒,现场这么混乱她又怕误伤了南宫瑾,踌躇间她无意碰到了身上的烟花劫,忽然灵光一闪,闪身朝着南宫瑾的方向瞧瞧踱了过去。

    “瑾!”忽然冲出去的骆蝉大吼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南宫瑾一愣,正要因为她任性的步入危险之中的事情发作,忽然瞥见她冲他挥着的手里那五颜六色的彩球,心中一动,扯着桑瑜趁着对手愣神的空档,纵身一跃落到了骆蝉身边,侧身警惕的盯着驾撵的方向,以防韦钰趁机动手。

    一看南宫瑾已经处于安全范围,骆蝉眉尖一挑,甩手把烟花劫扔了出去。她气力小,烟花劫到达不了包围圈的正中,落在人群前就湛湛的炸开了,腾起一片彩色的厌恶。可就是这样骆蝉的眼底却还是爬上了一抹狡黠的神情,再看那团彩烟,倏尔被风一卷,忽的一下顺势把那些人都裹了起来,几秒钟的时间,彩烟过后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

    紧接着响起一阵清脆的鼓掌声,骆蝉扭头一瞧北辰枭已经钻出辇车,掸在车前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一场表演,“这风向利用的真是好,朕手下这么多人你不费吹灰之力就都解决了。”

    “我还只是利用风,不像某人厚颜无耻到屡次利用自己的亲妹妹!”想着要是晚来几步她有可能就会失去瑾,骆蝉就觉得自己快要气怒到喷火。

    北辰枭眼神微变,继而冷哧一声,笑道,“有人急着自投罗网朕又怎么好出手阻拦,虽然没有钓到最想要的鱼,不过收回了鱼饵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呸!就你也配做钓鱼的人!”骆蝉啐了一口,暗暗拉着南宫瑾像后退去,她需要更远的距离,还要更远。

    骆蝉拉着南宫瑾,南宫瑾拖着桑瑜,北辰枭似笑非笑的看着警惕的像一只刺猬的骆蝉,倏地露出一个鬼魅般的笑容。骆蝉只觉得一股凉气直逼脚底,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出其不意躲了南宫瑾手中银剑的桑瑜拉到了怀里,剑刃冰凉的抵着她的脖子,隐隐能感觉到什么划破肌肤的疼痛。

    “瑜儿你!”南宫瑾看着空了的掌心和被桑瑜钳制的骆蝉,怒喝道,“你疯了!”

    他在茅屋见到桑瑜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的武功已经彻底被废了,不知道是不是把守她的人虐待还是因为什么,腿上还有严重的伤口,看着她失魂落魄和绝望哀求的眼神,他除了恨自己竟找不出一个恨她的理由。这样的桑瑜也让他卸掉了戒备,没想到却给了她有机可趁的空档。

    桑瑜缩着脖子怯怯的瞄了一眼北辰枭的方向,没敢去接触南宫瑾忿恨指责的眸光,反而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剑,因为力道失控,在骆蝉纤细嫩白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像是系着红线的布偶一般。

    北辰枭被那抹鲜红刺了眼,凌厉的挑眉瞪着桑瑜,示意韦钰上前把骆蝉接到了手上,还把她怀里的瓶瓶罐罐都抖了出来,冷言捏起了骆蝉的下巴,迫使她逼视着他的眸子。

    “北辰枭,你放了小蝉交出尹厚,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南宫瑾死死的盯着北辰枭钳制着骆蝉的大掌,眼眶几乎要龇裂开来。

    “哦?真的什么都可以?”北辰枭并没有松开骆蝉,戏谑的笑道,冰冷的视线悠悠的落到了桑瑜的身上。

第五十九章 死别,遇见你

    “动手吧。”南宫瑾一脸平静的等待着最后的宣判,他只要她一切都好好的。

    “哼!”对于南宫瑾的这种镇定北辰枭不屑一顾的嗤之以鼻,转眸阴测测的睇了桑瑜一眼,诱惑道,“你不是恨他吗,看在你曾经也是朕名义上的女人,朕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如何,砍下他一条手臂!”

    “北辰枭你个变态!”骆蝉惊恐的挣开北辰枭的手,挥掌就像北辰枭扇去。

    北辰枭根本就没有动手,她的手还未近他的身就被韦钰死死的抓住了,北辰枭邪肆一笑,抬手在她身上一点,她便发不出一点声音了,随即北辰枭笑道,“朕喜欢安安静静的看戏。”

    骆蝉想要叫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要挣脱却抵不过韦钰手上的力道,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桑瑜惨白着一张脸,颤抖的向南宫瑾走去。眼睁睁这个词对骆蝉来说是有多残忍,她只是别有用心的捡了他一条命,他到底要因为她受多少苦痛,放弃到最后竟然连自己的命都要丢掉吗!

    她疯狂而无声的呼喊着,“不要,不要。。。。。。”

    南宫瑾只是目不转睛的凝视她,那张狰狞可怖的脸上洋溢着让人心痛的温柔笑意,那些他从来不肯对她显示的温柔缱绻,哪怕生命只剩下最后一秒,他的眼中只有她,这就够了。

    剑光过处,热血喷溅,南宫瑾的左臂被齐齐砍了下来,没有尖叫没有哭泣,世界静的诡异,诡异的只剩下南宫瑾满脸血色的笑容。

    “接下来。。。。。。”

    北辰枭扭正骆蝉别开不敢去看的脸,彻骨的疼痛已经让骆蝉听不到北辰枭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她只知道她好痛,好像桑瑜方才那一剑砍在她的身上一般,脸色一瞬间变得死白,咬着的唇瓣渗出殷红的血色,顺着嘴角爬上了紧绷的下巴。

    心上的痛还在一波接一波的涌上来,却见桑瑜背对着她,肩膀颤抖的厉害,桑瑜忽然举起剑向南宫瑾砍去,一剑接着一剑,没有一次击中要害,却是把南宫瑾右臂上的肉一片片剔了下来,隐隐可见森森白骨。南宫瑾像是一尊石像般立在那里,汗水和着血水浸湿了衣襟,漫过睫毛,模糊了眼前那抹俏丽苍白的身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韦钰和北辰枭松开了钳制着骆蝉的大掌,她也好似石化了一般,脚下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知道北辰枭附在她耳边那鬼魅般嗜血的声音响起,他说他要杀了他,她不能让他们杀了他!

    骆蝉惊恐的看着桑瑜手中举起的宝剑,疯了一般扑了上去。

    噗!利剑穿透胸膛的沉闷声响贯穿耳廓,声音也随着这穿透声重回大脑,却只有桑瑜呐呐的呢喃,“他说给我自由的,刺进去我就自由了。。。。。。他说给我自由的,刺进去我就自由了。。。。。。”

    “小蝉。”南宫瑾倒下的那一刻骆蝉湛湛的出手把他抱在怀里,泪早已纵了一脸。

    “不要死,不要死!”她瞪着水目,任由泪珠狠狠的跌出眼眶,疯狂的叫嚣却没有人能够听见。

    “呵。。。。。。”南宫瑾扯起虚弱的笑纹,缓缓的抬起白骨森森的右手,带起的剧痛已经变得麻木,只是这样的自己实在是说不出的狼狈肮脏,手在距离骆蝉脸颊寸许的地方停下,“这一次,换我来。。。。。。救你。”

    这一次我来救你,这句话总是能从那个单薄瘦弱的女子口中听到,她的防备、冷漠和坚守都是那么让人心疼,这一次终于换他来救她,虽然是以这样狼狈不堪的方式,可是他并不后悔,只是没想到再次看到她眼中的泪水还是会对这个世界产生留恋,留恋她身边的温暖,她的一颦一笑。

    骆蝉握着他的手贴在颊边,不住的点着头,她空有一身医术,却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她救不了他,救不了这个人。

    她的泪水滴在血肉模糊的指尖,灼伤一样疼,他原本以为他已经不会再疼了,却原来眼泪是这么让人疼痛的东西,“我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不该以那样的面目遇见你。”

    面目尽毁,他可以说服自己跟着她,却永远也不敢更不能靠近她,他可以做她的影子,可以成为知己甚至是兄长一样可以倚靠的后背,却永远只能自卑的笑看她幸福。。。。。。

    她又怎么不知道,又怎么不知道!骆蝉握着南宫瑾的手,一时点头一时摇头,凌乱的发丝被泪水打湿,胡乱的黏在脸颊上。

    南宫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停住骆蝉近乎疯狂的动作,吃力的挺起上半身,平静的望进骆蝉凌乱的眸底,扯着她的手放在了剑柄上,悄然道,“帮我。”

    帮他?!骆蝉怔怔的望着南宫瑾,眼瞳里满是痛苦的恐惧,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小西被杀的那一晚,她忘了自己是谁,浑身冰冷的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小西,我帮你结束痛苦好不好?”

    那一晚她在小西耳边的话又回响在脑海里,她鬼使神差的握紧手中的剑柄,与南宫瑾面贴着面,颤抖着启唇轻语,“我都知道,一直都知道。”

    可惜这句话南宫瑾永远也不可能听到,他只知道该结束了,这一切。。。。。。

    手下陡一施力,猛的把没胸而入的宝剑抽了出来,霎时热血四溅,满满的喷了她一脸,好像油彩一般粘腻的满满滑落,腐蚀了她所有佯装的坚强。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傻愣愣的站在一旁喃喃自语的桑瑜忽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南宫瑾身上的骆蝉,失措的抱着南宫瑾疯狂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竟流下两行血泪,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

    “皇上。”看着渐渐失控的场面,韦钰蹙着眉头,满是不解,明明是杀了南宫瑾带走骆蝉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要做的。。。。。。这么血腥。

    “朕就是要她的心也一并崩溃。”

    要一个人的心崩溃?韦钰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看着骆蝉的眼神里忽然多了一丝同情。

    “不对!”忽然韦钰紧张的大喝一声,指着骆蝉喊道,“皇上,那女人有点不对劲!”

    北辰枭顺着韦钰所指看去,只见骆蝉死灰般空洞的眸子忽然窜起一股浑浊痛苦的神色,紧接着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污血,那污血不是鲜艳的红,却是妖娆诡异的黑紫色,淌在地面上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第六十章 毒发

    发现了骆蝉的异常,北辰枭与韦钰对视一眼,正准备上前去看个清楚的时候,忽然从侧面横插过一辆疾驰的马车,却见驾车之人正是一脸慌张之色的北辰芳菲。

    马车在北辰芳菲的控制下一路横冲直撞直奔骆蝉的方向,娇小的她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力气,拼命的拽起地上的骆蝉,一路向着枯林深处奔袭而去。

    “皇上,如果现在追上去一定能追上公主!”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韦钰已经牵来了马匹准备追上去。

    北辰枭蹙眉挥了挥手,声音里是说不出的阴沉,“不必了!”

    “可是皇上。。。。。。”

    “芳菲从未驾过马车,林中道路崎岖,你贸贸然追上去只怕会让芳菲有什么危险。”骆蝉的用处他又何尝不知,把芳菲送去和亲他就已经做错过一次,他不能再冒险做什么会失去她的事情,关于两国战事他堂堂一国君主也不是非要寄托在一个女流之辈身上。

    韦钰本想再说些什么,无奈他知道就算他说破了嘴皮子,北辰枭已经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那厢,没有遇到追击的北辰芳菲忍着心头的颤抖和挣扎也不知道自己要把马车赶到哪里去,她只知道她还不能停,再不能任由骆蝉落到五哥哥的手里,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继续兄弟相残下去。

    一路颠簸坎坷,车里的骆蝉决然不知。她瞪着双眼,眸中哀戚不复,只有深深的绝望和空洞,屈着双臂,她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仿佛一整个世界都被悲伤浸满,所有人都都没有出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际都已经染上了薄薄的暮色,骆蝉封了已久的哑穴已经慢慢的自己解开了,她动了动嘴,干涸的眼眶又一次涌上一股巨大的酸涩,她死死的捏着膝盖,先是呜呜的低泣,到后来竟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哀恸,让驾车的芳菲暮地心尖一痛,勒马钻进了车里,看到骆蝉那个样子又是难过又是自责。她慢慢的蹲在骆蝉身后,颤抖的咬着手指压抑的发出嘤嘤的哭泣声,一只手颤抖的抚上了骆蝉的后背。是她不够谨慎才害了南宫瑾和骆蝉,她没有想到五哥哥会又一次利用她,她更想不到一直对她疼宠有加的五哥哥会那么残忍。

    马车里两个女子的哭声此起彼伏,无不悲痛苦涩,谁也没有注意远远绝尘而来的两骑快马,马匹越走越近,来人脸上焦急的神色也愈来愈清晰。

    唰的一声,车门被人惶急的拉开,夕阳猛灌进车内,彼时显得一点也不温柔,可是夕阳中那张满是忧色的脸却是骆蝉熟悉的温柔。旒毓!她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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