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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豹的金毛猩猿。
朦胧光影中,只见这四只猩猿,满身金光闪闪,目中更散发着狰狞而丑恶的光芒,挥动
着长臂,裂张着血口,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呼啸,在石阶上不停跳跃、旋转,与那疯狂的鼓
声,混合成一幅原始的画面。
南宫常恕变色低叱道:“平儿,回来。”
南宫平头也不回,双拳紧握,面对这四只猩猿。
只听暗林中突地响起一阵奇异的语声:“南宫常恕,你还死守着大厅作甚,还不赶快退
去,神兽一至,你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了!”语声尖细,似有似无,自疯狂的鼓声中,缥缈传
来。
南宫平大喝一声:“放屁!”呼呼两拳,直击而出。
两股拳劲,冲破风雨,笔直击向当中两只猩猿身上。
这两只猩猿怪啸一声,身子一翻,连翻两个跟斗,落下石阶,足爪方一点地,再翻两个
跟斗,霍地又掠了上来,金睛闪闪,白牙森森,四条长臂一振,直朝南官平扑了上去。
南宫平拧腰转身,“双龙出云”,急地攻出两拳,哪知道两只猩猿形状虽笨拙,身手却
灵活,竟似也懂得武功,怪啸声中,长臂挥动,竟将南宫平的身形笼罩在一片金色光影之
中,举手投足间,居然暗合武功解数。
另两只猩猿龇牙一笑,踏着那疯狂的节奏,亦朝南官平直逼过来,长臂一舞,加入战
围。
鼓声越来越急,这四只猩猿的身形越舞越急,只见一团金光,围着一条灰影,在风雨中
往来旋转。
南宫常恕双眉微挑,一步掠出,呼呼攻出两拳,强劲的掌风,将一只猩猿击开一丈,滚
倒地上。
鲁逸仙闪身一掠,突地撮口长啸起来。
啸声高亢,上冲霄汉,久久不绝,直震得四下木叶,簌簌飘落。
暗林中的鼓声,节奏一乱,那四只金毛猩猿顿时身法大乱。
南宫常恕掌势一圈,“砰”地一掌,击在一只猩猿的胸膛上,这一掌满蓄真力,便是巨
石也要被他击成粉碎,只听这猩猿怪啸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翻滚着落下石阶。
鲁逸仙啸声不绝,双拳齐出,那猩猿仰身一躲,鲁逸仙急伸右足,轻轻一勾,“噗”地
一声,猩猿翻身跌倒,鲁逸仙手掌疾沉,闪电般抄住了这猩猿的双足,猛地大喝一声,双臂
展动,竟将这身长一丈的猩猿,“呼”地抡了起来,乘势一连抡了三圈,手掌一松,那猩猿
便直飞了出去,远远落入暗林中。
南宫平精神一震,双拳一足,将另一只猩猿踢飞三丈。
此刻鼓虽又重震,但剩下的一只猩猿,却再也不敢恋战,连滚带爬地如飞逃去。
鲁逸仙伸手一拍南宫平肩头,哈哈笑道:“好孩子,好武功!”
南宫常恕面对风雨,朗声道:“各位朋友听真,此刻南宫山庄有的是巨万财宝,只要朋
友们有意,尽管凭本领取去,又何苦偷偷躲在暗林中,却叫些不成气候的畜牲出来现丑!”
暗林中鼓声已然渐轻渐缓,丝竹之声又复响起。
乐声变成轻柔而美妙,鼓声低沉,更仿佛一声声敲在人心底。
一阵风吹过,风中不但已无腥臭,反而带着一种缥缥缈缈、不可捕捉的奇异香气,令人
神智为之一荡,心旌几乎不可自主,沉沉的夜色,凄凉的风雨,却仿佛染上了一层粉红的颜
色。
突地,暗林中亮起了四道眩目的灯光,灯光连闪几闪,石阶前那一处方圆三丈的空地
上,竟出现了六个身披纯白轻纱、头戴鲜花草笠的窈窕少女,踏着那轻柔而动人的旋律,轻
回慢舞起来。
雨势不停,霎时间便将这六个少女身上的轻纱,淋得湿透。
于是纯白的轻纱,就变成了透明的颜色,若有若无地笼罩着那青春的胴体……
乐声夏荡,少女们的舞姿也更撩人,南宫平剑眉一轩,回转头去,却听鲁逸仙朗声笑
道:“平儿,你回头作甚?”
南宫平呆了一呆,不知该如何回答。
鲁逸仙笑道:“人生在世,什么事都该经历经历,这荡魄魔音,消魂艳舞,倒也不是经
常可以看得到的,你如轻轻放过了,岂非可惜。”
南宫夫人笑道:“你怎地如此不正经,平儿年纪轻轻,你教他怎能有那般‘视而不见,
听而不闻’的定力,不去看它,虽然着象,在他这样的年纪,也只得如此了。”
鲁逸仙哈哈笑道:“我教他看,正是要磨练他的心神定力,好教他日后再遇着这般局
面,不致手足失措。”
南宫平见到这三个老人在如此猥亵邪淫的场合之中,仍有如此泰然自若的神情,若非有
十分坦荡的胸襟,怎会有如此开阔的气度?心中不禁大是赞叹,微笑回首道:“孩儿只是见
不得这种做作而已,其实又怎会被这般庸俗的脂粉所动?”
鲁逸仙大笑道:“正是正是,心中有了超尘绝俗的佳丽,又怎会再被这般庸俗脂粉所
动!”
南宫平面颊微微一红,只听暗林中又自传出一阵语声:“艳红十丈中,多的是这些乐
事,你的心可曾动了么?你只要不再固执,这些春花般的美女都可供你享受,你又何苦如此
固执,硬要将金银财宝送给别人享受。”
南宫常恕面沉如水,微微皱眉道:“二弟,你可记得这种先以威逼恐吓、再以色诱的手
段,武林中有谁最最惯用?”
鲁逸仙目光一转,沉吟道:“大哥之意,难道说的是昔年‘万兽山庄’的女主人‘得意
妃子’?”
南宫常恕道:“‘得意妃子’自从‘万兽山庄’火焚之后,虽然久已消声灭迹,今日这
一些做作,也远不如昔年她的手段厉害,但方法作风却与她昔年同出一辙,你若不信,且看
今日此人威吓色诱不成,必定立刻机要施出最后一手了。”
鲁逸仙亦不禁皱眉道:“今日之事,若与得意妃子有关,倒是的确可厌得很,但自从
‘万兽山庄’火焚之后,江湖中便一直未有她的消息,难道这孤独的女魔头,昔年也曾收下
了衣钵传人么?”
谈话声中,乐声又急,那六个轻纱少女的舞姿,也随着乐声变得十分热烈,举手投足
间,有意无意地露出一些神秘之处,眉目之间,更是荡意撩人,显见她们自己竟也被乐声所
惑,而灯光却渐渐昏黯,暗林中又袅娜行出四个一样装束的少女,抬着一顶软杠三挽手、流
苏盖顶、云铜锥窗的白藤小轿。
软轿轻停,轿帘微启,前面两个轻纱少女,撑开了两柄红竹小伞,一个身材婀娜、云鬓
直挽、披着一件浅紫轻纱的少女,缓缓走下轿来,神情之间,仿佛绝美,却用一柄浅紫色的
湘妃竹扇,遮住了娇靥,是以看不清面目。
南宫常恕微一变色,沉声道:“流苏小轿,浅紫轻纱,这正也是昔年‘得意夫人’的行
径,难道‘得意夫人’又重复出江湖了么?”
鲁逸仙面色凝重,默然不语,突地大喝一声:“什么人?”转身望去,只见厅中黯淡的
灯光下,高堆的木箱前,已多了数条人影。
就在刹那之间,鼓声转急,灯光又亮,那身披浅紫轻纱的少女,微微扭动了一下虽被轻
纱笼罩,但却更是撩人的婀娜身躯,开始曼舞起来。
她这微微一扭,似乎便已胜过那些少女的诸般艳舞,竹扇轻移,娇靥半露,缓缓走上石
阶。
另十个轻纱少女一排跟在她身后,亦自踏着舞步,走上石阶。素手轻挥,纱中飞扬,竟
一丝丝、一缕缕,剥去了那本已透明的轻纱……
大厅中,木箱前,肃然木立的人影,身形一展,将木箱围住,当头两人,一个身材威
猛,浓眉深目,一个身量颀长,面容清癯,竟是“点苍派”中武功最高的“点苍燕”与“黑
天鹅”。
厅外的乐声舞姿虽然热烈撩人,但大厅中的气氛却骤然变得十分沉重,人人俱是面沉如
水,目注对方,正是一触即发之势,里里外外,虽然只是一墙之隔,却显然是两个世界。
鲁逸仙冷笑一声,道:“我只当点苍派名门正宗,却原来干的也是偷鸡摸狗的勾当,三
更半夜,偷人别人私宅,难道这就是点苍派的家法么?”
天鹅道人勃然大怒,点苍燕却望也不望他一眼,冷冷道:“贫道们只寻南宫庄主说
话。”
南宫常恕冷冷道:“道长们如此行径,在下已觉得无话可说。”天鹅道人浓眉扬处,
“呛啷”一声,拔出剑来。
点苍燕神色不动,缓缓道:“庄主若听贫道良言相劝,最好且将这批箱子交给贫道寄存
三年,三年之后,贫道必定原封不动,将之奉还……”
鲁逸仙冷笑道:“饿狗却来问人借包子,嘿嘿,可笑可笑,当真可笑。”
点苍燕只作未闻,接口道:“贫道可以‘点苍’一派的声名作保,绝不动这箱中财物分
毫。”
鲁逸仙仰天冷笑道:“点苍派也有声名的么?区区倒是第一次听到。”
天鹅道人大喝一声,手腕舞处,剑光一闪,点苍燕道:“三弟且慢,听听南宫庄主如何
答复。”
南宫常恕面色一沉,道:“在下的答复,还用说出来么?”
点苍燕道:“庄主若不听良言相劝,只怕今日……嘿嘿。”
冷笑两声,倏然住口。
鲁逸仙道:“黑老道过来,我们要看看你这只天鹅是什么变的。”
话声未了,天鹅道人已一剑杀来,鲁逸仙身躯一闪,两人便战作一处。
厅外靡荡的乐声中,那十个少女已将走上长阶尽头,身上几乎已是不着寸缕,肤光皎
皎,粉肌雪股,当真是令人心神动荡。那浅紫轻纱的高髻少女手摇竹扇,半遮娇靥,虽然未
除衣衫,但却不时发出声声娇笑,神貌声音,更是荡人。
南宫平大喝一声:“下去!”
但这些少女轻笑曼舞,只作未闻,一双双满含荡意的眼波,更是直在南宫平身上打转,
仿佛要将南官平和水吞将下去。
南宫平只见这一层层乳波臀浪,缓缓涌上石阶,既不能进,亦不能退,他虽有一身武
功,却又怎能向这些一丝不挂的少女出手。
天鹅道人目光森寒,剑法辛辣,招招式式,俱都不离鲁逸仙要害。点苍剑法,本已轻灵
见长,这天鹅道人剑法更是专走偏锋,只见他一剑接着一剑,掌中一柄长剑,竞被他化作一
条自练。
鲁逸仙身形游走,满面冷笑,这辛辣的剑招,竟沾不着他一片衣角,他存心戏弄,竟然
不施煞手,虽然攻出一招,也只是天鹅道人肉厚之处,身形旋动,却将天鹅道人围在中间,
如同狸猫戏鼠一般,口中不住冷笑道:“黑老道,你们点苍派几时训练出这一批舞伎出来
的,我看她们的歌舞,倒当真比你的剑法高明些。”
天鹅道人闭口不语,剑法却更是辛辣,恨不得一剑便将鲁逸仙伤在剑下。
只见灯火闪闪,剑光如雨,森冷的剑气,逼人眉睫,突然“铛”地一声轻响,原来鲁逸
仙随手抓了一只瓷盘,当做兵器施出,天鹅道人虽然一剑将之削得粉碎,但盆中的菜汁,却
已溅得他一身一脸。
天鹅道人怒叱一声,一脚踢翻了桌面,哗然一声,杯盘碗盏碎了一地,桌上的铜灯,也
倒了下来,灯火熄灭。
但此刻暗林中的四道灯火,却已照了上来,曼舞的裸女,也已舞上石阶……
南宫常恕双眉一皱,沉声道:“二弟,此刻是什么时候,还不认真出手!”
鲁逸仙叱道:“好。”招式立变,“砰砰”五拳,已将天鹅道人逼在墙隅。
南宫常恕头也不回,沉声道:“夫人,你看着外面,厅里全交给我!”
南宫夫人又何尝不早已看到舞上石阶的裸女,只是她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应付。
此刻厅中看来杀机虽重,但其实厅外却更是凶险,脂粉肉阵,更凶于杀人利剑。
身披紫色轻纱的宫髻少女,纤腰一扭,便已舞到南宫平身前,南宫平只觉一阵荡人的香
气,扑鼻而来,心神方自一荡,立刻厉声叱道:“退下去!”扬手一掌,直击而出,斜切这
紫纱少女肩头上“肩井”大穴。
哪知这紫纱少女竟然不避不闪,娇笑一声,反将胸膛迎了上来,酥胸高耸,隐约可见。
南宫平急地缩回手掌,这一招怎击得出手。
南宫夫人皱眉道:“平儿闪开!”脚步一滑,身形方动,已有四个裸女,一排挡在她身
前,另四个裸女,却将南官平身形围住,颤抖着胸膛,莹白色的玉腿,几乎触着南宫平的衣
衫。
他此刻当门而立,若是避让,势必要被这些裸女攻入大厅,若不避让,便已陷身脂粉阵
中,他定力虽坚,但这靡荡之音,消魂裸舞,却也令他无法消受。只见这四个裸女身子越欺
越近,眼波荡漾,散发着火一般的光彩……
天鹅道人长剑伸展,已由攻势变为守势,只见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