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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一脸哀求之色,说完就又要下跪。
谢昆峰急忙按住对方的肩膀,这样的事情。他见多了,可心永远不会麻木。
为了亲人而牺牲。这是人性的伟大,而不是一种卑微与耻辱。
他非常同情这对夫妇的遭遇,猜测青昭医院那边是看出这对夫妇难以为继的财力,于是想甩掉包袱,反正已经榨干了他们。
谢昆峰想了想后说道:“两位,我实说实说,我们医院现在并没有治疗你们女儿疾病的技术,你们先别急,听我说完,不过我们的医疗科研基地也许会有办法,你们看这样行吗?你们先在天海住上一晚,我去咨询一下,不管怎样,明早会给你们一个答复,到时候,我们再根据实际情况来探讨解决问题的方法,怎么样?”
夫妇俩一听,面露黯然,但还是对谢昆峰千恩万谢一番。
他俩经济拮据,谢昆峰便让他们去白和医院在空病房里先凑合一晚,这样也可以免去一笔开销。
目送这对境遇坎坷的夫妇携手离去后,谢昆峰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们瘦弱的背影。
摇摇头一叹,摒弃杂念,他先回家交代一声,然后他要去找童峥嵘面谈。
医药研究基地与白和医院的业务关系是单方面的,科研有成果,然后应用在医院,而不是医院有难题,找研究基地去解决,这是因为研究基地本身在工作计划上就堆得满满的,超过两万研究员该做什么井井有条,即便一项研究有了成果,下一项研究也会立刻会展开。
正因如此,谢昆峰心中也没有底,碰碰运气吧。
他打开门走进别墅中,饭厅里母子俩正在吃饭。
胖儿子眼角带泪一脸委屈,妻子心疼地不断用手抚摸他脸上的红手印。
“你干嘛打孩子?”
谢昆峰看到妻子袒护儿子,转而对自己一副冰冷的表情,他心情本来就不好,加上刚刚听一对苦命人讲述了那样悲惨的经历,他怒极反笑。
“这么好的生活条件,这个孩子居然不珍惜,你要护着他是吧?那就滚!要钱去看演唱会?张口就要五千?嘴上还说他的叔是世界首富?小孩子不懂事要教育,你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都活狗身上了吗?你睁眼去瞧瞧,唐信这位世界首富一天的开销有没有五千块!你要宠着他,纵容他,随你的便,与其将来我被这个二世祖气死,倒不如现在你们就给我滚蛋!看看还会不会轻松地张嘴就是要钱,要钱,要钱!哼。慈母多败儿!”
谢昆峰雷霆震怒发了火之后拂袖离去,老婆和孩子全吓哭了。
走出别墅的谢昆峰望了眼皎洁的月色,他苦涩一笑,忽然又想到了唐信。
不知道唐信的下一代,会不会成为一个败家子。
常说创业难守业更难。尤其是事业传承给下一代。继往开来的新生代,往往体会不到创业者那份艰辛,更不曾尝过生活无奈的酸甜苦辣。
唐家这份辉煌事业,能延续多久呢?
听到身后有匆忙的脚步声。谢昆峰头也不回上车驶离小区。
半个小时后,他把车开到了童峥嵘居住的小区内。
集团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
但凡当年是唐信一手提拔的人,送给这些人的东西,这些人全都视若珍宝。
拿房子来说,萧卓珊。何嫣,庞不为,童峥嵘,以及集团里元老级的高管,他们今时今日的财力,住豪宅是绰绰有余,可他们仍旧住在唐信赠送给他们的房子里,送过车的也不曾换更高档次的轿车。
童峥嵘就独居在这里,也或许出身平凡。百平米的商品房,足以令生活舒适。
当谢昆峰敲开童峥嵘的家门时,童峥嵘只是没穿平时的上衣西装,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手里拿着本小说。房间里传来古典柔和的音乐。
“谢院长?快请进。”
谢昆峰走入客厅中,随口说道:“我刚才听到音乐声,还以为你在家里和人约会呢。”
童峥嵘拿起遥控把音乐关掉,摘掉眼镜扬了扬手里的小说。微笑道:“没有,我只是在看书。放点儿音乐配合一下意境,呵呵,别笑话我,喝水还是茶?咖啡的话要等一等,我都是自己煮的。”
谢昆峰摆摆手说:“不麻烦了,我是有公事来找你的。”
童峥嵘倒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茶几上,坐下来收起笑容,郑重地说道:“好,您讲,我洗耳恭听。”
谢昆峰接下来把那对夫妇的困境告诉了童峥嵘,主要还是他们女儿的疾病问题。
童峥嵘是管行政的,具体医疗技术他不懂,他认真地问道:“谢院长,您首先要确定这位女孩的病是否真的是睡美人症,这一点您可以保证吗?”
谢昆峰摇了摇头,却说道:“我觉得应该先看一看我们有没有这方面的治疗能力,如果有的话,再把这位病人接来天海进行治疗,而且,我料想青昭那边是无法应对这样的罕见病,一年时间不见好转反而病情加重,恐怕对待这个病人,那边运作的是一塌糊涂,我去问,估计他们反而真的不敢下定论了。”
“嗯,有道理,那这样吧,既然您这么着急,那咱们现在就回医药研究基地,我要在系统里找一找,询问一番,才能知道我们的研究项目里有没有研究睡美人症的计划。”
“童总,打扰你的生活,真抱歉。”
“嗨,这么说就见外了。”
童峥嵘起身穿上西装换了鞋,然后与谢昆峰一道开车回了宏信医药研究基地。
晚上十点,童峥嵘在内部系统里找到了一个项目计划,他欣慰一笑,说:“谢院长,真幸运!罕见病超过六千种,偏偏我们还真研究了睡美人症。”
谢昆峰脸上浮现笑容,急切问道:“那具体成果呢?”
“您稍等,我仔细看看项目进度。”
童峥嵘又盯着电脑看了十几分钟,抬起头对谢昆峰说道:“这个项目实验室阶段已经结束了,正在筹划人体试验阶段,预计是在三个月内拿到所有试验批文,如果您没特意上门,那么应该最晚是在七月就投入白和医院进行临床试验。”
谢昆峰心里有了底,追问道:“那我们可不可以加速这个过程?尽快为这位病人提供治疗?”
童峥嵘琢磨片刻,轻声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谢院长,你必须说服病人家属与病人,要承担临床试验风险,病人在接受治疗之前,要签法律文件,费用全免,但出了意外,我们只承担赔偿责任。”
“这样啊,那我还要跟病人父母沟通一番,看他们的决定了。”
谢昆峰不能替别人做决定,事实是什么,就转达给病人家属。
正当两人办完正事打算离去时,童峥嵘的电话响了,谢昆峰的电话也响了。
谢昆峰没接,他这一路上一直有电话,之前看过是老婆打来的,便一直拒接。
但童峥嵘接了电话之后,面色肃然地对谢昆峰道:“谢院长,您为什么不接电话?集团高层正在找您!沪城白和医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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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本善良 第二百三十七章 犯罪,敌人,风雨来
当谢昆峰拿出电话看到诸多未接电话中有刘宝丰的来电后,他刚抛之脑后因家务事引起的怒火又燃起了火焰。;!
要不是不想接老婆打来的电话,后面也不会错过刘宝丰的来电。
“刘总在等着和您谈话,请跟我来。”
童峥嵘带着谢昆峰来到行政大楼的会议室里,这里有视频通话设备。
谢昆峰和童峥嵘站在大屏幕前,刘宝丰喜得贵子,下班之后便回家陪老婆孩子,这段日子过得十分滋润,但今夜突然一个负面消息令他走进了书房,心思又放在了工作上。
大屏幕上有两个画面,一个是在家中的刘宝丰,另一个则是接到消息赶回集团总部的钱慧瑶。
“刘董,十分抱歉,刚才我……”
公事上是谢昆峰欠一个交代,他便先开口道歉。
刘宝丰表情温和摆摆手,说:“不要紧,我们还是谈工作吧,钱总,你把刚刚发生的情况介绍一下。”
钱慧瑶显然刚刚沐浴过,头发贴在脑袋上,甚至还能看见湿漉漉的痕迹,她是个会享受的女人,晚上在家洗澡从来不会低于一个小时,可今晚突然接到消息,也顾不上整理仪容就回到了公司。
“在一个小时前,沪城本地的网络媒体曝光了一则关于沪城白和医院的丑闻。白和医院非急诊重大疾病是实行网络预约制,一个小时前,一篇爆料的文章声称沪城白和医院存在医生滥用职权谋取私利的行为,通过收受红包为条件,换取给旁人插队就医的机会,就在现在,全国大小媒体已经向着沪城白和医院蜂拥而去,在得到消息时,我做了两件事,第一。让打造医院网络系统的业科去查询数据。第二,请天盈安保方面派人赶去沪城,将医院内重要医生以及副主任级以上的职员监控起来,一来是防范他们对外乱说,二来也是谨防有人真的心里有鬼决定潜逃。”
这样的负面新闻听在谢昆峰耳中。他并不震惊。
在没工作前。他就读医学院,不能说耳濡目染,却也时常听闻这种类似的新闻。
主治医生,主刀医生。向患者家属索要红包,这太司空见惯了。
而这个行业有一段时间是放任自流的不法之地,白求恩生前撰文呼吁:让我们把建筑在同胞们苦难之上的致富之道,看作是一种耻辱!可在华夏某一时期,人们似乎认可了医生与患者之间这样的行贿受贿关系。患者无奈,进医院要动刀子,谁敢不送?而某些“权威人士”却还大言不惭:红包令医患双方关系和谐!
谢昆峰无声一叹,说:“事情有多少可信度?”
钱慧瑶沉声道:“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我们现在必须要假设事情是真的,并且商榷出对策,如果只等不想,等沪城那边确定了事情真伪我们再做筹谋,就完全被动了。”
正在这时。视频通话有人接入,主控室是在医药研究基地这里,童峥嵘按下接通键。
新的画面中出现了谢青云的上身,他歉然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在丈母娘家。回来晚了,刘董,听说您找我?”
过了年谢青云和女友张春娥完婚,如今正是新婚燕尔时。
“是的。谢律师,让钱总再把情况给你介绍一遍。之后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咨询。”
谢青云听钱慧瑶介绍了情况之后,静静地等待刘宝丰发问。
“谢律师,假设医院里的确有人以权谋私,从法律上,我们可以起诉这些人吗?”
谢青云想了想后点头道:“可以,受贿罪,职务侵占罪都可以,量刑要看涉案金额,不过,这种案子上法院,最难的地方是证据。”
“受贿罪?我们是私企,他们可不是给国企打工,也可以用受贿罪起诉他们?”
刘宝丰面露狐疑。
“不,我说的受贿罪,不是刑法中的受贿罪,而是医疗行业的法律法规,《执业医师法》中就有规定,大致内容就是以权谋私构成犯罪,可追究刑事责任。”
“哦!谢谢,我明白了。钱总,你是负责公司公共关系危机的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钱慧瑶神情肃然,沉声道:“如果这件事是假的,是有人造谣,恶意诽谤,那么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可以通过警告媒体散布虚假新闻为理由让此事终结。但是,在过去一个小时,我接到沪城方面传回来的最新消息,已经有曾经在沪城白和医院就医的患者站出来公开作证,据说进行网络预约排了队,结果会被院方以各种理由拖延就诊时间,显然那边有问题,那么我们假设这件事是真的,首先就要搞清楚一个问题,谁是我们的敌人?”
其实谢昆峰他们已经不抱希望这是有人造谣了。
这类事情很常见,不是一个罕见现象。
同时,发生最多的地方也是两个极端,要么是落后地区,要么是发达地区,穷地方人穷怕了,富地方则是能捞得多。
“集团不会姑息任何损害集团利益的人和行为,这不是我们关上门自己解决就能够心安理得的事情。当有人拿着集团发的工资,又以职务之便捞取不正当利益时,这些人,就是我们的敌人!纸包不住火,越掩越旺,假定此事是真,那么我们就要以公开透明并且坚定的态度来处置这件事,我们不能和公众对立,相反,我们和他们站在一起,刘董刚才咨询谢律师的问题,我想刘董的想法和我一样,我们亲手把这些人送上法庭,这能够最大限度降低对集团的负面影响,同时,也给其他医院的职工敲响警钟,这件事如果做得高调漂亮,理性的公众反而会对宏信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