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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依旧如此高远,望着碧蓝的天空,倒是有些感叹。那么高远,似是包容一切,世间万物却永远无法停留。
所谓仙山的山顶,与我之前所去过的山顶并无多大区别。若非要说出一些区别,我只能说有点高。奇怪的却是,处于顶端,本是应觉着冷,只是这里所弥漫的气息却让人莫名的感到温暖。
少顷。
见紫玉只是盯着一出看得入神,我好奇道:“怎么了?”
紫玉望我一下,而后又继续看着前方笑道:“未有什么,出神了一下罢了……”
瞧着紫玉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嗯……也没有什么……或许是传说罢了……我们回……”离话毕还欠缺几字,却见紫玉蓦然望着我。
我奇怪道:“紫玉?”
她神色恍惚,“我看见了……”
我看着刚紫玉所看的方向望去,除却花草树木,别无其他,我疑惑道:“紫玉看见了什么?”
紫玉缓慢道:“清……月……”
这名字实是喊得我没头没尾,不说她我站在她的旁边望的方向定不会是我,只那一声名字,却有着太多我看不清的因素。
除却其他,我只看到了紫玉的神色。一瞬间所表现出来的气质,究竟是历尽沧桑,还是悲凉万世?
第35章 第八章
气温骤降,烟雨蒙蒙。本是温暖,徒增寒意。
我见她蓦然之间满是苍凉的神色,忍不住道:“紫玉?”
“竟是如此……”
我奇怪,“嗯?”紫玉说的几句话,与我所问的问题毫无半点牵扯,她所谓的如此,究竟是什么?只是为什么这本是毫无关联的几个字,却让我有种莫名感觉……
本是晴空万里的天,骤然变毫无一点色彩。花草摇曳出了万世哀伤。
“或许,紫玉只是知道了她该知道的罢……”
我回头望他走到我声旁来,“怎么会在这里?”
“王兄……”只一声,我却感觉到了紫玉的不同。或许在以前,亦或是昨日,这一声‘王兄’喊得很淡然,有属于兄妹的亲切,亦有着属于王室的距离。今日这一声,毫无亲切淡然与距离,有的只是无奈。
或许这个细微的变化不足以令人看出破绽,或许不过是我听错罢了。
再睁开眼之时,已是几日后。
我琢磨着那天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睡着的,又怎会在这里。最后寻思了半天,记忆之中只依稀想起我问了紫玉看到什么以至于如此,似乎她也告诉我了,只是我无论如何回忆,都记不起一丝半点她所说过的话。
都说越不想想到的事情,就越是会想到。就譬如我丝毫没想起紫玉对我说的话,却想到了那时陌君在我身旁。记忆里更加清晰的是,我一直认为是他在开玩笑的一句话,亦或是我做梦梦到的……
“可醒了?”
下意识的恩了一声。
陌君在门外道:“有事同你商量……”
还未吱声就见陌君推门而进,随他一同的,还有一阵我久而未闻的气味,虽只是闻了一下,却让我有种下一刻立马要找个坑把自己快些填起来的想法。
我赖在床上道:“我睡着了睡着了真的睡着了……”
陌君:“喝药……”
我:“……”,顿了顿没头没尾的说道:“喝药好玩么……”
陌君显是不知我话中的意思,道:“何来好玩之意?”
我对他笑道:“既然不好玩还逼着我喝药……”
陌君把药放到桌上,认真的望着我道:“……喝完我有事同你说……”
我将信将疑的望着陌君,“真的么?”
陌君无奈道:“嗯……”
我:“你说完我保准喝药。”其实撒谎跟善意的谎言之间倒是没有多大却别,在就在于说谎者如何看待。我便一直觉着撒谎不可取,而善意的谎言则多说有益……
陌君一言不发的望着我,我又急于知道他到底想同我商量何事,直到最后依旧是我毫无反抗的喝完了一碗药。
一口气咽下去之后,我道:“说罢……”
陌君道:“我们回去罢……”
我在心里琢磨了半天,“这里是?”
陌君:“仙山之顶。”
我:“……”未想陌君一脸正色与我谈的只不过是回去而已,本就无多大意思,回去也不无不可,“不过,回去之前仙山有一处地方,可否带我去?”对于这个地方,我只不过是好奇罢,依紫玉的话来说,有幸来此,便是有缘人,有些机会若是放弃了,怕将会抱憾终身。
陌君望着我良久都不曾说话,原是以为他定是不同意,正当我毫无希望的时候,却不曾想到陌君竟应了。一路上,他领着我走,说是不远,几步路便到了。我奇怪陌君是如何知道的,却没找着合适的地方询问。倒是突然想起紫玉来,陌君说是紫玉已经在华国了。算起时间,我就算再能睡,不过是睡了一天罢了,若是一天就回到华国皇宫诚然是有些短。再想问起的时候,却听陌君说到了。
似是一个山洞,进入到里面,没有本该有的泥土与石头,取而代之的是水,一切皆是以水为墙。
不由的叹了句好美,眼神无意中看向陌君的时候,倒是觉着与以往有些不同,我问他是怎么了,陌君只说突然有些怀恋罢了。没听太懂意思,便直接把这个话题跳了过去。
潜意识里感觉这里有些似曾相识,不过自来到这个世界了,就有着太多的似曾相识,太多的不明所以。只不过这些感情多了,我就懒着想了。
许是心里的感觉,亦或是吸引,脚不知不觉的走向前方的瀑布前……
周围毫无一人,刚刚不知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现在想回去也不知道路怎么走了,原是以为陌君在我旁边,这会儿却不见人影。
“终究是来了……”一个声音蓦然响起。
愣了一会儿,一般这种情况若是放在现代,我一定会不管如何立马找地方跑。毕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当时却愣在哪里,想着这个声音为何会给我一种和蔼的感觉。
“前世今生,不灭不生。千世转变,沧海桑田。”
不明不白,毫无头绪的一句话,让我很是莫名的接了一句:“什么?”
“该知必知,红尘如灰,早已不远。”
心里寻思了半天,这三个词也无法联系到一起……
那声音渐行渐远,面前瀑布蓦然浮现出三幅场景……
第一副,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只觉得是一只鸟,仅此而已;第二幅为一位女子,看不出容貌,只觉得虽只是在这里瞧着,就有如此气质,这个世界上诚然是少矣;第三幅为一副风景,红似血的梅花卷着纷纷白雪,开在冬日里傲雪寒。
良久,瀑布上的场景早已消失,我却依旧在原地。三幅场景,各有特色,各有深意。只是其中的深意究竟是什么……
“走罢……”
在思考着问题,无心于陌君说的话,恩了一声就鬼使神差的跟他走了。
其实以我的智商根本无法参透其中之意,却硬是不想承认,所以折腾了半天依旧是毫无所获。其中马车上陌君也问过我在想什么那么入神,为了证明我其实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笨,所以我依旧专心致志的在想那三幅场景,自然就随便回了陌君一句话。
“在想你……”只是随口而出,想着把这个问题问完陌君就应该就可以继续证明我其实很聪明,倒是没有注意陌君的神色。这句话过后,果然是如我所料,陌君没有吭声,我依旧在干着自己的事情。
到达王宫的时候,下车见着紫玉,却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将信将疑的望着她:“真的是紫玉么?”
紫玉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几日未见罢了,为何紫玉变了那么多?”我奇怪,自她下山后,最多不过半月罢了,紫玉却不在是从前那个青涩的少女,出落的更加秀丽。
紫玉一脸疑惑的望着我道:“清月可是记错了?已有两年了……”
我以为是紫玉说错了,毕竟在我的意识里只有几日。“我今年多大?”
紫玉:“一十八。”
我追问道:“陌君呢?”
紫玉:“二十四。”
……
第36章 第九章
听到紫玉说这话,我愣了一会儿神。徒然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一个老姑娘倒是有些受不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生命的可贵早已不是当初浅显的理解。两年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味的是可以改变人生。当初虽知时间珍贵,但若是真的提到珍惜,我怕也只不过是在一直浪费罢了。
十六岁与十八岁间的岁月是人生最美的转折点,本是以为又可再享受一次这样束缚不多的日子,却蓦然得知原来我十八了。且女子十八在这里也只能算作是老女人……
想着陌君大概不会在意年龄这些事儿,毕竟在这里男子二十四可谓是风华正茂,无意中用余光看了下陌君,却见他一瞬间的晃神。
琢磨着依陌君的性子,本以为晃神这种事怕是永远都不会出现在陌君的身上,现在这个不经意的神情,或许是与我一样受不了失去这大好年华?
陌君道:“先去休息罢……”
虽是极力隐藏,我却觉着陌君的语气中有一种哀伤,一种黑暗到看不见光明的哀伤。
我道:“嗯……你也早点休息……”依旧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或许说上一秒本是不想说的,下一秒却又觉着还是说出来比较好。陌君……想说什么却又感觉什么都说不出来……
似乎又到了秋天,掉落的树叶徒增不少寒意。
路上,想想还是忍不住问了身旁的一位姑娘,“今是几日了?”
那姑娘看上去不大,估摸着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罢,说出的话却是万分老练,:“回姑娘还有一日中秋。”
“已经五六年了啊……”不知什么时候,已脱口而出了。望了望天,五六年,为何我只觉着才来到这几日呢?现在,那遥不可及的父母,我可能再见到了?
“这两年内,可有什么事情?”还有一段路,光是走路我也怕无聊,怕又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变得伤感起来。想想两年这三个国家都应该变了很多了罢。且我也不用开口,听着便行。几年了,懒得毛病依旧没改掉,想到此处竟还忍不住笑了笑。
“姑娘问的可是两年内的大事?”
我嗯了一声。倘若不是大事,事无巨细的全说一遍,怕是不过五日是说不完的。俗话说的好,关心国家大事的人民才是好人名。不过话说回来,表面上这话儿虽说的万分好听,我对于政事很是关心什么的,实质上不过只是我的私心而已。相比于国家来说,我更关心的则是我所认识的人。
对于我来说,这两年的时间里,不过是当作睡了一天就过去了。但对于整个时空来说,几百日的岁月,却是丝毫没有少过一日。算算时间,容华成婚了也说不定,若真是若此,可该让他配场喜酒。当初领走之前也未与诺伊打招呼,想必也该担心了吧。至于朦叶,若她觉着现在的生活过着好,成人之美也算是件好事。
有时候,不知不觉对于一些事的看法就变了。对于朦叶,或许早就没有了恨。只不过是心里强加给自己的一种感情,有时候一个人无聊也会想想,到底是我真的恨她,还是心里潜意识告诉我要与她势不两立?
本以为我来这几年间发生的事可以用无事来形容,莫不过都是一些小事。一切的事似乎对于我来说都不过是人生中的轻描淡写,却不知不觉留下了太多的无法忘却。
见她未啃声,应是想了会儿,一会儿道:“姑娘与王上不在王宫的两年内,若说大事的话,倒是有几件……”
“嗯……”突然想到我不知道该叫她为什么,又要顾及等级问题。这样交流的话徒增了不少麻烦。“我该叫你什么呢?”
她忽然退后一步道:“姑娘不可如此对奴婢说话,姑娘唤奴婢凉儿便好。”
我道:“那便如此,凉儿你说继续说罢。”
“第一件应算是室王驾崩。”
或许我是他女儿,亦或许也不是。所以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不过只是平常之事。我未见过他几面,不说感情,怕是连记忆都没有丝毫可以回忆的地方。
“只是这驾崩却打破了三国原有的和平……”
我奇怪,“此话怎讲?”
我听她蓦然变得严肃起来,“姑娘怕是不知道,原先室国凌国与室国,表面虽是友好至极,却始终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三国似乎各有牵扯,却始终和平,百姓皆认为如表面友好然则不然。”
说的是万分有理,我却在想以现在的社会,一位宫女若都能知道如此之多,怕是有些说不过去。
我道:“都说常人并不止,那凉儿是如何知道的呢?”
“奴婢惶恐,原出于世家,国事略知一二。”
若说是出于世家,这话虽是可